第59章 豪門替嫁的真少爺(完)
豪門替嫁的真少爺(完)
時漣猝不及防被季振玄推倒,他一手抵着季振玄,飛快跳下書桌,也不裝了。
季振玄嗤笑一聲,倒是盯着時漣跑。等少年使勁擰着門把手,卻發現紋絲不動時,才危險地站起來,伸手解開自己的大衣,慢條斯理丢在一邊。
時漣這才發現好像玩大了。他後背抵這門警惕道, “這裏可是國會。”
只是他說完,就想起他這未婚夫好像從來不在乎任何地點。
好在季振玄到底還是比較有下線,他只是一把抱起時漣,讓少年乖乖趴在自己胸口,然後下了樓。
軍政部值守的兵士們瞠目結舌,他們這是第一次看見一貫嚴厲冷酷的上司,居然會這樣急匆匆離開。那着急的模樣,任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令人遐想的事。
他們面面相觑,沒想到大帥會這樣寵愛那位沈家小少爺。
哦,不不不,從大帥費盡心思去沈家接人的鋪張手筆,他們就不該這樣驚訝。
黑色的陸虎硬是将從軍政部到季宅的路縮短了一倍時間,時漣被季振玄丢在床上,摔得有點發懵,然而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扒得一幹二淨。
季振玄本就憋着,再被他這寶貝兒主動一撩,整個人都有點兇。
他單手壓住時漣的雙腕,把時漣的雙手舉過了頭頂。啃噬着時漣的頸脖。
時漣突然悶哼一聲,因為男人低下頭。
時漣有點忍不住。他抱住季振玄有力的頸脖,仰頭張嘴喘息。他被季振玄弄得難受,狠狠瞪他, “你,快點。”
季振玄卻一笑,眼神發紅。他咬着時漣的耳朵,聲音是控制不住的暗啞, “寶貝兒,摸摸我。”
時漣瞪大眼, “你說什麽”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他這未婚夫提這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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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振玄暗沉的眼裏全是渴望, “乖……寶貝兒聽聽話。”
如果不是時機不太對,時漣真想撓花季振玄的臉。
呵呵,這男人,真是褪下表面,內裏永遠都一個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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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時漣再次醒來時,季振玄已經出門去了。這男人現在恢複了官職,多的是一堆政界大事要他處理。
他好像也真的暫時“忘記”了嚴家和沈家,至少沒有在第一時間繼續去找嚴路和沈厲星的麻煩。
不過,只要時漣把注意力哪怕多放了一絲在嚴家和沈家身上,這男人晚上就會讓時漣身體力行感受一番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滋味。
時漣本想先處理嚴路。畢竟季振玄等人還有理智,嚴路卻是個真瘋子。誰知道這瘋子還能做出什麽令他頭大的事情呢。
哪知道,沈家父母卻找到了季宅。
他們想要時漣将沈厲星轉讓給他的股份,重新讓給沈念。就算不給沈念,給他們也行。當然,以後他們要把沈家的家業給誰,那可就是他們夫妻倆說了算。
時漣聽管家簡要說了這兩夫妻異想天開的想法,只淡淡道, “把他們丢出去,以後這兩個人看見一次,就警告他們一次。”
他轉頭就發表和沈家脫離關系的聲明,這讓從頭到尾關注着沈家動态的網友狠狠出了一口氣。畢竟這麽惡心人的事情,認這種人當父母真沒必要。
沈父沈母知道後,只能跑到沈氏集團大鬧。然而他們早就不是沈家的當家人,連沈厲星都不出面,下面的員工更是不搭理他們。
畢竟他們現在只有微薄的退休金,和普通的老頭老婦沒什麽區別。
沈念也沒想到沈氏集團在一眨眼間就易主。
他原本還打算,死死扒住沈厲星不放。現在沈厲星一無所有,沈父沈母竟然想到要他出去打工來給他們養老。
沈念在一個夜晚,偷偷從沈家後門溜走了。他帶走了沈父沈母所有的現金和首飾,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當然,他在畫作界,早已不是什麽“少年天才”,這一輩子也徹底銷聲匿跡。
時漣讓嚴家的心腹送走了嚴路和嚴蘇。他聽說,嚴路死都不肯出國,一定要見到他。
想起嚴路那瘋狂變态的模樣,時漣只能揉揉發痛的額頭,揮揮手讓人直接給嚴路再打上一針。
嚴路被送出國後,一直想要偷跑回L國。
時漣每次面無表情聽下面人彙報,只會冷笑着交代一句, “再給他嘗嘗滋味。一下不行,就搞兩下。”
下面的人都聽得膽戰心驚,他們也摸不準沈家小少爺這是什麽态度,說恨死了這嚴家大少吧,但又把人與其說是禁锢不如說是保護了起來;但是說憐惜他吧,那粗壯的針頭,可是不要錢似的使勁往嚴家大少身上紮。
嚴路到後來,也漸漸安靜了下來。他似乎明白了一個事實,這輩子,他和嚴蘇一樣,再也見不到少年了。
他坐在昏暗的房間裏,不斷回想和少年的那一夜。他好像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每一針下去,他就好像能看見少年,繼而再次擁抱他。
他從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時漣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也不到四十歲。
這一天他似有所感,但是他沒有告訴季振玄。和上一個副本一樣,這具身體早年間在鄉下吃了太多苦,出生的時候還差點餓死,這些都成了虧空。
只是想到系統告訴他,原沈夜當初不讓人動他的“屍體”,時漣覺得,還是有必要委婉交代一下。
他想了想,吩咐管家安排車輛去軍政部。
季振玄一聽時漣來了,連忙中斷了會議。他穿着黑色的披風,氣質冷酷成熟,愈發顯得霸氣俊美。
男人快步走出來擁住時漣,低頭問, “你怎麽來了”
這些年,季振玄也擔憂着時漣的身體。只是無論怎麽調理,青年的身體還是在某一刻突然爆發式的衰敗了下去。
季振玄心裏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好像,什麽時候經歷過這一幕。這讓他非常恐懼,不由得緊緊盯着時漣。
那緊張的模樣,連一旁的管家都跟着擔憂了起來。
時漣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這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畢竟,他還是和季振玄相處了近二十年,包括管家在內,不是說沒有一點感情。
他想說話,然而季振玄卻一把摁住了他,讓他把頭靠在自己胸口。
時漣聽見季振玄嘶啞的聲音, “我們回家好不好”
一旁的管家飛快打開車門。
時漣嘆息一聲,靠坐在季振玄懷裏。從軍政部回季宅的路,他已經走過無數遍,時漣輕輕道, “季振玄,我想喝咖啡。還有,上次你說要我畫你,我以後畫一幅,你就給我喝一口行不行。”
他這次比上次更慘,上次他整個副本裏還有咖啡喝。這次除了在F。G他喝過幾次,就被查出來身體可能會不好,就被徹底禁止了碰這玩意兒。
他感覺到季振玄整個人一僵,好半晌才擠出聲音, “不要你畫,以後我天天都會煮給你喝好不好。只要……”
只要什麽,季振玄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他已經察覺到,青年在他懷裏徹底睡了過去。就像每晚他縮在他胸口一樣,只是這一次,青年可能會一直睡下去了。
季振玄把身上的大衣解下來,披在了時漣逐漸冷掉的身體上。
他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才慢慢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時漣的葬禮舉辦得很快,因為季振玄很明白青年的意思。他這一生創作無數傑出的畫作,到最後,他自己也要漂漂亮亮離開。
在葬禮上,同時出現了另外三個男人。但奇異的是,這四個男人,居然難得沒想着要對方的命。
不過很快,就傳來了令人吃驚卻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嚴家大少用針紮了自己的經脈,因為紮得太狠,他直接跟着走了。而他選擇的地點,就在時漣安葬的墓碑旁。
季振玄當然不會讓他如願,吩咐人把人扔得遠遠的。
嚴家二少在沈家小少爺離世的第二年也因病離開,他也想挨着沈家小少爺,但季振玄直接不點頭。嚴家二少比嚴家大少好那麽一點,至少他葬在了和沈家小少爺同一片陵園。
沈家大少最終也離開,他沒有強求墓地。他的心願只有一個,來世不要再成為兄弟。
季振玄一直撐到了暮年,每一年,他都讓人畫了一幅和青年的合影。畫上青年的模樣永遠都在三十八歲,但旁邊的男人卻肉眼可見一幅幅衰老。直到最後一張,畫作上的兩個人都變成了他們最年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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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這個副本完結啦。下一個寫什麽呢,想想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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