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學生打架
小學生打架
何哆哆彎腰抓起了兩只：“籃子過來。”
邊崎之把籃子遞過去接住了螃蟹。
一直從上游端走到好前面去，籃子裏起碼已經有十幾只了，其中有一半是沈一歐抓的，另一半是何哆哆和張缶抓的。
邊崎之十分盡職盡責地提了一路的籃子，時不時低頭逗弄一下。
“可以上去了吧。”何哆哆累得不行，一屁股坐在了大石頭上。
“螃蟹怎麽辦？”邊崎之問。
何哆哆道：“挑個地兒都放了吧。”
邊崎之找了個隐秘的地方放了螃蟹，螃蟹一遇水四處亂竄，他連忙跑開。
“走吧。”他們從小路爬上去。
“你們幾個傻逼嗎!？”沈一歐吼着爬了一半的幾人：“鞋呢!”
“不能從上面繞過去嗎？”張缶咬牙切齒。
沈一歐無語地“這特麽三十五度呢，你想吃紅燒腳丫子？”
“想!”張缶抓着一叢草往上爬：“老子想!”
“老子真是……”沈一歐撿起一個石頭扔過去：“操你大爺!吃去吧你!”
張缶偏頭一躲：“你特麽兒不完!等老子穿好鞋了打死你!”
“行了。”何哆哆無奈道：“走吧。”
“我跟阿攸一起。”邊崎之爬一半兒又跳了下來。
“你跟他們一起吧。”沈一歐說：“我這兒過去有點慢。”
張缶還僵在半路，一把拽掉手裏的草，沖沈一歐扔去：“怎麽沒這麽對老子說話!”
“你特麽把草拔了我們怎麽爬!”僵在他身後的何哆哆吼着。
“操!”張缶一驚，連帶着何哆哆一起摔了下去。
“張缶!”何哆哆叫道。
“這可是你自己掉下來的。”沈一歐笑了起來：“不是要吃紅燒腳丫子嗎？怎麽不吃了？”
“老子飽了!”張缶站起來拍去身上的草與塵。
“走吧。”沈一歐扶起何哆哆。
張缶一往直前，沈一歐也加快了步子。
張缶-沈一歐超過了自己，又快了步子上前去撞開他。
沈一歐也上前，又撞開他。
一撞二踹的，兩人就在水裏打了起來。
“別介意哈，他們倆兩歲半。”何哆哆無奈跟邊崎之說。
沈一歐一把拽住張缶的腿踹在他腰上，張缶一個翻身起來一拳捶在他肩膀。
“他倆還算是不打不相識。”何哆哆說：“高一剛開學那會兒，張缶剛來這兒，嘴笨不會說話，把阿攸惹急了兩人就是一通撕扯，他倆打真的，打特別兇，攔都攔不住，但這個傻逼從來沒打贏過，有次他們在阿攸家門口打了一架，阿攸把他手抓破了，張缶一耳光甩過去，打在了他家門口的釘子上，他當時疼得直接哭爹喊娘，阿攸被他吵煩了，幹脆就喊他進去擦擦藥，結果兩人在阿攸家裏擦了藥，感覺到點了，還特麽約着出去吃了一頓飯，就好上了。”
邊崎之笑個不停：“歡喜冤家嗎？”
“算是。”何哆哆也笑了起來。
“我感覺不對。”邊崎之說：“歡喜冤家好像動真格了。”
“我□□爺爺!”張缶掐着他脖子。
沈一歐拽着他手腕，直直往反向掰去，一腳踹在他肚子：“我爺爺死好幾十年了!”
張缶從河裏撈起一塊石頭就砸過去。
“诶诶诶!”何哆哆連忙上前攔住了他。
邊崎之也飛奔過去扯過沈一歐。
“繼續啊!放開老子!”張缶甩腿過去。
沈一歐也往前奔，邊崎之攔腰抱住他，騰出一只手護在沈一歐頭前：“收手吧兩位哥。”
沈一歐突然一愣，安靜下來，他掰開腰上的手，淡聲道：“不打了。”
張缶也安靜了下來。
“生氣了？”何哆哆一愣。
邊崎之茫然地搖搖頭。
“他生個屁的氣。”張缶喊道：“老子還沒氣呢!”
“所以他們是因為什麽打了一架？”何哆哆有點疑惑。
“大概是紅燒腳丫子吧。”邊崎之說完笑了起來。
邊崎之追上沈一歐，湊過去哄道：“別生氣了小歐哥哥。”
沈一歐本也沒有生氣，被這一哄，倒是有點無措了，幹脆也不說話。
“你衣服都濕完了。”邊崎之說着也坐入水裏，扯着水把自己弄濕。
“诶你幹嘛？”沈一歐彎腰去扶他。
邊崎之笑說：“你看我們都濕了，就別生氣了。”
“我他媽沒生氣。”沈一歐無奈道。
邊崎之眼角一抽：“那你不早說!”
“誰知道你這麽傻缺。”沈一歐道。
“咱倆來一架嗎？”邊崎之咬牙。
沈一歐跟他拉開距離：“我剛剛打累了，預約吧，下次來。”
“來不及了!”邊崎之追了過去。
“我操，他們怎麽又打起來了？!”何哆哆一愣。
他們這打得不厲害，沈一歐不像剛剛一樣急不可耐地動手，頂多被邊崎之撓煩了會不輕不重地還擊兩下。
倒像是，根本舍不得打。
張缶在一邊急得不行：“打呀，阿攸怎麽回事，踹他呀!”
何哆哆：“……”
“滾起來。”沈一歐拍了下他肩膀。
邊崎之沖他伸手：“拉老子。”
全身濕透的邊崎之看起來分外性感，嫩白的皮膚被陽光暴曬，臉頰挂着水，整個人都像是能發光。
沈一歐目光一滞，擡手越過他纖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拉了起來。
幾人打打鬧鬧終于走到來的地方。
“我操!我鞋裏怎麽有蟲!”張缶探頭一看：“為什麽你們的都沒有!”
沈一歐拎過鞋坐到大石頭上穿，不緊不慢說：“這就是老師為什麽教育我們要勤洗腳的原因。”
“老子洗了的!”張缶把手裏的襪子甩了過去。
手法不準，一下子扔進了河裏。
沈一歐邊笑邊沖過去幫他撿起來。
他将一只始透的襪子雙手捧過去：“您的襪子。”
“滾。”張缶一把抓過襪子。
最後張缶都沒能穿，只穿着一只襪子，一只沒穿，像是趕上時代潮流的鴛鴦穿法。
加上他穿的又是短褲，襪子有無格外明顯，兩只腳就格外清奇了。
幾人笑了一路。
沈一歐低頭點了一根煙，心情不錯。
差不多也到飯點了，他們随便挑了個小店就坐了過去。
沈一歐坐在了何哆哆旁邊。
坐了會兒又起身去接水。
“這兒的水還不錯。”沈一歐端過去兩碗給了何哆哆和張缶，無視了一臉期待的邊崎之。
沈一歐又接好兩碗過去。
“免費的，嘗嘗。”沈一歐說。
何哆哆說起：“以前阿攸在這兒吃飯的時候我和張缶來這裏連喝了八杯。”
“這麽猛？”邊崎之抿了一口，評價水：“可以哦。”
“然後就遭報應了，那天的晚課我倆去了八趟廁所。”張缶說道。
“等價交換。”邊崎之笑了起來：“牛逼啊。”
“這兒的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張缶說：“要是吃不慣呢，你就湊合一下吧。”
“他吃什麽都行。”沈一歐夾了顆花椒轉頭看向邊崎之，和善地說：“張嘴，小之。”
邊崎之：“……”
最後還是無奈地張了嘴。
沈一歐把花椒放進邊崎之嘴裏：“真乖。”
邊崎之含着花椒沒有下咽。
“吃進嘴的不可吐出。”沈一歐提醒道。
邊崎之連忙下咽，笑了笑道：“還不錯。”
“再吃一個好不好。”沈一歐在盤裏尋找着。
“你适可而止。”邊崎之退後去。
沈一歐夾了塊肉遞過去。
邊崎之這才滿意地湊過去。
他快要碰到肉的時候沈一歐突然拿開了手。
“又幹嘛？!”
沈一歐把那塊肉丢進他碗裏：“自己夾。”
“哦。”邊崎之低頭吃起來：“對了，張缶是體訓生對吧。”
“嗯。”張缶塞了一嘴飯。
邊崎之問道：“訓什麽的？”
“籃球。”張缶含糊道。
“籃球？”邊崎之說：“什麽時候打兩輪。”
張缶咽下飯：“随時都行，要不你也來體訓隊吧，多個人有意思。”
“我就不了。”邊崎之擡手夾菜：“我懶，平時跑操都不下去。”
“也是。”張缶笑笑。
“阿攸會打籃球嗎？”邊崎之問道。
張缶說道：“他平時挺忙的，不過打得還不錯，就我們教練都喊過他好幾回了。”
“厲害啊。”邊崎之往嘴裏送了一口飯。
“說起打籃球，待會兒去網吧打兩把？”張缶轉頭看向沈一歐：“去嗎？”
“去。”沈一歐夾了根辣椒丢邊崎之碗裏：“八點鐘我就走。”
邊崎之看了眼辣椒，挑了塊肉和着辣椒一起夾給了沈一歐：“走哪兒去？”
“花天酒地。”沈一歐吃了肉和辣椒。
邊崎之無奈笑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喜歡泡吧的人啊？”
“人吶，總有那麽幾個小衆的愛好。”沈一歐笑了笑。
“我們永遠在你身後支持你的一切愛好。”邊崎之說：“就是下次再有女生往你身上蹭的時候記得裝模作樣硬一下，弄得人家沒面子。”
沈一歐踹了他一腳：“那玩意兒是我說硬就能硬的嗎？”
“吃飯呢!”何哆哆拍拍桌：“在這個聊什麽小黃。”
“吃飯吃飯。”邊崎之笑了笑搶過盤子裏的最後一塊肉。
張缶挑起一疊青菜，無奈下咽：“餓狼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