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爺不可以
第28章 王爺不可以
整個朝堂上,哪怕是太監和門外的侍衛,全都目光呆滞,魂游天際。
敢情這攝政王是看上了皇帝啊!!!
簡直是大不敬,該拖下去誅九族。
可是這攝政王就他一根獨苗了。
施懿不慌不忙,“讓皇上下嫁,自是不可,皇上也到了立後的年紀了,本王便委屈一點兒,自薦皇後之位,諸位以為如何?陛下以為如何?”
安靜,整個大殿之上安靜得落針可聞。
淩秋桑捂嘴又捂臉,他猜到了,但沒完全猜到。
他是怎麽也想不出施懿會說出要做皇後這種話來的。
講真的,在古代,別說男皇後了,就連男妻都是對男子的一種侮辱。
就連太後也想不明白攝政王這是要幹什麽?整個人都陷入了自我懷疑。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以前怎麽沒看出來攝政王有這種心思?
如今朝堂分了三派,一派是太後黨,朝中以左相為首,一派是攝政王黨,還有一派堅定的保皇黨,不過就是幾位老頑固,姑且不談。
只談攝政王這一派的勢力,幾乎可以和其他兩派加起來分庭抗禮,甚至有一部分攝政王的心腹,知道攝政王的野心,如今也想不明白主子到底要幹什麽了。
這攝政王真要入了後宮,後宮不得幹政,這是歷來的規定。
這到底是幾層意思?
衆大臣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攝政王是要幹什麽。
某幾個攝政王心腹暗中腹诽:主子該不是想進宮x死皇帝,然後兵不血刃,以此篡位?
就算不是,那也是入宮之後想辦法拿捏住小皇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嘶~!主子為了避免兄弟們無謂的犧牲,也是煞費苦心,忍辱負重了。
趁着太後思索和傻眼的時候,淩秋桑這個皇帝突然輕咳了兩聲。
“諸位愛卿,朕也覺得攝政王君子如玉,文韬武略,當得起一國之母的重任,而且母後說朕不宜過早娶妻,但深宮中難免寂寞,王爺自願入宮陪伴朕的身邊,想必是極好的。”
大臣們整個人都裂開了,肯定是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對。
要不然皇上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呢?
攝政王心腹自覺猜到了主子的想法,他上前,“臣以為王爺的提議很是不錯,既然聖上都答應了,大家何不成人之美呢?”
另外一個心腹附議:“至于皇家子嗣,過兩年再選些秀女進宮便是,左右陛下還年輕,只是有些體弱,并非是患有隐疾,不愁子嗣問題。”
有老頑固一臉菜色,“荒唐,簡直是荒唐,一國之君不好好選妃,非要找個男人做皇後,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個老頑固抱着必死的心态,指着兩人就開罵,“國家遲早要毀在你們手裏,早知如此,老臣必不可能在先皇臨終前力保你上位,荒唐啊,荒唐,老夫怕是只有一死才能對得起先皇的恩典了。”
說着就要去撞柱子,被攝政王心腹攔了下來。
老頑固三號義憤填膺,“臣要辭官,告老還鄉,請陛下恩準。”
淩秋桑和施懿對視了一眼,看起來這幾個老頑固的反應還算是比較正常。
那個說要成人之美的大臣貌似才有點兒問題。
只不過嘛,落子無悔,施懿都把棋子落下了,他們怎麽可能因為幾個老頑固的話而改變主意。
還有些太後黨覺得這個攝政王的陰謀,完全沒把傀儡皇帝放在眼裏,也只當是傀儡皇帝給自己找樂子,紛紛向太後進言。
而太後也不知道怎麽想了,她考慮了許久才開口。
“本宮以為王爺的提議也不錯。”
瘋了,全都瘋了。
淩秋桑嘴角勾起,“那便就這麽定下了,禮部尚書何在?盡快去把帝後大婚準備好,欽天監算個好日子出來。”
恰逢禮部尚書就是要辭官的那個老頑固。
他袖子一甩,“臣年事已高,臣……”
淩秋桑可不打算讓他說完,趕緊打斷,“朕大婚,理應舉國同慶,只是北方旱災,聽說餓死了不少人,戶部,再給災區撥上一百萬兩銀子買糧食,朕大婚的時候,還有人餓死,簡直是晦氣。”
禮部那老頭兒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了。
戶部尚書也一臉菜色,他站出來,“臣,遵旨。”
态度算不上恭敬,應該是太後黨的。
淩秋桑點點頭,“對了,朕聽說邊關将士有一種豪放的舞蹈,跳起來鼓舞人心,特別喜慶,宣他們進京給朕的大婚助興,哦,對了,也給他們撥一百萬兩銀子,別太寒酸了,好歹是開國以來第一位男皇後,不能落了王爺的面子。”
給災區撥款只是不想餓死人找晦氣,讓保家衛國的将士跳舞助興,簡直是侮辱,完全就是一副昏君的做派,但誰敢反駁這話呢?
就算是太後和左相,也只是臉色青了又白,傀儡皇帝,到底還是個皇帝。
多少是有點兒話語權的。
而且,皇帝這話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索性國庫裏也不缺這一兩百萬的銀錢。
保皇黨和攝政王黨的臉色都變得紅潤了不少,只要災民能活命,邊關的将士能吃飽飯,男皇後就男皇後,跳舞就跳舞。
一時之間朝堂上啞口無言。
太後突然想到什麽,“既然攝政王要做皇後,那便把兵權交出來吧,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皇後掌管兵權的。”
施懿淡然一笑,“太後娘娘說笑了,如今兵符尚在護國公手裏,與本王有何幹系?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三月前,本王就辭去了所有職務,如今不過一個閑散王爺。”
“你!!!”左相臉色鐵青,這朝堂上誰不知道護國公是他攝政王的人。
太後臉色也不好看,但她認為也不急這一時,便與左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左相退下。
禮部尚書那老頭子還準備再說點什麽,剛開口就又被淩秋桑打斷了。
“既然愛卿不願準備帝後大婚,那就去北方赈災吧,要是再有人餓死了,給朕找晦氣,你也別回來了,換個人準備大婚。”
尚書老臉煞白,卻也只能謝主隆恩,甚至還有幾分慶幸,去赈災,也好過看着這亂七八糟的朝堂。
都知道北方苦寒,皇帝這是要把人家好好一個尚書貶了啊,這可是三代老臣了,太後黨都輕易不敢動這老頭兒,一時之間,百官噤若寒蟬。
但太後黨卻十分滿意,這老頭子往常就喜歡跟他們作對,現在被貶得那麽偏遠,活該。
想到這,他們都對男皇後這事情的接受程度提高了不少。
甚至,他們也在暗自琢磨,如果皇帝沉迷男色,無所作為,他們是不是可以聯名上書奏請太後廢帝,另立新帝。
呵。
算盤珠子都蹦淩秋桑和施懿的臉上來了。
淩秋桑大手一揮,“今日便先這樣吧,退朝。”
頓了頓,他又暧.昧道:“皇後留步,随朕到禦花園一敘,大婚在即,你我二人也應當培養培養感情才是。”
施懿帶着笑意,“臣,遵旨。”
退朝後,攝政王要做皇後的事情鬧起了軒然大波,整個京城都在讨論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唯獨今日上朝的大臣們三緘其口,不肯多言,一聽別人說起,他們的臉色就如同便秘。
後花園裏。
淩秋桑以要和皇後培養感情為由,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宮人太監。
“哥哥,嘻嘻。”淩秋桑滿臉揶揄,“真要做皇後啊?”
施懿笑他促狹,“不然呢?還是說桑桑更想做攝政王妃?”
淩秋桑不知道想到什麽,小臉一紅,岔開話題,“要我說,你還是根據原劇情,直接造反,你做皇帝算了。”
他是不想做什麽皇帝的,如果施懿做了皇上,然後再把他囚.禁在後宮,咳咳。
強制愛什麽的,有億點點刺激。
正好他想保住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施懿把他囚.禁起來之後,會如何……咳咳。
“那原主皇帝怕是要氣死。”施懿說,“還是舍不得委屈桑桑,皇後就皇後吧。”
淩秋桑像一只小貓兒似的,蹭了一下施懿的脖頸,“诶,也是難為你了。”
施懿倒是不介意,“這次是為難桑桑了。”
原本要去度蜜月,結果得被困在宮裏做任務。
淩秋桑聳肩,“也無所謂啦,跟你在一起就是蜜月了。”
不拘泥真的要去哪裏玩兒。
“桑桑是吃了蜜糖?”施懿捏了捏小皇帝的臉頰,“瘦了些。”
淩秋桑嘟起鴨子嘴,“不是我瘦,是原主的鍋,原主好像真的身體不太好,得想辦法查一查。”
不怪他陰謀論,雖然他還沒有原主的記憶,但是根據太後黨的行為,就猜了個大概。
“先看看記憶?”施懿提議道。
“對哦。”淩秋桑這才反應過來,“我們都還沒原主的記憶。”
剛才在早朝上都是靠030給出的信息,臨場發揮,也不知道有沒有露餡兒。
030飛了出來,“你們可終于想起我了。”
淩秋桑:“哦,你給我們弄的聯系方式呢?”
“聯系方式?”施懿還不知道這茬兒。
淩秋桑解釋了一下,施懿扶額又忍笑,在古代搞通訊方式,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桑桑不愧是桑桑。
030顯得十分為難,“要不然我給你們搞一套對講機,50裏左右都能接收信號的那種?”
這古代,沒有電子幹擾,信號應該能傳出去更遠。
淩秋桑可不同意,“最起碼要二十一世紀的手機功能。”
030一個系統也不知道為什麽情緒那麽豐富,他嘆氣道,“知道了,知道了,別催了,我去想辦法,先給你們載入記憶吧,別到時候露餡兒了。”
新的記憶載入,兩人習慣性地整理。
過了好一會兒,淩秋桑啧啧兩聲,“搞個半天,還是祖上的鍋。”
淩秋桑和施懿的祖上,一文一武,是結義兄弟,感情深厚,兩人一起打天下,共創了大晉這個國家,約定了江山共享。
當時,淩秋桑的祖上更擅長治理國家,而施懿的祖上更擅長打仗,于是就淩秋桑的祖上做了皇帝,施懿祖上做了攝政王。
兩人在位的幾十年,相互扶持,情同手足,是真正做到了江山共享,也把大晉推向了盛世,給大晉江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要不然也不夠後面這些皇帝皇子如此敗家的。
甚至在開國皇帝駕崩之前,下了一道聖旨,攝政王的王位世襲,他們要把這份君臣佳話流傳下去。
剛開始那兩代皇帝和攝政王都還好,但是後來一起打天下的那一幫功臣都逐漸凋零,新一輩有各自的想法。
只不過聖祖爺的遺诏,不敢擅動。
雙方都拿對方沒辦法,勉強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但是皇帝這一方卻不願意再讓權力分割出去,暗中下絆子,一邊給攝政王送美人,一邊給攝政王下藥,讓他子嗣逐漸凋零。
所以施懿這個攝政王已經是三代單傳了。
“6哇。”淩秋桑直呼666,“世襲攝政王,聞所未聞。”
施懿也無語,要說兩個人的祖上也确實是了不得的人才,亂世草莽出身打天下,開辟盛世之風。
但是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難道就這麽難以理解嗎?
如果沒有這個世襲攝政王的爵位,施懿這祖上這麽幾代,靠着老祖宗的功績,再怎麽都能在朝堂上博得一席之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嗣凋零,攝政王的封號,反而成了枷鎖。
原身能用自身之力在朝堂上跟太後黨平分秋色,不得不說,也是個人才了。
要說起來,施懿都不是老攝政王和老王妃的親兒子,那時候老攝政王已經有所察覺了。
自家後院兒那些姨娘,要麽很難有孕,要麽是懷孕之後莫名其妙滑胎,更有甚者,生下來也長不大,能長大的,也都是姑娘,兒子是一個都沒有長大的。
不光是他的子嗣,他的父兄,兩輩人都是一樣的。
天家就是不想讓攝政王這爵位再傳遞下去了。
就連老攝政王自己都是個病秧子,早年間不知道中了什麽毒,只能靠各種名貴藥材吊命。
而施懿的原主是老攝政王偷偷在外面養的外室所生,這外室倒也不是外人,是老攝政王妃的庶妹,在外面生了孩子,直到施懿長到十五,才接回身邊教養。
恰逢老攝政王的身子骨裏的毒爆發,沒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還沒極冠的施懿原主,世襲攝政。
啧啧啧。
“好大一盤狗血。”淩秋桑感慨,“就沒想過直接把權力交出去嗎?”
要是把權力交出去,皇帝這一方的應該也不至于為難一個閑散王爺了。
施懿搖搖頭,“聖祖皇帝除了下了一道攝政王世襲的聖旨之外,還有一道聖旨連帶着天子劍,密送給了當時的祖攝政王,下斬奸臣,上督帝王。”
如果皇帝昏庸,攝政王有權力廢了他,另立新帝。
知道這密旨的人不多,但是但凡知道這密旨的,都是毫無條件的保皇派。
他們背後世家龐大,只要是皇帝沒改姓,那他們的世家子弟就永遠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也算是一種危險平衡了。
“也就是說,今天那幾個老頑固也是保皇派?”
施懿颔首,“前幾代,雙方還算好,但是這幾年,也算是鬧崩了。”
原主已經起了造反的心思。
淩秋桑會意,“要說起來,太後把持朝政,那幾個保皇派為什麽不直接上書讓我這個皇帝親政呢?”
皇帝親政,那太後黨自然就要開始沒落了。
施懿微微搖頭,“先皇可能病得腦子不清醒,讓太後輔政的聖旨,還政的條件是要讓你做出政績,讓大家知道你有能力做皇帝了才行。”
當時的保皇黨也是贊成的,畢竟他們也不想皇帝是個沒用的。
可是太後把持朝政,小打小鬧的政事,裝模作樣地跟皇帝商量一下,真正的大事情,皇帝碰都碰不到,哪來什麽政績?
小皇帝前幾年也不是沒想過給自己抗争,但是pua他的人太多了。
什麽你年紀還小,你沒去過民間,你不懂,你還要慢慢學,巴拉巴拉。
更有甚者,找個大事情讓皇帝去親政實施,但下面的人陽奉陰違,把事情辦砸了,這又怪到皇帝身上,明明就是你的政策不對。
然後又是新的一輪pua。
十年時間,心性再堅定的人都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
淩秋桑仔細梳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他也不是什麽都沒做,他自己也暗中培養了一些人,分布的地方還很大,很廣,只是沒有身兼要職,如今還沒被太後發現罷了。”
猥瑣發育中。
也就是說,如果上一世攝政王沒有造反,這個皇帝也遲早會拿回自己的政權。
也難怪兩個人相愛相殺,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糾纏那麽多年了。
聽起來就很刺激。
“桑桑好像很期待他逃他追的戲碼?”施懿半眯起眼睛,這都是桑桑今天第幾次提起了?
桑桑的惡趣味怎麽這麽多?
淩秋桑菊花一緊,“沒有哇,哥哥。”(づ ̄3 ̄)づ
施懿輕笑一聲,“若是桑桑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淩秋桑心動一秒,“咳,還是不了,來說說任務的事情吧。”
無論要做什麽,首先逃不開的就是把政權拿回來,也就是先得把太後扳倒才行。
可是太後黨之下左相為首,這麽多年的經營,哪裏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除非太後和左相造反,直接拉出去砍了,要不然還真不好動手。
栽贓嫁禍,這不是兩人的風格。
“那就先不解決。”淩秋桑琢磨了一下,“帝後大婚,再讓那幫老頑固上書,讓我實習親政,太後那邊多少要給點兒面子,給兩件事情讓我來處理,他們那邊估計也是故技重施,下面的人陽奉陰違。”
到時候不用他們的人就是了。
施懿手下有人能用,淩秋桑暗中培養的那些人也能用。
等他真的做出兩件像樣的事情,到時候再上書徹底歸還政權,太後那邊想阻止也沒辦法了。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至于要做什麽像樣的事情,淩秋桑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摸了摸空間戒指。
刷的一下,一大堆土豆兒就冒了出來。
施懿:“……”
不只是如此,淩秋桑又掏出幾個玉米棒子,幾個紅薯。
施懿好笑扶額,蜜月出發之前,他就看着桑桑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空間戒指裏放,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
細數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個世界還真沒這些食物,而這些高産量的食物對于這個時代意味着什麽,根本就不用細說了。
淩秋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本來是打算帶身邊,沒事還能給自己加餐的。”
盲盒旅行嘛,萬一去的地方太過于原始甚至是貧瘠,或者太過于高科技,吃什麽營養液度日,他也能自給自足。
土豆紅薯玉米都是常見的食物,家裏冰箱裏剛好有,順手就全部收進去了。
“就是數量少了點兒。”淩秋桑有些不滿意,“真要全國推廣,還得多種幾季。”
施懿摸了摸頭,這次的任務,不可能像上次那麽輕松了,委屈他們家桑桑了。
淩秋桑又蹭了蹭施懿的手,“罷了,反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糧食就慢慢種吧。”
這要找誰中才是個問題。
兩個人思考了一下,然後同時擡頭看向對方,随即默契地相視一笑。
又有誰比剛被貶去赈災的禮部尚書更合适呢?
淩秋桑讓太監上了筆墨,龍飛鳳舞寫下一道聖旨,随着這些土豆玉米紅薯一起送到了尚書府。
聖旨裏特別嚣張,讓尚書老頭在災區把糧食種下去,要是少了畝産兩千斤,那就永遠都別回來了。
太後黨打聽到聖旨的內容,徹底松了一口氣。
這小皇帝,鬧着玩兒呢,畝産兩千斤,呵,哪怕是土地最肥沃的地區,畝産能兩三百斤就已經是高産了。
再一看小皇帝給的種子,除了那金黃金黃的棒子看起來還不錯之外,其他的看起來就是土疙瘩,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山裏挖的。
能不能種活都是個問題,別說畝産兩千斤了。
在他們看來,小皇帝就是不滿尚書老頭反駁他立男皇後的事,專門找事情折騰那老頭兒呢。
只有尚書老頭兒拿着一張暗衛送來的種植指南,渾身顫抖。
是激動的。
他雖是保皇黨,但也是實打實的好官,願意為百姓做實事的官。
如果這紙條上說的是真的……老頭兒簡直不敢想象。
尚書已經蒼老的心,再次迸發出生機,準備在退休之前,再幹一票大的。
老頭兒在一衆京官的嘲笑中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