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仙君請自重
第49章 仙君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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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秋桑瞬間收回自行車,拉着施懿就直奔小耗子的方向狂奔。
自行車影響輕功的發揮。
呵呵,不能用法術,本身自帶的法術還不宜輕易暴露,但沒說不能用輕功。
就淩秋桑這輕功,淩波微步的創始人來了都得喊一聲爸爸。
好在施懿也跟得上。
半途中,淩秋桑還微微挑了挑眉,他哥哥才是真的深藏不露啊。
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其實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背景,只是每個世界的設定和歷史不同罷了。
前方的小耗子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追他,原本跑得飛快的白骨腿兒,反而還停下來,朝着他們看了兩眼。
之後,那只耗子就跟遛貓似的。
跑一段兒就歇一會兒,甚至還會嚣張地回頭看他們跟上了沒有。
這感覺……有些像是在給他們帶路?
淩秋桑啧了一聲,“他好像就是故意引我們過去的。”
施懿也是同樣的感覺,“桑桑,這怕是幕後之人的手筆,當心。”
“知道啦。”淩秋桑乖巧得像個寶寶,“一定謹慎行事,除非對方先動手,否則我絕不輕易出手。”
聽勸的桑桑最可愛,施懿又被他萌了一把。
兩人和小耗子追追趕趕,不知道跑了有多遠,那只小耗子終于在一個地縫中消失不見了。
淩秋桑和施懿也瞬間停止了步伐,開始觀察四周。
“桑桑。”施懿半眯着眼睛看向遠處,有些不确定,“你看那邊是不是有綠色。”
嗖的一下,淩秋桑就望了過去。
前方還是灰蒙蒙的一片,可見度也就幾十米,只是隐隐能從灰敗的世界裏看到別的色彩。
不是那麽的真切。
不确定,再看看。
淩秋桑反手掏出軍用望遠鏡。
施懿:“……”這下他是真忍不住了。
“桑桑,你的空間戒指裏,到底有多少寶藏?”
淩秋桑眼睛怼在望遠鏡上,專心致志地調整,聞言也是輕輕的唔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道:“這個空間戒指好像是我從第三個任務世界裏得到的,之後每去一個世界,我都背着系統,偷偷往裏頭藏東西,所以我也不知道裏面到底有多少,具體有些什麽。”
施懿又是好笑,又是覺得這确實是桑桑能做出來的事情。
軍用望遠鏡裏,淩秋桑多次調整之後,“有了有了,那邊确實是綠的,不止如此,花花草草都有,你看看。”
施懿看過之後,得到同樣的答案。
淩秋桑:“我們過去看看?”
這個世界都是黑白灰再加枯草的顏色,就連魔界都比這裏要鮮豔得多,總之,都是十分灰敗的色彩,難得見到綠色風光。
這不是太奇怪了一點嗎?
“先等等。”施懿繼續拿着望遠鏡,開始眺望別的方向。
淩秋桑也耐心地等着,順便分析一下情況。
小耗子必然是幕後之人故意引他們過來看這一片綠色風光的,但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麽?
前方是不是有什麽陷阱?
“桑桑。”施懿放下望遠鏡,眉頭有些愁緒,“前面那片綠色,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你的家鄉。”
淩秋桑愣了愣,他知道施懿說的不是他,是他這個原主小仙君。
他們前段時間才去過的,為了帶那個死老頭兒去給原主死去的家人們謝罪。
他們也是在那裏發現了靈力被人抽幹的事情。
而如今,現世裏,小仙君家鄉的靈氣被人抽幹了,但是在虛無之地裏同一個地方,卻有了一片生機。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事情,比他們像想象中的更複雜。
來都來了,兵來将擋,沒有退縮的道理。
兩人拉着手,一步一步地朝那一片綠色走去,當他們的腳步剛踏上那一片綠色的時候,瞬間就感受到了靈氣。
看來,跟他們猜想的沒差了。
淩秋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之前還在猜測竊取靈氣的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麽目的?是為了自己修煉呢?還是做什麽別的事
情,結果沒想到居然把靈氣帶到這裏來了。
到底是什麽人要抽掉現實的靈氣,來補充這個虛無之地呢?
不對,他或許不單單的是只想抽掉現實的靈氣,他更像是想在這虛無之地,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到底是什麽人?”淩秋桑幾乎已經百分之百确認,這必然是人為的。
從現實世界裏那個被他們破壞掉的陣法就可以得出結論了。
只是他們當初還沒有想到,家鄉的陣法居然會和虛無之地有關。
“哥哥,你說是不是其他幾個被抽幹靈氣的地方也能在這裏找到?”
施懿微微颔首,“理應是如此的,至于幕後之人為什麽會選擇這幾個地方?我更傾向于他似乎是在做實驗。”
從前還沒覺得被小系統畫出來的那幾個被抽幹靈氣的地方有什麽問題。
現在一想,那幾個地方包含了尋常可見的村莊,沼澤湖泊,深山老林,雪域高原……
幾乎是各種地貌都有。
他們是來虛無之地尋找答案的,卻沒想到解開一個小疑惑又得到了新的問題。
屬實是有點頭疼啊。
這世界還真只有他倆了,真要換兩個別的宿主,地獄模式沒跑了。
“我們去看看那個地方。”淩秋桑說得隐晦,但施懿還是聽懂了。
兩人拉着手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朝着他們的目的地進發。
淩秋桑可真是愛死這樣的感覺了。
從前他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麽一個人,幾乎百分百地了解自己,信任自己,默契程度
比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的雙胞胎還高。
嘻嘻。
“果然如此。”
到了地方之後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麽,像是在打啞謎。
但他們的眼神交彙之間,就已經足夠把自己想要表達的信息傳遞給對方了。
這裏雖說是現實的縮影,但是這裏并不會因為現實的改變而同時發生改變。
他們來的地方便是原主家人的墓地前,他們在現世裏設置過陣法,但這裏沒有。
這個新發現倒是讓他們心裏都輕松了不少。
如果這裏的一切都會根據現實世界發生改變,那豈不是現實世界裏所有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幕後之人的眼睛嗎?
好在這幕後之人好像真的只是創造了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微觀世界。
如果他們的猜測能夠成立的話,如果把靈氣轉移到這裏是他的目的,他們便不可能再讓幕後之人繼
續發展下去了。
修士們是否可以繼續修行,這都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而是現實世界的靈氣,如果真的被全
部轉移到了這裏,那麽現實世界的百姓要如何生存呢?
兩人繞着這塊被等比縮小的家鄉走了兩圈。
“走吧。”施懿說。
淩秋桑也沒問去哪,再次把自行車掏了出來,騎着車離開了這片虛無之地裏的綠洲。
車輪剛從綠色步入到灰敗的虛無之地,施懿和淩秋桑就感受到了一股視線。
淩秋桑攬在施懿腰腹的手臂稍微動了動,施懿也給了他回應。
兩個人不動聲色,繼續出發。
而那一股視線幾乎如影随形,不近不遠地跟着他們。
之前是小耗子在遛他們,而這次是他們在遛幕後之人了。
那人知道他們在遛他,而他們也知道那人一直跟着。
貓鼠游戲,誰是貓誰是鼠,這還說不定呢。
兩人就這麽騎着自行車,走走停停,偶爾看到有趣的東西還會下來參觀一番。
如果不說這是毫無生機的虛無之地,把這裏單純地看成是一個冒險的地方,還是很有趣的。
兩人可不會累着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已經成了自然的行為。
而不近不遠跟着他們的幕後之人,最開始還很有耐心,可漸漸地卻有些煩躁了。
特別是在他們拿出各種各樣異世美食,或者是有趣的東西的時候,那人還會刻意制造一點聲響,提
醒他們,他的存在。
可偏偏淩秋桑和施懿這兩個腹黑的完全裝聾作啞,甚至還有閑心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他們能感受得到,這個幕後之人似乎對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惡意,似乎只是不歡迎他們這兩個闖入虛
無之地的外來人口。
但淩秋桑和施懿毫無畏懼,終于在遛了,那個人兩天之後,在那個人即将爆發之前,他們騎着自行
車往靈脈之巅的方向出發了。
不愧是等比縮小的微觀世界。
原本的靈脈之巅,高聳入雲,懸崖峭壁,他們都只有用法術才能飛上去。
而這裏的靈脈之巅卻迷你了不少。
兩個人收好自行車,然後一人背了個小包,開始爬山。
他們能清晰地感知到幕後之人,看着他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無語。
但是這又能怎麽樣呢?
每個世界都并非只是非黑即白的,這幕後之人對他們似乎沒有惡意,但并不代表他們能對着人笑顏
相待。
就單拿他竊取靈氣這件事情來說,就足以讓他死個百八十次的了。
對于這樣的人,淩秋桑和施懿自然不會有什麽好的臉色了。
久了沒爬山,兩個人還爬出點樂趣了,時不時還你追我趕地來個比賽。
每當在那幕後之人快要發飙的時候,他們又立刻加快進度。
呵呵,就看誰先忍不住呗。
比耐心,能孤獨地走過九十九個世界的兩人,誰能比他們更強悍呢?
可到底這靈脈之巅,也是被微縮過後的,對他們兩人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哪怕是吊着後面這個
人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到達了山巅。
如他們所想的一樣,在這個靈脈之巅同樣也有一顆“靈珠”。
只是與現實世界裏那顆發的璀璨光芒,靈氣充沛的靈珠不同。
這裏的靈珠十分有虛無之地的風格,灰撲撲的,散發着死白死白的光芒,光芒中也沒有半點的靈
氣。
淩秋桑,仔細感受了一下,那光芒散發出來的似乎是……死亡的氣息。
哦,這樣看來的話,這靈珠确實是跟這個虛無之地,更為相配了呢。
“要把他拿下來看看嗎?”
淩秋桑的提議是語不驚人誓不休。
有現實世界的靈珠作為依照,這靈珠是能随便觸碰的東西嗎?
也不怕,随便去拿,到時候搞出什麽岔子。
淩秋桑偷偷地朝施懿眨了眨眼睛。
“還是我去拿吧。”施懿也感受了一下這顆靈珠的氣息,倒是和他們魔界的功法有那麽一丢丢殊途同
歸的感覺。
淩秋桑也不争搶,他知道哥哥這麽說,不僅僅是擔心他的安危,更是因為哥哥心中有把握。
靈珠懸挂在空中,照理說這裏是無法使用法術的,什麽探囊取物,隔空取物,似乎都不太行,就更
不用說飛升上去取靈珠了。
但淩秋桑和施懿兩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的bug。
可就在施懿施展超脫這個世界之外的法術,剛飛起來的時候,那幕後之人淩厲的掌風就打了過來。
随時後面的淩秋桑也随即還手。
在感受到對方法力的時候,淩秋桑還有些吃驚。
這人的法力幾乎已經是超越這個世界的存在了。
而且那人似乎并沒有下死手,只是為了阻止他們。
“二位,這靈珠不是你們能動的東西。”
那人或許是許久沒有開口說話了,乍一聽這嗓音嘶啞的讓人耳朵聽了難受。
淩秋桑和施懿倒也沒有強行的要跟對方打一場,并沒有再做出要拿取靈珠的動作。
“這位前輩,你跟蹤了我們這麽久,如今還不肯現身,您不是屬烏龜的吧?”淩秋桑的話,那可是真
的有點氣人了。
明明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那人确實黑着臉,從黑暗的陰影裏走了出來,顯然是對淩秋桑的話十分不悅。
淩秋桑也在端詳這個所謂的幕後之人,長得還挺英俊的,是小姑娘都喜歡的類型,如果他的右臉頰
沒有可怖的黑色紋路的話。
那可怖黑色紋路從右邊的臉頰延伸到脖梗,再從脖頸蔓延到黑衣的深處。
左臉倒是好好的,或許是虛無之地常年沒有陽光,左邊臉上的肌膚,那可是标準的冷白皮,還很細嫩。
淩秋桑啧啧兩聲:“前輩的皮膚真好。”
施懿:“……”
那人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無語兩個字。
從這兩人進入虛無之地,他便知曉了兩人的存在,原本以為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卻沒想到在
兩人身上居然會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讓他産生了好奇。
目前的狀況來看,淩秋桑是不适合跟這個幕後之人溝通的。
施懿都怕他們家桑桑把這個幕後之人給氣死。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為何在這虛無之地?又為何做出這些事情?”
黑衣人并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并且還訪問了一個問題,“能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能在虛無之地
動用法術嗎?”
淩秋桑噌的一下從施懿的肩膀上冒出頭,“嘿,是我們先問你的,要想知道答案,那就用你自己的
答案來換呀。”
黑人似乎也沒有見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不過他想到剛才被這年輕人接下的那一道法力,他又覺得這年輕人确實是有嚣張的資本的。
不由得,喃喃道:“如今外界的修士都如此了不得了嗎?這不應該呀。”
淩秋桑和施懿都聽了個清楚,再次默契的用眼神交換信息。
在黑衣人似乎并不知曉外界的情況,或者說外界的情況跟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
淩秋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要竊
取外界的靈氣?”
“竊取?”黑衣人嗤笑了一聲,“明明是外頭那幫蠢貨在竊取這個世界的靈氣。”
嚯!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呀。
“此話何意見得?”施懿問。
“這個世界的靈氣是有限度的。”黑人說,“一旦用完這個世界便會不複存在。”
這件事情倒是淩秋桑和施懿都沒想到的,而且有些難以置信。
淩秋桑思索着開口,“先不說靈珠的靈氣,就說這個世界靈氣,他來自山川湖海,一草一木,甚至是世間萬物都包含着屬于他自己的靈氣,山川湖海會變遷,花草樹木會枯榮,但或許只需要一場雨,一場春風,他們便可重獲新生,這新的靈力不就随之而來?怎麽可能會把靈氣用光呢?”
“世界靈氣。”黑衣人反複咀嚼着這四個字,“這個比喻倒也是十分恰當。”
可随之,黑衣人聲線變得淩厲,“若是這世界靈氣無法再滿足你們這些修士的修煉了呢?入不敷出了,該怎麽辦?”
“不是還有靈珠嗎?”淩秋桑說,“靈珠的靈氣就很強大呀。”
黑衣人又嗤笑了一聲,“靈珠的誕生,本就是為了補缺被這些修士貪婪吸取的靈氣的,結果這些修
士居然連靈珠的靈氣都給搶占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怪異,看起來有幾分像是嫌棄,不知道是在嫌棄外面那些修飾,
還是在嫌棄他自己。
淩秋桑聽完他的話,若有所思,“所以前輩你就想把外面的靈氣都轉換到這個虛無之地裏來?”
這樣才能斷絕外面的人使用靈氣,沒有人在使用靈氣,那靈氣就沒有任何枯竭的風險了。
頓了頓,淩秋桑又問:“即便是你不喜歡他人運用靈氣修煉法力,那你想過這個世界上的那些普通
人嗎?他們從來沒有修煉過,,但靈氣卻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基。”
都不說因為靈氣而延長的壽命,就說普通百姓,這裏同樣是農耕時代,沒有了靈氣,糧食如何生
長?普通人又如何生存?
男人似乎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他有些疑惑的問:“普通人?從來沒有修煉過?”
淩秋桑也學着他剛才的模樣,嗤笑了一聲,“前輩怕是在這虛無之地裏呆久了,坐井觀天。”
“坐井觀天,這個詞倒是不錯。”那人也不生他們的氣了,卻也沒有再說話。
好像是在思索他們說的話。
淩秋桑和施懿也不急,他們也能通過這個黑衣人,這短短幾句話理出不少的信息了。
比如說這個黑衣人應該年紀挺大了,別的不說,活了上萬年應該是有的。
而且這個黑衣人對外界所有的了解,似乎都停留在從前。
淩秋桑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知道以前進來過的那些修士到底怎麽了嗎?”
“光吓唬吓唬他們就死了。”黑人回答的輕松,“倒是有那麽幾個聰明點兒的逃出去了,你們是唯二讓
我現身的。”
淩秋桑追問:“那你應該也不知道逃出去的那些人最後都瘋了吧?”
“确實沒想到。”黑人似乎毫無負擔,“我只是告誡他們從此不準再修煉修煉,又在他們腦子裏下了禁
制。”
哦,原來是這樣。
淩秋桑歪着腦袋,“這麽說的話,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你也要在我們的腦子裏下什麽狗屁的禁制
咯?”
“當然。”黑人說,“許久沒有人同本座說過話了,本座可以破例饒你們一命,但是出去之後也不準再
修煉了。”
淩秋桑都被他這高傲又目下無塵的語氣給氣笑了。
他真的是仰天大笑三聲,“最先要下禁制的不應該是你自己嗎?你口口聲聲不讓他人修煉,不讓他
人運用靈氣,那你自己呢?你如此深厚的法力裏面沒有沾一分一毫世界靈氣的光嗎?”
黑人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可是本座在進入虛無之地之後,便再再也沒有動用過一絲一毫的靈氣。”
“那就是說你在進入虛無之地以前是用過靈氣的咯?”淩秋桑攤手,“你想讓天底下所有人都不在,運用靈氣,那你就應該先毀掉自己的法力,給大家做個榜樣才是。畢竟你的法力,曾經也是通過世界靈氣修煉出來的。”
淩秋桑把曾經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人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
你說他壞吧,他的初衷居然是不想讓這個世界毀滅。
你說他是個好人吧,他又在虛無之地裏創造出這麽一個微縮世界,還殺了那麽多的人。
淩秋桑對這個人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