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門挑釁
第十二章 上門挑釁
陸隐川是什麽人?
他年少成名,不過兩百來歲就步入大乘期,跻身大陸金字塔上層,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乘期的修士不少,他能入九尊之列,便是世人對他實力的認可。
原著中,在他身敗名裂之前,他在大陸上一時風頭無兩,想要拜他為師的人逐隊成群,為了能夠拉攏他、接近他更是不折手段。
這其中最瘋狂也最讓人津津樂道還要數魔情宗的聖子,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魔情宗和三屍宗并為天下兩大邪門,魔情宗以雙修見長,門下弟子放蕩不羁,喜歡養爐鼎,特別是一些混血,很受他們喜愛。
這位聖子和陸隐川差不多的年歲,也是個少見的天才,他觊觎陸隐川一身純正的至陽元陽,在魔情宗拜訪天衍宗時,膽大包天地想要擄走陸隐川行不軌之事。
這一舉動惹惱了陸隐川,若非魔情宗宗主出面,恐怕這世上就再沒有這樣一個人。
聖子的瘋狂讓陸隐川的故事多了兩分桃色,也讓世人更加好奇,在絕頂的天賦下,究竟是怎樣好看的一張臉,才能讓聖子甘做風|流鬼?
陸隐川對外界的聲音沒有太大的感覺,不管世人如何猜測,他都是深居簡出。
陸行淵很慶幸,慶幸在這個世上多的是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不然他就得考慮如何隐藏自己這張臉,才能避免被人認出來。
眼下天衍宗一句游歷再度把陸隐川推上風口浪尖,他們這是想借天下人的勢,讓那些本就對陸隐川十分好奇的人積極地幫他們把陸隐川和謝陵找出來。
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想給陸隐川一個臺階,大有他肯帶着謝陵回去就不追究的意思。
陸行淵畢竟不是陸隐川,陸隐川還會考慮天衍宗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但陸行淵和天衍宗不熟,他打定主意遠走高飛,又豈會再度自投羅網?
而且他橫看豎看,都覺得天衍宗沒安好心,這種時候,更應該離他們遠遠的。
眼前的三個少年對陸隐川的崇拜溢于言表,話匣子一開,便你一言我一言地暢聊起來,每每這個時候,魔情宗聖子當年的壯舉就會被拿出來反複鞭屍。
許是陸隐川太過強大理性,才讓人更好奇誰能讓他百煉鋼成繞指柔。
“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為什麽破厄劍尊怎麽長怎麽好看,我就不行呢?”李圓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嘆了口氣,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
邱承崇拜陸隐川精湛的劍術,對他長什麽樣反而沒興趣:“紅粉骷髅,心魔欲念,破厄劍尊道心堅定,才不會在乎那具皮囊。”
陸行淵贊成地點了點頭,陸隐川确實不在意,準确說他對自己的模樣絲毫沒數,就連魔情宗的聖子把他誇贊的天上有地上無,他也只是冷冷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很沒情趣。
李圓的人生準則是圖一個樂,并不想在該風月的時候,談論修道的事。他哎了一聲沒接邱承的話茬,轉頭看着身旁的陸行淵。
他們初見陸行淵就驚為天人,哪怕經過幾日的相處,再看他的臉還是會覺得好看。他的身上有種歲月沉澱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白大哥,你說破厄劍尊有你好看嗎?”李圓心念一動,突然問了一句。
另外二人不由地看過來,把吃飽喝足的銀狼抱在懷裏的陸行淵一愣,道:“這個可不興比較,我和他應該有很大的區別。”
陸隐川是冰冷的,難以捂熱的鐵石,而陸行淵不需要捂,他本身就像一團火。狂|野,不受約束。
李圓想想覺得也是,握拳道:“有朝一日,我定要去到天衍宗,一觀劍尊風采。”
陸行淵含笑不語,如今世上已經沒有破厄劍尊陸隐川,只有一個剛剛修魔的陸行淵。将來若是有機會,只怕李圓能看到的是魔道巨擎。
“想去天衍宗就要努力修煉,不然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等你走到天衍宗,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邱承在旁潑了李圓一盆冷水。
他們三個人中,他最勤奮,程書禮天賦好,李圓天賦中間偏上的水準,要是肯努力,追上邱承不是問題。但他就是有些散漫,覺得時間還長,耽于享樂。
提到修煉,李圓苦着臉往椅子上一倒,死鴨子嘴硬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追上你,不就是築基中期……”
“嘭!”
李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下的一聲巨響打斷,那聲音震耳欲聾,甚至整個茶樓都抖了抖,街道上的行人一片嘩然。
陸行淵尋聲看向窗外,瞧見一道人影砸在對面攤販的板車上,身體抽搐着,口吐鮮血,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程書禮同樣看見了,面色微變,道:“是茶樓的店小二。”
這間茶樓在城裏開了快百年的時間,也算小有名氣,掌櫃錢叔為人和善,甚少會和人起紛争。今日也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這裏鬧事。
程書禮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樓下走。這種事情既然給他碰上,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邱承見狀連忙跟上去,怕他一人吃虧,李圓也利落地站起來追出去,沒有絲毫的抱怨。
茶樓下百姓們紛紛搭手,把店小二扶起來,匆匆送去找大夫,看能不能搶回一條命。
陸行淵凝神,瞥見屋檐下黑漆的棺木一閃而過。他心中很快有了答案,帶着銀狼不緊不慢地往樓下走。
等他走到二樓時,樓下已經有了打鬥聲。
戰鬥爆發的很快,就像是鬧事的人特意等這個機會一般。連交談幹涉的功夫都省了,上來就開打。
陸行淵沒有貿然插手,他站在一樓的樓梯口,可以把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們來時整潔幹淨的大堂此刻一片狼藉,三屍宗的弟子圍着一個文人坐在正門口的位置,漆黑的棺木一字排開,濃郁的死氣占據了半間屋子,透着詭異和不詳。
文人倒是淡定,一身長衫,正不慌不忙地品茶,神情放松,似乎眼前的戰局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陸行淵注意到他的修為只是築基後期,不到大圓滿的境界,但他給人的氣勢卻比金丹修士還要傲,仿佛他坐在這裏,就是這裏的王。
陸行淵蹙了蹙眉,視線轉向戰局。對付程書禮的人是築基中期,下手狠辣,招招進攻程書禮的要害,試圖置他于死地。
程書禮不敵,只能堪堪避開要害,被人一掌拍向胸膛。兇猛的氣浪讓他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若是一掌命中,他一定身受重傷。
這些天的相處在陸行淵的腦海裏閃回,連日的猶豫在這一刻有了答案。他擡起手,掌間散發出一股吸力,直接把程書禮拉到自己身邊。對敵的修士頓了頓就繼續追擊,并沒有把陸行淵放在眼裏。
陸行淵的掌心抵住程書禮的後背,把人拂到一旁。他舍棄無情道修魔,而魔族的功法在煉體方面十分了得,面對修士近在咫尺的進攻,陸行淵一腳踹出,正中對方胸口,把人踹的倒飛出去,直接把文人坐着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除了這一腳,陸行淵還分別對另外兩個進攻的人揮出一拳。細密的鱗片浮現在他的手臂上,只聽得空氣中一陣沉悶的聲響,兩道氣旋彈射而出,力若千鈞,逼的另外兩個人不得不放棄李圓和邱承,轉身防守。
李圓和邱承趁機跑向陸行淵,被陸行淵護在身後。
文人氣的捏碎了手裏的茶杯,目光不善地盯着陸行淵,在他肩上的銀狼身上多看了幾眼,沉聲道:“這是我們和禦獸宗的事,閣下不要多管閑事。”
陸行淵一笑,道:“管了會怎麽樣?”
文人目光陰冷:“你找死!”
陸行淵擡手,對文人比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道:“那你來試試,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先躺進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