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窦春和巴德爾

窦春和巴德爾

唐棠聞言猛地擡頭,內心一驚。

“啊啊啊啊啊啊!”

通訊頻道裏尖叫一片。

“鎮定!保持陣型!”

唐棠感覺大腦空白了一瞬,接着心跳猛地加速。

鋼叔護到唐棠身邊,問唐棠:

“丫頭,沒事吧?”

唐棠穩了穩心神,她這些日子積極接受治療,又加強了戶外鍛煉,狀态好了很多,馬上回道:“我沒事,救眼鏡兒。”

對方機槍掃來,為了躲避機槍衆人又是一陣逃竄,好不容易保持的陣型還是散了。

“打開盾牌和防護罩!防護型在前面,別跑!”

鋼叔支起盾牌護住身後幾臺機甲,唐棠操作機甲去接近正在匍匐前進的眼鏡。

可是足足五臺機甲,還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其中7號離鋼叔最遠,被掃得遠離了陣型,又沒有盾牌。

“別跑!開防護罩回來!”

鋼叔在頻道內怒吼,但是回應的只有男生的尖叫聲。

最終7號被敵軍破壞,成為俘虜被圍在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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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唐棠摸起眼鏡,他現在渾身髒污,眼鏡也碎了一片,狼狽不堪。

鋼叔一邊看着新兵蛋子被俘虜,正想辦法解救,突然猛地回頭,對唐棠大喊:

“丫頭,當心!”

唐棠的機甲捧着眼鏡兒,往側邊一滾。

一道激光,赫然是劈在了剛剛唐棠的地方!

一架機甲,端着一把燃燒着的激光劍,出現在了唐棠眼前。

“窦春……”

鋼叔念道來人的名字。

和平軍著名的駕駛員之一,少校窦春。

唐棠先把眼鏡屁滾尿流地塞進駕駛艙,一邊展開了防禦姿态。

眼鏡剛進駕駛艙,就駭然道:“巴德爾?就是那個窦春操作的巴德爾?”

以北歐神命名的巴德爾,就像神話中的神明一樣受到偏愛,有着比普通機型更為高大的尺寸,主攻近戰,裝備精良。

最為熟知、也是最為矚目的,是他手上最為強力的武器。

“丫頭,你先退——”

說着,巴德爾一劍斬來,唐棠舉劍來接,發現那激光劍蠻橫極了,砍在她的激光劍上,不僅是差點接不住的程度,她機甲的能量也在急劇地下跌。

鋼叔猛地來援,幾發炮彈打得極為刁鑽,巴德爾只好撤下。

這樣好的槍法……是精銳?

窦春暗暗心驚。

總部和平軍派他來,意在讓一支攻擊性極強的隊伍急襲目前戰力較弱的後方。他帶的兵力本就是精銳,在精不在多,意在得到呼應之後從內部切割銀河軍。

如果遇了精銳,一拖再拖,他想要拿下可就難了。

鋼叔一邊支着盾牌一邊拉開距離,唐棠和鋼叔換位,回到了少年們的周圍。

不攻山谷,反而攻車站……

這不僅是要一口吞下交通樞紐,還是要——

鋼叔看着被俘虜的7號,敵人并沒有就地處決,而是帶着7號,直直走向了發車點——

這是要挾持人質!

“和平軍……”

少年們呆在了機艙內。

這支以和平為名、代表聯合政府的隊伍,赫然是對民衆出了手。

一排排印有和平軍圖案的機甲,将載客火車團團圍住了。

其實戰争開始,什麽都有可能發生。只是此刻和平軍的名號實在是太過諷刺。

車站此刻終于是拉響了警報,援軍來了。

這注定是一場硬仗——

窦春見鋼叔是個硬茬,首先拿他開了刀。但鋼叔也沒有退卻,支起盾牌防禦那柄可怖的激光劍。

幾刀下去,盾牌已經傷痕累累。

巴德爾的名劍砍下的每一刀,都讓人提心吊膽,仿佛下一秒就會将鋼叔那保護運輸的普通機甲斬成兩半。

援軍見鋼叔受挫,趕忙輔以火力支援,一個一個上去打算給鋼叔輪換,打算減少防禦系統的磨損。

鋼叔指揮道:“不要故意硬拼,和他拉開距離!”

雖是這麽說,但駐軍的操作技術明顯沒有鋼叔那麽高超。幾個上去挨了巴德爾一刀,防禦系統直接損壞了,撤回了後方。

那其他敵軍也不是光看着,銀河軍不僅得包圍一個巴德爾,其他機甲也沖上,給巴德爾搶出沖殺的時機。

唐棠見鋼叔危險了,也沒有其他援軍來救,擡腿正要走,後面的少年們卻突然問:

“你幹嘛?”

“你要去哪?”

幾個素日不待見她的少年,卻将唐棠當成了救命稻草。

“……”

唐棠無奈。

怎麽銀河軍訓練出這麽一幫東西?

“……我去支援,援軍會下來保護你們。”

唐棠看着一架防禦系統被摧毀的防禦型從戰鬥中心撤下,冷漠地走了。

銀河軍防禦被撕毀的一剎那,鋼叔四面受阻。

“中間的,趙傳鋼吧?”

巴德爾上,窦春傳來通訊。

“我看你這樣也不忍心。”

“要麽,談談?”

鋼叔不語。

他提着激光劍和破破爛爛的盾牌,猛地沖了上去!

四面的機甲馬上圍上——

正在這時,幾道激光炮恰到好處地掩護在鋼叔的身畔,将圍攻之勢打亂了!

突擊!

鋼叔積蓄了力量的激光劍,赫然是劈向了巴德爾。

巴德爾雖然裝備精良,但任何防禦都不做這樣挨上一刀也是不好受的,忙撐開了防護罩。

“丫頭,幹得好!”

鋼叔沖出重圍,重回了援軍的陣型。遠處房頂上,唐棠的機甲手持激光炮,硝煙袅袅。

和平軍見唐棠支援,忙擡槍來掃。

唐棠雖然不是防護型,但遠程攻擊不是她的專長,便翻下房頂拉近距離和敵軍對攻。

剎那間,鋼叔的劍和唐棠的援護竟控制了戰場一瞬,像一道銅牆鐵壁攔在了巴德爾的攻勢上。

并且銀河軍調整過來,火力支援增強,和平軍竟然有被壓制的傾向!

銅牆鐵壁……

難不成,這翻下來的另一架機甲的操作者是龍旦晨?

不對,如果是他,為什麽不駕駛自己的專屬機甲?

窦春的想法一閃而過,手下加大了攻勢。

此處是敵軍後方、沒有接應,如果攻不下來,不僅是和平軍,自己也危險了!

眼鏡此刻震驚極了。

他從被唐棠撈進駕駛艙的那一刻,原本以為他們是受援軍保護的那一類,沒想到這個大早上閑的沒事來嘲諷他們的女生,赫然是和她的保镖一起沖在了最前方。

駕駛艙裏只有一個座位,他必然是沒有安全帶的。從唐棠翻下房頂開始,一路的颠簸讓他仿佛進了滾筒洗衣機,他在駕駛艙裏連爬帶滾,但是大氣不敢出——

他從沒如此近距離、體驗式地感受過巴德爾——他也不想——單單這件事,就夠他說一輩子了!

戰局最終僵持不下,窦春赫然是撤到了火車和7號機前,道:“停手!”

和平軍作為聯合政府的軍隊,始終是拉不下臉來挾持人質。

久戰不勝下,這是要撕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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