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交心
交心
曾平一行人回到家的,玩了一整天還是很累的,大家都收拾完準備早點休息。
肖金洋卻還很興奮,把曾平抱在懷裏,輕輕撫着她的臉問她:“累不累?”
“不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我感覺你今天特別興奮一樣?”
“哼,有點兒”,肖金洋怎麽不興奮,今天曾平去了他家,證明他們又跨出了一步,家裏的人都對曾平好,說明他們也接受曾平,當年曾爸對許允一直有看法,後來婚變他還說跟他預料的一樣,果然出了事。
“寶貝,你就答應我吧。”肖金洋定定地看着曾平。
曾平也定定地看着肖金洋,看着他深情的眼睛,不自覺地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肖金洋見曾平點頭,一把緊緊地摟着曾平,吻了又吻。“寶貝,我們以後就風雨同舟,百頭到老。”
第二天早上,肖金洋就問曾平,要不要先到她表姐家轉一圈,認認人,表姐家現在還是很照顧曾平的。所以當天又去了曾平表姐家轉了一圈,上次肖金洋去曾平家裏,表姐已經聽說過事情,但上門拜訪是另一回事,看到曾平和肖金洋去,還是很高興的。
晚上,肖金洋就從自己家那邊拿了一包東西過去,給曾平一一地看過,有C城的那套公寓的房産證,有對面那套房子的産權證,肖金洋說那是他離婚時分得的財産,屬于他個人,肖軒的在許允那裏,又拿出另一本,是一間平山鋪面的産權證,說這是我以前私下給哥哥們錢,前幾年還我沒有要,他們就買了一間鋪面,去年我離婚就非要過戶給我,我也就拿了,他們現在的日子也好過了些。去年離婚時我自己卡上沒有什麽錢,只有一些流動資金,這卡上是去年到今年的工資我沒有動的,都在裏面差不多二十五萬的樣子,現在分管的地方大了一些,工作應該以後還會多一點,去年年底的獎金和其它一些收入我除了留了一些自己用的,都拿去投資了,等到今年年底一起給你交帳。說完又收起來把東西裝在曾平櫃子的抽屜裏面。
“你急什麽?”曾平笑着問他。
“我也沒有急,事情總要一步步地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想在年底之前我們要把所有的搞定,然後把手續補齊全,所有的親戚朋友也都要認識一下,而且下半年我的工作會更忙一些,開學了你的事情也多,能提前一點完成的就提前完成。”曾平看他做事有條不紊,心裏很是放心。
“還有小海的爸爸和你以前留下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給小海,你找人公證一下,如果你不知道找誰,你表姐應該知道問問她,把公證出來的資料到時候給小海的爺爺奶奶看看,讓他們放心些,不要讓老年人擔驚受怕的。我們以後能過好自己的生活。”
“你都有安排,我可感到真輕松,以前跟小海的爸爸在一起,家裏的事情都要我計劃,我不計劃他就找不到方向。”曾平輕輕地說着。
“我也只是說了我想到的,生活中天天都有想不到的。曾平,我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
“你想聽嗎?”曾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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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想知道那些年你是怎麽過的,我們在一些,不僅僅是接受彼此的現在,也包括過去”,肖金洋說。
“小海的爸爸以前只是一個打流的,後來他舅舅讓他學了焊工,但他依舊是當天和尚撞一鐘,掙100塊錢就先用完再去掙下100塊錢。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麽都沒有。在一起後,才知道努力工作,前兩年也沒有多少收獲,我們在外面一起打工,在小海出生的那一年,因為小海奶奶有一個知青買保險的機會,要幾萬塊,我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她買了保險,後來小海出生都在一個很小的醫院出生的。我們結婚時時沒有辦婚禮,完全是裸婚,小海出生的時候很多親戚朋友送了禮,加起來也不多,小海爸爸把錢全部交給我保管,小海的奶奶意見很大,還鬧過不愉快。小海出生五十天,我就帶着他跟小海爸爸去了沿海,又在那邊呆了十一年,小海三歲前我都沒有上班,自己帶着小海,那幾年錢也沒有多少餘存,小海上幼兒園後我也開始到小海爸爸他們工廠上班,開始剛入行什麽都不懂很辛苦,但過了一年就好了。開始接手辦公室的全部工作,主要負責全廠銷售跟單,工資跟廠裏的銷售額浮動,那一年我就讓小海爸爸回老家貸款買了一套二手房,房子不大只有六七十坪。再後來我們工資都好了些,又過了三年才買的後來住的那套房子,當時在廠裏工作很忙,工資也不多,多的時候有□□千,少的時候六七千,但想到可以上班的時候也帶着小海,也還是很滿足的。那時候我和小海爸爸的工資加起好的時候一個月一萬六七,差的時候一萬四五。幾年過去也把所有的貸款還清,買了車又裝修了房子。帶着小海回到Z市是為了小海讀書,在Z市的工作輕松了大半,工資差一此,但生活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餘錢少,小海的爸爸去世了拿到一些賠償,因為賠償含有父母贍養部分,我就把我們以前那的套二手房跟他奶奶的房子置換了,他奶奶的房子很小,是以前廠礦企業的職工房,差價有十多二十萬,又讓他們住進了我自己的房子,置換給他們的二手房一直出租着,差不多每月房租千元,他們收着租也可以補貼生活,他們才沒有多話說,我也才能順利帶着小海回來。我拿到手的那套小房子每個月了就三四百元收租,而且地段不是好,租了很久才租出去。所以我和小海在Z市就兩套房子,在這邊買的這套房子當時為了壓價全部付了現金,所以小海爸爸賠的錢差不多用掉了一半,裝修的錢就是我們自己的錢,加上我自己的私房錢。”曾平說了很久,有的事情過了那麽久想起來還是辛苦。
“他對你好嗎?”肖金洋終于問出自己擔心的問題,上一次曾平喝醉了酒,說的話斷斷續續的。
“也算好吧,他有些小聰明,沒有什麽大智慧,也沒有什麽壞心思,我說的事情他都會去做,喜歡交朋友。但有時候心眼小,我們在一個廠做事的時候,他幾次被別人挑唆着鬧事,打架,辭工,老板看在我一直做實事的份上後來還是算了。他喜歡吃醋,有幾次經不起別人挑唆懷疑我,跟我吵架,也打過我”,曾平說着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但他就是那種急脾氣的人,一急過後又馬上後悔,為了小海我堅持下來,我老板娘看到他那種性格,後來單獨給我開了一張工資卡,把超過平常的部分全部給我打到另一張卡上,讓我自己留私房錢,後來幾年好了些,可回Z市也才兩年多一點,他就沒了。”
肖金洋聽着曾平的敘述,心裏很痛,這些年來她其實很辛苦,很努力。
氣氛有沉。
“這麽些年來,都沒有想過我?”肖金洋問。
“你好大的臉哦!”曾平發現他真還有臉問:“想你又有什麽用,你是別人的老公,道德嗎?”
“寶貝這些年辛苦,以後我都陪着。如果你想過我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也不是沒有想過你,很多的時候都想你,但只能在心裏,從來不能告訴任何人。”曾平又輕輕地補充到。
肖金洋聽完也沉默,這麽些年,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其它的一些愛慕者,但是曾平他是真的想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男人一起談論最初對女人感受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不道德的想起。同樣不可能對任何人提起,更不道德。
“寶貝我也想你,”曾金洋說着又親了親曾平的耳朵,“男人私下就是喜歡談論對女人的性感受,別人說什麽明星性感怎麽樣,我卻從來都只是想到你,你是我最初的渴望,沒有想到還會如願以償。”
“你盡想些色情的,”曾平推了一把肖金洋,“那過幾年我老了,有了更年輕的女人出現在肖總的身邊,我是當只母神叉還是理性的退讓開。”曾平說完又白他一眼。
“我想了二十多年才得到,那至少也要二十年才會覺得煩,二十年過後我估計那功能都不行了。何況我寶貝這身體估計再過二十年也能讓我心神蕩漾。”
“我畢業後一直在現在這家機械公司工作,”肖金洋停了一會兒,開始講述着自己的事情,“開始的一兩年不熟悉,做的業務量很少,那時候你還在C城,後來慢慢地就熟悉了,也掌握了一些微妙的技能,業務量就正常化,那時候常年在M城,有幾年我投資的股市也收益不錯,最先行買了一套八九十坪的房子,在肖軒出生又買了許允現在住的那套大一些的房子,C城這些年發展的很快,後來又買了兩個鋪面,當時的位置比較偏,但現在都不錯,現在這公寓是最後買的,面積很小。我們家大哥和二哥早家早些年困難一些,我私下裏給過一些錢,給父母的錢都是公開給的,但不多,其它的錢許允全部投到了他哥的公司裏,這些年聽說公司做得不錯,但我不知道真假,反正錢是沒有看到回來過,前四五年的時候,我們銷售公司從M城搬到了C城,但我被分到負責平山這塊片區,所以又常年在平山。我知道她性格外向,喜歡結交朋友,行事高調,也聽別人說過我在北方讀書那幾年,她經常見網友。肖軒都那麽大了,有一次她和別人出去被李宇翔看到但沒有跟我說過,去年春節後我要去外地學習幾天,小海跟外婆在平山老家,只有她一個人在家,但那天因為天氣原因取消了航班我到了機場又返回去了,在樓下看到她開車出去叫她也沒有應,我以為她去打麻将去,後來半夜的時候李翔宇又一次看到她,當時就告訴了我,我打電話部她在哪裏她說她在家裏,事情就爆露了。原來我被派到平山她就不高興,可我也不想放棄我這麽多年經營的事業,再另外從頭開始。後來她承認從我到平山之後她就跟別人有了關系,不出意料的第二孩子也跟我沒有關系。我知道我也有錯,常年在外。但事情發生了,我們就都自己承擔自己的錯誤就好,分開是必然的。我們把財務分成三份,她拿C城最先買的那套房子,現在的房子和兩間鋪面歸肖軒,我拿了那套公寓和平山的房子,她投給他哥的錢我也沒有拿出來算計,就想早些分開,她說肖軒的東西她要掌握在手上,我也無所謂。分開後我跟她以前交往的那些人,同學都斷開了,只跟我以前的同學還有聯系。”
曾平早就聽許允提起過,但事實的真像是聽肖金洋說才知道,“我們普通世人誰不想平平順順地過完一生,可現實往往不遂人願。”曾平知道肖金洋不需要人安慰,他想得很透徹。
曾平可想了一想又覺得肖軒有些不對。
“肖軒是知道什麽嗎?我感覺他的态度不是特別不對?太冷靜。”
“早些年她出去玩帶着肖軒,有時候以帶肖軒為由,肖軒那時候小不懂可能不明白,但看到的事情會記住,後來這幾年她也不怎麽管肖軒,都是自己出去玩,肖軒都是外婆在帶。去年事情出來了,肖軒這麽大可能一聯想就明白,我帶他回平山後,問他願不願這樣生活,他說願意。還感嘆說終于不用再跟我說假話,但剛到平山的時候因為不熟悉,性格又不外向,沒有什麽新朋友,還是有些脾氣的,現在認識了小海就完成全好了。”
過了一會兒,曾平又問他:“誰,是誰?”
“她的一個老相識,特別有實力的一個人,你不認識?”肖金洋說。
“李潤嗎?”
“你怎麽知道的?”肖金洋反問。
“以前聽說過這個名字,她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是喜歡見網友,見得太多那都不算事,但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只聽說她挺認真的,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是背着我說的,但我聽見過。當時這個人應該就發展得很不錯了。”曾平說。
“都過去了,也許應該感謝曾經的過往,我現在很滿足,不管別人過得好與壞,我們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就行。”
“把你的東西也公證一下吧,萬一我那天看到什麽小鮮肉,見異思遷了怎麽辦?”曾平說。
“什麽小鮮肉,成城嗎?”
“如果是他就可以。”曾平一板一眼地說。
“如果是他,我就把東西全部都給你當嫁妝,歡送你。”肖金洋大笑着。
“小看我。”曾平嘀咕說,肖金洋笑得更大聲。
“當初我又不理你,你為什以還敢到我家來?”曾平問他。
“你以前對我就是面無情,看見了也不理我,我早就習慣了。何況我是真的想你,不得已就必須厚着臉皮試着蹭過來。”
“想我,想我什麽,我看你是想上我吧”曾平問。
“哼哼哼”肖金洋笑笑:“情和性是分不開的嘛,我蹭了那麽久都不理我,還弄些小手段捉弄我。”
“誰叫你蹭那麽久,又什麽都不說,活該。”
“雖然知道你不理我是常态,可我心裏真沒底,什麽都不敢多做,早知道我遇見你當天晚上就應該過來把你給上了。讓我洗那麽多次冷水澡。”
“現在了解我了吧,越是喜歡的東西,我就會越裝着不在意。”曾平一副傲嬌的樣子。
“喜歡說反話,那是不是每次說不要了,其實是還想要?”肖金洋故意調戲她。
“嘁,懶得跟你說,兩句話就開車。”
“不過,我也抓住你暫時的弱點,以後就可以·····哼哼哼”,曾平暗自得意。
“可以啊,想幹任何事我不答應你就來誘惑我,讓我答應,也随時歡迎你來誘惑我,我是不是得任何事情都先不答應,等你來誘惑我後再答應,得好好想一想。”肖金洋說一派正氣。
兩人之間的事終于完全說開了,以後都不用再對過往避而不談,也知道對方的雷在哪裏,可以避開,知道難方的難堪在哪裏,就可以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