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 32 章

她咳得一陣天旋地轉, 心說這屆網友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啊?

她明明時刻都只想着怎麽和他鬥智鬥勇,至于霍司臣,長了張風月臉, 但總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得道了。

江旎等平複下來,清了清嗓坐正,看見彈幕其他人在回應剛才那條:

[你當人家是發晴的嗎喽啊?]

[兩個人都有在刻意保持距離的,霍總手都很克制]

[他倆在圈裏經歷過的誘惑肯定不少, 身經百戰啦]

而霍司臣還是那副學術研究般淡然的神情,在旁邊:“你受什麽刺激了?”

江旎無語。

盲, 盲點好啊, 那麽醒目的字你沒看見嗎??

但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算沒什麽想法也要裝有很多想法來說點騷話。

“被戳中肺管子了呗。”江旎粲然一笑:“彈幕問蹦極靠那麽近會不會對彼此有一些想法。”

霍司臣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江旎順杆上:“您是君子, 您當然不理解,但我可太有了,上次在賽車場我就說過了, 我對你充滿遐想, 白天想夜裏哭。”

她說完挑挑眉, 期待着他的反應。

然後他只是一本正經道:“嗯, 注意身體。”

江旎:?

這是人能有的腦回路嗎?

她幹笑:“謝謝你,你還怪體貼的。”

說完鳴金收兵,注意力都再度集中到屏幕了,誰知他又開口,給了她個措手不及:“不過你有點誤會。”

江旎轉頭:“什麽?”

霍司臣平常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那樣:“我不是什麽君子。”

待不下去了, 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很明顯, 他看出她在故意大放厥詞,所以同樣地, 以其人之道打出一記回擊。

江旎噌地站起來:“你看吧,我去看看小安在做什麽。”

到達景市像時空穿梭回前一個季節,雖然是晴天,但城市還殘留着前兩天下過的雪。盛典在第二晚,她好一段時間都沒住家裏,雖然會有阿姨定期來,但總感覺少了很多人氣。

江旎訂了束花,等送到後修修剪剪插瓶,同時打開投影放着某循環N遍的劇當作BGM聽,整個房間才慢慢活起來。

簡單收拾過後,想給老媽撥視頻,拿起手機的同時她已經撥了過來。

還真是心靈相通,江旎接起,老江開門見山就問:“你接戀綜了?”

網速這麽快的嗎?

江旎搖頭:“不是,還是我上一檔綜藝,錄一期特輯救個場,你看過了?”

“哦~”江春華女士欲言又止的樣子,頓了頓說:“看過了,我們囡在鏡頭裏真好看,我看是那些人裏面最好看的,做游戲反應也快,蹦極的時候也很勇敢。”

江旎聽了忍不住笑得肩膀顫,雖然從小到大老媽就是這樣跟她表達的,但今天這些話總感覺像鋪墊,真想說的在後面,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笑:“媽,你想說什麽直接說。”

江春華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你那位搭檔,也是節目安排的嗎?”

“……”她就知道,老媽看見肯定會問,她雖然不幹涉,但她會好奇。

江旎亂诹:“嗯……對啊。”

江春華:“可我為什麽看見網上說,他也是特邀嘉賓,跟你一起被特別邀請的。”

江旎:“和我一樣是特邀,又不代表我們就認識啊。”

江春華:“我也沒說你倆認識啊。”

江旎:“……”

老媽是有點仔細在身上的。

她嘴硬:“那,你不就這個意思嗎?”

江春華:“我還看見有人說,你們是合作方啊?他是你這次的合作方嗎?”

??

危機感上來了,得給老媽鋪墊一點霍司臣的壞印象。

江旎:“不是我瞞你,是我壓根不想提他,沒錯,他就是那個很壓榨的合作方。”

江春華緩緩後仰:“這樣啊。”

江旎重重點頭:“難相處,脾氣臭,還渣。”

江春華:“這孩子面相看着漂亮,居然是這種人嗎?那要不我過幾天去看看你,被他壓榨得确實瘦了。”

腦中警鈴頓時大作,江旎忙說:“不用不用!漓南這段時間挺冷的,紫外線也強,你別過來了,而且有什麽好看的!”

老媽知道霍司臣不要緊,看樣子她并不曉得榜一大哥真容,聊天也沒有深入到現實層面,但要是讓霍司臣看見老媽就那不就原地面基了?堅決不能讓他們見面!

江春華笑說:“反應這麽大幹什麽?”

江旎嘴角抽搐:“有嗎?正常反應吧。”

江春華:“算了,不過你要是有情況,記得跟媽媽講,不用瞞着,別像小孩子談戀愛一樣遮遮掩掩。”

她怎麽會這麽覺得??

江旎欲哭無淚:“你別被評論彈幕什麽的洗腦了,那都是演的。”

江春華:“好好好,不說了。”

心驚膽戰聊完,江旎剛倒在沙發上,婆婆文海棠廢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某牌SA給她發微信說前幾天訂的裙子到了,可以去取或者送到家,她本想讓送來,但程念也同時發來消息說她已經抵達景市,江旎決定自己去拿,順便和程念小聚。

她內搭穿得單薄,外面很随意地罩了一件長羽絨服,踩雙雪地靴出門。

開車到KJ商場,和程念互通定位後見到面。

她以為自己夠随意了,沒想到程念戴着不洗頭專用鴨舌帽,口罩一戴,也是一件長羽絨服來的。

放眼望去,KJ裏随處可見的精致潮人,她倆仿佛單獨一個次元,程念笑道:“不會被櫃姐趕出來吧?”

江旎:“你可以拉下口罩,讓她們對照門口代言人海報驗證一下,應該就通過了。”

兩人笑成一團,挽着胳膊上電梯。

程念賊兮兮道:“特輯我看了,飛機上看的,你倆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江旎仍心有餘悸:“我媽看見了,她甚至覺得我們是真的。”

程念:“就營業來說,他是挺配合的,但除此之外,就單單上綜藝這個舉動,你不覺得,他還挺遷就你的嗎?”

江旎:“不覺得,要是在冷兵器時代我倆早幹起來了,就錄制的時候都硝煙彌漫,随時會脫軌。”

程念:“你別光聽他說了什麽,你得看他怎麽做,比如之前他讓你走,你掰扯掰扯就留下了,這次你請他幫忙,他也真的去了,如果确實鐵了心,是不可能做出讓步的,換做最開始合作時的他,也不會這樣做。”

江旎設想了一下剛認識時的霍司臣,如果跟那個時候的他去談條件……

汗毛都豎起來了。

程念:“所以我說你的攻略有效果,他在逐步對你退讓不是嗎?”

江旎若有所思,他是有點變化。

但上綜藝确實也對他有利,她沒有辦法篤定。

況且上次她都趁着酒勁那麽直白地問能不能追他了,他也沒給出一個答案。

電梯到了,程念拽了拽她,兩人下去。

吃過飯又逛了會,最後去拿衣服。

耽到晚上才回到家,她先去把這件給挂衣帽間,畢竟是明晚要穿的。

作為出席制片,她自然不可能去選紅毯風的誇張禮服,黑白灰的純商務型又會過于板正,年底的活動需要在得體不出錯上加一些亮點,所以選了條腰間帶褶皺,灰調煙藕色的長裙。

江旎挂好後,坐在換衣凳上思索片刻,拿過手機,點進微信找到霍司臣。

現在給他的備注改回了大名,第一個備注[霍閻王]被他抓包,第二個備注[霍貓貓],不知道為什麽看了特輯彈幕以後她總覺得過分肉麻,就順手改了回去,感覺自然順眼多了。

思緒閃回,點進對話框,她把這條長裙上身的照片發了過去:

[明晚見/星星眼黃豆/]

隔了一會他回了個[ ?]

江旎眉飛色舞地打着字,仿佛他隔着屏幕能看見:

[想到明晚跟你去同一個盛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跑了八條街買件合襯的禮服]

霍司臣:[去了這麽多地方?]

江旎:[嗯嗯!]

霍司臣:[其他試過的證據呢?]

江旎狠狠哽住,仿佛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在他面前真是透明的,他還總是會表面配合她,轉眼故意把她往坑裏帶。

江旎啪啪打字:[只把最好看的發給你]

[黃豆哭泣抱拳.jpg]

霍司臣:[……]

很好,發省略號就是無言以對了,江旎乘勝追擊:

[男人,被美得話都不會說了?]

隔了一會,他甩了個鏈接過來。

江旎點開,內容是「幻想症的确診與治療:幻想症屬于精神疾病的一種,發病群體多在……」

幻你個頭!

她怒點關閉,繼續騷擾:[不承認就不承認吧]

然後問:[知更鳥胸針你帶着嗎?]

不等他回複就叮囑:

[明晚記得戴上它哦]

[畢竟是我們營業後首次合體]

[玫瑰/玫瑰/玫瑰]

霍司臣:[忘記扔哪了]

[貓貓頭可惜嘆氣.jpg]

又是故意的。

江旎沒再多說,适時收束戰線,發了個晚安過去。

翌日,盛典前。

古斯特停在君朗地庫,周瑾坐在車裏和活動方通話,最後對完一遍細節,見霍司臣從電梯出來。

周瑾不由得疑惑,和活動助理對接的時候,原定今晚的西服明明是黑色,可霍總為什麽穿的深灰?

而且他不喜點綴,這類活動最多一枚領帶夾作配,但這次卻戴了胸針。

周瑾忙下車,打開後座車門,誠惶誠恐道:“霍總,是對接出錯了嗎?您原本的西服不是這身。”

霍司臣上車,不輕不重道:“臨時換的。”

周瑾坐上副駕,車起步,他卻越想越惴惴,霍總不大在衣飾上花心思,出席活動全由活動助理定好方案拿給他選,選定哪件就是哪件,他不會在這上面分出精力,還臨時去換,莫非是哪個環節的員工冒冒失失損壞了原定西服,他才換的?

領導可以不發作,但出了問題就是問題,不能領導不說,他也默不作聲把這事兒揭過。

周瑾轉身,正氣凜然道:“霍總,這是我的疏漏,您的原定西服在哪個環節出的問題,我會追查到,并做出相應處理。”

霍司臣:“……我自己換的。”

周瑾噎了一下。

霍司臣:“工作少點內耗。”

周瑾:“好的好的,明白。”

對于胸針,他也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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