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炸将軍府?”C3和C4又一次異口同聲,語氣裏是滿滿的疑惑。

炸路上的黑火藥他們能理解,但炸将軍府……又是為了什麽?

韓星霁說道:“我出來之前從郡主那裏了解到這裏是有一座将軍府的,原本歸郡守管理的港口也已經移交給了将軍府,倭人過來要麽入住驿館要麽入住将軍府,不過以黑火藥的重要程度以及倭人那德行,他們肯定不會甘心住在驿館,更何況驿館也不安全。”

黑火藥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他們跟倭人的往來也瞞不住,其他國家一旦知道肯定會采取措施,他們需要擔心的不僅僅是雍國。

畢竟擁有黑火藥,鏡國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危險,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驿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那麽危險,并不适合讓倭人居住。

當然這也只是韓星霁自己的猜測具體情況還要過去看看才行。

如果心狠手辣一些那就是驿館和将軍府都炸一遍,不過驿館一般都在鬧市區,如果控制不好很可能一條街都給炸了,相較之下将軍府坐落在城北,占據大片土地,輕易不會有人過去。

C3和C4聽了之後也覺得韓星霁說得有道理,反正就算陳苗他們被抓了也不會被關進将軍府,要麽是留在港口那邊嚴加審問,要麽就是被關進大牢——這東西可不在将軍府內。

不過按照韓星霁判斷的話,倭人應該不會把人交給鏡國将軍,畢竟陳苗他們身上穿着潛水服,倭人肯定要詢問清楚的。

C3知道他的想法之後立刻說道:“不用擔心,我們來之前被叮囑過也訓練過,一旦有被發現的苗頭就會盡量将身上的裝備全部丢棄到海溝之中,不會被發現。”

如果來不及的話,那就當場自盡,反正無論如何都要将韓星霁的信息保護好。

後面這句話他沒說,怕小朋友聽了之後會擔心難過繼而方寸大亂。

韓星霁也的确沒想到,在聽C3這麽說就放下心來說道:“就算抛棄裝備,那些倭人也會發現陳隊長他們的身份,不會交給鏡國将軍的。”

反正不用擔心炸将軍府的時候誤傷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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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他們先炸哪裏?

先炸運往前線的黑火藥的話,将軍府肯定會提高警惕,到時候就不好炸了。

如果先炸将軍府,那麽他們又不一定還能追上運輸車。

C3果斷說道:“先炸将軍府,他們運送的路線未必是運糧的路線,若是我們找過去撲個空反而耽誤時間。”

韓星霁認真點頭說道:“也是,郡守府就在那裏等着我們,容易多了,那就走吧!”

他起身幹脆利落的開始收拾東西,唯有在看到那三匹已經失去主人的馬的時候有些出神傷心。

一旁的C3說道:“把馬也給帶上吧,它們留在這裏活不下去。”

若是夏天還能弄點草讓這幾匹馬留在這裏,可是這冰天雪地的時節就算留下草料馬也不可能停留在這裏,它們感到冷自己就會跑掉。

韓星霁有些不安問道:“可是萬一他們回來了呢?”

這就是通訊不方便的壞處了,他還要擔心陳苗他們回來怎麽辦。

C3聽後拿着刀一通挖,挖了個坑出來将口糧放進去之後埋起來又在上面随手放置了幾塊石頭,石頭看上去散亂無章,根本看不出是刻意擺放過的樣子。

還沒等韓星霁發問,C3站起來說道:“他們若是回來就能看到這個就不會被餓死,剩下就等七天之後再說。”

韓星霁一想也是,只是熬七天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

眼看時已近午,C3和C4都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這方面韓星霁完全聽從他們的判斷,畢竟這兩個人對自己的隊友會更加了解一些。

三人騎上馬一路往郡城而去,郡城就在西南方向五十裏左右,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甚至能夠在城內過夜。

在前往安海郡的時候,好幾次中途休息韓星霁都忍不住看向身後。

C3見狀便安慰說道:“別擔心,陳隊長他們如果沒事肯定會來找我們的,畢竟我們已經留下了信息。”

韓星霁聽後立刻想起了那堆石頭,他詫異問道:“他會知道我們去哪兒了嗎?”

“會。”C4說道:“該留下的信息我都留好了。”

韓星霁:……

萬萬沒想到不起眼的石頭居然能夠傳遞這麽多訊息,看來他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想着這些他又一次往身後看,C4問道:“怎麽了?是有什麽不對嗎?”

剛剛他們以為韓星霁是在擔心陳苗等人,但在開導過後對方還在往後看,這就很有問題了。

韓星霁皺眉說道:“可能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麽人跟着我們一樣。”

那種被盯着的感覺很難形容。

C3和C4立刻開始警戒,只是探查一番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蹤跡。

韓星霁見狀說道:“可能是我太敏感有些疑神疑鬼,我們還是快點進城吧。”

城郊荒無人煙,若是真有人跟着他們越是停留就越是危險,還不如早點進城。

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雖然各國之間貴族富戶衣着有區別,但平民百姓的區別就沒那麽大了。

畢竟無論哪個國家平民百姓能穿的顏色就那麽幾個,款式也都是方便幹活的那種,這年頭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大部分人沒有心力去追求衣服好看。

韓星霁他們這次出來為了不顯眼穿着跟普通平民沒什麽關系,只不過布料比這時代要好一些。

将軍府坐落在安海郡之內,韓星霁本來還擔心安海郡的安保會非常嚴格,若是城門口有衛兵排查往來的話,他們恐怕就要想別的辦法進城。

結果萬萬沒想到安海郡不僅沒有排查往來甚至連守城門的人都沒有,進城難度幾乎相當于沒有,在觀察城門情況的時候他簡直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提前知道了消息布下圈套等着他們鑽。

只是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眼看天就要黑了,再不進城他們今晚又要露宿野外,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無論是韓星霁還是C3C4都希望早點把将軍府給炸了,這樣才能趁亂看看能不能找到陳苗他們的關押地點。

韓星霁有些不敢拿主意轉頭看向C3C4,然而這兩個人也沒有經驗,最後三個人還是決定都進去看看。

在路過城門的時候,三個人特地觀察了一番。

一般在城牆腳下都會有一排小房子用來專門給守城士兵居住休息,他們進城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幾個士兵在那裏吃菜喝酒,一個中年男人給他們挨個倒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那些士兵哄然大笑了起來。

就在韓星霁詫異這些人居然敢白天聚衆飲酒的時候,那名中年男人擡頭看過來對着他笑了笑。

韓星霁被吓了一跳立刻移開了目光,等他再偷偷看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個中年男人又沒有再看他了。

C3輕聲問道:“小韓?怎麽了?”

韓星霁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們走吧。”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收集将軍府的信息,就算遇到異常情況只要不幹擾到他們的行動就不要去理會。

更何況C3和C4兩個人比他更有經驗,他們都沒有察覺到有哪裏不對,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

三個人一路去往驿館,打算先看看這棟驿館裏有沒有倭人居住。

進去之後在大堂之內倒是沒有發現倭人的任何蹤影,但也還是有比較異常的情況,比如說驿館爆滿。

根據C3的說法就是這個時代除了各國都城和比較大的城池之外,其他小城池的驿館都不會出現爆滿的情況。

畢竟往來的人少,這個時代的交通不發達,多少人一輩子可能都沒有走出過家鄉那個小山村。

安海城雖然靠近海邊,但現在海上運輸和捕撈都不怎麽發達,所以這座城一直人很少。

C3還故意操着這裏的口音問道:“只是幾年沒回來,怎麽多了這許多人。”

驿館老板笑而不語卻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

不過這個态度已經足夠印證他們的猜測。

韓星霁故意在那裏多停留了一段時間,央求老板給他們空出一間房——因為據說有幾個房間現在是空閑狀态,給別人留的。

老板看着韓星霁那張臉,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但又不敢把房間真的給他,便猶豫了一瞬說道:“小郎君若是實在沒地方去,便去我家停留一夜吧。”

韓星霁立刻搖頭:“我還要在這裏停留許久,怎麽好一直叨擾老板一家?”

開玩笑,他也不是真的非要一間房,只是想要多留一會看看能不能遇到倭人。

只是說話之間,人來人往也沒見到一個行止不對的人。

要問他怎麽判斷同是身為黃種人的倭人,這個也不好說,除了走路姿勢和長相之外,其他全靠玄學。

倭人靠近三米範圍之內血脈自動覺醒。

老板聽後便說道:“你們要是停留時間長我這裏倒是認識一個人正在出租房屋,就是地方偏僻了一些,如果你們不嫌棄,倒是可以去看看。”

韓星霁聽後當機立斷說道:“如此有勞老板。”

本來他也是想要一個隐蔽的地方休息,他身上帶着的東西可不能輕易被人看到。

老板跟店小二說了兩句,店小二立刻跑了出去,不多時就帶着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回來了。

中年男人看到韓星霁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後目光就集中在了C4手裏的箱子上。

他有些疑惑問道:“幾位來安海城不知是做什麽的?”

韓星霁拱手說道:“來尋人,去年洪災,我與家人失散,最近才打探到他們可能在安海城,是以過來尋找蹤跡。”

“這箱子又是什麽?”

C3微微眯了眯眼問道:“這位便是租房的那位房主吧?怎麽?你們這裏租房還要搜身?”

中年男人十分不客氣說道:“我想問就問,你們愛租不租。”

韓星霁嗤笑一聲,一甩袖子:“那我就不租了,城中又不是只有你家有房子。”

跟誰倆呢?有房了不起啊?

老板見他們兩方不對付連忙說道:“哎哎哎,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小郎君別介意,最近與雍國戰事緊張,咱這裏離前線近,所以大家都很小心。”

他跟韓星霁說完轉頭又看向中年男人:“你少說兩句!”

韓星霁聽後面色微微緩和對着老板說道:“您說的有道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實在是這位太過咄咄逼人,我這箱子是藥箱,我家原本是開醫館的,遭災與家人分散之後我便一邊當游方郎中求個溫飽一邊尋找家人。”

老板聽後肅然起敬:“小郎君竟然是位醫師。”

韓星霁擺擺手說道:“尚未出師,學無所成,算不得醫師,撐死算個藥師。”

“藥師也很了不起。”中年男人搓手賠笑說道。

韓星霁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他知道古代醫生的地位其實也算不低,但也不至于讓人前倨後恭吧?

老板一拍大腿說道:“正巧,我這兄弟家中一對小兒女近日生病,看了好多郎中都不見好,不知小郎君可否幫忙瞧一瞧?”

韓星霁:……

他這庸醫事業感覺比別的要紅火好多啊,要不幹脆高考報醫學院吧!

腦子裏想着這些,韓星霁卻沒有立刻回答,這時C3忽然說道:“不知令郎令媛年齡幾何?”

中年男人連忙說道:“十歲和八歲。”

C3嘆氣說道:“這麽小的年紀就纏綿病榻也是可憐,大郎去看看吧。”

韓星霁看了他一眼,見C3的目光堅定地看着他,雖然不知所以但還是選擇相信隊友,便硬着頭皮說道:“我尚且年輕,醫術一般,若是這位大哥不嫌棄倒是可以去看看,但不保證能治好。”

中年男人見他年輕似是有些不信,猶豫說道:“不知小郎君如何收取診金?”

韓星霁十分大方說道:“若是我看不出什麽病症就不收取診金,若是用我的藥就收個藥錢,實在不行就抵房租也是可以的。”

中年男人聽後大喜,連忙說道:“如此還請小郎君随我前來。”

韓星霁裝出十分潇灑的樣子就跟着他走了,實際上緊張的手都握成了拳頭。

出了驿館之後沒想到居然還有一輛馬車,中年男人十分殷勤說道:“幾位請上車。”

韓星霁三人就上了車,這馬車不小,裝四個男人綽綽有餘,唯有中年男人的馬夫和小厮需要坐在車架上。

馬車啓動之後,C3就開始跟中年男人主動攀談。

衆人這時候才知曉他姓岑,叫岑後景。

岑後景有些疑惑地看着C3問道:“小兄弟對我安海城似乎十分了解,可是以前來過?”

C3笑眯眯說道:“不瞞您說,我本就是安海城人,五年前外出游歷,這次回來沒想到安海城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岑後景聽後放松了不少笑着說道:“哪裏有什麽變化,不還是那個樣子。”

C3若有若無說道:“人多了很多,想來是郡守治下有方,百姓安居樂業啊。”

岑後景聽後卻笑而不語。

韓星霁忍着沒有去看C3而是轉頭看向了C4,拼命想要用眼睛表達出疑問:C3是安海人?

或許是接收到了他的訊號,C4對着他眨了眨眼,韓星霁估摸着這應該是承認的意思。

韓星霁忍不住感慨組織真是神通廣大。

他想着這些便往外看了一眼,看到外面逐漸繁華,兩旁商鋪增多人流如織,就在他打算仔細觀察的時候馬車忽然停在了一處大宅門前。

岑後景笑着說道:“諸位,到了。”

韓星霁忍不住心生警惕問道:“岑大哥,剛剛驿館老板說你家住的比較偏僻,這裏怎麽看也不像是偏僻之地啊。”

岑後景連忙解釋說道:“他說的那是我要租出去的房子,這裏是我家住的地方。”

韓星霁這才沒什麽好問的,一路跟着走了進去。

一邊走他一邊裝作欣賞實際上是在思考如果身份暴露要從哪兒跑。

不過環視四周他就覺得沒什麽好看的,這年代的房屋圍牆都比較矮,真的出事情了他翻牆都能跑。

韓星霁放心大膽的跟着一路到了後院,岑後景的妻子出來迎接。

在看到他妻子的一瞬間,韓星霁頗有些詫異,實在是這位太高了,至少要有一米九,感覺跟樓時巍有一拼。

以韓星霁自認不矮的身高來說,看她都得擡頭。

岑後景顯然對這位夫人很是愛重,連忙過去攙扶說道:“娘子怎麽出來了?”

岑夫人一臉憂心忡忡說道:“我聽小二子說你請了位郎中回來便想來看看。”

她上下打量韓星霁遲疑問道:“這位……便是郎中麽?”

韓星霁淡定說道:“正是。”

反正都已經冒充了,那就冒充到底吧,誰也沒規定郎中一定所有病都能治不是。

岑夫人顯然不太相信嘀咕說道:“這也太年輕了一些。”

岑後景連忙說道:“先看看再說,小郎中心善,若是治不好便不收診金的。”

岑夫人聽後看上去倒是相信了一些,勉強笑道:“小郎中這麽說想來是醫術高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韓星霁:……

不,他這麽說只是因為不會治病還收診金虧心啊。

之後岑氏夫婦再沒有廢話,帶着韓星霁去了後院,為了診治方便,夫妻兩個讓下人把孩子帶到了一個房間之內。

韓星霁進去之後就看到那兩個孩子躺在床上昏睡,面色潮紅,嘴唇發白發幹。

不得不說,看過赤腳醫生手冊之後他多少懂了一些,但他不會切脈啊,現在怎麽辦?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一旁的C3說道:“咦,郎君,這個症狀跟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孩子有些相似,不如讓我來看看吧。”

韓星霁轉頭看向他,C3嘿嘿笑道:“我也跟着您學了這麽多年了,您就讓我試試。”

好家夥,合着這位才是真會醫術啊?

他果斷點了點頭,一旁的岑夫人有些着急:“哎,不是小郎君來看嗎?”

C3解釋說道:“這個病症跟我們之前見到的十分相似,我先看看,若是便不難醫治,我來就好,若不是再讓我家郎君來看。”

韓星霁也說道:“這位娘子放心,我不走,就在這裏看着。”

岑夫人這才不說話,C3坐過去伸手切脈,半晌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堆。

別說岑後景夫婦,就連韓星霁聽的都是雲裏霧裏,半晌才聽到他說道:“這病用針灸佐以郎君特制之藥便可。”

C3說着轉頭看向韓星霁,韓星霁雙手背在身後略一颔首:“你既然看了出來便試試吧。”

于是他就看到C3從懷裏掏出了針卷,一鋪開裏面大大小小的銀針看得他頭皮發麻。

好家夥,這位還真是專業的。

C3動作十分娴熟,給兩個小孩子依次上針之後,小孩子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就開始哭着喊疼。

岑夫人有些焦急問道:“哪兒疼啊?”

“肚肚。”“頭。”兩個小孩子分別說出了不同的地方,而這兩個地方并沒有紮針,所以也應該不是紮針的問題。

C3安撫說道:“疼是正常的。”他轉頭看着韓星霁:“郎君,你之前配出來的那個布什麽的藥,可以給他們一人半顆。”

布什麽?布洛芬?這玩意是鎮痛退燒的,倒也十分對症。

他掏出了藥瓶遞了過去,這玩意是組織那邊特別制作的,外表裹了一層褐色糖衣,看上去跟中醫的藥丸十分相似。

C3将藥丸一分為二給兩個孩子分別喂了下去。

不出一刻鐘,兩個小孩子便不再喊痛額頭溫度也逐漸下降甚至還開始喊餓。

岑夫人一聽眼淚都差點流下來,這兩孩子因為生病已經好幾天不好好吃飯,大部分人都覺得生病只要還能吃下東西就沒什麽大問題,吃不下才比較嚴重。

岑後景立刻站起來對着韓星霁等人一作揖說道:“幾位當真是神醫也,我這邊命人整治酒席,還請幾位賞光。”

韓星霁他們當然不會拒絕,畢竟他們現在缺的就是個落腳的地方。

岑夫人雖然忙着照顧孩子但也沒有冷落客人,連忙張羅着讓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單獨的小院讓他們休息更衣。

到了那座小院之後,韓星霁就以不習慣別人近身伺候的理由把人給打發走了。

等人走後他才小聲問C3:“你是學醫的?”

C3對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同樣也小聲說道:“軍方直屬中醫大學博士畢業。”

好家夥!

韓星霁肅然起敬,滿眼放光:“博士!我快高考了,有不會的題能問你嗎?”

C3笑容逐漸僵硬,艱難說道:“小韓同學,我高中畢業已經快十年了。”

這就是……不會的意思了。

韓星霁失望的嘆了口氣:“哎,算了,我自己來吧。”

雖然沒能給自己找一個老師,但晚宴他們的收獲的确不小。

宴席上,韓星霁和C3以喝酒容易手抖,容易影響施針為由拒絕了喝酒——怕喝多了說出什麽不該說的。

他們倆是拒絕了然而C4卻跟岑後景相談甚歡,你來我往喝到最後兩個人身邊的酒壇子都清了三批。

雖然這年頭的酒都是低度數,但還是看的韓星霁目瞪口呆。

C4倒也不白喝,一邊喝酒一邊引導着岑後景說出了很多自己的情況,比如說他其實是将軍府的長史。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韓星霁緊張的身體都僵硬了。

C4倒是淡定,繼續往下問,問着問着就把将軍府的情況問了個差不多。

然後岑後景就徹底被C4灌醉了。

等酒席散了,幾人回去的時候韓星霁忍不住問道:“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C3一邊給C4紮針醒酒一邊說道:“是不是等回頭再探查一番就知道了。”

問題就在于怎麽探查?根據岑後景所說将軍府方圓五十米範圍內都有巡邏,他們想靠近都難。

因為發愁這個,韓星霁一晚上都沒怎麽睡。

等到第二天一早剛起來,就看到岑後景匆忙而來說道:“韓醫師,将軍請您前去為他治病。”

韓星霁茫然:“啊?”

岑後景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剛剛去将軍府銷假,将軍夫人聽聞我家來了妙手回春的醫師便想讓您去幫将軍治病。”

韓星霁:……

瞌睡遞了個枕頭,有C3在倒是不用擔心治病問題。

可這是不是也太順利了一些?

從進城到現在,他們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這讓韓星霁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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