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節目錄
撐腰
她接下來一周時間安排得很緊。
先拍則gg,後拍戀綜的第一期,在綜藝露露臉。
林妧在韓國時,化妝品和衣服的代言都有過,唯獨缺少酒水gg。
沒想到回國以後,反倒收到一則韓國啤酒gg的邀請。
這家韓國企業在當地算酒水行業的龍頭老大,挺受年輕人追捧。
林妧在陳嶼辦公室待了幾個鐘頭,兩人吃過晚飯,送她回家的路上,陳嶼問: “累不累,下張專輯的曲子還有時間自己做嗎”
“最近行程是有點多。”她說完,又看向他: “不過,曲子講究靈感,等回頭再有了新曲子的想法,你幫我看看呀。”
“嗯。”他眼睛看着外面的道路,很快應允。
他們來到別墅區前的那條大道,天陰了,似乎憋着雪。
林妧看見經紀人發來gg腳本的電子版。
她打開看了看,回去語音消息: “這個酒水gg的腳本我看着沒問題,薛哥,麻煩你跟韓國公司那邊說吧,可以如約拍攝。”
陳嶼聽着她的話,覺得這個韓國公司仿佛很執着林妧代言似的。
停頓片刻,在車子駛入別墅區後,陳嶼問: “你很想接”
“嗯,能拍酒水gg,在韓國算是認定國民地位的一種标志,”林妧說: “你好像挺關心這件事,怎麽,你認識這個樸錫社長嗎”
陳嶼說不認識,他只是在想韓國公司的社長,怎麽不找以後在韓國發展活動的女明星,偏偏指明要來簽已經入駐內地的林妧拍gg,做代言。
看到林妧很想接的表情,他原本微啓的薄唇閉合,默了默,尊重她的意思,只說: “拍攝那天我去接你。”
拍攝就在兩天後。
雪下得很大,室外隐隐透進來風聲。
雪打落在玻璃窗繼而往下掉,暖風開着,林妧卻覺得溫度不很高,也許跟外面天氣冷,以及她為拍gg上鏡穿着清涼有關系。
手機傳來新消息,是陳嶼發來的,詢問她拍攝場地和結束時間。
她分享自己拍攝現場的位置:
-二層, 0005號房,我休息室。
-馬上開拍了,內容不太多,估計一小時內能結束。
-大雪天路況不好,別來了。
房間內安靜,除了她,沒有別人,就剩外面風雪飄搖的聲響。
小助理秦芝被安排去做了別的工作,這就意味着,她晚會兒拍攝結束,就得自己走。
但是,她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
這家公司為什麽要她的小助理幫忙去做事情
如果缺人手,那拍攝現場閑着的工作人員不少啊,怎麽不安排自己公司人去呢
工作人員前來提醒開拍,打斷了她的思緒。
臨出去開始拍攝前,林妧瞥見手機亮起,上面是陳嶼的最新回複:
-沒關系。
-我現在出發。
酒水的gg,自然免不了有喝酒表現享受表情的鏡頭。
林妧每種都淺嘗一點,混合拍下來,有些微醺的感覺。
等她拍完往休息室走準備換衣服,工作人員告訴她,樸錫社長很喜歡她,可能待會找她聊天。
“”
林妧不太清楚這個樸錫社長是誰,她怔了怔。
工作人員不敢多透露別的,避開眼神從旁邊走了。
林妧回到休息室,還沒來得及去看手機有沒有新消息,更別提上鎖換衣服,随手一關門的動作就被人從外面擋住推開。
她以為是拍攝工作有哪裏不妥,需要補鏡頭,看到進來的人西裝革履,半個禿頂用後面的頭發遮掩,中年男人的油膩眼神緊盯着她,笑得別有深意。
她心裏咯噔一下,因為記得他這張臉。
以前在韓國出道不久出席活動的時候,這人就以資本老板自稱,跟着她到女衛生間前給她名片,還找經紀人暗示過想要她提供某些服務,說是可以用娛樂資源做交換。
好在她向段新康表示反感後,公司每次行程會盡量保密,沒再碰到這個男人。
沒想到,他就是酒水公司的樸錫社長。
這男人對她的觊觎一直沒打消。
從在韓國開始,到今年他公司的明星代言到期,就抓住機會來找她,設下孤身局的圈套,全都只是為了滿足下作的心思。
她最讨厭這種男人了。
仗着壟斷的資源玩弄女藝人,真的無比下作,讓人反感惡心。
林妧十分提防,顧不得禮不禮貌的問題,完全是身體下意識選擇,拽扯男人的肩膀,想拉開逃出去。
但她根本抵抗不過這中年男人的力氣,整個人像布偶一樣反倒被他推離門口。
“救命——”
她尖叫着呼救,往後退着,死死盯着眼前惡心十足的韓國男人。
樸錫笑了,然後用韓語說着下流的話,調戲刺激着她的耳朵,正要靠近,毫無防備,脖子被人用手肘勒住,像丢垃圾一樣甩到了牆面,翻滾到地上。
她顫抖的眼睫眨了眨,看到了趕來的陳嶼。
安全感瞬間湧上來。
同時,險些受欺負的委屈,又覺得自己活該的情緒也迅速蔓延。
她總是以好心去揣摩每個人,然後自己吃虧,要不是想接這個gg代言,要不是陳嶼早就決定今天來接她,大概就難逃一劫了。
陳嶼素來冷淡的表情此時難看得厲害,黑沉的眼眸滿是戾氣。
揪住對方脖領子狠狠揍了幾下似是覺得衣服束縛着太礙事,他暫時停手,劇烈起伏的胸膛明顯扼着未消怒氣,脫掉外套扯開領帶,扔到旁邊。
樸錫趁着這個空檔爬起來,拿了桌邊的花瓶,朝陳嶼的頭部方向砸去。
他繃着薄唇,似是極其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而後偏頭躲開了。
花瓶砸到玻璃窗,瓶身裂開,碎片四濺。
陳嶼微微蹙眉,他的臉被迸濺的玻璃劃出一道血痕。
血痕漸漸變深,一滴血彙聚落在白襯衫上面,像殷紅紅梅。
“真是找死。”
他閉眼深呼吸笑笑,呢喃一句,再睜開眼有了活活打死垃圾的念頭。
突然擡腿一腳将垃圾踹倒,樸錫滿臉痛苦捂着肚子蜷縮在地上,陳嶼則陰鸷邁步靠近,繼續滿臉狠厲揮拳下來。
他此時此刻暴怒且偏激。
樸錫滿臉鼻血,被按着揍毫無還手的機會,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這層明明跟管理人員打過招呼,不許外人入內。現在這個男人毫發無損進來,實力應該不容小觑。
……
暴力的幾分鐘後,哀嚎聲靜下來了,人已經躺在地上不動彈,似乎被打暈過去。
口鼻臉側紅腫出不少血,看起來很可怖。
林妧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看着眼前這幕覺得再打下去就要嚴重了,忙上前拽住陳嶼的胳膊。
她的力氣跟他揮拳的力道,完全就不在同一水平。
她做好了被甩開的準備。
但神奇的是,她伸手碰到他的瞬間,那抹不想傷到她的戾氣,及時僵住,緩緩收住,只是氣息似乎還有些不順。
“好了……我也沒被怎麽樣的。”
她抱住他的腰,試圖平息殘餘怒火,歪頭看着他臉上那道細細血痕,輕聲說着: “去給你處理下臉上的傷口,好不好”
他本來就冷漠,心情不好的時候,更是明顯: “一個助理不夠,以後工作帶上保镖。”
“好”她應。
林妧來過這裏,知道大樓一層有家藥店。
她戴着口罩去櫃臺買回來,陳嶼全程陪同,黑冷着臉沒再開口說話,似乎怒氣沒完全消。
車裏。
她拿出棉簽,擰開碘酒想給他上藥,在這之前,她湊近仔細觀察着那道傷痕,想看看有沒有細碎的玻璃渣留在破損的傷口裏。
他眼神幽深,卻直勾勾盯着她的表情。
似乎生怕她露出一點嫌惡的意思。
林妧檢查完略松口氣,沒看到玻璃渣,應該只是碎片飛濺的時候,他臉上被尖銳劃了下。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
她說着,用棉簽沾了些碘酒,一點點輕碰過他臉頰顴骨處的傷口,從內到外側。
地下車庫昏暗。
只有車裏亮着燈光,兩人不再說話,便徹底安靜下來,依稀可聞彼此的呼吸聲,林妧認真上着藥,陳嶼感受着她的氣息,黑沉的眸子凝視她的神情。
外面的風雪又大起來,鵝毛大雪從出入口吹進車庫邊緣,落地融化,濕了一片。
上完藥,貼好消痕貼。
“好了。”
她滿意笑了笑,裝好棉簽和碘酒,放進置物盒裏。
再擡眸時,視線與他冷然探究的目光相撞。
空氣寂靜一瞬。
林妧不喜歡他這種沒笑意的眼神看自己,于是伸手輕捧住他的下颌,再次湊近,緩緩親密。
陳嶼看着她湊了過來,帶香的指尖就輕捧撫摸着他下颌。
她的吻落在他臉頰,嘴唇很輕碰在貼了消痕貼的傷口上。
陳嶼睫毛微斂,耷下。
*
大概太過在意,日有所思。
那天晚上林妧夢見了眼神冷然的陳嶼。
在淮大的音樂室,林妧脫掉衣服露着後背。
她抓着他給自己披黑外套的手,他的手就落在她溫熱的肩膀。
月色寂寂。
她鼓起勇氣,回眸看着他,說: “我喜歡你,陳嶼。”
然而,他黑沉的瞳孔沒有半分動容,像初次見她時眼神,淡漠冷清。
他毫不關心說: “對不起,你麻煩太多,我不想接受你。”
最後,還将她緊抓着手抽離。
轉身離開。
孤冷只有月光的音樂室,就只剩她一個人宛若失魂。
被驚醒後,林妧慶幸只是個夢。
她再也睡不着了,從床頭拿起手機,淩晨四點。
打開臺燈,全無困意,便上網看看最新消息。
翻到娛樂板塊,意外看到了她的名字和江元昊同框出現,配着兩人各自的照片,內容是兩人将要以假想情侶身份上戀綜的消息。
這爆料還挺快。
不過,是假的,她只是煙霧彈。
等節目播出謠言也就不攻自破吧。
天亮之後,林妧先去公司開會,在會議室跟幾個制作人老師集中聊了聊下張專輯想要走的抒情風格,還有繼續試試自作曲的打算,也得到老師們的支持和對她跨年表演的專業反饋意見。
傍晚時分,她如約趕往戀綜節目的錄制地點。
林妧第一次參加這種節目,對象還不是陳嶼,有點罪惡感,但受人所托,錄制最多也就半小時,她把自己代入演員信念感與整蠱事實中,就坦然一些。
-
一整天勾心鬥角的聯合會議結束,夕陽已經快全部沉入天邊。
臉頰還貼着消痕藥的陳嶼從會議室出來,喝了杯咖啡,就稍稍放松,站在窗前眺望繁華城市的盡頭。
他沒想到拿起手機,輕掃眼微博訊息,就看到林妧和另一個男生的名字已經登上娛樂熱搜。
熱搜配圖的林妧是張紅毯照,黑長發溫婉,唇紅迷人,而那個男生,明顯是個組合偶像,底下評論全是郎才女貌,似乎十分般配。
陳嶼眸色冷下,多看了兩眼,那男生眉眼有三分跟自己相像,這巧合惹得他低嗤扯了扯嘴角。
她就是最愛這張臉。
所以,在他臉上有傷痕時,連替身都找好了
兩人解開了大火的誤會,卻從未說過究竟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這張臉。
陳嶼在辦公室獨自發着瘋,文件七零八落,宛如折翅的海鷗,死氣沉沉落在地面,再也不動。
他手支着額頭,再起身時,眼眶壓抑微微冷冽發紅。
想和像他的男人拍戀綜,想都不要想。
除了他,誰都不行。
陳嶼從辦公室出來,給負責管理林妧行程的經紀人打去電話詢問了地點,不浪費一秒時間,直接挂斷,搭乘電梯出現停車場,整個人帶着陰沉。
幾個保安在巡邏。
“陳總要出去”
其中董星最不看眉眼高低,厚着臉皮,巴結着想搭話。
陳嶼心情本就正不爽,懶得廢話,一甩玻璃門,冷漠戾氣: “滾遠點。”
說完,他大步流星到了車子停放的位置,上車。
車門被嘭地拉上。
毫不憐惜。
陳嶼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昨天的積雪沒完全融化,斑駁白色覆蓋在城市綠化帶間,馬路潮濕有着雪水。
這邊錄制大廳人員陸續到齊。
節目工作人員各司其職,馬不停蹄的忙碌,為即将開始的拍攝做準備。
林妧到場後,就等在休息室。
因為這個節目是事先保密男女朋友身份,江元昊看到微博熱搜,欣喜給林妧發來微信,詢問是不是兩人要錄制這檔談戀愛的綜藝,壓根沒往煙霧彈的方面想。
她看到對方滿懷期待發來的詢問和表情包,搖頭笑了笑。
沒回複。
當晚七點,錄制準備開始,林妧從休息室出來,等在即将跟男方見面的門外。
電閘被拉下。
錄制現場大廳忽然斷了電。
黑漆漆中,工作人員亂作一團,有去看電路的,有去尋找備用發電機的,還有人聯系其他場地。
林妧這個女嘉賓就站在原地,正懵然等着,就被熟悉的氣息裹覆,按到了旁邊的樓梯間。
“陳嶼”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捏着她下巴仰起臉,緊接着,他的氣息沉沉落下來。
安全門外有人不斷經過。
手電筒和人影從門縫隙透出,偶爾還有尋找她的聲音。
忙成一團的人群,和炙熱的吻,就隔一扇門。
聽到有工作人員喊林妧。
她眼睛和唇緊閉,不敢此時吭聲,更怕被人發現。
做這一切的男人卻毫不在乎,意識到她有意抿唇的舉動,冷聲啞着: “張嘴。”
語氣沉沉,低啞複雜。
他似乎不耐至極,卻又在極力忍耐。
随後,再次覆吻過來,偏凉的手指捏着她下颌,頂開她的唇齒,又冷又兇又狠。
吻到幾乎要将她吞噬,無法再深入。
林妧知道他吃軟不吃硬,配合松了口,含糊不清發出聲音: “不要在這親,我們換個地方……”
最後她被他攥着手腕,一路往下,到了停車場,就在他的車裏。
“你怎麽了”
林妧關心看着他,感覺今天的他想要将她吃掉一樣,不正常。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很自然,被臉頰那處消痕貼多吸引了幾分注意。
陳嶼感覺到她的重點,探身過來,壓迫逼近她,濃濃警告的意味: “林妧,你最好別說你覺得帶傷的臉惡心,要跟我分手,否則我也不保證自己會做什麽。”
林妧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這麽說。
怔了怔,想到上次離開他分手說的這個惡毒理由,在想想昨天他臉被劃傷後冷冰冰的眼神,頓時全部明白過來。
她放下沉重情緒,彎唇明朗笑出來。
陳嶼蹙眉: “笑什麽。”
“你好可愛。”林妧眉眼閃着神采,甜絲絲答。
她根本就不會因為這個分手,當初而是因為給放火的犯人指路,她很自責。
但在陳嶼看來,根本不是問題。
同樣,他所擔心的,在她眼裏也不是問題。
“我怎麽會再提分手。”
“我對你的喜歡,或許是從臉和保護開始,接觸後,就陷于你整個人了。”
“燒傷和劃傷,沒準會留下醜陋,猙獰,怪異的疤痕。”
“但是,是你的話就沒關系。”
林妧将臉貼到陳嶼懷裏,感受着那裏似乎頓了下,繼而有力跳動的心髒,還有對方逐漸舒緩下來的呼吸。
“我這個人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曾經的我口是心非,可你別小瞧了我,我認準一個人就會長久愛下去,哪怕不在身邊。當初送你山茶花,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你怎樣我都要你的,陳嶼。”
她沒任何虛僞,真心實意呢喃着。
陳嶼閉上眼睛。
一片黑暗裏,聽覺更敏感。
這些話像清冽的水,溫溫柔柔覆在幹涸裂開的心髒。
滋潤填滿。
瞬間平和起來。
陳嶼緩緩睜開眼,低眸看着她,像暴躁的獅子被她成功捋順了毛,好看的冷眸褪去狠厲,此刻像溫順看着她的貓兒,無助又無害的盯着她。
“以前滕華娛樂的高姐幫過我忙,這叫江元昊的小弟弟是高姐手底下的藝人,想請我幫忙假裝女友,就是個整蠱,待會真的綜藝女友就出來了,不是我,是現在很火的演員小花,人家參加這節目純粹是來悠閑,外加磨練演技,積累生活素材,”林妧說: “我上去錄制,如果你願意等的話,最多半小時就能結束。”
陳嶼: “等你。”
“真乖,親一下做獎勵。”
她輕輕笑着,快速親了親他的唇瓣,手去碰車門準備下去。
偏偏剛才那番真心實意的告白,讓陳嶼不肯輕易蜻蜓點水就放她出去。
他寬大的手掌抱住她的腰,低頭再次吻下去,同時另只手去包裹她的搭在門邊的手,然後調轉手腕收回,緩緩覆蓋她手心,與她十指相扣起來。
車內寂靜。
外面依稀可以聽見消融的雪水,順着管道,滴滴答答流淌,滋潤地面。
五分鐘後,林妧終于結束這個快要渾身發軟的深吻。
她從車裏出來,回到已經燈光大亮的錄制現場,匆忙補了個唇妝,配合節目組開啓了對江元昊的整蠱。
外面雪水在夜色間緩慢流淌,陳嶼在車裏等待林妧。辦公室一切亂糟糟,他卻唇角翹着微笑,因為得到了老婆的表白很是愉悅。
沒多久,陳嶼接到助理秦墨的關心電話。
“會長,發生了什麽,你沒事吧現在在哪”
秦墨只有在流露私人兄弟關懷情的時候,才會喊他會長,就像以前在淮大學生會一樣。
“沒事,在等林妧,辦公室麻煩你辛苦整理了。”陳嶼唇角有笑,語氣慢悠悠。
聽到這個語氣,秦墨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輕松幾分,也回道: “說到林妧,我大學看到她跟體大男生發生争執的時候,就知道她是真心喜歡會長你……”
時間在秦墨喃喃自語的回憶過往中過去兩分鐘。
陳嶼仔細傾聽着與她有關的每個字,而後,神情愈發柔軟,因為他發現了不曾知道的秘密。
當天夜裏,在窗外生命力旺盛的淩霄花樹的見證下,林妧在客廳沙發被陳嶼吻得快要融化,抵抗不住,幾乎就要迷糊了。
她躺在他懷裏,軟糯糯得意嬌嗔: “陳嶼,你這麽喜歡我啊。”
而後,她感受到胸膛因為一道低笑震了震,陳嶼翻過身來,将她壓在沙發,說:
“要不要講講,大學植樹節的時候,體大那些男生幸災樂禍說我大概率毀容留疤,你是怎麽維護我,跟他們起争執的”
誰更喜歡誰。
真不好說。
林妧怔住,某些記憶深刻的畫面從腦袋閃現而過。
她忍受不了體大那些男生的落井下石,第一次拿水桶澆人,是為了他。
那樣的行為不太淑女,有些粗魯。
“你知道了。”她臉有些紅。
“嗯,知道了。”他好心情的回。
林妧抿了下唇,才睫毛微顫擡眸看着他,輕聲問: “後來我為了把你推遠,借用他們那些話,說你臉上的疤惡心,跟你提了分手,讓你很難受吧……”
陳嶼額頭抵住她的,溫柔快溺斃她,說: “是。”
“我感受到了。”
她在他身下擡起手,環住他的後頸,同樣深情溫柔,眼眶有些泛紅,卻慢慢笑起來,說: “我們徹底和解吧,你不是說過,和解的條件要有誠意麽,我拿一輩子跟你和解。結婚。”
陽臺落地窗拉着,懸挂的白紗簾透着清輝和花樹間的皚皚落雪。
即便不開燈,也是微微亮着的。
陳嶼鼻尖輕蹭她的。
他低頭,親了下她,寵溺的口吻評價說: “真狡猾。”
短暫的唇瓣相碰,但雪松薄荷的勾人味道纏繞鼻息。
她眼眸微眨,身體有些條件反射軟了軟,看着他冷眸裹滿認真的神色,聽到他後的半句。
“陳太太,這樣的和解,我榮幸之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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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會寫:
1.
結婚蜜月。
2.
兩人IF線,另一個平行時空,壞壞的陳嶼不背負沉重的使命,林妧轉學在淮京一中,她遭受到欺負,也會抓住救命稻草,只不過這個稻草是陳嶼啦。(if線只寫校園,不涉及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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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以上這些內容。麽麽老婆們。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