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對于莉亞的詢問，顧博攤手無奈攤手，給出了否定回答。
“沒辦法，A級根本不是學生能碰到的啊，從C級開始任何産品都要打報告的。對了，你什麽時候來我這裏提供下數據，安陽她們的我快完成了，就差你的了。”
顧博指的是下學期将要用到了學生制作的魔導器。
“等這學期結束吧。”她說，“術式單我已經發給你了。”
這時候莉亞已經将顧博鑒定為無用者，簡短回答了對方關于程式的追問後，扭頭就走，不肯多停留一點點時間。顧博旁邊的淩先然看似全程沉浸研究，等到莉亞消失在他們的靜室後，立馬擡頭，拍了拍顧博的肩膀。
“你的魅力真的退步了。”他欣慰道，瞅着莉亞的背影，“看來，你這種風格的人馬上就要退出舞臺，輪到我這種充滿男子魅力的人上臺了！”
顧博對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當下就回擊了淩先然：“去你的，說我帥的人可比你的多好麽！”
“剛才那個魔導科的可沒說你帥。”淩先然指了指莉亞的背影，“你的衰弱期到了，然後風向肯定會刮向我這種英俊系！”
“……為什麽我要跟你讨論無聊又不可能的事情。”
顧博對自己好友的歪話題能力甘拜下風。
“不過話說回來，”淩先然搓着下巴，“那家夥不會在吹牛吧，A級智能複雜度得到什麽地步，能寫這種程式的，起碼都是四級技師了吧。”
“說不定是她自己研究的、只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天賦？”
顧博雖然這麽說，但明顯是開玩笑。
淩先然眼睛一翻，丢過去個白眼：“我記得她的實戰成績超棒的，會有空去研究智能程式？和魔法很不一樣的啊。話說她長得真好看。”
最後一句話完全和前文沒有關系，直接暴露了說話人的屬性。顧博對這家夥很是無語，只是懶得再接話，重新開始了之前的設計。
好看是好看，沒有任何希望就別去看了，看動心了追不到還是自己難受啊。
Advertisement
話說這家夥的魔導器要怎麽分布程式引導比較好呢，她列出來的術式還真不少啊……
莉亞只覺得想要過非正常人的日子真不容易，光從物資獲取來看就夠難的了，那些非法組織到底是從哪裏直接獲得的物資？
她都萌生了打劫的念頭，可見這魔導器核心是如何地折磨她了。
“如果不是空白的核心，你能強行重寫嗎？不是說試試，結果怎麽樣，”莉亞問澤菲蘭，“相對來說，還是拿到非空白的更快點。”
可以走特殊申請早點定下預備役身份、買一個。非空白的，除非加入時空管理局，不然不會給你費這麽大勁弄的。
“呃，确實不能。”澤菲蘭很不想潑冷水，但是不得不說明試驗結果，“A級的都要被管制，我強行重寫，會觸動管理局的警報的，到時候就會追蹤過來。”
所以他是做得到，但是不能做，因為得不償失。
“那這不行。”莉亞又想了想，“你說我去搶劫一個非法組織的沒限制的成不？”
這樣就不會觸發警報吧？非法份子們的魔導器如果也有時空管理局的限制令，那可真的是太搞笑了。
“你上哪裏去找啊！”澤菲蘭無語，“而且你現在的水平——”
“我現在的水平怎麽？我已經恢複大半，馬上就好全了！”觸及實力，莉亞拔高聲音，一眼橫過去，冷得要結冰，“吊打你不是問題，只要不是那些日常被鎖定的S級人物，我都沒問題的好嗎”
“好好好，問題不是實力，而是暴露，你還要進聖地，那個審核很嚴格的。”澤菲蘭下了定論，“別想了，這個方法不行，大不了到時候我天天換載體，一直用B級的。”
“……不成，市面上買到的B級的都是經過鎖的，你每次都要被鑒定，會不會被查出來異常？”
“不會，我現在就是一段數據而已，怎麽查都不會有問題的。行了，到時候我就天天換吧，反正之前攢下的通用點足夠了。”
澤菲蘭隐藏了一個事實。
如果他頻繁更換軀體，那麽他如今這脆弱的、連自己都搞不明白的靈魂，恐怕會直接散了。
到時候，澤菲蘭就真的只是一個沒有‘自我‘的真正智能了。
那時候他對材質的要求也會消失。
莉亞又想了一會兒：“不行，我覺得還是要一步到位。新星比賽吧，雖然持續要三個星歷月，但是應該趕得及，他們的獎品是定制的A級魔導器，到時候可以要求不要裝智能。”
那麽時空管理局的‘鎖’就可以在後來再加，等到澤菲蘭‘入住’完成，再去時空管理局鑒定、進行鎖定。
澤菲蘭覺得這個沒有毛病：“也行，就是到時候報名注意保密個人信息。”
新星比賽是每個聯邦通年都會進行的星網賽事，持續三個星歷月，比賽領域覆蓋了時空管理局和軍部需要的所有人才，是另一種補充新人渠道。比賽的時候可以選擇‘匿名’參賽，在公衆和對手面前隐藏信息，但是對于考核方，也就是時空管理局和軍部的人來說，真實信息還是可見的。
“提前加入時空管理局也可以同時進行。”莉亞想了想，又補充說，“你這邊比較重要，聖地還要三個星年，很長時間了，不急。”
澤菲蘭：“莉亞，你不用打亂計劃，學生競争力比時空管理局小。”
“但複仇我總會找到辦法，”莉亞盯住他，“你死了卻是消失了。澤菲蘭，我還是覺得你有事情瞞着我。”
亞當，也曾經這樣讓她有種不安感。
在她死的之前，她曾經問過亞當在做什麽。
那時候的亞當他只是微笑着撒謊，避重就輕，繞開了真正的關鍵。
“你在計劃什麽嗎？”莉亞問。
意識到二人的相似處後，她的眼神在降溫。
澤菲蘭看着莉亞的态度轉變，有點慌：“沒有啊，我沒什麽瞞着你的。”
他聽到莉亞關心的話很高興，可是，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的已經不算什麽重要的了。複仇對莉亞來說多重要啊，他才不要成為絆腳石。
“說實話！”莉亞有點惱怒，也有點失望，“你知道嗎，你說謊話的時候，跟亞當一樣。”
一句話弄得兩人都是沉默。
澤菲蘭僵了很久，讓人懷疑他的數據核心都壞了。
“我只有一點沒說。”他到底還是不想跟亞當一樣的，而且莉亞曾經對他下了禁制，不許做威脅自己存在的事情，“如果我用B級核心崩壞了載體後，再次更換，很可能會……只剩下數據，沒有靈魂。”
星際上對于‘靈魂’的說法各有說法，莉亞和澤菲蘭卻是因為曾經共通的學習而了解一部分，也有着自己對靈魂存在的理解。他們學習的是古代魔法，那裏面充斥了很多至今都無法完全解析的奇妙術法。靈魂就是其中一個魔法領域，可惜已經完全失傳，只有零星片語的記載彰顯了它的存在。
澤菲蘭說會沒有靈魂——這家夥還敢說沒什麽？
“那不就是死了！”莉亞氣到眉頭抽動，“我覺得你這樣下去，我的抑制劑消耗原因都會成為你！”
理虧的澤菲蘭只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可是他很高興。
“我告訴你，複仇只是我的選擇，這一條路走不通，我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試。但是！”莉亞深吸一口氣，“失去的生命不會再次回來！你給我記住了，你的命我還是很看重的！該死的忘掉你那些亞當的記憶！”
澤菲蘭高興死了。人一被寵就會更嬌氣，于是他又有點委屈：“那些不是我說忘就能忘的，比喻一下的話就是已經感染了，每一個角落都滲透了……”
莉亞想了想，最後只能生氣：“當初你到底是為什麽想不開去精神攻擊亞當！”
澤菲蘭如果知道，如今也不會因為亞當的記憶而苦惱了。唉，現在他又多了一點布蘭的記憶，這也虧了當時是情況緊急，布蘭的軀體支撐不到澤菲蘭将所有意識遷入星網，不然他現在又得多承受一份糾結。
最後，莉亞決定雙管齊下，兩種方法都去試試。
如果她有進入傳聞中的黑市的門路的話就好多了，可惜她沒有。莉亞當時只想着‘踩邊’生活會麻煩，沒想到，不踩邊也挺麻煩的。
留在學校等待聖地選拔名額已經不太行了，現在莉亞要讓澤菲蘭真正‘存活’下來，就要盡力快速進入時空管理局。憑借她的能力評級肯定可以申請到A級的半成品魔導器，到時候再通過內部選拔進入聖地。
就是時空管理局的選拔會更加嚴苛一點而已。
莉亞不在乎那點難度，她手裏關于單體傳送的研究并沒有停下，如果到時候真的不行，這也是一個方法，無外乎累一點而已。
單體傳送，到時只需要想辦法将扭曲的能量場計算、突入，就好了。
目前短距傳送她已經完成，等到有合适的機會再測試。她還不想被紅色腕環給錄入新程式，将來又是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