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戀の篇章十六
暗戀の篇章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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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輩并肩作戰只有那一次,也許還是我單方面認為的。
不過因為是以正當理由得到了前輩的聯系方式,我還是有把握住機會,至少向前輩自我介紹了一下,誰讓他連我的名字都沒問過呢……
後來我在新聞裏看到【神秘組織終結!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粉碎黑暗陰謀!】這種标題的時候,才知道前輩當時究竟是在調查怎樣龐大的組織,又身處怎樣的危險之中。
但以我和前輩的關系,也只能支撐我發一條祝賀的短信,連關心的話都不太方便說得太多。
要說真正熟悉起來,還是我來到洛杉矶之後,在被前輩伸出援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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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市內輿論甚嚣塵上的連環殺人案件兇手落網,前輩作為鎖定兇手的功臣被警方大肆稱贊,又成為了媒體的寵兒。
之前那些批判他的話仿佛一夜之間蒸發,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他曾經的功績,仿佛在他的身上找不出半個缺點。
幾乎所有的報道我都看過,因為這些見風使舵的言論還生了好一陣子的氣,但前輩倒是不甚在意。
不管是送給他的是鮮花還是石頭,是贊美還是诋毀,他總能堅定自己在走的那條路,并且毫不偏移地繼續前行。
前輩恢複了之前的忙碌,又開始了到處跑案發現場的日子。而我則是因為期末周的到來,每天都和朋友們約圖書館,還要被友人A和友人B追問這段時間和前輩的進展怎麽樣,互動接觸多不多,恨不得在我身上看一場回放。
我可不敢把自己連前輩的床都躺過的事如實托出,怕這個消息會讓他們在圖書館制造什麽隔音玻璃都擋不住的噪音,然後明天就上了全校的吐槽貼。
但我拿到了前輩家備用鑰匙這件事還是讓友人A激動了一下,覺得這是前輩非常信任我的證明。
友人B就更誇張,說前輩這種很注重隐私的人願意把家裏的備用鑰匙給我一定是對我有好感,和他生病沒有半點關系。
這兩個人的說辭我都聽過笑笑就算了,并不當真。
其實前輩病好之後我是打算把鑰匙還給他的,可前輩卻把鑰匙重新放回我的手心,說他每天四處跑,萬一鑰匙丢了還得找開鎖,放在我這裏備用更安心一些。
最後就真的留在了我這裏。
不想再就我的感情情況聊下去,我打開種樹軟件邀請他們:“好啦,別八卦了你們,都不用期末嗎?”
——等等。
我在我的軟件界面發現了條【好友邀請】,id是簡單的大寫字母【K】,頭像也只是随手一拍的風景照,但我卻莫名有種預感。
友人A和友人B正等着接受我的邀請,卻見我皺眉盯着手機,連聲向我提問。
“可可你邀請我了嗎?我還沒收到啊!”
“我也沒收到,可可網卡了?”
沒有耐心的朋友直接又建立了個新的房間,準備邀請我重新進去,我把彈窗關掉,擡頭一臉嚴肅地問他們:“怎麽确定陌生好友的身份?”
“啊?”友人A湊過來看我的手機,敏銳地明白了我的想法,“你想找工藤君的賬號?”
“開玩笑,工藤君那種人才不會玩形式感這麽重的軟件。以他的自制力,專注是輕而易舉的事吧,怎麽可能還像我們一樣整天種樹?”
友人B很不客氣地拉踩我們,包括他自己:“Anita要同色系的森林,你要高矮交錯的森林,我實在想象不了工藤君做這種事情的樣子。”
友人A瞬間被轉移注意力,怒罵道:“Barron你還好意思說,是誰成天拉低我的審美?”
我已經在他們打鬧的時候找到了方法,可以通過前輩的郵箱去搜索本人是否注冊了軟件的賬號。
前輩的郵箱我背得滾瓜爛熟,但輸入的時候還是緊張得不行,生怕誤觸什麽按鍵,又有點擔心搜索出來的結果。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逃避也是沒有用的。
因為前輩的郵箱搜出來的——就是那個向我發出好友邀請的賬號。
我打斷兩位朋友的雞飛狗跳,嘗試組織語言:“呃……你們說……前輩不小心加到我的可能性是多大?”
友人B直接道:“基本為0.”
“例外是什麽?”我不死心。
“注冊軟件的時候自動匹配了手機裏好友的聯系方式,然後群發了好友邀請。”友人A回答道,“但衆所周知,我們這軟件沒這功能。”
“……問題不大。”我安慰自己,“雖然我的id是【Koko今天告白了嗎】,但我沒有寫是要對誰告白。”
“如果你前輩誤會了的話——”
友人A的表情奇怪:“這樣是不是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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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以我修改了自己的id告終。
總之我不信前輩會當我的面提這件事,他不提就等于沒有,我再多想也是自我內耗,沒有必要!
把id修改成【Koko要努力學習】之後,我沉浸式地投入了期末周之中。
我的課大多是傳媒方向的專業課,期末考試都是以論文或者報告的形式上交,只有那一門化學需要進行期末考試。
所以我在圖書館基本都在焦頭爛額地敲着鍵盤,想方設法把引用的文獻語句paraphrase,按照教授要求的Harvard格式修改Reference List,全部寫完了還得Turnitin查重。
好在這種作業都是交一份就結課一份,壓力也一點點減輕,直到只剩最後一門化學考試。
……
因為是期末周,前輩的犯罪學和化學專業大概考試相對比較多,警方和FBI那群人有意識地沒有打擾他,不給前輩的績點添亂。
但前輩就算不複習肯定也能拿全A吧。
我百分百信任前輩。
前輩身為這門化學選修課的助教,友人B很不客氣地通過我請前輩幫忙劃重點,把前輩邀請到我們學習小組平時定的那間會議室裏,趁機問了一堆問題。
我不可能便宜友人B,自己也不甘示弱地把難點又讓前輩講了一遍,還做了兩份往年考卷,得到前輩的肯定後立刻放心下來,覺得自己一定沒問題。
但有那麽多學生都會找教授round up我是沒想到的。
如果不是有不少同學把郵件發到了前輩那裏,又在他用自己電腦給我講題的時候被我看到,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
我也心動了:“前輩,我現在去寫郵件還來得及嗎?”
前輩比我自己還對我有信心:“你不用round up也能A。”
“那好吧。”
我的語氣勉強,但得意的心情卻從上揚的嘴角裏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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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唯一一門化學考試,我的假期正式開始。
因為這個學期剛好在十二月結束,聖誕假期加上新年假期一共有四五周,算是最長的一個假期。
畢竟我只是個留學生,還有在國內等我的家人,需要在新年前回國,但聖誕節還是可以在洛杉矶過的。
所以我在沒有課業壓力之後就和朋友們四處玩,除了逛街就是覓食,還買了棵聖誕樹放家裏,準備親手布置,
由于我自覺和前輩的關系突飛猛進,我甚至大着膽子邀請前輩來家裏一起布置——反正前輩一個人不可能對這種事情感興趣,還不如來我這裏感受一下節日的氣氛!
“再左邊一點吧,前輩。”
我後退幾步,認認真真地給前輩指令。
誰讓我買了一棵比我還高的聖誕樹,只能拜托長手長腳的前輩負責動手,而我則是提供眼睛和嘴巴,保證成品的完美。
簡而言之,就是前輩出力氣,我出大腦嘛!
在今天之前真的很難想象會有這樣的時刻啊!
“可可。”
前輩的襯衫袖口挽了兩圈,骨節分明的手指裏拎着一個純白色的雪花片,回頭半眯着眼睛看向我:“以前沒發現你的強迫症性格啊。”
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為自己找理由:“我也是想裝飾得更好看一點嘛!”
估計是洛杉矶的罪犯們也要過聖誕節,不然前輩哪裏會有這麽空閑的時間被我指揮,肯定挂不了兩個球就要接到電話趕去案發現場啦。
我在心裏感謝了耶稣一秒,然後朝前輩撒嬌:“再挂高一點吧,拜托前輩啦!”
前輩拿我沒有辦法,默默回頭又把那片雪花挪高了一點。
對喜歡的人得寸進尺是很正常的事吧!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跑過去把我特意買的星星挂燈遞給前輩,讓他從最高處開始往下纏。
“前輩最好啦!”
我雙手合十,仰着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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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拿到了前輩家的備用鑰匙,加上最近布置家裏聖誕裝飾的原因,我和前輩的聯系更加頻繁。
前輩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常常不會及時查看消息,有事找他的話直接上門效率還要高一些,我也就不再多此一舉地給他留言。
去找前輩時我起初還會象征性地敲下門,後來前輩說他聽到了以為是陌生人還得起來開門,讓我直接進去。
所以在我擰開前輩家的房門後,看到裏面坐在沙發上的長卷發女人時,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還戴着墨鏡,像是剛剛走進室內那樣,在和我對視上目光之後把墨鏡推到了頭頂,露出一張美麗驚人的臉龐。
那雙藍色的眼睛從我手中還沒收起來的鑰匙上一掃而過,然後看向剛從卧室走出來的前輩,語氣調笑道:“啊啦,新醬要和我介紹一下嗎?”
感覺她像是刻意把話說得暧昧,但其實我認出來她了——工藤有希子。
畢竟是前輩的媽媽,還是曾經世界聞名的女演員,不管是照片還是電視劇我都看過好多遍。
讓前輩幫我介紹似乎有些不夠熱情,我主動道:“您好,我是清枝想,您可以叫我可可。”
“真是個可愛的名字啊。”她很給面子地誇我。
“謝謝阿、阿——”我注意到前輩的眼色,心領神會地火速改口,“謝謝姐姐!”
這個稱呼絕對投其所好了,有希子姐姐愉快地笑起來,戲谑地朝前輩說道:“不過沒想到新醬也到這個年紀了啊,把鑰匙交給漂亮的女孩子什麽的,還真是青春呢~”
前輩的手裏還拿着瓶氣泡水,看起來像是惱羞成怒了,臉頰飄紅地大聲道:“老媽!”
我知道這只是母子之間的玩笑,倒沒有當真,不過還是沒想明白——前輩暗示我要喊“姐姐”,怎麽自己卻喊“老媽”呢?
果不其然,前輩的腦袋瞬間多了一個鼓包,聽聲音就很疼,讓我都小小地往後退了一步。
前輩看起來更不高興了,飛快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後又面向有希子姐姐:“老!媽!”
有希子姐姐倒是十分淑女地把右手重新搭在膝蓋上,掩唇一笑,不帶半點愧疚地道歉:“哦呀,真是抱歉,讓新醬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丢臉了呢~”
“不是啦……”我忍不住開口解釋,“只是因為我住在樓下,前輩才把鑰匙放在我這裏以防萬一的。”
“是這樣嘛?”有希子姐姐那雙眼睛好像前輩,盯着我看的時候讓我的臉都開始發燙。
“是這樣的!”我斬釘截鐵地回答,又覺得這似乎是他們之間的家事,感到有點坐立難安,連忙道,“其實我找前輩也沒什麽重要的事,今天不知道有希子姐姐在這裏,多有打擾,實在不好意思!”
說着,我就準備把空間讓出來:“那我就先回去了,祝有希子姐姐度過愉快的一天!”
“別走呀可可!”有希子姐姐從沙發上起來,拉住我的手,一臉任何人都難以拒絕的笑容,“我才不想整天對着新醬那個臭小子呢,你陪我再坐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