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戀の篇章十九
暗戀の篇章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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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安靜的深夜，連鐘聲的餘震都漸漸歸寂，整條街上只剩下我和前輩兩個人。
周圍聖誕樹上的彩燈還在閃爍着光芒，忽明忽暗，像是綴在地上的星星，又像是這個冬天的螢火蟲。
我沒有想過會收到前輩的告白，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更不确定自己該不該去接他手上的槲寄生。
在聽到他說喜歡我的時候我絕對心動了，驚喜到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但是很快，那股意料之外的恐慌就在我的心裏蔓延，迅速充斥是的對于未知的不安。
前輩始終看着我的眼睛，他或許是讀出了什麽，抓起我的右手，強行把那枝槲寄生塞進我的手裏，嘴上半恐吓地開玩笑道: “再不接走，我會把它舉在可可的頭頂也說不定。”
“什麽啊……”
我當然知道槲寄生的傳說，也知道聖誕日站在它下面的兩個人要接吻，但是前輩竟然會開這種玩笑，也太不符合他平時的形象了吧。
不過前輩在我面前好像的确總是這樣……
可是前輩怎麽會喜歡我呢
我覺得手裏的槲寄生實在燙手。
前輩卻半點不像是才告白正在等我的答案的人，說話的語調比我還輕松，甚至還伸手替我扯了扯大衣衣領: “很晚了，先回家吧”
“但，但是——”但是我還沒給他回應啊!
我險些以為剛才是我的幻想。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考慮。”
前輩朝我笑了一下: “但可可不用害怕建立任何親密關系，更不用害怕生活的改變。”
“我……”
喉嚨幹澀地難以發出任何音節，我張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所以”前輩向我伸手，掌心朝上，像是邀請我牽手的樣子。
啊。
雖然還沒有同意交往，但也不是必須确定了關系才能牽手的……吧
我都要把手放上去了，前輩才用帶着笑意的聲音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所以，我的聖誕禮物呢可可有準備的吧。”
搞什麽啊!
我徹底惱羞成怒了!!!
方方正正的盒子被我從包裏掏出來，十分用力地拍在前輩掌心，然後扭頭就走。
不過我沒能走出兩步。
因為手被人牽住了。
前輩非常，非常自然地将我往回拉，把我牽得更緊，邊走邊說道: “我的車停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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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還是有點懷疑今天的經歷。
講道理，誰會在約會遲到五個小時之後向女生告白啊!
等等……
我已經承認這是約會了嗎
我捂住臉，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問誰。
不管是友人A還是友人B，都肯定是看熱鬧的心态第一，才不會感受到我的糾結呢!
之前遇到了這麽難以抉擇的問題我都會請教前輩，但是現在……
總不能讓我去問前輩要不要答應他的告白吧
哈哈。
我的幽默感真是與日俱增。
大半夜的實在是睡不着覺了，我卸妝洗澡完感覺自己可以說是精神抖擻，索性把明天，不，今天的聖誕賀卡準備了一遍。
寫到一半，我咬着筆帽痛苦——
前輩今晚還要來我家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就說不能告白吧!
已經影響到我對前輩純潔的暗戀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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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再怎樣沒做好心理準備，晚上的聖誕party還是到來了。
說是party，其實只有我，兩個朋友，加上前輩一共四個人。
畢竟也沒有必要為了熱鬧而邀請一些不夠熟悉的人來家裏嘛!
約的是下午六點，但前輩借着地理優勢三點鐘就敲響了我家的門，還說可以幫我布置。
既然他表現得這麽坦然，我覺得我也不能輸給他，堅定貫徹“不動聲色”這個詞語。
“前輩今天不會又臨時接到電話離開吧”
我看着切水果的前輩說道。
“可可還沒有原諒我嗎”前輩聽出來了我的陰陽怪氣，頭也不回道， “看到你用了我送的禮物，還以為沒有生氣了。”
前輩還好意思提!
他送我的禮物竟然是一只唇膏!
連禮物都要暗示我的嘴唇幹真是讓我氣壞了!!!
我不甘示弱，堅決不肯承認自己使用這只唇膏時的雀躍，嘴硬道: “我只是覺得這個味道還蠻好聞的而已!”
是很甜的橙子味，造型也很可愛，塗在嘴巴上水潤潤的，還有淡淡的粉色，其實我很喜歡。
但感覺告訴前輩一定會讓他超級驕傲，然後又說些讓我接不住的話。
“這樣嗎”前輩不知道有沒有看穿我的心思，以眼神示意擱在桌邊的藍牙耳機，說道， “但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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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準時上門，帶着從麥當勞打包的一堆垃圾食品，還有晚上用來交換的禮物。
我很重視在異國的第一個聖誕，斥重金買了個小火車玩具，把軌道繞着聖誕樹擺了一圈，接着讓大家把聖誕禮物放在聖誕樹下裏，由駛動的火車圍着我們的祝福在音樂聲中轉圈。
進門時我就每人發了一個聖誕帽，還要求大家都必須戴上，滿足聖誕氣氛，拍完合照才可以摘掉。
在場一共四個人，加起來做不出三道菜，所以大家也很坦然地戴上手套吃漢堡，搭配我特意去買的草莓百利甜。
買的時候我特意帶了護照，不然店員根本不賣給我。
至于麥當勞和百利甜十分不搭這件事在場沒有任何人提出。
友人B這個事多的家夥倒是對草莓味有意見，在我和友人A的暴力執法下改口，稱贊我的眼光獨到，這瓶酒顏值夠高。
年輕人是不會拘泥在餐桌上吃飯的，我找了幾個墊子，清了一片客廳區域，讓大家直接圍坐在聖誕樹邊的地板上，中間擺着炸雞水果和零食。
聚會當然不可能只是簡單的吃東西聊天。但我們四個人也玩不了【天黑請閉眼】之類對人數要求高的游戲，而【國王游戲】和【真心話大冒險】這種游戲我也不敢去碰，尤其是在才被前輩告白的關口。
“玩海龜湯怎麽樣!”友人B提出建議。
我實在不知道他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構成的，竟然會在身為偵探的前輩面前提出海龜湯這種既需要腦洞又需要推理的游戲，簡直是想輸想瘋了。
理智尚存的我和友人A嚴辭拒絕了這項提議。
“要不玩【我有你沒有】”
整天花蝴蝶一樣穿梭于各個派對的友人B給出了新的想法。
【我有你沒有】這個游戲的規則是每個人說出一件自己做過的事，沒做過這件事的人需要折起一根手指。最先折起十根手指的人需要接受懲罰。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游戲不太需要動腦，很适合這樣放松的環境。
——在游戲開始前我都是這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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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麽前輩又開過飛機，又開過潛艇，徒手拆過炸彈還跳過東京塔啊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誰能玩得過他呀
和前輩比起來，我們那些蹦極深潛之類的根本就不夠看嘛!直到友人B說他來到美國之後談過三場戀愛這種渣男行徑才讓前輩折起了一根手指。
可是最最最荒謬的是，為什麽前輩連女裝都穿過啊雖然他說是在自己小時候有希子姐姐強行給他穿的。
但前輩的勝負欲會不會也太超過了啊!
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折起了九根手指，再輸一次就要接受懲罰了。
緊急關頭總能激發才智，我冥思苦想，絞盡腦汁想了一件在場所有人絕對都沒有做過的事。
“我寫過情書!”
這件事直接三殺，一句話收獲了三根手指。
現在前輩折起了兩根手指，友人A折起了八根手指，我和友人B折起了九根手指。
接下來又輪到前輩了，也許就要在這裏決定勝負。
我其實無所謂輸贏，但實在是不想接受懲罰，所以我還是沒忍住用手肘悄悄拱了下前輩的手臂，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給我放點水。
感謝我們離得近，這種小動作沒有被朋友們抓到，不然他們肯定要鬧了。
前輩應該收到了我的信號。
他認真地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道: “我在低溫酒窖裏待過至少兩小時。”
欸
這個經歷……
“工藤君的生活可真是充滿了刺激啊!”
友人B折起尾指，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面不改色，連多問兩句确認的功夫都省了。
友人A同樣曲起一根手指，神情感慨又複雜: “感覺工藤君的人生可以直接當成美國大片來拍，根本就不缺劇情啊!”
兩個人感慨完，同時将目光移向我，似乎在問我是不是想要垂死掙紮。
而我迎接着朋友們驚訝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也待過冰窖!肯定不止兩小時!”
死裏逃生的時候沒想過有一天這段經歷會成為我游戲勝利的契機——當然，也不是勝利，只是沒有成為敗者組罷了!
友人B又開始挑事了: “哈工藤君該不會是故意給可可放水吧肯定是提前就知道的!”
我才不管那麽多: “知道又怎麽樣反正是你輸了，嘻嘻!”
友人A倒無所謂誰贏誰輸，好奇道: “竟然還有這麽巧的事，總不會可可你是和工藤君一起待在酒窖裏吧”
“那當然不會呀!”我立刻反駁。
和我關在酒窖裏的明明是柯南嘛，不過話說回來，前輩也被關起來過嗎還是說偵探遇到的危險就是這麽多，所以我這種經歷對于他來說只是稀松平常。
但前輩是從柯南那裏聽說這件事的嗎
不管怎麽說，至少這一局游戲我沒有輸，而友人B不得不接受失敗的懲罰——吃掉我們都吃不下了的雙層巨無霸芝士牛肉漢堡!
玩完這一輪，我和兩位朋友堅決要求換個游戲。
由于前輩似乎在各種方面都能碾壓我們，所以最終大家一致決定了一個絕對公平的游戲——飛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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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鬧鬧地玩到了晚上，終于到了我最最期待的交換聖誕禮物的環節!
因為只有四個人，大家都知道每份禮物是誰帶來的，用直接挑選的方式不太有懸念，我們決定用抽簽的方式。
手邊恰好有四色飛行棋，藍色對應前輩，橙色對應我，紅色對應友人A，綠色對應友人B。
放在盒子裏給大家随便抽，完美達到了随機的目的!
——但結果也沒有那麽随機，因為我拿到了屬于前輩的藍色，他的手裏是橙色飛行棋，而兩位朋友竟然選中了自己的顏色，最後迫不得已互相交換了禮物。
我和前輩的禮物長得有點像，都是兩個薄薄的信封，外面包了一層禮物紙，看起來略顯輕薄。
友人B掃了兩眼，像是想要看穿裏面是什麽: “可可，你和工藤君不會寫了兩張賀卡當禮物吧”
“這裏面的東西價值連城呢!”我懶得理他， “好啦，快去拿Anita的禮物吧!”
友人B估計是被低度數的百利甜灌醉了，開始胡言亂語: “不是說最貴只能買五十刀嗎總不會是你晚上說過的情書吧你怎麽知道會被工藤君拿到”
我瞬間睜大眼睛，連前輩有沒有聽清都顧不上，拿起地上的坐墊往他的臉扔: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好了好了，怎麽能在偵探面前殺人。”友人A充當和事佬，把友人B拉走， “快帶我去看看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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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對結束。朋友們帶着交換到的禮物離開，順便幫忙把一堆制造出來的垃圾帶走，我接着收拾亂糟糟的客廳。
大家的活動區域只在客廳，其實我要做的只是把墊子放回沙發，再洗洗裝水果的碟子就萬事大吉。
至于聖誕樹和小火車——等到明年再說吧。
總不能白白布置吧!
前輩幫我把洗幹淨的碟子放回櫥櫃，手指捏着我的那份禮物放在燈下，像是已經在推理裏面的東西是什麽了。
但就算他是名偵探，我也不認為他能猜到，畢竟這可是一份超級特別的禮物!
我沒什麽好奇心，不過也學着前輩的做法看了看我手裏這份薄薄的禮物。
“如果稍微厚一點，那應該是推理小說。”
我用自己準備的禮物類推: “該不會是什麽券”
“啊!”我驚呼一聲，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是咖啡券吧前輩!你的血管裏流淌的難道真的是咖啡嗎!”
不等他對我的猜測做出評價，我直接拆開了包裝紙，裏面果然是一沓星巴克的咖啡券。
前輩估計也沒想到我猜得這麽準，回過頭就對上了我幽怨的目光。
他知道我喝不了咖啡，補充道: “喝可可也是沒問題的。”
“好吧好吧。”我妥協了， “所以前輩推理出結果了嗎”
前輩的手托住了下巴，慢條斯理地分析: “禮物價值要小于五十刀，以可可的性格，應該會選擇價位差不多的禮物，所以不可能是賀卡之類更講究心意的類型。
“但不算上心意的附加價值，五十刀左右的禮物要用‘價值連城’這個形容詞，最可能是它有增值空間”
每一次聽前輩推理都覺得震驚又佩服。
但這一次被推理的對象換成了我——的禮物，我只覺得心在打鼓，有一種完全被看穿的感覺。
敢在前輩面前殺人的兇手真的是勇士啊!
我的心裏閃過這種不合時宜的念頭。
“五十刀買的東西要有巨大的升值空間，還是在不确定收到禮物對象的情況下……”前輩舉例道， “無記名股票或者什麽證書”
就在我的面色逐漸放松的時候，前輩确定了他的答案: “是樂。透吧前幾天路過的時候你看了好幾眼。”
手裏的咖啡券差點掉在地上，我驚訝之餘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前輩早就知道了吧!剛才說這麽多都是逗我玩嗎”
路過看樂。透店什麽的，這種事情如果都能注意到的話肯定就不需要推理啊!!!
“可可不是也很沉浸嗎”前輩拆開我的禮物，用兩根手指把那張假如中獎就能兌換九千萬美刀的彩票捏在手裏，一雙湛藍的瞳孔含笑看向我， “這場推理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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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夠帶給對方最長時間的期待值，我買的是30號開獎的樂。透。
但我當然不可能在洛杉矶陪着前輩等待開獎，因為我要回家和家人一起慶祝新年了。
至于前輩的告白——
先讓我當一段時間的鴕鳥吧，總之前輩都說了給我時間考慮，不是嗎
家裏什麽都不缺，加上對托運行李的陰影太重，我只帶了一個登機箱就出發去機場了。
原本我想要自己打車，但機票是提前訂好的，所以在我和前輩的單獨相處因為那場告白而變得尴尬之前，他就知道我的航班時間了。
我也沒辦法拒絕前輩送機的好意，第一次在他的副駕駛上如坐針氈。
他車上的音樂一首接着一首，但這條路還是顯得有些漫長。好不容易到了機場，前輩竟然還要送我進去，沒有走【Drop off】的那條路，而是把車停在了停車場，主動承擔了幫我拿行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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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幸好我的行李箱買的是最不容易出錯的米白色，不然前輩這樣的大帥哥拖着個公主粉的行李箱絕對會比現在還要更加吸引眼球。
領好登機牌，我站在偌大的【DEPARTURE】标識邊上，和前輩道別。
他的手插在兜裏，就這麽站着都比別人看起來要出衆。
“落地後有人接你嗎”
“爸爸媽媽都會來接我。”
我如實回答。
他點點頭，手卻突然伸出來，在我的頭上摸了一下: “一路平安。”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分別的原因，我覺得今天的前輩溫柔到不像話。
心跳快得我幾乎要說出些沖動的答案，我不敢再去看他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連忙道: “那我就去安檢啦”
他好像笑了一聲: “嗯。”
耳朵也要背叛我，我拉着行李箱轉身疾馳，卻覺得身後的視線明顯到難以忽視，讓我的腳步越來越慢。
我不敢回頭，有點害怕前輩真的在注視我的離開，又有點擔心前輩已經走了，就像他平時那樣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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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經不起誘惑的。
內心的魔鬼才是最恐怖的。
當我出現回頭的想法時，我就已經輸了。
但幸好我回頭的時候前輩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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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行動絕對在前輩的意料之內。
因為他滿臉平靜地看着我又朝他跑過去，除了輕微上揚的唇角沒有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前輩。”
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對他說些什麽，混亂的大腦胡亂組織着語句: “我會非常認真地考慮的，等我回洛杉矶就告訴你答案!”
前輩沒有回應我的話，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他微微俯身，在我睜大的眼睛裏将我抱住，很輕的，就像所有在機場分別的人那樣。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我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等到他松開的時候我才聽清他在我的耳邊說的那句話。
—— “可可，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我幾乎是逃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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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真的是超級幸福的事，尤其是在假期。
我在28號降落羽田機場，在家裏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兩天，順便把之前熬夜寫的賀卡送給我東京的好朋友們。
不會有人覺得我一共只有兩位在洛杉矶認識的朋友吧
總之和家人朋友們待在一起也是一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雖然很快樂，但是疲憊的感覺不會因此減少，每天能堅持挑選漂亮的照片發ig就是我最後的倔強了。
前輩幾乎不太用他的ig賬號，所以他給我點的每個贊都讓我感受到了他的誠意。
嗯……
關于前輩的告白，我的确十分鄭重且剖析自我地考慮了!
我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明确，我的勇敢只存在于一個瞬間，如果将時間線延長到無盡的以後，我就會感到恐慌。
我也知道我是個情緒很不穩定，很容易開心，也很容易難過的人。
所以我對于未知的事情會盡量做出悲觀假設，以免真的遭到難以承受的挫折。
包括感情。
如果只是暗戀的話，這就是我自己的一個人的事情，我可以随時選擇結束。
但如果交往了，這就變成了兩個人的事情，只要不是順順利利地幸福度過一生，就一定會有人從中受傷，也不再是我一個人随時可以做出決定的了。
我和前輩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假如我真的不辭萬難想要向他告白，早就已經做了。可拖了這麽久，雖然我總能找出一堆客觀因素作為阻礙，其實根本原因是我不想說出來，不想改變我和前輩的關系。
只想保持現狀地繼續下去。
但前輩告訴我他不想這樣。
他說，他喜歡我，他了解我，讓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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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沒有人會不相信前輩。
有的人就是帶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夠讓周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信任他，至少在第一次見到前輩的時候我就被這種魔力折服了。
像前輩這種又堅定又穩重的人實在是剛剛好能夠讓我克服不安。
深思熟慮之後，我已經把自己說服了。
我決定要和前輩交往，但是這個消息還是等我回洛杉矶之後當面告訴前輩吧!
電話或者信息都感覺不夠鄭重欸!
我戳戳和前輩的聊天框，兩天沒有給前輩發消息什麽的，應該沒關系吧
算了，還是祝福一句【跨年快樂】吧。
雖然這個時間有點不倫不類，還存在着日本和美國的時差，可是有什麽關系呢，我現在就想和前輩聊天嘛!
“小想，不是說晚上要去看跨年煙花嗎，還不換衣服下樓”
媽媽在樓下催我。
今年東京有跨年煙火，我一般是不愛湊這個熱鬧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似乎有些追求這些浪漫的東西了，所以強行加入爸爸媽媽的行程，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和寶貝女兒我一起跨年也是很寶貴的記憶嘛!
我仔仔細細看了眼臉上的妝，在心裏連誇三聲“完美”，抄起挎包跑下樓。
媽媽看到我身上和服的第一眼就問我: “冷不冷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不用啦，布料很厚的!”
愛美的女大學生絕不會向氣溫認輸。
手機響一下了，是前輩的消息，估計也是祝我新年快樂之類的。
我随手劃開對話框，上面的內容卻讓我差點沒抓住手機。
【前輩:祝福的話還是當面說吧。】
【前輩:方便出來一趟嗎】
【前輩: [圖片]】
——照片裏面是我家的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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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既吃泡芙之後又想喝可可了()
本來想詳寫飛行棋，然後基友:又不是成人飛行棋有什麽好寫的
于是正經寫手粒寶含淚放棄
這章我腦海裏一直是“愛我的話，給我回答我的愛丫愛丫沒時差，等待是我為你付出的代價”
明晚也是九點更新!啵啵寶貝們感謝支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