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少爺習武

于連音帶韓念秋去後院,教了他練武修氣的基本知識和動作。

把前幾日給他找的一本淺易的武功秘籍拿給他,讓他閑時勤加練習。有不懂的随時來找她。

從此以後,來藥堂的次數就更多起來。連于連音住的“碧清院”都成了他常去之處。

某日夜幕剛落,月光如銀,斜灑下來,照在院中少男少女的身上。

于連音正指導着韓念秋練習功夫。

“這裏,不對,擡高些。對,這裏,再下去一點。”

“好,站住了,別動。”

于連音拿着個小棍兒,在韓念秋身上敲敲打打着。

再看韓念秋,憋的氣都不敢喘,鐵青着臉,深怕洩了氣,自己就挺不住了。

文蘇和韓青鵬在旁邊的石桌旁坐着,已經沏好了一壺清茶。

看到韓念秋的囧像,倆人實在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想習武功開始都是這麽難的。”于連音事不關己,輕描淡寫的說到。

徑直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起來。

“秋兒,這麽晚了,還在這裏叨擾表妹。”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走了進來。後面跟着兩個丫鬟。

來人正是韓錦的正室——韓夫人杜若蔓。

韓夫人為人溫和,對人禮敬。待府中下人也從不苛責。在府中的口碑較好。待于連音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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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好,這麽晚到來可有事情?”于連音上前禮貌的見禮。

“也無甚事,只是晚膳用過,感腹部飽脹,想着你舅舅提過,秋兒天天在你這裏練習武藝,閑步至此,也來湊個熱鬧。沒有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興致吧?”韓夫人淺淺的淡笑。

“母親大人,來的好,來得正是時候,我這裏練的正苦,你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你是來解救我的吧!”韓念秋此時雖然勉強還保持着姿勢,但己經基本變形了。

“好啊!表哥,原來你心裏這麽苦啊,那是我折磨你了呗!可是你求着讓我教你的,要是受不了這份罪,快點告訴我,我也就不受着這個累,天天教你這個榆木疙瘩了。”于連音生氣似的撅了撅小嘴。

韓念秋一看見于連音撅着的小嘴,身上一股熱流湧出灌遍全身。

哎呀,我這是怎麽了!

“秋兒,做什麽事情要想成功,哪有不吃些苦頭的,你連音表妹還未嫌你,你到先叫起苦來,你和為娘訴苦,這不是給娘出難題嗎?”韓夫人見他們表兄妹鬥嘴,看着自己兒子的模樣,雖說說出的話很嚴厲,但語氣可是十分的溺愛啊。

韓念秋還在愣神,韓夫人這麽一說,才突然反應過來。

“是,是,是,娘說的是,我也是在和表妹開玩笑。男子漢大丈夫,我必須要把武藝練好,保護爹,保護娘,保護表妹,保護韓府,保家衛國。”完全一副宣誓的表情。

于連音看着就想笑,這架式,看着怎麽這麽像前世入團入黨時的宣誓詞呢!

于連音聽完心想:保護你爹娘還有可能,保護我,再讓你練三輩子,你也做不到啊。

可于連音哪裏料到,韓念秋今天逞強說的話,日後還真的應驗了。

“好了,你們好好玩吧,我也累了,回去歇息了。你們也不要太晚,各自早些安寝。”韓夫人座了一會兒,起身帶着兩個丫鬟離開了。

“舅母走好,連音不送了。”于連音也忙站了起來告別。

又練了一會兒,就各自散去。韓念秋也腰酸背痛的回到了住處。

近一個月,這樣的生活就成了韓念秋的日常。

……

乾國錦城于府內,于成峰煩亂的在大廳內轉來轉去。

姜豔梅座在旁邊盯着于成峰走動。想了想忍不住開口。

“老爺,別急了,急也沒有用,這個不行,我們還有別的項目進錢,別急壞了身子。”

“你懂什麽?皇帝把這個差事給了別人,自然是對我起了疑心,即然對這件事情起疑,就定然會去查我負責的別的事情。”

于成峰在官場這麽多年,有些事情自然是看的明白的。

由于于成峰是乾國将軍,也立過赫赫戰功。戎馬生涯幾十年,對将士的需求自然最清楚,所以全國将士的物品采辦,都交于成峰負責。

于成峰剛開始還戰戰兢兢,公事公辦,每件事情都辦的絲毫不差,日久得了皇帝的信任。就把皇家藥材的采購也交給于成峰負責。

因為于成峰故去正室的母家正是做藥材生意的,現在生意遍布乾國全國各地,皇帝認為由他去采買一定是最合适不過的。可皇帝哪裏知道,于成峰早和韓家無任何往來,都是他找人另行采辦的。

時日久了,有活心眼的姜豔梅在身旁,不占便宜對她來說都是吃虧的。

日日吹着枕旁風,于成峰便開始高價采買軍隊用品,留下的餘額便入了他自己的賬,中飽私囊。

他安排給皇家進藥材的商人更是答應每年給他一定的皇商回扣。

僅這兩項每年的進項就有數百萬兩。

近日,皇帝突然下旨,把軍隊采辦的事情交給了平安候去辦。

于連峰不止是心痛損失的這些進項,而是擔心皇帝知道了他中飽私囊的事,那他可是有幾個腦袋都保不住了。

于連峰整夜未眠,想好了對策,第二天上朝請旨,把藥材采辦的事情也主動交了出去。

當然,于成峰并不知道,讓他丢了美差,全敗沈風所賜。沈風領命留在錦城,收集于成峰各種不幹淨的證據。看他們日子過的太舒坦,就想辦法給他們找了點事。

本來,就沈風現在手裏所掌握的證據,都能讓于成峰吃不了兜着走了。但他明白谷主的心思,谷主是想親自解決于成峰,谷主不到,他不敢擅自下重手,也就找點事讓他們堵堵心。

沈風深知,內心真正恨一個人,并不是一招致命讓他痛快的死去。而是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慢慢感受着瀕臨死亡時的絕望。只有這樣才能讓心裏的恨意好受一些。

于成峰根本想不到,後來還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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