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chapter39
書茉不喜歡分別，因為離別總是帶着傷感。
所以她不喜歡車站，機場。
送傅東羽進航站樓，書茉一直情緒不高，悶悶不樂的，第一次這麽讨厭寒假。
書茉一直牽着他的手，不想松開。
傅東羽也是，他倆站在人少的角落說着話。
“好煩。”
“開學就能再見了。”傅東羽摸她的頭。
“好氣。”
“好啦。”他不會哄人，只能抱抱她，表情很是抱歉。
“回去帶我向爺爺問好。”
“好。”
“不許招惹其他小妹妹。”
傅東羽悶笑：“好。”
“嚴肅點，我認真的呢。”
“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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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好好吃藥。”
“放心。”傅東羽捏捏她的臉。
很快傳來航班提醒，時間差不多了，傅東羽該進去了。
書茉松開他，看了眼周圍，正好沒什麽人。
又拉緊他的衣服，墊腳湊上去，輕聲說：“親一下。”
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軟軟的，偏偏一碰就心跳加速。
“你走吧，到了給我打電話。”
雖然告訴自己要快樂一點，但書茉還是不受控制的低落。
“回去路上小心。”傅東羽叮囑她，推着行李箱進去排隊了。
哎，她的男人越走越遠了。
書茉回到家，躺在軟軟的大床上，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明明才分開一個小時，書茉就控制不住地想他。
她打開電腦，開始剪起片子來，剪片子，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了。
晚上十點，她接到了傅東羽的電話。
“到了？”
“嗯，剛下機，現在打車回家。”
“冷不冷？”
“又下雪了。”
“大嗎？”
“一般，對你來說可能很大。”
“那倒是。”
書茉聽到他行李箱輾過路面的聲音，跟司機師傅報了地址。
書茉把手機夾在耳邊，耐心地等他。
嘭的一聲，應該是上車了。
“還不睡？”傅東羽坐上車，随意瞥了眼時間。
“現在還早呀。”
兩人有的沒的聊了一路，等傅東羽到家，那邊已經聽不到書茉的聲音了。
他喂了兩聲，只傳來書茉懶懶的支吾。
應該是睡着了。
傅東羽對着手機寵溺地笑了一下，關掉手機，這才推着行李箱走近院子。
傅東羽以為爺爺早睡了，結果剛進門，樓上的窗戶就冒出來一顆頭。
“回來啦。”
“爺爺！”
他擡頭，心情好像很好。
鞭炮聲中，新的一年已經來臨。
一年不見的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來到家裏，纏着哥哥姐姐玩游戲，好不熱鬧。
下半夜大人打麻将，小孩兒玩平板，書茉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
她爬上屋頂，天邊挂着一顆閃亮的星星，每家每戶都傳來歡聲笑語。
手機響了，書茉低頭一看，把快樂肥宅水放在一旁，點了接聽。
“在做什麽？”傅東羽剛洗完碗，傅老早早地就去休息了，家裏很清淨，隔壁的奶奶被子女接過去過年，對面的老爺爺和奶奶出門逛夜市去了。
每家門前都挂起了燈籠，路邊還有鞭炮的殘碎。
“在想你啊。”書茉下意識說道。
對面卻忽然不吱聲了。
書茉傻傻地笑：“幹嘛，你害羞哦？”
“對啊。”傅東羽摸摸鼻尖，早腦海裏想象她現在的樣子。
“你以前就特愛逗我。”
“我現在可不是逗你，”書茉糾正說：“我可是認真的哦。”
“我也很想你。”傅東羽坐在屋檐底下，貓咪坐在他懷裏。
夜幕被城市的燈光照亮，遠處挂着一顆閃閃亮亮的星星。
他們正看着同一顆星星。
“是嗎？”書茉不信。
“是啊。”
“有多想？”她刨根問底。
“嗯……”他思考了一下，說：“好像生活中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大事也好，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我都好想和你分享。”
書茉抱緊自己，心滿意足地笑着：“我也是。”
“新年快樂，書茉。”
遠處有人放煙花，嘭的一聲，在天邊炸成絢爛的花。
“新年快樂，傅東羽。”
隔天，書茉買了去B市的機票。
等她都下機了，書媽給她打電話：“我給你買了蛋糕呢，你人呢？”
書茉咬舌，“呀，我出去玩啦，過幾天就回來。”
“……你跑還挺快。”
“嘻嘻嘻，回來給你們帶禮物，別擔心我哦！會每天報平安的！”
罷了，孩子成年了，是該給她自己的時間。
挂了電話，書茉拍了張航站樓的照片，給傅東羽發了發去：【你看是不是有點兒眼熟？】
那邊很快發過來一個感嘆號。
書茉有點後悔這麽早告訴他，沒準還能當面看看他驚訝的樣子。
傅東羽：【等我，我很快就過來。】
書茉坐在行李箱上：【好。】
沒多久，傅東羽就到了。
好多天沒見，他頭發好像有點長了。
書茉看着他從車上下來，取下圍巾，朝她走過來，順手把圍巾圍在她脖子上，繞了兩圈。
“怎麽在外面等？”他握着書茉冰涼的手，眉頭微皺：“手套也不帶？”
“忘了。”書茉望着他好看的眉眼，冷什麽冷，看着他整顆心都被溫暖了，哪裏還會冷？
“走，先上車。”傅東羽揉揉她蓬松的頭發，書茉站下來，他便拉過行李箱，放去後備箱。
坐上車，傅東羽湊過來給她系安全帶，距離湊近，剛扣好準備後退，書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領。
傅東羽微愣，書茉已經湊上去了。
誰讓他離這麽近，根本就是引誘她。
書茉只是蜻蜓點水地碰了他一下，誰知道這人學精了，在她要推開自己的時候，握住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書茉臉紅紅的，就快要喘不過氣，她伸手推推他。
傅東羽放開她，還順便捏了捏她紅彤彤的臉。
“啧。”書茉又推了他兩下，人家肺活量大的驚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變了。”書茉又抱起了他給的熱水袋，把臉埋進他的圍巾裏，裏面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圍巾軟軟的，特別舒服。
“哪裏變了？”傅東羽邊打方向盤邊看路。
書茉壓着聲音說：“吻技變好了。”說完自己先繃不住，笑得肚子疼。
傅東羽一邊搖頭，一邊無奈地觑她一眼。
書茉埋着腦袋，後腦勺圓圓的，他覺得她紮丸子頭應該會很好看。
“那你還滿意嗎？”跟書茉待久了，傅東羽覺得自己說話跟她越來越像了。
“哇——”書茉大為吃驚，想了想，又不害臊地點點頭。
傅東羽帶書茉去了超市，買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我跟爺爺說了，這兩天不回去住。”
“他老人家會不會寂寞呀？”
傅東羽搖頭，“他天天都跟他那群退休戰友玩，比我有趣多了。”
書茉拿下一袋零食，“你也很有趣啊。”
“為什麽？”
“我喜歡看你臉紅。”書茉不知道這是哪裏的癖好，但是她每次看傅東羽臉紅都會覺得神奇。
“其實我很兇的。”傅東羽冷着眼神，下三白盯她。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也好可愛啊，又兇又可愛。好想被你兇哦。”
“你M啊你。”傅東羽恢複正常。
“我可是S。”書茉糾正。
“好好好，S就S。”
從停車場出來，書茉提着兩個購物袋，傅東羽抱着一箱牛奶上樓。
來到門前，傅東羽示意書茉輸密碼。
上次說記住了記住了，書茉頓了一下，看着密碼鎖躊躇了起碼三十秒，正打算輸入試一試的時候。
傅東羽說：“別想了，你的生日。”
“诶？”書茉擡起頭來。
“就猜到你記不住。”傅東羽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輸吧。”
書茉哦了一聲，輸入，門開了。
傅東羽進門，把牛奶放在玄關的櫃子上，從鞋櫃裏拿了雙拖鞋出來，遞到書茉跟前，順手拿走她手裏的袋子。
“咦，什麽時候買的？”
“放假回來那會兒。”傅東羽往客廳走。
書茉看着眼前這雙可愛的兔子拖鞋，趕緊換上，蹦蹦跳跳跟過去。
傅東羽做飯，書茉坐在沙發上找電視看。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剝個蒜什麽的？”書茉湊過去半個頭問。
“不用。”
嗯，拒絕的很幹脆。
不一會，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來，書茉拿起來一看，是一串數字，沒有備注。
“有人給你打電話。”書茉喊他。
“幫我接一下。”
書茉拿起手機，走到廚房，劃了接聽，遞到他耳邊。
“嗯。”
書茉打了個哈欠，看眼琉璃臺，饞得流口水。
“不會。”
“拜拜。”
挂掉電話，傅東羽神色有點奇怪，雖然變化微小，但書茉還是發現了。
“怎麽了？”
“沒事，你先出去，我炒菜了。”
“哦。”他不願講，書茉就不多問。
她坐回沙發上看電視，自己的手機有消息進來，書茉放下遙控器，劃開消息框。
是柳染發的。
【今天是他媽媽的生日，茉茉。】
書茉：【我知道了。】
她放下手機，遲疑地往廚房望去。
肉下鍋，發出滋滋的聲音。
今天明明是大年初二，書茉卻感覺有點難受。
傅東羽腰間一緊，被人從後面抱住。
書茉把臉埋在他背上，也不說話。
傅東羽手中的鍋鏟頓了一下。
“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