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斷絕母女關系
在許文茜接過周平的孩子,并在幾個特種兵的護送下和來盤子山找她的警察會和并往醫院趕的時候,醫院也翻了天了。
原因便是孩子的奶奶去育嬰室門口看小家夥,卻發現小床上是空的,婦人當場懵了,旋即便是無休止的大吵大鬧。
此刻的縣醫院早已被人群包圍,聞訊趕來的親屬和媒體層層疊疊。
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不過總是很快就被壓下,悄無聲息,就像石子落到水裏,漣漪過後便已平靜。
而這次則不同,一則黑衣男子那邊并沒有接到頭,自然沒能及時動用力量壓制,二則孩子的家人氣勢洶洶,對孫子的歡喜還沒過去便得知孫子不見的落差沖昏了他們的頭腦,讓他們變得瘋狂,如果有能力,他們絕對會拆了醫院。
醫院裏,周平的母親謝慧娟頭發散亂,衣服淩亂,有點女瘋子的味道。
此刻,她正瘋狂的尖叫着:“你們到底把我孫子藏到哪裏去了,再不說我就鬧到法院,我要告你們。”
她神色猙獰,在她對面的是院方的人,都被她這個樣子給吓到了,尤其其中一個年輕醫生更是吓得臉色慘白,眼神飄忽,她正是蔡醫生。
“這位女士,你別激動,凡事都能商量,咱們冷靜下來去辦公室裏說,成不?”一個略微有些啤酒肚,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趕忙說道,他胸前的工作牌印着副院長和他的名字王墨。
此刻他的臉上還有幾道鮮紅的抓痕,可見先前的戰況激烈。
“你放屁,不把我孫子交出來沒得談。”謝慧娟尖叫着。其他的家屬都沒有開腔,任由她鬧,顯然是要讨個說法。
王墨苦着臉,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本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屬于文人型,要他和人讨論學術還行,如同現在這樣潑婦吵架的行為,實在是不适合他啊。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許文茜在警察的陪同下走進了吵鬧的醫院。
蔡醫生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許文茜,不等她開口就叫道:“是許醫生,是許醫生偷走了孩子,她被警察抓回來了。”
許文茜頓時一愣,她偷孩子?還不等她多想,便感覺有人想要把孩子抱走,她下意識一緊手,待看見是孩子的爺爺之後便松開了手。笑了笑正準備開口卻感覺臉上一痛,腦袋瞬間歪到一邊。
許文茜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什麽都聽不清了,眼前有些恍,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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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許文茜擡頭,是君臨月。
“你個賤人,竟然敢偷我孫子,我打死你。”謝慧娟神色猙獰,還想撲上來補上幾巴掌,卻被兩個警察拉住。
剛剛事發突然,兩個警察還沒回過神來許文茜就已經被打了,這會兒要是再讓謝慧娟得逞他們也可以回家種田去了。
“你這個女人怎麽回事,人家不顧危險幫你把孫子找回來,你怎麽還打人啊。”其中一個警察怒斥。
謝慧娟掙紮的身子一頓,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到許文茜身上,半晌才幹巴巴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她的目光變得愧疚,歉意。
許文茜沒有注意到她,她的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只能無力的靠在君臨月的懷裏。
君臨月看着靠在懷裏,被打了卻半天沒有反應的小女人,心中劃過些許異樣。
本來他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只是她離開了之後,有人撿到了她遺失在山裏的包,鬼使神差的,他主動接過,給她送了過來。
他沒想到他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下意識把她拉住,只是,看着她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他竟然感覺有些憤怒。
君臨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顯然為自己竟然被一個不過見了兩面的女人牽動情緒而感到不悅。
“你怎麽會在這?”許文茜終于從被打後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低聲問道。
“你的。”将手裏的包包遞給她,看着她嘴角的血跡,微微蹙眉,從口袋裏拿了張紙遞給她:“擦擦。”
許文茜愣了下,“謝謝。”接過紙巾擦掉了嘴角的血跡,許文茜這才将目光移向周平一家。
“孩子已經找回來了,把你們家的親戚和那些媒體都叫走吧,別影響了醫院的工作。”許文茜說完也不想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她這會兒還暈着呢,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比較好。
君臨月看着她的背影,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他們不過是見了兩面的陌生人而已,好像并沒有太多的話題可以講。充其量不過算是她救了他,而他幫了她罷了。或許,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着,心裏似乎有些不舒坦,他沒在意,同樣快速離開了醫院。
許文茜回到出租房之後還是感覺有些難受,随便清理了下自己便進房睡覺了。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刺耳的鈴聲吵醒的。
“喂,哪位?”尚帶着睡意的聲音有些嬌懶,有些朦胧,許文茜迷迷糊糊的問着。
“我是你老媽,許文茜,這才多少點,你就睡覺了。”許文茜的媽媽胡豔豔大聲問道,中氣十足。
聽到自家老媽的聲音,許文茜自動複活,睜開眼,看向窗外,确實已經漆黑一片。
“媽,哪能啊,我這不是下班後太累了,休息一會兒麽,睡過頭了啦。”許文茜嬌聲說着,明顯的在撒嬌。
“哼,懶得管你。什麽時候把男朋友帶回來給我們見見?”胡豔豔輕哼一聲,不再說她,轉而問起了她的終身大事。
“媽,我上班忙,沒……”許文茜剛開口解釋,卻被胡豔豔打斷了。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沒交男朋友就給我把工作辭了回來相親。”強勢,果斷。
“媽……”已經起身靠在床頭的許文茜有些無奈,試圖說些什麽。
“許文茜,你想為莫然守一輩子麽?你要用多久才肯正視以前那段情感?8年還不夠麽?”胡豔豔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有些蘊怒。
聽到那個名字,靠坐在床頭的許文茜猛然直起身,瞪大眼,連身子都有些僵住了,可想而知那個名字對她的殺傷力。
胡豔豔也知道自己的口氣有些重了,但是既然講開了她就不打算保留,不然不知道那丫頭還要做多久的鴕鳥。
“許文茜,如果你還想這麽下去的話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系,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說完,她狠狠的挂斷電話。
許文茜拿着已經挂斷的電話,半晌沒回過神來,許久之後,方才将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