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疼惜,溫暖(上)

眼前的辦公室,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飛散的資料和紙張,屋裏四處還倒着凳子,而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屋裏一角倒着一個血淋淋的男人,不知生死。

當然,這個不能接受是對普通人來說,對見慣了死人和鮮血的張奇來說屁都不是。

而在這淩亂中唯一還算完整的風景就是正對着大門的地方站着的男人。

他身姿筆挺修長,站在那裏不動如山,渾身上下散發着強大的氣勢,身上迷彩作戰服已經脫了,只穿着同樣的迷彩背心,他背對着門站着,懷裏抱着個人,因為背對着門,看不清具體的情況。

“老、老大?”張奇無比遲疑。老大不是去見媳婦去了?怎麽出現在這裏,而且還,這麽淩亂?

君臨月轉過身,平靜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帶到軍區監獄。”雖然他的話很平靜,但是熟悉他的張奇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嗜血,他敢肯定,只要進了軍區監獄,這人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可是……”張奇想說這不符合規定,但是當他看見君臨月眼中一閃而過的血紅時頓時噤聲。

要問君臨月什麽時候最可怕,那絕對是他那雙清冷的眸子染上血色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他,絕對讓人膽寒。而他在部隊裏還有個稱號,血龍。

“服從命令。”冰冷的丢下這麽一句話,君臨月攬緊懷中的許文茜,大步離開。

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擁擠的衆人下意識的讓開一條道。

或許是之前的鬥智鬥勇以及驚吓恐懼讓許文茜感到疲憊,在等待張奇的這段時間,許文茜竟在君臨月的懷裏睡着了。

那麽平靜,那樣安穩,好像只要他在身邊,她就能放心自己的安全。

張奇把血人翻過來,肥頭大耳,膀大腰圓,雖然此刻臉上也全是血,但是張奇卻只能找到這樣的形容詞。随手把男人扛在肩上,那至少兩百斤對他來說就好像玩似的,而這個時候,也終于有人看清了男人的臉。

“咦,那不是李主任麽?”

雖然是李主任的辦公室,但是到底沒有看見人,誰也不敢說被打的就是他,畢竟,醫院裏和李主任體型相似的也有幾個。

這會兒看到是李主任,衆人對于他被打的事情終于有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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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他,這個畜牲。”

“看剛剛那個軍人的暴怒樣就知道他肯定犯着人家了,肯定是他對人家的女人有想法,要不然能成這樣?”

“就是說啊,醫院裏大部分的女的都被他糟蹋了,可惜人家位高權重,奈何不了他,老天總算開眼了,派人來把他給收了。”

“也不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有沒有被他得逞。”

對李敏明不滿的人,平時敢怒不敢言的人此刻紛紛變成正義的使者,怒斥不斷。

平時李敏明強勢,衆人不敢得罪他,對他的行為也視若無睹,這也是之前他敢大膽的在辦公室逼迫許文茜的原因,因為不會有人管。

而現在他落魄了,所有人恨不能踩上一腳,這就是人性。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君臨月不是普通人。

扛着李敏明的張奇聽了這些,瞬間明白了君臨月暴怒的原因。

感情這頭豬想欺負大嫂,不過看屋子裏淩亂以及老大剛剛雖然暴怒卻還算理智的情況來看,大嫂應該是沒事了。

張奇暗暗腦袋一轉,事情基本就清楚了。旋即他怒了,剛剛他還不解,這會兒別說他理解老大,就是他也分分鐘要踩死他,媽的,敢欺負大嫂,不想活了。

老大可是少将軍,收拾一個人,分分鐘的事情,別說老大了,就是他,也能分分鐘挂了他。

于是,接下去的日子,李敏明難過了,被幾個義憤填膺的特種戰士輪着翻的收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無比後悔自己對許文茜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當然,世上什麽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李敏明,只能用他的後半生為自己的所犯的錯誤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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