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下次了
沒有下次了
黎窈也就是看了眼他們幾人，正朝她這個方向來呢。
呵，挑事呢！
大學不比高中，私下這些小恩小怨學校不知道也不會管理。
黎窈雙手環胸交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衛衣和黑色褲子，長發紮成高馬尾，背着斜挎包，裏面就裝了今天上課用的書。
黎思思站在中間，臉上沒了平日裏對黎窈那般笑臉相迎，現在更多的是生氣不屑。
旁邊還有一兩個人，其中就有昨天晚上那男的，還有另外一個女的則是昨天被黎窈吓到那位。
三人走到黎窈跟前，周圍人來人往，下課高峰期，正是人多的時候。
黎思思趾高氣昂地踩着她那恨天高到黎窈跟前。
黎窈不矮，即使對方穿這麽高的高跟鞋也跟黎窈腳穿平底鞋一般高。
黎窈看着這三人莫名不爽，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緣故。
“有事”黎窈聲音冷，黑色衛衣更加襯得她皮膚冷白，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黎思思揭開面紗，留下那副醜惡的嘴臉。
“黎窈，你拽什麽拽，你昨天讓我在整個社團丢盡了臉，你不打算解釋解釋”黎思思說話聲音挺大，周圍的學生一個個慢下腳步開始看戲。
“就是，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旁邊那女生附和出聲。
倒是她們旁邊的男生假裝打着圓場，聲音分貝不由得提高，像是故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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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黎窈 ，你昨天确實不該那樣，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親如家人，真沒必要，你就道個歉，昨天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大家依舊是一個社團的朋友。”肖宇擱旁邊唱白臉地說這麽多，旁邊的學生更加好奇了，巴不得拿個凳子過來坐着看完這出戲一般。
黎窈聽着她們三一一說完，忍不住冷笑。
“說完了”黎窈恹恹地擡眸看過去，眼神足夠殺人一般，帶着冷意，犀利。
黎思思被這眼神給震懾到了，但是她覺得她好歹是大二的，比她有底氣。
“你什麽意思”黎思思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臉上的妝容因為她氣急敗壞的動作顯得醜陋。
“怎麽還想繼續唱戲”黎窈把玩手指上的戒指，懶懶散散的模樣惹得對面三人更是一團火。
肖宇又準備假好心地開口被黎窈給打斷。
“你可以閉嘴了。”
肖宇被黎窈這麽一打斷也有點火氣上來，他好歹也是有點名氣的在這學校，受到黎窈這麽不待見，他肯定生氣。
原本想借着這個社團的名義接近接近她，然後讓她做他女朋友，這樣她還不得乖乖聽他的。
哪曾想對方是個硬茬子。
黎窈沒功夫跟他們在這廢話，準備繞開他們離開，剛經過他們旁邊手被肖宇拉住。
黎窈厭惡地看過去，肖宇仍然沒有放開，想開口說話卻被黎窈一個拳頭伺候。
肖宇被黎窈打了，當着周圍這麽多人的面，肖宇被黎窈揍倒在地。
黎思思和那個女生立馬蹲下去扶肖宇。
“黎窈，你幹嘛動手打人”黎思思氣不過，大聲質問。
黎窈側目，眼神無比冷漠。
“打了又如何”
黎思思覺得黎窈憑什麽這麽嚣張，就因為她長得好看，憑什麽。
“你給肖宇道歉。”另外一個女生附和。
周圍的讨論聲開始熱鬧起來。
大部分在說黎窈。
黎窈懶得管。
被打的肖宇也是沒有料想黎窈會給他這一拳，讓他顏面盡失，畢竟周圍還有他的直系學弟學妹。
“黎窈，你确實不該這樣。”
黎窈看過去，還在裝，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麽裝的男的。
“你不欠嗎。”黎窈是肯定句。
“黎窈，這是你的不對，我只是在追你，并沒有對你造成什麽困擾，你卻這種态度，還動手打人，你現在完全是在無理取鬧。”肖宇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繼續說道。
“你也配！”黎窈連個好臉色都沒留給肖宇。
“黎窈你在高傲什麽，看不起我們肖宇學長沒必要說話這麽難聽吧！”是那個女生。
“你喜歡他”黎窈一眼就看出來那女生的心思，還擱這唱雙簧呢。
“你胡說什麽”女生被點中心事，臉一下子紅了，臉上卻表現出生氣模樣。
“黎窈，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點。”肖宇作出一副受害者模樣般自導自演。
“我還可以說的更難聽。”黎窈說完懶得繼續耗，她還有事，江望還在等她一起吃飯。
黎窈再次被肖宇拉住，黎窈這下是忍無可忍，直接将人打了，場面慘不忍睹，周圍的人吓得連連躲開。
沒幾下，肖宇被打趴在地上，黎思思跟那個女生也是被吓到了。
“我們要報警，黎窈，我們要報警。”黎思思說的時候聲音都是害怕的。
“随便你。”黎窈早就習以為常。
“我現在就要報警抓你。”說着黎思思掏出手機開始撥打了報警電話。
黎窈拍拍雙手，完全沒在怕，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黎窈懶得聽。
依舊恢複剛剛雙手環胸樣，睨了眼地上捂着胳膊的肖宇。
那個女生扶着肖宇，黎思思在打電話。
警察還沒來，黎窈看見老熟人來了。
聞厭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黎窈雙手環胸，黑色衛衣帽子戴在頭上，玩弄手上的戒指。
地上躺着一個人，似乎挺痛苦，抱着胳膊哀嚎。
聞厭幾步走到黎窈旁邊。
“出什麽事了”聞厭關心地問黎窈。
黎窈擡頭看見是熟人，示意他看地上。
“遇到三個找茬的。”
黎窈說完，聞厭大概了解了一些，他剛剛準備去教室那邊，就聽見這邊有動靜，還挺大，主要是聽到有人叫着黎窈的名字，他就過來看看情況。
沒想到還真是黎窈！
“你打的”聞厭問，眼睛卻盯着地上哀嚎的人。
“嗯。”黎窈理直氣壯地點頭。
“怎麽沒下手重點”聞厭說完，周圍的人又開始讨論起來。
黎思思已經打完電話了，她剛剛聽到聞厭這話，也是愣了。
“黎窈你今天完蛋了你。”黎思思惡狠狠地瞪她。
聞厭笑了笑，說道:“沒事，大不了再進去坐會喝喝茶。”
黎窈也笑了。
“上次咱們進去的時候應該距離現在好幾個月了吧。”聞厭故意說道。
“是挺久了。”黎窈仿佛這就是家常便飯，說得也是輕輕松松。
沒一會兒，警察來了。
救護車也來了。
肖宇被救護車拉走了。
黎思思跟那個女生和聞厭黎窈被帶去了公安局。
公安局裏面。
黎窈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聞厭坐在另外一旁玩手機。
只有黎思思跟那個女生站得規規矩矩。
“警察叔叔，就是她，把我朋友打成那樣的。”黎思思說着指了指黎窈。
“他是幫兇。”又指向聞厭。
聞厭一看，挑眉，有意思。
“你一定要嚴懲他們。”那個女生附和着說。
黎窈跟聞厭兩人根本不為所動。
面前的警察仿佛認識他們倆，扭頭對他們倆開口:“你們倆上了大學也不消停是吧”
黎思思跟那個女生一聽，這位警察認識他們
“哪有，這不突發情況！”聞厭笑着回應，态度極好。
“還笑，嚴肅點。”
“行行行。”
“到底怎麽回事，黎窈你說。”
果然是認識。
“你怎麽調到這邊來了”黎窈答非所問。
“我也是沒想到，我人都調過來了，接到的第一個電話事件主人公居然是你。”警察叔叔也說着調侃。
聞厭忍不住笑了。
黎窈看過去，瞪他一眼，笑個屁。
“我的榮幸。”黎窈沒個正經，警察叔叔假裝兇她，“嚴肅點。”
“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還得是警察叔叔，黎窈沒說，是黎思思擱那噼裏啪啦說一堆。
說完，警察叔叔扭頭問黎窈，“她說的真的”
“嗯。”黎窈回應。
“不過那個肖宇沒經過我本人同意對我動手動腳，我正當防衛罷了。”黎窈說完，黎思思急了。
“什麽動手動腳？黎窈你血口噴人。”
黎窈懶得跟黎思思這種瘋女人拉扯，交給警察叔叔處理不就好了。
“安靜點。”
警察一聲吼，全部抖三抖。
這件事情處理結果還得等肖宇那邊的情況如何。
所以這會幾人都得留在這裏。
江望電話打了進來。
黎窈沒打算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之前黎窈進這種地方江望生了她很久的氣，她連哄帶騙哄了好久才好。
給江望電話挂了。
聞厭那邊突然響了。
黎窈看過去，沒有懷疑，只是看了一眼。
聞厭低頭看見江望電話打到他這裏來了。
什麽意思。
自己媳婦的打不通，朝他這打
他是冤大頭
聞厭沒接，怕黎窈懷疑。
但是他給江望發了消息，順便扔了個共享定位過去。
黎窈坐着打游戲。
黎思思氣得不行，看黎窈那樣更加氣不過。
罵了句瘋子。
黎窈不聾，聽得見。
“我不介意你也去陪他。”
黎窈還在一直低頭打游戲，沒擡頭。
黎思思聽着黎窈的話，覺得她現在就是個瘋子，她也有點怵，真的怕她沖過來揍她。
沒多久，黎窈一把游戲打完。
想跟旁邊同樣打游戲的聞厭開口聊會天，就看見外面跑來的人。
江望！
他怎麽來了！
黎窈看了眼旁邊的聞厭，他沒有擡頭。
江望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大廳，穿着黑色上衣黑色褲子，臉上多的是生氣，不是見到她的高興。
一進來，江望就看見黎窈人坐在那。
黎思思她們也看見江望進來驚訝了，她們覺得江望長得很帥，又看了看黎窈，難道這是她男朋友
果然 ，就是。
江望身上帶着外邊的涼意，進來的時候黎窈都感覺到有一絲冷風。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黎窈開口問。
“這話該我問你吧。”江望反問，語氣不怎麽好，聽得出來很生氣了。
“我就是……打了一架。”黎窈在江望面前毫無底氣說得理直氣壯，她可是沒有忘記以前的種種經歷。
江望生氣很可怕的。
“痛不痛”
“啊”
黎窈愣了一下，他問她痛不痛，換作以前，江望每次知道她犯錯的時候先是恐吓她，然後就是懲罰她，最後才會關心她。
今天怎麽回事，先上來就是關心怎麽沒按套路來。
“不痛。”黎窈搖頭。
“人呢？”江望眼神深邃，黎窈知道他在生氣，眉頭都是皺着的，沒生氣才怪。
“他在醫院躺着。”黎窈說完還有點得意的口吻。
一旁的聞厭忍不住，黎窈越來越不像他之前認識的黎窈了，怎麽變得這麽會撒嬌了。
“嗯，挺厲害。”江望誇完将人抱緊。
黎窈這才發現江望抱她的手臂都在輕微顫抖。
他是……害怕
怕她出事嗎？
“我真沒事了。”黎窈反安撫他。
聞厭游戲打完，啧啧啧的三聲，黎窈看過去，意思是你幹嘛。
“我見過在大街上，校園裏秀恩愛的，沒見過在公安局裏秀恩愛的。”聞厭說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關你屁事。”黎窈怼過去。
黎思思兩人看着這個場面臉色更加難看，氣的不行，氣沖沖地朝另外一塊走去了，突然窗口裏邊的警察叔叔提醒不準走遠，要在他們視線範圍內。
兩人還是氣鼓鼓地離開了這裏。
江望松開黎窈，用手捏了捏黎窈的手指指腹，用了點力。
黎窈察覺到了，假裝吃痛一聲。
她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氣。
江望就這麽看着她，沒有說話了，黎窈逗他開心，江望也不為所動。
聞厭看不下去了，擱這讓他吃狗狼是吧。
他也默默走開，去外面抽了根煙。
黎窈發現江望是真的很難哄，她這麽半天獨角戲呢。
“你別生氣了，我保證，沒有下回。”
黎窈邊說邊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
剛剛的來的路上，江望是跑着來的，他剛剛到南城大學門口就聽到路上有學生在說這事，打電話給黎窈就是問她在哪，結果把他電話給挂了，如果不是聞厭，他是不是又是最後才知道那個。
“你以前也是這麽說的。”
額……
黎窈笑笑，她以前，說過嗎？
她忘了，她應該沒有吧。
“你別生氣了，要不我今天不回學校了，陪你好不好。”
黎窈屬于犯錯快認錯也是相當快。
她在江望面前完全跟在其他人面前是兩副面孔。
江望沒回，而是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黎窈心裏默默感嘆，怎麽男生哄起來也這麽難哄。
這個事情一直發酵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
黎思思和那個女生先被讓離開了。
黎窈跟聞厭兩人被警察叔叔教育了一番。
“你真該慶幸人對方沒要你在這蹲上十天半個月。”警察蜀黎苦口婆心地說。
“我們知道了。”聞厭開的口。
警察叔叔看到江望，又看了看黎窈，忍不住說道:“黎窈，這你男朋友”
“對啊。”黎窈點頭。
“你多學學人家，多沉穩，哪像你。”
黎窈:“……”
警察多唠叨了幾句就放他們走了。
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下次別來了。”
黎窈扯了扯嘴。
還沒走出這，聞厭沒打算繼續當那礙眼的電燈泡，率先抛下他們走在前面離開。
留下兩人在後邊。
黎窈被江望這麽牽着，江望也沒說話。
“江望，我想吃糖醋排骨了。黎窈晃了晃江望的手臂。
“江望。”
“阿久。”
“阿久！”
黎窈剛說完久字，一道陰影落下來，江望堵住了黎窈說個沒完沒了的嘴。
黎窈被迫承受着這突如其來的吻。
她知道，江望在發洩。
那她主動一點好了。
黎窈抱住江望的脖頸，墊腳支撐。
江望親的狠，一點兒也不溫柔，撬開她的貝齒，急切地親着她。
最後朝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留了一個印記。
黎窈吃痛一聲，但是并未推開他。
足足親了三分鐘，江望才把人松開，額頭抵着額頭，呼吸紊亂，噴灑在各自臉上。
“沒有下次了。”
“好。”
——
聞厭出了大門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人。
是姜什。
穿着淡紫色的上衣，淺色牛仔褲，白鞋，頭發披在肩上。
聞厭一時間竟然難以挪動腳上的動作。
他不知道為什麽姜什會出現在這裏
他感到意外但是他卻很驚喜，他有多久沒有看見她了。
聞厭想到剛剛抽過煙，假裝整理衣服，散散身上的煙味，心裏暗罵怎麽這會不來點風。
姜什朝他走了過來，聞厭一顆心緊張得不行。
或許是太久沒有看見她了。
姜什走近的時候，聞厭準備喊她，還沒等他喊出口，姜什就率先開口了。
“你跟我過來一下。”
姜什說完腳步挪向另外一邊，那條路是回學校的路上。
聞厭竟然一時難以開口喊她，腳上的動作倒是誠實，跟了上去。
兩人并排着走在路上，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
黎窈今天沒有回學校，而是跟着江望回了那個租的房子。
剛進門，江望又開始親她，不同于剛剛那樣，這會很溫柔，黎窈也同樣回應他。
親了好久，江望才放過她。
之後江望去廚房給她弄吃的，還給她準備了水果零食先墊墊肚子。
黎窈竟一時間覺得有點錯覺，怎麽現在的江望沒了以前的銳氣了。
有點不一樣了。
更溫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