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國慶假期
國慶假期
接下來各大高校都放假了，因為國慶節假來臨。
南城的天氣真的是變化多端，一會冷的不行，一會兒熱的不行。白天熱的時候晚上又冷。
放假了，黎窈和江望回家了，南城大學離他們家那邊還是有段車程的。
黎窈去了江望那裏。
風鈴巷口。
來回跑的小孩，手上拿着風筝在放。
黎窈被江望牽着往前走，路上遇到幾個熟人打了聲招呼。
回到江望住的這個地方，黎窈感覺像很久沒回來了一樣。
“坐着，我給你拿拖鞋。”
江望讓她過去坐，黎窈跟進自己家門一樣，跑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江望從鞋櫃裏面取出一雙白色拖鞋，彎腰蹲下給她脫鞋。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黎窈想阻止沒阻止得了。
“坐好就行。”
“……”
黎窈只看見一頭黑發，黎窈伸手探進他的黑發裏，替他按了頭部按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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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舒服不”黎窈邀功般地問他。
江望擡眼，眼神深邃，察覺不出什麽多餘情緒，什麽喜怒哀樂，根本沒有表現。
“不喜歡”
黎窈見他有點皺眉以為不喜歡呢。
想要抽出手，還沒離開，被江望反剪扣在身後，順勢将人弄倒在沙發上，黎窈陷進沙發裏。
一頭黑發亂散，她今天還畫了個精致的妝，唇上塗了口紅，這會顯得很美。
黎窈對自己長相啥樣還是有點清楚的。
她見江望就這麽直白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你幹嘛”黎窈直截了當地開口。
江望反笑，嘴角弧度上揚，眉宇間松開，不再皺着。黑發有點長了，看起來好久沒剪了吧。
“再替我按按。”江望說完，黎窈倒是愣了一下。
按就按呗。
黎窈伸手再次探進他那軟軟的黑發裏邊，慢慢動作輕柔地替他按摩。
黎窈看他一副怪享受的樣子，覺得差不多了想推他起開，奈何力量懸殊，她沒推動。
“好了，你起來。”黎窈也沒生氣，嗔怪他。
江望笑了聲，低頭埋進黎窈的脖頸處，黎窈見他這動作，問怎麽了？
下一秒江望就跟狗似的朝她那狠狠嘬了一口。
“啧，輕點。”
黎窈拍他背，讓他輕點，弄疼她了。
江望埋在她脖頸處笑，由剛剛的粗魯轉為溫柔，輕輕地親了幾下，伸出舌頭舔了舔，黎窈覺得有點麻，她有點沒骨氣地腿軟。
“幹嘛呀你。”黎窈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跟粘他身上了一樣。
江望沒回她話，開始逐個地兒都親一遍。
黎窈被他親得迷糊，眼神渙散。
最後江望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就将人抱了起來，往洗手間去。
将人放在洗手池面前站好，黎窈被江望圈在懷裏。
鏡子面前的兩人，一個臉紅得不知道像什麽，一個依舊穩定發揮，面不改色。
江望看着鏡子裏黎窈瞪他兩眼，反而高興了，笑了兩聲。
伸手用旁邊幹淨的新毛巾沾了水給黎窈擦手，臉上的妝沒花，只有唇上的口紅被親沒了，江望伸手給她擦了擦嘴角殘餘的口紅。
“待會想吃什麽”
江望替她擦拭的時候，幫她把頭發紮好。
“來的路上，聞厭給我發信息說李偉回來了請客，在金殿。”
黎窈說完看着鏡子裏的江望，怎麽有人做到親完她還這麽像個正人君子一樣給她洗手擦嘴的。
黎窈突然轉身，有點不服氣一樣，踮腳往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江望笑得更開心了，“這是獎勵”
黎窈輕微皺眉，獎勵個屁啊，說:“這是懲罰！”
——
晚上，黎窈帶着江望來金殿。
裏邊坐了好幾個，全是熟人，這場是熟人局啊。
聞厭，李偉，張雯，還有幾個以前班上的同學，都是關系挺近的幾個。
“黎窈。”張雯叫她。
黎窈點頭表示回應。
人拉着江望坐到了他們身邊，李偉對江望有印象啊，之前也帶來照過面。
其他幾個人有的沒見過江望，紛紛看向黎窈，問:“黎窈，這你男朋友”
“嗯，怎麽樣，帥吧”黎窈大方拉着江望的手朝他們宣誓主權。
“帥，跟你簡直絕配。”
黎窈笑了，江望靠在沙發上，一手握着黎窈的細腰，不輕不重時不時捏一下。
今天兩人出門的時候換了情侶裝，黎窈穿了身白色無領衛衣，脖頸上戴了條銀色項鏈，銀河樣式。江望身上的是黑色款，也戴了一條項鏈，跟她是情侶款。
黎窈偏頭用叉子叉了塊西瓜，伸到江望面前，眼神示意他，吃嗎。
江望自帶一種氣質，跟他們這堆人不太一樣，有種距離感，讓人不易靠近，臉長得是極好看的，五官立體，劍眉薄唇，凜冽的眼神，讓他身上這種距離感更加強烈了。
江望低頭把那小塊西瓜含住咬着，黎窈嘴角上揚，回頭繼續吃着自己的。
“我點了外賣，已經跟老板打過招呼了，可以送進來，待會咱們吃完飯唱歌嗨起來。”還是李偉這家夥。
“行行。”其他人附和。
黎窈跟江望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突然瞥到旁邊聞厭也是一直低頭玩手機，手機裏住着人了，一直沒見他挪開視線。
“聞厭你幹嘛呢？”黎窈喊他。
“什麽。”
還在低頭打字的聞厭擡頭，看了她跟她旁邊的江望。
他沖江望挑眉，表示打過招呼。
“怎麽了？”聞厭嘴上回着黎窈，眼睛是一點沒擡。
“你手機裏藏人了，一直沒見你擡頭。”黎窈直白地開口問。
聞厭一聽，可不，藏人了。
“小孩家家一天怎麽這麽八卦。”聞厭不耐煩地瞪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打字。
“你才小孩。”黎窈剜他一眼。
江望在旁邊看着他們拌嘴，知道他們是多年好朋友，倒也沒什麽。
李偉在那邊跟張雯他們唱歌，先熱了個場子。
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李偉扔下麥就跑過去，嘴裏說着:“應該是外賣到了，我去開門。”
人剛走到門口，看見外面的人，李偉喊了一聲班長。
衆人齊刷刷看過去，姜什剛好站在門外。
“你們好。”姜什朝裏面點頭打招呼。
聽到是姜什的名字，聞厭一下子站起來吓黎窈一跳，黎窈也挺意外，姜什也來了。
姜什站在門口，藕粉色的開衫外套，內搭是白色，淺色牛仔闊腿褲，白鞋，頭發紮成丸子頭。
黎窈瞥了旁邊聞厭幾眼，眼睛裏是藏不住的驚喜，這小子。
黎窈偏頭看向江望，這人沒什麽關心的，一直玩她頭發。
“快進來班長，你怎麽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李偉一時間看見姜什有點意外，他發了消息給她，還以為她不會來呢。
姜什一進去，黎窈叫她，“過來寶貝，坐我旁邊。”
黎窈推了推江望，意思是你過去挨着聞厭坐。
江望眼神慵懶，看黎窈用胳膊肘拐他，他真拿她沒轍，得，他又被擠下排行榜了呗。
江望站起來，姜什有點那種罪惡感，好像她來讓江望沒法坐黎窈旁邊了。
江望只是跟她點頭表示打招呼，低頭看見旁邊的人一臉笑意，而不是屬于他的。
一時間真拿他這女朋友沒轍。
江望頂了一下後槽牙，伸腳碰了碰黎窈的腿，黎窈被人撞了一下，擡頭，就對上江望意味不明的眼神。
江望看她，意思是麻煩你讓一讓。
黎窈忍不住想笑，腿往旁邊挪了一下，給他騰地方。
江望走過去，到聞厭旁邊坐下。
黎窈趕緊拉着姜什坐下，仿佛好久不見一樣，說個沒完。
聞厭用手碰了一下江望，說道:“她怎麽最近話多了”
江望拿起桌上的酒杯，淺喝一口。
“不知道，最近是挺活潑的。”
“你管這叫活潑。”
“嗯。”
聞厭看見黎窈拉着姜什劈哩叭啦說個沒完了。
張雯也跑了過來，跟姜什和黎窈說話。
李偉跑到聞厭旁邊，低聲開口:“厭哥，姜什怎麽來了？她不是……”
“有你什麽事，唱你的歌去。”聞厭沒理。
自從姜家出了那事，姜什哪裏還會出來跟他們聚會啊，今天來他們都挺意外的，也都懂事地沒有提那些事。
吃完飯，幾人嗨得不行。
唯獨姜什跟聞厭，江望沒動，黎窈都跑去搶麥唱歌了。
江望一心都在黎窈身上，黎窈坐在高凳上，修長纖細的手握着麥，指甲上換成了銀色的指甲油，長發散在後背，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側臉，側臉足美。
黎窈唱着《Bloody Mary》。
“……To kill the king upon his throne
I'm ready for their stones
I'll dance dance dance
With my hands hands hands
Above my head head head……”
李偉拉着其他人玩游戲，也是嗨得不行，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都要蓋過房間裏歌的聲音了。
聞厭看到姜什坐在位置上喝果汁，站起來，身上黑色外套已經被他扔到沙發上了，身上只着了單薄的黑色短袖。
他走過去走到姜什面前，聲音不大。
“出去透透氣。”
姜什擡頭，就看見站在她面前的人，跟一堵牆似的擋住了她面前所有的人。
“走吧。”
聞厭說完，腳往旁邊門口走過去，姜什看了大家，然後站起來跟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江望擡眼瞧了一下門口的方向，随即視線挪回黎窈身上。
江望思考半天，站起來，幾步走到黎窈旁邊，靠在她身後，把人圈進懷裏。
黎窈知道身後的人，把麥遞給他，“來嗎？”
“讓我唱”江望低頭輕聲問。
“一起唱。”黎窈把另外的麥遞給江望，從點歌機上點了一首适合情侶唱的歌單。
江望站在她後邊，挪來了另外一只高凳，坐在她身後，兩人一高一矮，江望另外一只手捏了捏黎窈另外空着的一只手。
聞厭出來，姜什剛跟着人走，聞厭突然停下腳的動作，姜什正低頭一直走，一下子撞到硬邦邦的後背上。
姜什吃痛一下，然後說了對不起。
聞厭回頭，看了下四周。然後低頭看了眼面前的人，“撞疼了”
姜什擡眼，笑着回:“沒有。”
自從上次之後，聞厭也挺久沒看見姜什了，除了偶爾手機上聊過天，幾乎所有的時間兩人都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姜什今天原本是在家陪媽媽和爺爺奶奶的，自從姜父的離開，曾靜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嚴肅的數學教師，她又重新回到市一中教書育人了，中間具體原因姜什不是很清楚。爺爺奶奶在家裏替媽媽照顧那個家，姜什現在讀大學了，幾乎一有假就會回家看他們。
本來還在陪家人看電視，曾靜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見姜什坐在沙發上陪兩個老人，就問她怎麽沒出去玩會，都放假了。
姜什說在家陪他們。
曾靜知道，她的女兒她再清楚不過了，話更少了，人也越來越宅了，以前還會去同學家，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快去玩，我剛剛都看見你手機響個不停。”曾靜拉起姜什，說着就把人往外推搡着出去。
“媽媽我……我還是在家陪你們。”姜什覺得好不容易放假了，還是多陪陪他們。
“誰要你陪了，趕緊的，不到十點不準回來啊。”
說完果斷地把門給關上了。
姜什傻愣在原地，踱步，看着緊閉的門，嘆了口氣。
後來就有了她出現在這的情況。
聞厭頭低着，輕聲嘆氣，姜什聽他嘆氣，就想問怎麽了。
聞厭猛一擡頭，盯着姜什，眼神複雜。
“你怎麽突然來了”聞厭問。
姜什一聽，難道他不想讓她過來心裏不由得一陣失落感湧上心頭。
“李偉發了消息給我，然後我就來了。”姜什聲音很小，只有兩人聽得見。
聞厭覺得自己是不是問的方式不對，有點太直男了。
“我的意思是怎麽沒讓我去接你。”聞厭立馬解釋。
姜什聽到他這麽說雨轉晴，擡眼眼睛裏亮亮的，看着聞厭，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挂不住。
“我想給你個驚喜。”
話說完，姜什也有點害羞，但是眼神依舊沒有閃躲的意思。
她不知道這話對聞厭的殺傷力有多大，聞厭內心已經有千萬匹小鹿亂撞。
“姜什，我想成為你男朋友。”
聞厭一口氣說完，高高大大的一個人此刻跟個害羞的毛頭小子一樣，說完這會，就往後挪了一小步，單手插兜，一手抓了一下頭發。
姜什心髒砰砰跳，好突然，不過……她上次應該算是說明白了吧他們難道不算嗎？
“我們……我們上次不是說清楚了嗎？”姜什看向他，試探性地問。
難道之前他們那天說的都不算了
聞厭像是從什麽重反應過來，手握住姜什的胳膊，從緊張轉為驚喜。
“那你是我女朋友了。”
姜什對聞厭這一反應感到一絲反差萌。
“嗯。”姜什重重地點頭。
聞厭眼角的笑意根本掩藏不住，一下子抱起姜什轉了好幾圈，姜什拍他肩膀，“慢點，有點暈。”
“哦，好好，我的錯。”聞厭給人放下，笑得比誰都開心。
包廂內一群人越來越嗨，黎窈加入游戲隊伍裏，江望在一旁“伺候”她。
“我怎麽像聽見聞厭的笑聲了，這麽大聲，還這麽開心！”李偉握着手裏的紙牌突然來了這句。
“什麽啊，你幻聽了吧，厭哥剛剛都出去了。”
“是嘛，可真的像啊。”
“趕緊的，該你出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跳過這個話題，黎窈次次贏，這些人已經輸了好幾輪了。
黎窈一開心就抱一下旁邊江望的脖子，朝他臉上吧唧幾嘴。
“黎姐，不帶撒狗糧的。”衆人吐槽。
黎窈不聽，她這人喜歡反着來，越讓她不幹什麽她越是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