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托,不要把別人的感情說的那麽簡單。”純子苦笑着,“況且,一直想要撇開我的人,不是你麽?”

棗原本就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尴尬。

貌似……是這樣沒錯。

“咦,棗你不是要去加班嗎?”椿老遠就看到了棗,只不過,那個時候純子和他已經在談論她的事情了,他想着,讓棗聽到一些,是不是會有什麽改變?雖然純子說出了這種話。

棗坐在椿的旁邊,點了杯咖啡:“今天不需要加班,我剛剛回去只是把工作交接了一下,現在已經下班了。”

純子注意到了棗點熱飲的動作,唔……難不成棗他,還想要坐在這裏聽聽她和椿在讨論什麽?

椿的那件事的确算不上什麽秘密,棗早就有所察覺才會對椿說出那句話,相信其他有些洞察力的兄弟都會發現椿和梓之間非同尋常的感情。

關鍵是她的事,在棗面前讨論,是不是不太好?

她沉默的喝着咖啡,棗也一言不發,倒是把椿給憋壞了。

他剛剛被告知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這件事,迫切的想要回到梓的身邊,面對這種尴尬的場面,還是走為上策吧?

純子感覺到對面的空氣有些輕微的波動,一擡頭,就看見椿那個“叛徒”逃之夭夭的姿态。

“……”太過分了!自己還好心的給他指路,結果這家夥……跑得比誰都快!

“我以前果然是認識你的。”

椿一走,率先打破沉默的人,竟然是棗。

純子被這句話驚到了:“你……是不是能想起來什麽?”

雖然這句話也表明棗“偷聽”到了很多東西,但是純子還是期待着,萬一棗他,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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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棗搖頭,“只是偶爾,感覺我認識那麽一個人,但是又記不起來她的臉。”

“這樣啊……”純子有些失落。

什麽嘛,害她白高興了一場。

還想着,在原作裏,棗和繪麻感情的升華是在繪麻發現自己是被抱養的時候,如果棗提前就想起了自己……那麽她的勝算是不是大一點?

“抱歉……”棗看着純子失落,自己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失落起來。

“之前你說的對,感情不會輕易改變,但是是否會去争取的這份心情,的确是會變的吧……”純子突然輕笑出聲,“如果你現在沒有一個珍視的人,我或許會死纏爛打、軟磨硬泡到你點頭,不過,你喜歡繪麻,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我……”不善言辭的棗,在這一刻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說什麽,才能安慰到純子。自己明明沒有那麽喜歡繪麻,自己也發現了那份誤入歧途的感情,明明閑置下來的時候,想到這個人的次數會更多。

“想去母校看看麽?”

純子打破沉靜。

“母校?”小學,國中,高中,大學,都可以作為母校,她說的是……

“私立久賀高中,我們的母校。”

因為今天是周五,晚上自然不好進去。周末空無一人的校園也沒有進去的必要,所以兩個人商定了下周三,棗可以先處理好工作,把周三空出來,純子則是度過了最忙的那段期間,接下來也不會太忙。

不知道棗會不會在高中校園裏想到什麽。

說實話,純子并沒有抱有希望。

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

她把自己曾經記錄下來的原作劇情拿過來翻動了一下,不妙的發現,大概最近,繪麻就要發現自己的身世了。

……可真是不湊巧。

周六,天氣變的陰霾起來,純子端着一杯茶,站在飄窗前,看到了窗戶上砸下幾滴雨珠,随後,雨越下越大。

她接到了朝日奈家的電話,是梓打過來的,除了道謝,還有,繪麻不見了。

她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公園的長椅上,棗發現了繪麻,并且把她帶回家,第二天早上上演的有如新婚夫婦般的畫面。

當初她還可以路人吃瓜心情的打下彈幕“新婚夫婦既視感”,現在,那個畫面簡直比恐怖故事還能讓她心驚。

如果站在窗前,的确是可以把棗帶着繪麻進公寓的畫面一覽無餘,但是,那太被動了。

她記得,繪麻是沒有打傘的。

她記得,棗也沒有打傘。

她記得,棗心很軟……

她出門了,除了手機,什麽都沒帶。

花壇邊上已經被水浸濕了,純子想到繪麻神傷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沒有打傘,那畫面似乎很觸動棗。

沒有半刻的猶豫,她坐在濕漉漉的花壇邊上,想着,那個人看到自己這樣子,會不會産生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心疼?

她的坐姿沒有繪麻那麽像個女孩子,左腳放在地上,右腿蜷曲着,右腳踩着花壇,剛好可以讓她的下巴墊在膝蓋處。

這是她心情不好時慣用的坐姿。

七八點鐘的晚上,公寓樓的住戶們陸續回家了,路過的人怪異的看她一眼,然後進了自家的公寓樓。有幾個小女孩還會拉着媽媽的衣服問,那個姐姐怎麽不打傘。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讓棗那家夥心軟而已。

如果他帶着繪麻一起回來,繪麻一定不會坐視自己淋雨不管的。

雖然有點卑鄙,但是她……已經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辦法。

漸漸的,公寓樓裏亮着燈都關掉了,時間已經不早了吧,所以大家都睡了……可是棗,還沒有回來。

沒記錯的話,那棗吻了繪麻的時間是淩晨一點多,那個時間的特寫,讓純子印象深刻,她當時還吐槽了一句——“什麽嘛,半夜三更玩親親,這還睡得着嘛……”

還有多久呢,自己看到那兩個人,然後繪麻被棗用心的安慰着,最後以自己的退出為結局。

私立久賀高中,似乎不用去了。

“純子……?”

她聽出了是棗的聲音,因為在花壇上坐的太久,所以身體有些僵硬,她緩了好久,才擡起頭:“啊……natsu……”

這一刻,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稱呼的問題。

棗一向叫她“筱原桑”,她一直稱呼棗“朝日奈君”。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的時候有點感慨:我寫的什麽鬼?

唔,讀者君們如果也有意見可以提哈,總覺得寫了那麽久,我的文筆一點長進都沒有。【仰天長嘯中】

最後,感謝【熈】小天使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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