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中也抱着源鈴降落在港口黑手黨的頂層。
此時還是淩晨，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一小段時間。又因為這裏是港口黑手黨的地界，周圍幾乎沒有什麽居民樓。
擡頭望去，只看見一片睡眠中的星星，在漆黑的幕布上閃爍着碎屑般的光點，好似一顆顆墜在舞臺上的燈光，仿佛随時都可以摘下來一顆。
待中也雙腿落地，源鈴依舊抱着中也的脖子沒有放。
她擡着頭，仰望位于自己頭頂上的星星。
閃爍着光亮的星星似乎墜入金紅色的眼眸中，好似星星圍繞在了金紅色的日暈裏，閃耀出的每一個光圈，都揮灑了數不盡的光屑。
“中也，我可以下來了嗎”
中原中也忽然從這奇異的頭暈目眩的狀态回神過來，将她放下來後，稍微轉過頭，不再去看着天空中的日暈。
源鈴在原地蹦跶兩下， “感覺超級棒!中也太厲害啦!”
“咳!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回答。
頂部的風很大，尤其是在夜晚。
中原中也領着源鈴走向樓梯，沒想到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懶洋洋纏繃帶的太宰治。
“你這個混蛋不在辦公室裏待着跑這裏來做什麽”中也罵道。
不久之前才和中也在電話中結束一次争吵的太宰治沒興趣和中也争辯那麽多，直接無視了中也向他身後的源鈴打招呼。
“源鈴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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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鈴立刻舉起雙手和太宰治打招呼， “阿治!晚上好!”
被太宰治直接無視掉的中原中也只覺得自己那暴躁的脾氣又要上來了。
不過源鈴還在這，他便将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
領着源鈴進門，然後将門“嘭”一下關閉了。
再拽着太宰治的後領子把人往樓下拎。
“中也!你這是狗狗對待主人的态度嗎太過分了!”太宰治被拽着連連往後退，兩只爪子胡亂揮舞，還有去拽源鈴。
源鈴就幹脆拉住他的手，任由他怎麽胡鬧都可以。
“阿治，只是一小會啦。天臺有點危險，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出門咯。”她安慰道。
被當做小孩子安慰的太宰治陷入詭異的沉默，一雙漂亮的眼睛幽幽盯着源鈴，看起來是恨不得撲上去。
好在他安靜了不少，就順利地回到了首領辦公室。
辦公室還是黑漆漆的模樣，除了辦公桌錢的臺燈，其餘地方黑乎乎壓根看不清東西。
源鈴将背包打開，從裏面拿出太宰治需要的全部東西，然後堆放在辦公桌上， “阿治，你要的東西我全部都帶過來啦!”
太宰治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像是驅趕狗狗一樣驅趕中原中也， “去!去!接下來是我和小鈴的獨處時間，狗狗就不要随随便便加入了!”
這态度看得中也火大，咂舌一聲，他囑咐源鈴， “要是這個混蛋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直接動手也是可以的。”
太宰治: “……喂，中也，我是首領诶!你作為貼身護衛怎麽可以說這種話!”
“無所謂，反正錯的肯定是你。”
中也丢下一句話，對源鈴安撫性質地笑了笑，便離開了。
首領辦公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源鈴眨眨眼，看着太宰治将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了一邊，然後又拿起筆來開始處理公務。
他的樣子很平靜，處理工作很平靜，表情很平靜。
源鈴看了一會，從旁邊找來一張凳子，坐好之後，就趴在桌面上看太宰處理公務。
少年上一次打架留下來的咬痕已經痊愈了，所以繃帶換回了原來的位置。
昏黃的燈光下，對方蓬松的卷毛好像炸開來，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蓬。
像是一只逐漸炸毛的貓，還是一只正在發脾氣的貓。
得出這個結論的源鈴笑起來， “哈哈哈，阿治在生氣嗎”
少年握住筆的那只手有了一瞬間的停頓，而後恢複正常。
“沒有哦，我才不會無緣無故生氣呢。”
“可是阿治生氣的樣子很明顯。”
“……沒有，我可不是某個表情管理很糟糕的笨蛋偶像。”
被直接點明表情管理糟糕的笨蛋偶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可愛了。
她趴在桌面，兩只手臂撐着她的面頰，擠壓出一小團看起來軟乎乎的肉來，像是棉花糖。
“那阿治可以教教我嗎”
“不要，我可不是什麽偶像教師。”太宰治決絕了。
源鈴掌心合十，用期待且真摯的眼神望着太宰治， “拜托了!治老師!”
少年哽住，過了良久，才哼哼唧唧答應勉強教導兩句。
于是偶像的表情管理教學就開始了。
開始上課的偶像态度很認真，雙腿合并，兩只手放在膝蓋上，背脊挺直。漂亮的異色眼眸目光炯炯望着太宰治，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被這樣直白的目光凝視，太宰治的眼眸游移一會，又轉回來。
“小鈴知道為什麽你的表情管理能力很糟糕嗎”
源鈴誠實回答， “完全不知道!所以請阿治教我!”
努力學習的學生總是得老師滿意的。
太宰治點點頭，說: “因為笨蛋小鈴無論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啊。”
這個可是有目共睹的。
若是在平日裏還好，在舞臺上這位偶像的表情可是完全肆意了。
那因為表演而無與倫比專注凝神的表情，因為正在向理想努力前進而閃閃發光的眼眸，還有因為無論怎麽表達也形容不的愛意，每一處細節都展示出來，不帶任何的保留。
偏偏她又是青澀的，用完全是自己摸爬滾打出來的技巧橫沖直撞，到處揮霍自己用不完的精力，叫人根本招架不住。
耀眼奪目的太陽當然是人們都希望看見的，但同時也是部分人懼怕看見的。
并非每一個人都生來适應光亮，總是有些人只要在光亮的旁邊就滿足不已了。
所以，在某些時候，稍微克制一些吧。
不然會将某些人灼傷的。
“我明白了!所以我要學會将自己的表情克制一下!”笨蛋偶像舉手發言。
“沒錯。”太宰治點頭表示肯定， “所以呢，小鈴要先學會撒謊。”
“诶撒謊”壓根不擅長撒謊且不願意對朋友撒謊的源鈴有些迷茫， “這是一定要學會的嗎”
“對的哦，表情管理能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撒謊。”太宰回答。
他将手邊成堆的文件夾往旁邊一推，而後十指交叉撐着下巴，笑盈盈看着源鈴。
“那麽，小鈴現在可以向我練習撒謊哦。”
練習撒謊，好難。簡直是源鈴開啓偶像生涯以來遇到的最難的問題!
“不要着急，先從生活中的小事情開始。”太宰很有耐心地引導， “比如在日常中喜歡什麽動物，就撒謊說最讨厭什麽動物。”
“我，我明白了!”
源鈴開始醞釀情緒。
最喜歡的動物……好多。麻雀很喜歡，狗狗很喜歡，貓貓也很喜歡，就葉子上的毛毛蟲都很喜歡。
偶像苦惱的樣子完全呈現在臉上，蹙起來的兩條眉毛都要打架了，還沒有思考出撒謊的辦法。
太宰治饒有興致看着偶像的眉毛，看它們一會兒平息，一會兒蹙起，一會兒打架，簡直有意思極了。
太豐富了，僅僅是眉毛，就有那麽多種變化方法呢。所以偶像糟糕的表情管理能力也和豐富的面部神經有關系嗎
“小鈴想好了嗎”
偶像立刻擺出嚴肅的表情，兩條眉毛擰在一起， “我想好了!我一點都不喜歡小動物!無論是可愛毛茸茸的狗狗，還是黏黏糊糊撒嬌的貓貓，或者是天空飛向的麻雀，我都不喜歡!”
太宰治:……表情嚴肅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為事業獻出生命一樣。而且後面那一大堆完全沒有必要說吧。
但是見偶像那嚴肅的表情，太宰治又覺得很好笑。
他忍住了，畢竟作為老師很有必要言傳身教……
不，壓根不需要忍住，因為這個笨蛋根本意識不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毫不留情嘲笑起來， “小鈴的表情嚴肅得感覺要去和歹徒殊死搏鬥。”
源鈴的表情瞬間蔫吧了，頭頂看不見的耳朵也聳拉下來， “對不起，我失敗了。”
太宰治嘲笑夠了，又重新擺回了老師的态度， “好吧，讓小鈴自己編造謊言實在是太難了。”
他伸出一根食指， “小鈴就跟着我一起學習吧。”
“是!”源鈴立刻恢複元氣滿滿的狀态。
太宰想了想，和少女撞上視線。
她很認真，也很真摯，閃爍的眼眸就算是在昏暗的環境下也熠熠生輝，似乎永遠沒有黯淡下來的時候。
心髒忽然變得飄忽起來，似乎被什麽軟綿綿的棉花糖拖住。
大腦意識開始混亂起來，被陽光照射得頭暈眼花。
于是，他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謊言: “說，小鈴喜歡……”
在念出名字前一刻，他猛然從中清醒過來。
太宰治猛然站起身，将紅色的圍巾取下，直接蓋住了少女的腦袋不讓她看見任何東西!
“阿治”被他的紅圍巾擋住視線的少女很是疑惑，卻沒有掙紮。
“小鈴喜歡什麽”她跟着上一個問題說話， “阿治”
兩句話好似串聯在一起了……
太宰治将圍巾取下來，随意給自己披上。
“小鈴可以嘗試撒謊，說小鈴最讨厭中也了。”
源鈴瞪大眼睛， “诶好過分的謊話!”
太宰治不滿起來， “也就是說小鈴就是喜歡那個黑漆漆的小矮子對吧”
“當然喜歡啊!”源鈴直言不諱， “中也先生那麽帥氣，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小鈴是什麽糟糕的品味嗎為什麽這種蛞蝓也會喜歡”太宰治嘲諷說道。
源鈴也開始不滿起來， “才不是什麽糟糕的品味!而且我又不僅僅喜歡中也!”
“哈小矮人那樣的家夥已經不能滿足了嗎我倒是要聽一聽笨蛋小鈴還喜歡誰”太宰治雙手叉腰，一副準備等會大聲嘲笑的樣子。
源鈴不甘示弱對上他的視線，直接說: “我還喜歡阿治啊!”
話音落下，辦公室就陷入了寂靜。
過好幾秒後，太宰治轉過身子，不讓源鈴看自己的表情。
“因為我是小鈴的老師，所以才會說這些胡話吧。”
“真是狡猾，小鈴明明就是很會撒謊嘛。”
源鈴繞過辦公桌， “沒有撒謊!”
“就是撒謊了。”
“沒有!阿治就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相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加相信小鈴喜歡織田作。”
“作之助先生我也很喜歡!”
太宰治将湊到他面前的源鈴推到一邊去， “好了，小鈴現在可以出去實踐一下了。”
話題突然就被轉移了。
剛才的情緒戛然而止，源鈴迷茫地抱着自己的背包被太宰治推出辦公室。
“好啦，現在交給小鈴一個任務。現在的你要去整棟大樓，對遇見的所有人都說一遍謊言。”太宰治語速極快吩咐說道。
“诶”
“比如說遇到中也，就對中也說‘最讨厭中也了’這樣的話。以此類推，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要說，知道了嗎還有哦，說完之後不能立刻道歉，要等到我允許的情況下才能道歉，知道了嗎”
源鈴慌張接過任務， “是，我知道了!”
太宰治這才滿意， “完成任務後就可以回來了。”
說完，首領辦公室的門就被他“嘭”一下關閉了。
源鈴:……
整理一下慌亂的思緒，源鈴開始給自己打氣。
要學會說謊，要好好練習表情管理能力!
要對朋友說謊……可是這個謊話真的很過分啊!
不不不，只要在教學結束後好好道歉就可以了!
源鈴給自己加油打氣， “可以的!絕對可以的!”
屬于源鈴就帶着老師布置的任務出發了。
遇到的第一個人，理所當然是中原中也。
靠着牆小歇的橘發少年見源鈴出來後，就走上前關心問: “太宰那個家夥沒對你做什麽吧”
“沒有的!阿治還教我如何管理表情!”源鈴回答。
中也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欲言又止。
教導源鈴表情管理能力這是一個港口黑手黨首領做的事情嗎不過那個家夥撒謊能力信手拈來，指不定真的可以呢
總感覺會把小鈴帶壞。
中也想法是正确的。
他看見笨蛋偶像的五官擰在了一起，全然是一副愧疚中夾雜着英勇就義的表情，張口卻欲言又止，又好像要說什麽很重要的話。
“所以，你想對我說什麽嗎”中也覺得有必要幫這位笨蛋引導一下。
源鈴的目光游移，對朋友說出這種謊話，簡直将她的愧疚心反複碾壓。
在醞釀了好久的情緒後，源鈴總算對中原中也說出了太宰治交代的謊話。
“我，我，我，我最讨厭中也了!”
将謊話說完，源鈴就閉上眼睛瑟縮起肩膀，一副等待挨罵的愧疚心虛模樣。
中原中也:……表情都要哭出來了，說這種話誰能信啊
但是看笨蛋偶像好像努力很久了，如果不給她一點反應的話感覺真的會很糟糕。
于是中也将身子微微轉過去，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啊，稍微有點難過。”
其實是很好笑，但要忍住。
果不其然，笨蛋偶像的表情更加愧疚了。
“對……對……唔!”道歉的話還沒說出來，源鈴就想起太宰治的囑咐，硬生生憋住了。
又是一哭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中原中也:……忍不住，還是笑吧，反正手擋着呢。
“咳咳!不用說什麽，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中也捂住下半張臉，另一只手拍拍少女的肩膀， “那我先進去了。你在這裏到處逛一逛吧。”
源鈴只能點頭，看着中原中也快步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內心受到了強烈的譴責。
太過分了!這種謊話說一次都覺得難受得要命，何況之後還要說很多次!
但這是老師交代的事情，源鈴只能乖乖照做。
源鈴有了一瞬間的躊躇，要不就幹脆站在原地好了。
但這顯然是作弊行為，也是不對的。
在原地苦惱地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圈圈，源鈴終于再一次做好心理建設，擡腿離開這裏。
再一次遇到的是廣津柳浪。
在源鈴的印象中，這位白發蒼蒼的爺爺很是慈祥，還很喜歡給她很多好吃的糖果，每次都笑呵呵的。
“廣津爺爺!”
白發老者轉身看過去，看見是源鈴後，立刻揚起笑容， “小鈴過來了不過這個時間段不好好休息的話，可是會很辛苦的哦。”
說着，他從衣服的外套裏拿出了一盒包裝精致的糖果遞給源鈴， “這是下屬結婚時送的禮物，就拿去吧。”
源鈴沒有接過。
因為等會她會說很過分的事情。
她又一次陷入愧疚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那個，那個……”
“嗯小鈴有什麽要說的事情嗎”
源鈴躊躇好一會，才磕磕絆絆說: “我，我，我最讨厭，讨厭廣津爺爺了。”
廣津柳浪沉默片刻，看着少女那明顯和說出的話截然相反的表情，覺得她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于是他笑呵呵說: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很喜歡小鈴的。”
将糖果塞給源鈴， “好了，糖果不要客氣拿去吃吧。”
源鈴:……
內心說了無數遍對不起，源鈴氣勢低迷離開了。
接下來的遇到的每一個人，源鈴都說出了那固定詞語的話。
對此，衆人的态度各不相同。
“我最讨厭，鏡花了……”
鏡花盯着源鈴，靜靜地看了她一會，說: “我知道了。但我最喜歡小鈴。”
她将裝有蛋糕的盒子交給源鈴， “這個很好吃，小鈴請拿去吧。”
壓根就沒有相信源鈴的話。
緊接着是正在資料室尋找文件的芥川銀。
“我，我最讨厭銀了。”
望着眉毛擰在一起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生氣的源鈴，芥川銀在短暫的沉默後，就明白一定是自己的首領說了什麽。
“好的，我知道了。”銀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珍珠手鏈，為源鈴系上。
“那我走了。”她說。
源鈴滿懷愧疚， “好，好的。”
遇到了尾崎紅葉後，源鈴忐忑不安撒謊了。
尾崎紅葉:……
她背過身去，用袖子捂住瘋狂上揚的唇角，裝模作樣說: “哎呀，真是一個令妾身難過的消息。妾身明明很喜歡小鈴來着，沒想到忽然就聽到小鈴的真心話。”
源鈴差點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脫口而出， “這不是真心話。”
但她還是忍住了，并且變得更加蔫吧。
“怎麽辦呢妾身很傷心，小鈴可以給我一點補償嗎”
源鈴立刻昂起腦袋看她， “是!請讓我做出一些補償吧!”
不能道歉，但是沒有說不能補償!源鈴終于找到一個可以稍微彌補朋友們的辦法了!
尾崎紅葉的笑意更甚，只是用寬大的和服袖子遮擋，源鈴根本發現不了。
她用悲傷的語氣說: “妾身想要定制兩套和服，但總是找不到合适的模特。既然小鈴想要補償我，就擔任我的模特如何”
“完全沒有問題的，請交給我吧!”源鈴沒有任何多想地答應下來!
“哎呀，這樣的話，我就沒有那麽傷心了。”達到目的的尾崎紅葉終于不再僞裝了，笑呵呵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心情頗好離開這裏。
而知道該怎麽讓朋友們不那麽傷心的源鈴終于鼓起勇氣朝下一個人走去。
于是，中島敦發現源鈴，打算去打招呼的時候，就聽見了自己喜歡的偶像對自己說: “我最讨厭中島敦了!”
中島敦:……
“不過，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中島的!請問我需要做什麽嗎只要能夠讓你高興起來，我都會努力去完成的!”
中島敦:……
最後，以源鈴幫助中島敦制作一份茶泡飯的方式解決了。
當源鈴離去後，中島敦還停留在原地。
他的腦海中不斷重複剛才偶像的話語，只覺得某些東西轟然坍塌。
只有中島敦将笨蛋偶像謊話當真的世界達成了。
等源鈴将整個本部大樓逛完，回到首領辦公室的時候，太宰治已經将一部分工作完成了。
“好慢啊，這個時間段天都亮了。”太宰治抱怨道。
源鈴撓頭，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時間的。”
太宰治滿意點頭， “嗯嗯，所以成果怎麽樣呢”
源鈴想了想剛才大家的反應，愧疚的心情又一次湧上來。
唔!一定要好好道歉!絕對要好好道歉!
源鈴壓根不知道太宰治看着監控裏她的表情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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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源鈴的謊言
衆人:壓根不相信，但是太可愛了所以忍不住配合起來，順便給她塞一點小禮物
中島敦:作為唯一一個相信的人，此時正在自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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