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織田作,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被踢出應援隊了哦!”

太宰治将粉紅色的兔子耳朵燈戴在腦袋上,雙手抓着應援棒躍躍欲試跑去隔壁與他們的應援隊伍打擂臺。

織田作的腦袋上也頂着一個粉紅色的兔子耳朵燈,聞言點點頭, “好的。”

應援隊伍并不是上次演唱會的隊伍,但領舞依舊是原來的那位。

他見到太宰治和織田作,挑釁一笑, “呵,又是你們啊,手腳僵硬的家夥。”

“呵,真是不知好歹的挑釁。”太宰治冷笑,手中粉紅色的應援棒對準這位隊長,然後指着織田作, “你知道的吧,他,可是一位身手了得的作家!”

隊長: “哦,那又怎麽樣跳得不好就是不可以加入。”

再次被拒絕的太宰治就要與隊長進行一場緊張刺激的辯論賽,肩膀就被織田作碰了碰。

“诶織田作”太宰治疑惑回頭

卻見紅發青年面色嚴肅, “太宰,看舞臺上。”

舞臺之上,偶像的步伐是那樣歡快雀躍。

飄揚的裙擺閃爍着細碎的光芒,閃爍的燈光映射出金紅色的日輪,喧嘩的四周唯有獨特的音符将情緒高高捧起。

但是,好像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偶像的笑容是那樣璀璨而耀眼,甜蜜可愛的微笑在舞臺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可是為什麽,心髒卻好像要被荊棘纏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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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

太宰治猛然驚醒,意識到那驟縮的心髒正在因為二人共通的感知而在瘋狂叫嚣。

“織田作,我們去後臺!”他拉上了織田作之助,快步朝後臺走去。

作為護衛的中原中也蹙眉,也快步跟上兩人。

【宿主,屏蔽器的時間只剩下3分鐘,但世界意識的視線還沒有移開!】

【3分鐘之後我會立刻消耗希望之光幫你屏蔽世界意識的視線,但以你現在于這個世界的存在感來說,只能夠屏蔽一大部分,到後期時間拖得越長效果就會越差!】

系統焦急的聲音就在耳邊,忽遠忽近。

源鈴只能看見遠處的燈光逐漸模糊,變成了看不清楚的光圈。

三分鐘的時間在此時此刻仿佛指縫逃走的水流,不過短暫的片刻就流逝。

【最後三秒鐘了!!!】

最後的一秒鐘消逝而去。

溫熱的腥甜又一次湧上喉間。

在即将不受控制咳嗽而出時,源鈴用甜美的微笑掩飾住了。

還差最後一首歌,只差最後一首歌了。

大家在歡呼着,源鈴隐約之間聽見了他們的吶喊。

“小鈴!!!!”

“我們愛你!”

“請永遠地看着我們吧!”

于是,裙擺再一次飄揚起優美的弧度,舞步随着音樂的節拍而跳動。

做不到停下來,也做不到放棄。

因為,大家都愛着她啊。

因為,要看着大家啊。

源鈴已經聽不清楚樂曲進行到了哪一個部分,只能随着本能歌唱,将胸腔中噴湧而發的情感通過歌聲的方式傳遞給舞臺之下的所有人。

當最後的樂曲落下,她揚起一抹燦爛耀眼宛如朝霞般熠熠生輝的笑容。

“大家,我愛你們哦!”

“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回應着她的愛。

源鈴站在升降機上,揮舞雙手與大家道別。

視野回歸黑暗,漸漸被黑色的色斑填充。

【宿主!!!你聽得見嘛!宿主!!!】

【滋啦——】

【您好,鈴小姐,我是運算程序,我将消耗信念屬性為您屏蔽部分世界意識】

【宿主!!!小鈴!!!】

源鈴已經聽不見系統的聲音了,耳邊只有刺耳的鳴叫聲。

心髒正在強烈收縮,每每跳動一次,都伴随着劇烈的疼痛感。

好疼,好冷,好痛苦啊……

源鈴的雙腿終于失去了支撐軀體的力氣,軟軟地向前倒去。

“小鈴……”

是誰在叫她嗎

黑色的大衣将她包裹起來,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了一抹鮮亮的紅色。

原來是阿治。

在他的懷抱中,源鈴好似恢複了一些力氣。

她用極小的聲音問: “阿治,演唱會……”

腦袋上傳來微弱的重量,緊接着是花瓣那般溫柔的觸碰。

“很順利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所以小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

源鈴終于放松了所有緊繃的神經,緩緩閉上雙眸。

她睡着了。

太宰治将少女抱在懷中,身後是跟上來的織田作之助與中原中也。

“喂,太宰,小鈴是怎麽回事”中原中也蹙着眉頭走上前,看見了昏睡在他懷中的少女。

太宰治眨眨眼,而後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大概是太累,所以昏睡過去了哦。中也聲音太大了,要是把小鈴吵醒了該怎麽辦”

這是他們共同的秘密,其他與這條道路無關的人,就不要知道吧。

“啧。”中也蹙着眉頭頗為不爽咂舌。

但他知道,此時昏睡的源鈴是無法回答他的。而太宰治不想要說出去的事情,無論被人怎麽勸說也別想從他口中蹦出一個字來。

織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懷中的少女,說: “那就拜托請你送小鈴回去吧。舞臺後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偵探社的成員處理吧。”

“沒問題哦,織田作。”太宰治微笑着點頭。

将懷中的少女抱得更緊了些,太宰治和中也坐上了前往港口黑手黨的轎車裏。

從始至終,太宰治都握緊着源鈴的手。

她的手白皙而纖細,在指尖有一點點紅色。從前是沒有的,也許是屬于今晚妝容的一部分,畢竟要貼近“聖誕”的主題。

麥克風早已經被太宰治收了起來,就放進了偶像平日裏總是背着的粉紅色背包裏。

稍稍調整了位置,将少女的腦袋輕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從這個角度看,完全可以将她的整張面孔毫無保留納入眼底。

“喂,太宰,所以小鈴到底怎麽回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吧。”負責開車的中原中也透過後視鏡看了過來,将剛才的問題重複問了一遍。

太宰治擡眸,對着後視鏡內中也的眼睛,他說: “這是我和小鈴的秘密哦,中也這種粗魯的家夥就沒有必要知道吧。”

在那之後,車裏便陷入了安靜。

直到進入港口黑手黨,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昏睡的偶像被安置在了首領辦公室之後的休息間裏。

休息間比起辦公室來說更是昏暗,床邊的小臺燈只能夠勉強照亮一塊小小的角落,将手放在燈光之下,也只能夠勉強看清楚自己有幾根手指。

太宰治不清楚源鈴将昏睡多久,也許等一下就醒過來了。也許要過很久。

他甚至覺得源鈴有再也醒不過來的可能。

被世界意識注視的後果多種多樣,最明顯的副作用便是身體機能開始崩壞,器官衰退。

所以,他們的手不能松開。

将世界意識的注視屏蔽後,源鈴的這一具軀體會開始緩慢修複。但能夠修複多少,太宰治自己并不清楚。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很多,周圍的安靜令這些思緒成為一團理不清楚的線團,叨擾得腦子沒辦法清淨下來。

煩躁的情緒逐漸積累,形成了荊棘反複纏繞心髒。

太宰治幹脆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讓他如此煩躁的罪魁禍首的臉蛋,将那軟乎乎的軟肉扯出來一小塊。

觸感是冰涼的,根本沒有想象中太陽那般該有的暖呼呼的溫度。

但也正常吧,她差一點就死掉了呢。

松開面頰的軟肉,接下來是額頭。同樣是冰涼的,沒有溫度。

指尖往下滑,落在了唇角。

用拇指将唇上的口紅抹去,露出裏面蒼白的唇色。依舊是冰涼涼的觸感。

不該如此,暖呼呼的太陽不該是這樣的狀态。

太宰治的思維再一次擴散開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源鈴終于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心髒的疼痛減輕了很多,身體恢複了些許的力氣。

她扭頭看去,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只能看清楚床邊人鮮紅色的圍巾。

“阿治”

“啊,小鈴終于醒啦。”少年彎下腰身,在燈光下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他的笑容還是和從前一樣,有一種軟乎乎的無辜感,有點兒嬰兒肥的面頰被他用手掌撐出來一點點的軟肉,像是棉花糖一樣看起來讓人忍不住捏一把。

源鈴安靜地看了他一會,而後揚起笑容, “嗯,我醒了。這次也多虧阿治幫忙了!”

“你确實該好好謝我呢。橫濱超元氣偶像在後臺突然倒地不起,這件事情絕對可以鬧上大新聞。”太宰治的語氣有些埋怨, “就算是港口黑手黨,也沒辦法做到讓所有人都閉嘴不談論哦。”

“哈哈哈!”源鈴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她和太宰治的手是相互牽連的,笑容更是燦爛了, “但是阿治已經幫我解決了!”

“也就是說,阿治拯救了橫濱的新聞!”

少年不滿哼哼, “港口黑手黨拯救橫濱什麽的,聽着真是虛幻的東西。”

對上少女的眼眸,太宰治的所有話語戛然而止。

她面帶微笑,眼眸內的光芒溫柔得不可思議,好似那高挂的日暈終于不再刺眼,成為了清晨灑在面頰上的晨光。

她說: “但也要好好謝謝阿治才行。”

“……說這些也沒用吧,小鈴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根本不需要我的提醒也能清楚。”太宰治嘲笑起來。

“是這樣的,再過不久就要離開了。”源鈴也沒有什麽遮掩的意思,就這樣簡單直白說了出來。

可正是如此,少年的聲音消失了。

他也這樣靜靜地望着她。

昏暗的燈光之下,那雙鳶色的眼眸正在微微顫動着,像是風中搖曳顫抖的花朵,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無法承受風的侵蝕而凋零破碎。

原來,那種情緒叫做悲傷。

哪怕隐藏得再如何隐秘,相互觸碰之後緊密連接的心髒也會将彼此的情緒一覽無餘展現出來。

源鈴往後退了一點,拍了拍柔軟的被褥, “靠過來一點吧,阿治。”

在她的牽引下,太宰治靠在了她的身邊緩慢躺下。

“好啦好啦,現在是休息時間。”她用足夠輕緩溫柔的語氣對他說道。

用空出來的那一只手,将鮮紅色的圍巾取下來。而後将纏繞在少年臉上的繃帶卸開,将少年的全貌露出。

“阿治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任何不同呢。”源鈴笑道。

太宰治撇嘴,側躺過去像是嫌棄般不看她。

然而與他情緒共通的源鈴無比清楚,這不過是少年任性的賭氣而已,只要稍微揉一揉那毛茸茸的腦袋,就可以将貓變會原來那個軟乎乎的模樣。

摸了摸太宰治蓬松又軟乎的腦袋,源鈴笑着說: “好啦,接下來是休息時間!”

為他蓋好被子,源鈴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要我給阿治說一下睡前小故事嗎”

“不,才不要那種幼稚的東西。”太宰治果斷拒絕了。

“那阿治小朋友就乖乖休息吧。雖然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阿治這段時間肯定又沒有好好休息。”

“……小鈴變成和中也一樣的老媽子存在了。”

源鈴捏住了太宰治的面頰, “不可以随随便便這樣說中也!”

“痛死啦!小鈴就是偏心!我和小鈴才是盟友,中也那個粗魯的小矮人壓根不需要多管!”太宰治不滿嚷嚷起來。

源鈴又立刻松開了他的面頰, “才沒有!而且這樣說中也太過分了!”

“哼!”被褥裏的少年這才堪堪閉嘴,一雙漂亮的眼眸滿含幽怨盯着源鈴,似乎要将她盯出一個洞來。

周圍又安靜下來。

過了良久,太宰治忽然說: “大概還有多久離開”

少女的笑容燦爛而耀眼, “不清楚。不過我想要和大家做最後一次的道別。”

“在此之前,我想送給阿治一份獨特的小禮物。”

太宰治微微擡眼,尾音已經染上了困倦, “又是一些奇怪的東西嗎比如那些擁有奇怪功能的小玩具”

源鈴搖頭, “不是啦。這個禮物阿治肯定會喜歡的,不過要在我走之後才能收到哦。”

“……嗯。”

相握的雙手在此時緊了緊,沒有任何縫隙地貼合在一起。

“織田作知道你要離開的事情嗎”他問。

“大家都不知道。只有阿治和亂步清楚。”源鈴悄聲回答他。

太宰治不再說話,只是閉上了雙眼,讓自己看起來陷入睡眠。

源鈴卻清晰感知到了屬于他的情緒。

當肌膚觸碰的時候,他們之間是毫無保留的,所有的心情都會毫無保留向彼此展示。

包括此時此刻,那隐藏在心髒最深處的,幾乎融化的棉花糖。

看着緊閉雙眸的太宰治,源鈴彎下腰。

一個吻輕輕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是溫柔得不帶任何其他情緒,純粹到只有祝福的親吻。

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就這樣小心翼翼降落在了花瓣上,為搖搖欲墜的花朵帶來寧靜。

“阿治,不要哭啊。”

“或許在遙遠的未來,我們依舊有機會再次見面。”

源鈴也不清楚,離開這個世界後,她是否還能回到這裏。

但,總是要抱有希望的不是嗎

“所以啊,阿治,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送給你的禮物哦。”她悄聲說道。

太宰治沒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褥裏,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源鈴無奈地笑了笑,将唯一的燈源關閉。

四周徹底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一聲晚安響起。

“晚安,阿治。”

……

翌日清晨,源鈴從首領辦公室出去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中原中也。

他看見源鈴後明顯一愣,而後擔憂問: “你昨天是哪裏不舒服嗎”

“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忍不住睡着了哦!”源鈴笑容燦爛回答。

中原中也顯然是不相信的,擰着眉頭上下打量源鈴,确定她看起來真的沒有什麽問題後,勉強壓下心中的擔憂, “好吧。”

“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你要說出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替你解決的。”他說。

源鈴撓撓頭, “我知道啦!”

“接下來,我就要好好準備下一場演唱會了!”

“這麽快嗎”中也驚訝, “這才平安夜不久吧。”

少女已經做出了離開的樣子,聞言回頭,鄭重其事說: “但新年也快要來了!”

她雙手叉腰,表情很嚴肅, “這可是新年,當然要第一時間給大家送上祝福啊!”

看着少女精神十足的模樣,中原中也總算是确定她沒有什麽問題了。

嘆一口氣,中也拍了拍少女的腦袋, “不要太累了,遇到麻煩的話,交給麻生。麻生很願意為你幫忙的。”

“嗯!麻生先生從前就已經幫助我好多了!”源鈴笑道。

她朝着中原中也揮手, “那我先回家,明天準備好演唱會的事情再過來。”

“中也再見!”

“嗯,再見。還有,路上小心一點,不要總是匆匆忙忙。”

“知道啦!”源鈴踩着輕快的步伐離去,對着中也眨眨眼, “中也和媽媽一樣絮絮叨叨呢!”

中也輕愣,在少女離開之後進入了辦公室,對那辦公桌前的人怒罵, “太宰你又教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小鈴!”

太宰治冷笑, “哈!這種東西有目共睹!根本不需要教!中也你就是被小鈴讨厭了!”

“混蛋青花魚,你是想死嘛!”

“略略略,蛞蝓成精的小矮人惱羞成怒了!”

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源鈴久違地乘坐了公交車。

司機先生還是從前那一位,在看見源鈴後笑容開成了花, “哎呀,小鈴早上好啊。”

“早上好,司機先生!”源鈴與他打招呼。

她還穿着昨天晚上的打歌服,渾身紅彤彤的,在清晨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元氣。

公交車上的上班族們也紛紛揚起笑容,與源鈴打招呼。

“早上好,小鈴!”

“小鈴還穿着打歌服,昨天晚上是和朋友們玩耍沒有回家嗎”

“小鈴要好好休息哦。”

源鈴找到了座位坐下來,每一個人的問候,她都回應了。

“是!昨天和朋友們一起玩了很多有意思的游戲!”

“已經好好休息了,你也一定要好好休息!”

“早上好!今天的天氣也很好!”

嬉笑聲填滿了公交車,将上班的路途縮短,連窗戶透進來的陽光都是暖洋洋的。

下了公交車,源鈴和司機先生道別後,就回到了宿舍。

将打歌服換成了咖啡廳的工作制服。

三文魚貴貴圍繞在她的腿邊磨蹭,發出懶洋洋的叫聲。

它也不過剛剛起床,有一聲沒一聲地說着昨天晚上貓貓集會上發生的事情。

比如草莓牛奶又不知道跑去哪裏抓獵物了。還有哪一只小母貓生下了幾只三花貓,無一例外都是小女孩。還有這塊地盤上來了一只新的貓貓,名字叫沙拉蛋蛋醬,名字霸氣程度簡直媲美三文魚貴貴。

源鈴給貴貴做好了一頓貓貓早餐,對貴貴的名字進行了全方面的誇贊,表示她認為最霸氣的還是三文魚貴貴。

貴貴這才滿意地用尾巴掃了一下源鈴的小腿。

用過早餐後,源鈴就抱着三文魚貴貴前往了咖啡廳。

今天是聖誕節,路邊到處充滿了鮮紅色的裝飾。

白色的雪花挂在了路燈上,紅色的聖誕帽則是戴在了行人的腦袋上。

進入咖啡廳,就連北川老板的腦袋上都戴着喜感十足的聖誕帽。

“早上好啊,小鈴。”北川老板笑呵呵打招呼。

“早上好!”源鈴用笑容回應着。

時間還很早,距離大家上班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

源鈴就和老板一起将店內剩餘的裝飾布置好,給每一個桌子上都放置小雪人。

待店內的裝飾都布置好了,與謝野晶子打着哈欠推門進入了咖啡廳。

“早上好!晶子!”源鈴第一時間将咖啡和面包遞上。

與謝野晶子揉了揉眼睛,看見是源鈴,淺淺笑起來, “終于可以看見小鈴早上給我遞上面包和咖啡了,港口黑手黨什麽時候這樣善良”

源鈴眨眨眼,沒有回話。

偵探社的成員也陸陸續續進入了咖啡廳,和源鈴打招呼後,又沒有任何幹勁地上樓去了。

畢竟昨天晚上是平安夜,今天還是聖誕節。

在這種浪漫的節日裏還要上班什麽的,痛苦極了。

“哎……恐怕也只有小鈴可以做到無論是工作日還是節假日都元氣滿滿了。”谷崎潤一郎勉強吃了一口甜甜圈,說道。

“小鈴是一位對自己理想有規劃的人。”國木田說道。

節日綜合征這種沒有被證實但确實存在的病症也影響到了他,令他今天的大腦有了短暫的遲鈍。

織田作之助将今日的文件整理好後,看着衆人。

他回憶起昨天晚上所看見的場景,還有今日早晨源鈴的笑容,用平靜的語氣說: “小鈴的話,好像有什麽事情想要和我們說。”

衆人看向織田作,想要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這時,偵探社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是江戶川亂步。

他看起來沒有什麽表情,連往日裏總是抱在懷中的零食也沒有了。

徑直來到屬于他自己的座位上,而後就趴着不動了。

“亂步先生”宮澤賢治戳了戳少年的手臂,被少年躲了過去。

“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嗎”潤一郎好奇地探過頭來。

織田作想了想,問: “是因為小鈴嗎”

這個名字好像踩住了貓咪的尾巴,令少年一下子炸毛起來。

“我才不要理會笨蛋小鈴!小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讨人厭的笨蛋!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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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麽草率離開的啦,小鈴還沒有和大家告別呢

做不到告別的是下一個鬼滅世界啦(嗯我好像劇透了)

後日談的話我也開始思考寫點什麽了(可惡大綱裏忘記寫了啊!)

開始自我思考我寫的是感情流還是劇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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