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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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最後幾乎是被深夜趕過來的康霞拖走的。
康霞真的很能幹,連梁汜浮的家務事都能插手并且處理的絲毫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梁汜浮是不介意有個那麽能幹的秘書替他管理後宮,可是張薇介意,很介意!被安娜看了笑話也就算了,康霞更是看了一場鬧劇!裏邊的可憐角色都是她,是被人恥笑同情憐憫的一個可憐女人形象。
偌大的客廳靜的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梁汜浮,我希望這種情況不會有下一次。”
“你難道就沒有反省過你自己嗎?嗯?”梁汜浮危險地逼近張薇,直到她那張由布滿不屑到有些慌張的臉在他面前放大放大。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洗完澡後的張薇連臉上細細軟軟的絨毛都能被梁汜浮數清,“你不是喜歡跟人玩一夜情嗎?你不是跟舊情人餘情未了嗎?你給我戴上那麽大的兩頂綠帽子的時候将我置于何地呢?”
張薇咽了咽口水,梁汜浮靠得太近,近得呼吸交融,仿若置身于危險的暗夜之中。自知理虧,将手握成拳狀,手心被指甲印出淺淺的月牙形,定定心神,“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梁汜浮捏緊張薇的肩,“就這麽簡單?”
肩膀上傳來的痛楚讓張薇擰緊了眉,“那你說該怎樣?”
張薇雙腳突然淩空,腰間傳來一陣灼熱感,梁汜浮驀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她有些慌張了,“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梁汜浮沒理會張薇的抗議,一步一步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間。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而後開始脫自己身上的束縛。
張薇見狀操起枕頭就往梁汜浮身上扔去,“畜生,出去!”
眼疾手快的梁汜浮接住了枕頭,“今天本來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說完就欺身壓在張薇身上,雙手撐在兩側,禁锢着張薇,讓她無處可去。而後他就壓着她,心急火燎地褪去她那棉質睡衣,裏邊一件都沒有。似是懲罰性地很用力的吻着她的脖子,騰出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放在張薇細白的下身,不停地撫摸着。她很敏感,情/欲也就輕而易舉被他挑了起來
“畜生!”張薇眼角噙着的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嘴裏只能罵着畜生。
梁汜浮冷笑,“沒試過這種做/愛方式?還是你比較喜歡溫柔一點的?”
“你這畜生,你……”剛想開口罵梁汜浮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下身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酥麻感。梁汜浮的手有一層薄繭,依舊熟練地在張薇大腿內側來回的撫摸着。一陣又一陣的戰栗感,張薇不經意間呻/吟出聲,這更是加深了梁汜浮心裏的厭惡之情,“你罵我畜生,是為了跟你這個蕩/婦更加般配嗎?嗯?”
莫大的侮辱讓張薇的眼淚直流,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別人這般語言攻擊?尊嚴被踐踏的一文不值,耳邊還傳來如同惡魔般的聲音,“你下邊真濕……不過,我喜歡。”對于梁汜浮而言,下邊越濕的女人性/欲越強。張薇也知道,因為在大多數男人心裏這些都是劃等號的。
“喜歡又如何,你不配!”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一句話了,張薇忿忿地盯着梁汜浮。
梁汜浮不怒反笑,“我不配,誰配?現在只要我們性生活能夠和諧,也不必關心配不配的問題?當然,你這麽說我可以認為你在邀請我,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一下,是不是?”
張薇将頭別過一邊,盡量不去看梁汜浮那張猙獰的臉,“梁汜浮,你還能更無恥一些嗎?”
“為什麽不能?一會兒比我無恥下流的人可不許求着我說要。”梁汜浮壓在內心深處的惡魔被喚醒了,一反平常謙謙君子模樣,變身邪惡淫/蕩的采花大盜。嘴裏侮辱性的言辭更是層出不窮。一如當年對待杜亦然般。
“梁汜浮,你別怪我恨你。”
梁汜浮不以為意,修長的中指在那花徑門口長驅直入。因為太急太快,反而沒有受到那層膜的阻礙,“一會兒我讓你覺得愛我還來不及。”他壓在張薇身上,擡着她的腿一次次的進入,九淺一深,近乎粗暴。
不想聽梁汜浮那傷人的話,此刻的她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了;又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呻/吟聲出賣了她,張薇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身體真的比思想要誠實,她現在幾乎處于天堂與地獄之間。梁汜浮一會兒将她抛在天上,一會兒又将她狠狠地墜落地獄,而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下身傳來的脹痛感讓她悶哼一聲,雙腿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任着梁汜浮抽/插。他在她脖子上嘶啃着,在她鎖骨上咬齧着。雙手揉捏着胸前那兩團柔軟,手指在那柔軟上捏出兩朵小花,埋頭吮吸着,而後戲谑一聲道,“沒想到,你還真有淫/蕩的資本。”
梁汜浮那張冷峻而又冷漠的臉,嘴角噙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将張薇羞赧又恥辱淫/蕩的表情盡收眼底。就這樣,梁汜浮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最後做到讓張薇連眼淚都流不出,只能以不同的媚态調試着自己,盡量使自己舒服。而這一切在梁汜浮看來,是變相的讨好迎合。
已經是淩晨了,暖黃的燈光照亮着滿屋子的暧昧,室內春光一覽無餘。梁汜浮半躺着,氣息有些紊亂,淡淡看着剛才一直死命掙紮着,沒有絲毫妥協示弱意思的張薇,而她身上只用了一床薄薄的被單覆蓋着。身上做/愛留下後的痕跡在此刻有些猙獰,觸目驚心,看來剛才他真的是失控了。張薇雙眼緊閉着,睫毛上還串着幾滴淚珠子。眼角兩行清淚已幹,但仍看得見那淚跡。這種姿态下的張薇,很美。
驀地張薇睜開眼睛,與梁汜浮四目相對,視線卻又像沒有交集,“梁氏5%的股權,明天辦好手續,現在請你出去。”梁汜浮違約了,這是應賠的違約金。
梁汜浮是故意的,他掀起那床薄被單,暗紅的一灘血跡赤/裸裸地出現在彼此眼中,“盛然董事長的初夜還真值錢。”說完不動聲色,起身就走,“明天我會讓康霞弄好然後給你送過來,你待在這裏好好休息。”
一分鐘不到梁汜浮又折了回來,扔給她一個小藥瓶子,“吃了它。”
張薇拿過來一看,呵,是避孕藥,準備得倒還挺周全的。她沒和水,就着幹啞的喉嚨吞了下去,而後道,“滾。”
隔天登門的來客挺多,都是來道喜的,張薇待在房中便讓傭人陳嬸替她送客。道喜?這喜從何來?
岳群英來了,而且是直接推開張薇的房門進來的。見張薇躺在床上,她眉頭微皺,拉起張薇的手放在她手心,“薇薇,昨天的事可是你的不對。”
張薇心裏噙着一絲冷笑,是錯了,但要跟梁汜浮所作所為比還是差遠了。如若昨晚梁汜浮的禽獸行徑被她知道了,她是否還會偏袒自己的兒子?然張薇顧左右而言他,“媽,你來了。”
“是,我來了。”岳群英有小小不滿,走坐她面前了,扯話題也不帶她這樣扯的啊。“但顧熙骅走了你知道嗎?”岳群英也不知道該不該跟張薇說,可是瞧着她那蒼白的小臉,她還是沒忍住。既然都走了,也就該斷了,沒必要再有什麽牽扯了。
張薇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岳群英,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媽,你說他走了?”走了為什麽不跟她道聲別,還是他覺得根本就沒必要?可是昨天他明明就表示了他對她是有情的!!!
“記得上次那個女孩子韓倩嗎?她是康進實業的千金,向她爸爸要了一大筆錢替顧熙骅賠了那筆不菲的違約金,然後出國去了,梓丘現在還在懊惱沒能留住他呢。”岳群英現在是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她在張薇身上能看出秦蓓當年的影子,心裏又惋惜好友的早逝,“你也別想着他了,汜浮這孩子雖說性子冷了些,可對待自己人還是很不錯的。”
韓倩,是那個對她有敵意的韓倩?呵,表明心意就走了,他走的是輕松是痛快,可是留下她一個算什麽?如今他是有如花美眷在旁,不需要她這枝殘花敗柳了,誰說不是呢?從花骨朵到花謝,張薇整個花期都只有顧熙骅,現在走了也好,不走她還會擔心梁汜浮會做出什麽傷害他的事情。走了好,也方便她履行合同上的義務,譬如做一個大衆眼裏的好媳婦。
“诶你們這些孩子,媽是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麽了。”如果不是梁汜浮的表姑婆告訴她,他們是在她老人家安排的相親上認識的,她還以為他們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礎而後倉促決定結婚。她這當媽的又怎麽知道他們根本就是閃婚?“其實閃婚也好,早些日子定下來,對你們都有好處,不然汜浮心裏就只有那杜……”岳群英說到杜亦然的時候突然噤聲了,誰都知道杜亦然在梁汜浮心裏是根深蒂固,無可取代,現在說了也是徒增傷感。“哎,你們既然都結婚了,就該好好過日子,早點生個大胖小子給媽抱。”
張薇想起那瓶避孕藥,現在不就正放在床頭櫃嗎?真是諷刺,她用眼神讓岳群英知道那瓶藥的存在。果不其然,岳群英拉長了臉,“汜浮讓你吃的?”
張薇笑,“不是,是我自己準備的。媽,我現在還年輕,盛然還等着我去管,生了孩子有了羁絆反而不方便。媽,這你體諒我嗎?”
岳群英心裏懸着的石頭終于有了着落,她還真擔心這避孕藥是梁汜浮準備的。她清楚的記得梁汜浮曾經說過能給他生孩子的就只有杜亦然!偏偏杜亦然愛的是另一個男人,不怕別人說閑話倒追人家都跑出國去了。這不等于要她梁家絕後嗎?她以後哪有顏面去見梁家的列祖列宗?“我還瞎擔心呢,沒事薇薇,你盡管生。生了媽給你帶,我跟你爸平日裏也挺閑的,早就盼着含饴弄孫的那一天了。再說你現在生也有利于恢複身材啊,女人要是上了年紀再生孩子,那身材估計都收不回來了。”
“哦,媽,你吃過午飯沒?”張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根本就不想跟梁汜浮有個利益的結晶,想都沒想過。“我讓陳嬸給您張羅去?”
“诶,不對,你也知道現在日上三竿都要吃午飯了啊,你可不能賴床了,趕緊起床跟媽去弄一桌子菜,過會兒給你爸跟汜浮都打個電話,讓他們回這邊吃頓午餐。這可是你嫁入梁家的第一餐,規矩可不能省了。梁家媳婦最大的有點跟特色就是主內,薇薇會做菜嗎?”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岳群英晉級後有些小激動,以至于噼裏啪啦就是一串話。
張薇何嘗不想起床,可是被梁汜浮折磨的渾身沒勁,連坐都成問題了,別說站起來走出去。“媽,我……”
“來來,媽拉你起來。”岳群英起身掀開薄被單,張薇手上的淤青緊接着被看了去,這兒子跟兒媳,重口味啊!“難怪你不肯起來,是起不來吧!”她拍拍張薇的手背,“兒媳婦啊,年輕是好事,可別過激了啊。媽媽讓陳嬸給你弄些滋補的湯,你好好躺着,回頭我找汜浮說下。”
這事能跟梁汜浮說嗎?當媽的勸兒子房事不要太激烈?張薇想想還是算了,身體本身就是酸疼難耐,加上顧熙骅的突然離開讓她措手不及,腦子現在是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