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亂陣腳
自亂陣腳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嫁人後難得來找我一次。有什麽事不能在店裏說,非得在家裏說?”紀多愁的纖手捏住茶壺耳,擡頭對着張薇就是盈盈一笑。
适才張薇撥了一通電話,問紀多愁在不在家裏。紀多愁回話說在店裏邊待着,張薇就讓她回南浦園,說是有事情要說。紀多愁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應了一聲就說好,畢竟兩人在張薇嫁給梁汜浮後也鮮少聯系。
張薇素手端起茶杯,淺淺呷了一口茶,“多多,還是你會享受,好茶。”
紀多愁回道,“哪是我啊,這些都是肖揚去杭州那次帶回來的,他平時都寶貝得很,不舍得多喝,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喝呢!”
深深吸了一口茶香,“就你嘴甜。多多,說實在的,這次我是真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跟你借個人。”
“肖揚?”紀多愁氣定神閑地猜測道。
張薇疑惑,“你怎麽知道?”
“最近他可真是搶手,昨兒個你老公才來了一趟。”
“他找肖揚幹什麽?”
“肖揚這個專門給人家打官司的能幹什麽,就是想讓他去梁氏當法律顧問,怎麽他沒跟你說麽?”紀多愁這話說的很謙虛,誰不知道肖揚是律師界的翹楚,多少人想請都請不到,更別說肖揚自己在私底下投資了幾家公司,股票基金債券什麽的都不在話下,也就是不至于為了五鬥米折腰。
只是在別人看來是閃光點的地方,紀多愁都覺得肖揚是不務正業。不過只要肖揚沒玩出什麽,她還不至于去幹涉他自由愛好。當然,肖揚敢去玩,那就說明他絕對玩得起!
“哦?梁汜浮還真沒跟我說,那肖揚答應沒?”張薇心想,梁汜浮下手果然快準狠,一個肖揚,就夠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梁汜浮就吃準肖揚是個職業道德極為高尚甚至有些偏執的人,如果他真去了梁氏,收了梁汜浮多少錢自然就會替他做多少事。
張薇想,梁氏若真有肖揚做法律顧問,将來與盛然的利益糾紛,甚至是她與梁汜浮兩人合作關系的解除都将實現利益的最大化。
“早覺得不對勁,你沒說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問。我就知道你跟梁汜浮是貌合神離,連我都看得出來何況肖揚。”紀多愁乜了一眼張薇,瞧着張薇那副“我表現有那麽明顯麽”的表情,道,“咱倆姐妹多少年了,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能看不出麽?不過薇薇,肖揚昨天倒真是直接拒絕了梁汜浮,理由是業務很忙,天知道他最近都在玩游戲。”
張薇掃了一下周圍,都沒發現肖揚的蹤影,而她就是因為知道肖揚此刻在家,才把紀多愁從店裏叫回來,“那他現在在哪兒?”
“你說肖揚啊!”紀多愁指了指樓梯方向,“絕對在書房打游戲,我去把他叫下來。”
肖揚玩的不是游戲,只是最近接手的一個案子涉及到了游戲,他是想看看這游戲到底玄乎在哪裏,怎麽那麽多未成年人案件都涉及到了。當然紀多愁不知道,她只當肖揚是無聊消遣打發時光,甚至有些沉迷于游戲的感覺。
平日裏張薇也不會點頭說好,畢竟打擾別人哪怕是朋友不是一件厚道的事情。只是這次來南浦園就是為了找肖揚的,目的心理那麽強,何況又不是一般的朋友,覺得就沒必要做作了。
“你們夫妻倆是唱哪出戲啊?”肖揚穿着一身咖啡色的家庭休閑服,簡單大方,懷裏美人在抱。英俊潇灑笑得和煦,緩緩向張薇走過來。無論張薇認識肖揚多久,她心裏對他的認知永遠都是幹淨。
張薇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男女有些神傷,淺笑道,“你看我長得像戲子麽?”她再次呷了一口茶,“謝謝你的好茶款待了。”
肖揚走到張薇對面的紅木椅子坐下,優雅的翹起二郎腿。“不客氣。怎麽,你也是要我當說客去梁氏當法律顧問?”肖揚自身不太想去那種表面上看不出什麽實際上又覺得深不可測的公司,不過如果張薇要求,他不會拒絕。
張薇笑,伸出纖長的食指擺了擺,“是盛然這座小廟,不知道大佛肯不肯屈就?”
“那,老板,工錢怎麽算?”肖揚這話的意思就是答應了不然也不會笑稱張薇是老板了,“我給你打工。待遇總得優厚點吧!”
“你看我像是滿身銅臭克扣工錢的黑心老板嗎?”張薇緊挨着紀多愁,“就沖着你是多多未婚夫這點,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本來說笑好好的氣氛,肖揚突然正色道,“你要跟梁汜浮攤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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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群英剛從外地回來就聽說了一堆的事情。這杜亦然回來就回來了,她也就算了,偏偏還懷
上了寶貝兒子的孩子,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生孫子的居然不是兒媳婦這個事實。後頭更離譜
居然又被兒媳婦給推倒流掉了,這整的她是一個頭兩個大。
岳群英吃了些止痛藥,臉色憔悴,雙手無奈地按着太陽穴。這些小輩生下來就是鬧心的,當初真不該由着他們亂來,該自己一手掐的就一手掐!陳嬸,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個月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弄的亂七八糟的。”
陳嬸很狗腿的替岳群英捶着背,“夫人你剛跟老爺去外地的第二天吧,杜小姐就回來了。那天我抱着福寶準備去附近的寵物醫院給福寶打針,說到打針就是太太的不對了,明知福寶不能吃甘筍,太太還一個勁的讓福寶吃,差點丢了福寶的一條命。要我說,福寶……”
說杜亦然怎麽就說到福寶那只貓上去了,真是有夠扯的。岳群英打斷道,“陳嬸你講重點!”這陳嬸陳述一件事像是在講故事似的,話裏的真實度連她這個不知情的人都聽得出來,可見可信度有多低。不過岳群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雖然張薇是剛嫁過南山別墅這邊來的,能知道福寶這只貓就不錯了,哪還管得了這只貓不能吃什麽啊。
“是是。”反正陳嬸只要幫着杜亦然說張薇的壞話就好了,也不僅僅局限在這件事上。“前些日子聽說太太跟薛先生搞一塊去了,被人拍了照片。太太怕小姐告訴先生,就想把照片搶了去,沒想到太太長多了個心眼,就趁機将小姐推下了樓梯,可憐的小少爺也就這樣子沒了。”陳嬸為了效果更好,還特地騰出一只手來抹眼淚。
“陳嬸,你說薇薇跟薛曜?”岳群英已經不能用一般的驚訝來描述現在的心情了,“還有你說杜亦然真是薇薇給推下去的?”
陳嬸從岳群英的話裏明顯聽出她是偏向哪邊的,可是她已經選好了到底是楚河還是漢界了,牆頭草結尾都是沒好果子吃。“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聽到小姐是這麽跟先生說的。至于是不是太太推下去的,我陳嬸拿人格保證,這是我親眼看到的,小姐就這麽從樓梯上滾了下來,下/體立刻就見紅了。”陳嬸邊說邊做一些誇張的動作,“幸虧我打救護車打的及時,不然可就一屍兩命,太太她……”
“陳嬸!”岳群英喝住正誇誇其談的陳嬸,“杜小姐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她要親自上醫院那瞧瞧情況。要真是張薇做的,她心裏還沒底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想到這岳群英的偏頭痛症又犯了,雖然心裏不大喜歡杜亦然,可人家姑娘心地畢竟還是很善良的。
千想萬想,岳群英哪裏想的到時間會将一個人改變的那樣徹底。
獨立病房內,陳嬸像病床上的杜亦然使了個顏色,告訴她岳群英心裏已經有些動搖了,不然也不會急急将司機老嚴叫過來讓他送醫院了。
杜亦然佯裝很虛弱的樣子,用一雙柔弱無力的手撐在白色的床單上,“阿姨,做小輩的回國沒去看望您是亦然的錯。”
岳群英在杜亦然身後塞了塊枕頭,“沒事,你現在感覺怎樣?”其實在岳群英踏進病房看見一副虛弱無力的杜亦然時,心裏的天平晃了晃,“陳嬸,你讓老嚴去給杜小姐買些滋補的湯藥回來。”
岳群英的目的是為了支開陳嬸,陳嬸也樂意跟司機老嚴處一塊兒,點點頭就離開了。
“杜小姐,你确定你肚裏的孩子是汜浮的麽?”岳群英這是在試探,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被陳嬸摻了多少水分。
杜亦然沒想到岳群英會這麽問,本來還以為她會問一些關于身體或是張薇豔照的事,肚裏邊早就打好了腹稿,是以沒想到岳群英會發此一問。“阿姨,你在跟我說笑麽?孩子才一個月,我回國也就是一個月多幾天,不是汜浮哥的還能是誰的?”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的岳群英靜靜凝視着杜亦然,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要試一試,心裏邊有種如果不試就會後悔的感覺在叫嚣。“這得問你了,如果我說……”岳群英把玩了下手裏的戒指,“應該說是黃醫生說的,說你肚子裏邊的孩子,不止一個月呢?”
杜亦然的道行始終是沒有岳群英高,倏地一下原本蒼白的臉愈加發白,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阿姨你真愛開玩笑,醫院都有報告的。”
就憑那疏忽之間變蒼白的臉,岳群英心裏就有數了。她剛才只是在病床上看見負責的醫生名字,再加上電視劇播爛了的俗套情節套一下杜亦然的話,沒想到還真套出了些什麽,這也不怪杜亦然,姜還是老的辣。她知道走出病房後什麽事情應該立刻就去做。
昨晚三點睡覺六點就爬起來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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