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

chapter。12

花期從來沒有想過過個中秋節會遇到這麽刺激的事情——她本來以為方墨亭不會來。

身為方墨亭的粉絲花期自然很清楚,方墨亭是B市本市人。中秋節放着好好的家不回去,偏偏要跟着自己工作室這幫人到租的別墅裏面鬧,花期是有點想不通的。

雖然說見到偶像應該算是意外驚喜,可所有的驚喜太意外了都會變成驚吓,更何況還有遇謹初這麽個大新聞砸在她頭上。花期懵的同時還走了個神——自己沒好好化妝,提前買新衣服就好了……

聞溪笑眯眯的把花期扯進了別墅裏。別墅裏面一群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他們齊齊停住自己的動作看過來,有個小男生發出了十分誇張的尖叫:“啊!初笑小姐姐!”

“嗯……”花期勉強笑了笑,“你好。”

“初笑小姐姐長得真好看。”有個長着娃娃臉的男生連忙湊過來,“和聞溪美眉一樣好看!”

花期感覺這個小孩有點可愛,所以吝啬的笑了笑。

花期和聞溪都是真美女,從小到大都沒什麽人質疑過。

只不過聞溪的美是非常明豔張揚的那種。但花期長得卻有點溫柔,眉宇都帶着恰到好處的溫順柔和。只是她只要放在那裏不笑,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清冷樣子。

她只畫了淡妝,所以看起來是個很乖很聽話的姑娘。但她靜靜站在那裏,哪怕只是低眉順眼的微笑,也有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淡漠。

…………

對花期來說,做點事情來保持和周圍人和平穩定的關系是有必要的。

于是她坐在沙發上咬着嘴唇以一群人玩桌游。聞溪玩游戲怕輸不敢玩,但是熱衷站在一邊瞎指揮。花期存了個心眼特意兩面遷就。最後兩遍輸贏參半,有時力挽狂瀾有時又當當豬隊友,反正玩得心情都不錯。

也只有花期這種人可以把這種“三分靠打拼,七分靠注定”的游戲,玩成高智商主場了。

花期其實非常聰明,甚至說還有幾分狡黠和心機,只是很小顯露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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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遇謹初回來了,明明在外面那劇烈的陽光下走了讓麽長時間,也絲毫不見狼狽。他把一大袋子零食随手甩給一個男生,然後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殘局。

他擡了擡眼眸,對上花期的眼睛,突然就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誰和我來盤棋。”

雖然隔着眼鏡,但他的眼神對于花期還說還是格外直白。被這樣盯着花期的花期很不自在。

而且遇謹初這句話雖然說是問句,可明明只是對着她說的,于是她只好硬着頭皮問:“什麽棋?”

“啊對嘛!”聞溪連忙說,“你和期期下最好了。”她轉頭對花期說,“我們boss和你一樣奇怪,圍棋下的特別好,小時候還拿過全國冠軍呢!”

遇謹初聞言忍俊不禁:“那是小學的事情了。”

花期愣了一下,然後邊看見遇謹初坐到她對面,笑意盈盈的從棋盒中抓起幾顆白子示意她猜先:“我年紀稍長,便坐白子一方吧。”

花期從來很在意這些規矩,但平日裏下棋遇到有規矩的人其實是很開心的。她從棋盒裏拿出一顆黑棋放在棋盤上:“單數。”

花期猜對了,執黑先行。

花期從學前班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圍棋,因為沒別的有趣的事幹,所以非常用工刻苦,并且很有天賦,小時候還拿過不少獎項。剛才遇謹初說自己小學的時候拿過世界冠軍,其實她幼兒園也拿過世界亞軍。只是上了大學之後便沒怎麽玩過了,可能偶爾和以前圍棋班的同學在網上對決一番。正是因為太久都沒有和這種不清楚水平和棋路的對手對決,花期心底存了些試探之意,不過從一開始的試探都後來的全力以赴,不過是十幾步棋的功夫。

遇謹初的水平真的如聞溪所說的很高,最起碼不在她之下。花期隐隐的興奮起來,和高手過招是一件很暢意卻也很艱難的事情,

花期的棋路和表面的她不像,卻是本質的她的風格——刁鑽,花花手段很多的那種,玩棋做不到十成十仔細的人總是要在她手底下吃苦頭的,她比較擅長對決防禦型或者冒進型的棋手。

可惜遇謹初皆不在其列,他棋路磊落,不僅謹慎小心,進攻起來的大膽連花期都有點吃不消。

聞溪幾年圍棋,稍稍還能看出點門道。剩下的人大多也只知道些圍棋的規則,只能在旁邊幹瞪眼,但是看着自家boss和兩位女神的神情,便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遇謹初和花期對決了整整兩個小時,工作室的小孩本來已經各自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這個時候卻全都圍了回來看聞溪美眉數子。

花期感覺自己會輸,盡管輸的應該不多。果然聞溪數完,笑意盈盈的直起腰來:“恭喜我們boss,勝了我們初笑小姐姐三子~”

“僥幸了,小姐姐真的很厲害。”贏了棋自然開心,遇謹初站起來,朝花期伸出手:“很開心遇到旗鼓相當的棋手,其實初笑小姐姐棋路廣,擅長觀察,我占了陌生的虧,再來幾局我就很難贏了。”

在四周人的起哄聲中。花期也起身與遇謹初握手:“謝謝。”她抽了下手,卻沒能抽回來,無奈下只能擡頭看向遇謹初。

在KTV的燈光系統下,整個別墅的色彩妩媚,遇謹初與這樣的環境簡直相得益彰。那時獨屬于少年人的朝氣和好看,其實簡單來說就是——浪。

花期呆在學校裏面安安穩穩無欲無求太久了,簡直都忘記了她以前最想要的青春不是這樣的——她也想畫好看的妝,穿好看的衣服,追喜歡的樂隊的演唱會,跑遍世界看喜歡的運動員比賽。她看着遇謹初,在衆人對他們過長的握手起哄歡呼時方才大夢初醒,連忙将手抽了回來。

遇謹初沒說話,盯着花期慢慢變紅的耳朵看了看,然後看了聞溪一眼——下兩個小時的圍棋是在太費腦,讓聞溪先帶着花期歇一歇。

聞溪收到信號,遞了個放心吧的眼神,然後笑眯眯的扯着花期:“走了,我組了個團去參加今年的PVP大賽,大神快過來指導我們一下~”

花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遇謹初,她記着遇謹初說回來後和她說話。遇謹初笑了,對她揮揮手。

…………

“你怎麽不告訴我啊?”花期摁了摁眉心,有點頭疼。

“遇謹初=方墨亭”這件事情。

不過說來,聞溪的男朋友白景行就是白湫,白湫和方墨亭是好朋友的事圈裏人盡皆知。雖然也知道遇謹初和白景行是好朋友,只是她一直沒往哪方面想過——實在是,太傻了。

聞溪也是知道花期是個多餘的事情啥都不想的性子,所以才能如此輕易地瞞這麽久。而且……有一些更重大的信息,可能還得再藏一段日子。聞溪擺出一個委屈的樣子:“一開始我覺得你肯定不記得他了嘛~說起來以前的事情又害怕你傷心。那天你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是想跟你說的,誰知道你那麽快就挂了……”聞溪在花期含笑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花期見狀無奈的笑了笑,也知道是自己苛責了。在花期的眼裏,自己這剛剛進行了不到二十年的人生可以簡簡單單分成兩個部分——崇樂出事前,崇樂出事後。聞溪總是不敢輕易提起以前的事情,怕引起花期的回憶。對于PTSD患者還說,真假難分的回憶侵擾,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花期轉移話題:“好了,不是說組了個團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聞溪看她的樣子笑了:“很開心吧。”她等着游戲登陸,“能被你記住的人這麽少。而且方墨亭是你以前認識的人,這個認知是不是讓你感覺安全一點。”

花期被她說的吓了一跳,連忙把自己不知不覺彎起來的嘴角摁平了,好不憐惜的拍拍聞溪的腦袋:“別說我了,快玩你的游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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