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Chapter
Chapter。28
818那天之後,花期都非常乖巧非常安穩。她每天晚上10點,都通過不同的點一點二的沙雕方式決定上洛書還是花見月。剩下的時間除了學習,便是在全心全意的服務于自己的社團。
花期是什麽都能幹的典型,什麽策劃錄音字幕暖場主持,要是哪位歌手沒來,她上去唱一兩首歌也是能撐住臺面的。以前的歌會都是花期和徐京墨兩個人忙裏忙外,可是這次徐京墨尚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野塵的三周年歌會《野塵賦》。花期沒有辦法,摁着他的頭讓他好好唱,然後自己準備各項大小事務。
首先意識到花期很忙的人是遇謹初。遇謹初畫的《野塵賦》封面已經到了上色階段,所以經常來找花期讨論封面的問題。
花期這個人從來都沒有重色輕友過,而且時間太短她還沒有意識到遇謹初是色,遇謹初的消息便只能安安分分的和別人的消息一樣躺在未讀信息裏面,直到花期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去掃一眼消息的時候才能被撈出來。
“小姐姐最近很忙麽?”遇謹初問,“歌會的事?”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花期以為他生氣了,忙不疊的抱歉,“我一定把你設成特別關注!”
“別,我沒事。”遇謹初笑笑,“設成特別關注我反倒不敢給你發消息了。”
花期很抱歉的笑了笑:“歌會的事情有點多,我不放心便得好好盯盯。”
“啊~”遇謹初發語音說,“這麽辛苦。要不然我幫你盯盯歌手那邊?”
花期愣了,有點懷疑自己沒聽清,“啊?”
“不要嫌棄嘛小姐姐。”遇謹初輕輕笑了兩聲,“歌會什麽的我也不會做,只有歌手能幫你盯一盯。”
“這樣不好吧。”花期還是有點躊躇。
“讓我感覺自己被需要一點啊。”遇謹初說,“嗯小姐姐?把歌會的歌手名單發一下呗。”
花期簡直抵禦不住,匆匆忙忙把歌手名單發過去了:“你……就找他們叮囑一下就好了,沒事的……”
“放心吧小姐姐。”遇謹初聲音中的幾分笑意讓花期的耳朵越來越紅,“我才不會讓有我在的歌會出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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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這樣沒羞沒臊……啊呸,辛勤努力的工作之中。野塵的三周年歌會和各種歌會事宜都在歌會當天全部搞定了。
花期衆人緊急開會,然後決定把《野塵賦》的發布方式從現場首唱,改成第二天上午九點發微博。原因是歌手悄海本海徐京墨童鞋,覺得自己要是現場首唱唱的不好的話,一種會被諸位黑粉懷疑是精細修音。
花期雖然無奈,但她護着徐京墨的心絕對是真的。這個戳良心的理由一擺到花期面前,她立刻就大手一揮批了。
搞得社團群衆目瞪口呆:“哎……原來社長還是疼我們頭牌的。”
“可能是害怕一個沒看住跑了,我們就沒有搖錢樹了吧!”
花期一腔好心被誤解,氣的要死,氣哄哄的喊他們去盯歌會。
歌會正在進行最後的彩排,花重金撈過來的兩個主持人正在互怼——啊不,準确的是一方在對方暴走的邊緣瘋狂試探,另一方則可能已經把麥給關了。
孔燼:“白湫你說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啊?你不說話一會要我自己說嘛?那不好吧咱們兩個收的錢是一樣多的!”
孔燼:“不說話你唱個歌怎麽樣啊?最近那首特別火特別吵的什麽喵喵喵的歌你聽過嗎聽過嗎?來來來我教你我教你!”
孔燼在那邊唱的亂七八糟,調不知道都跑到哪裏了,簡直是野貓發春,讓人聽起來備受折磨。白湫終于被他煩透了:“好吵!”
花期:“……”她忽然有點不确定請他們兩個人來做主持,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了。
這個時候遇謹初的q。q電話打了過來,花期懵了一下,雖然這兩天他們兩個人經常聊天什麽的,但是遇謹初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
她急急忙忙的接起來,江河萬古直接在那邊笑了笑:“和我一樣在y。y頻道麽?孔燼和白湫是不是很吵?”
“只是孔燼吵而已。”這段時間的日常交流,終于讓花期和遇謹初聊天時自然了很多,最起碼不用動不動就面紅耳赤了。
“孔燼遇到越安靜的人越會不斷說話,他們從小就這樣。”遇謹初說。
花期聽着遇謹初這樣說,在網上關于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些事情,越發在她的腦海中清晰起來。
不過……
方墨亭,孔燼,白湫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孔燼=江瀾
江瀾和江河萬古是很好的朋友。
江河萬古絕對不是白湫。
所以……
可能只是孔燼朋友比較多而已,花期自我否定,孔燼這個性子一定有很多朋友。不過……花期怎麽也沒辦法把這個神奇的可能性從自己的腦海裏面排除出去了。
“在想什麽呢?”許是看她沒有說話,遇謹初問她。
“沒什麽。”花期連忙轉移話題,“你知道麽,我們當時辦滿月歌會的時候。”花期忽然就笑了,“剛發了《阿芙蓉記》一首歌,花了大價錢請了主持歌手控場團字幕組。當時圈子裏面根本就沒有人認識我們,那些被我們請過來的歌手也不認識我們。總之那天晚上就是一陣尬吹。特別好笑又特別羞恥。”
花期想起來還感覺那段悲催的時光挺好玩的,“我特別不想參加,但又害怕出事要控場,一晚上主持人和觀衆們激情澎湃的。可是我那天晚上尬的都要死過去了。”
遇謹初聽她說完,很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忽然說:“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其實我也在場。”
“啊?”花期郁悶,“那可就更羞恥了。”
“沒有,特別好。”遇謹初說,“我總是感覺你特別厲害。一個牽扯甚多的網絡社團說建就建,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能把一場歌會辦的那麽熱鬧。”他也笑了笑,頗有種陪着花期暢談創業艱難史的意思,“之後做圖南的時候真的很難,可是我總會想起你和野塵來。”
“你做圖南比我難多了。我們不過是玩玩而已。”花期很認真地說,“真的非常開心你堅持了自己的夢想。”
“那你的呢?”遇謹初忽然問她,“你的夢想怎麽樣了。”
花期愣了一下——學中文系,一直學下去,到研究生,到博士,到博士生導師,反正就是一直學下去。她本來以為自己會忘記的夢想從大腦裏竄上來,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正在努力呢。”花期朝着遇謹初笑了笑,“雖然我好像迷了一會兒路,但好在我的夢想她很寬容,還是願意陪着我。”
“那就好。”遇謹初說,“迷路不是一件壞事,風景可能不絢爛,但好在新奇。”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遇謹初。”花期忽然說,“王小波的。人活在世界上,痛苦和快樂本就分不清,所以我只求它貨真價實。”
花期的電腦音響裏還流露着孔燼叽叽喳喳的聲音,以及白湫無可奈何的反擊。她聽着手機裏面遇謹初輕輕的呼吸聲:“以前我不懂,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我懂了。”
其實經歷就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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