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幕、遇上宮子羽

第三十四幕、遇上宮子羽

【1】

後來的一路上我與宮遠徵都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除了在女客院落接上官淺時,她想假意摔倒偷取宮遠徵腰後懸挂着的暗器囊袋,被我搶先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計劃被打亂,上官淺雖然面上對我作出感激的笑容,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眼中的不快。

上官淺對我道謝,“沐姐姐好利索的身手,多虧了有姐姐在,我才能免去受這皮肉之苦。”

我怎麽聽怎麽感覺她話裏帶着一股陰陽怪氣,于是讪讪一笑,“妹妹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宮遠徵也看出了我們兩個之間莫須有的對立氣氛,于是率先旋身邁步,“既然沒事了就快走吧,哥哥不喜等人。”

我與上官淺皆是欠身一禮,應了聲是便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上官淺倒也十分安分,只是與我一道并排走着,并沒有再與我或是宮遠徵搭話。

宮遠徵并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帶着我們兩個抄了近路,眼看着越發熟悉起來的場景,我們幾個剛走上木橋,果然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宮子羽,宮紫商和金繁。

看見是我,宮紫商率先朝着我的方向揮了揮手,對我揚起一抹笑容,我也對她揮手回應。

宮子羽這才越過宮遠徵看向一齊站在他後面的我和上官淺,有些似笑非笑的揶揄道,“兩位姑娘,這是要跟着我們徵公子去哪兒啊?”

“我…”上官淺剛想說話便被宮遠徵打斷了。

“我來接她們兩個去角宮安頓。”宮遠徵氣定神閑的回答,轉而又反問道,“宮子羽,你這又是要去哪。”

宮子羽并未急着回答,身邊的金繁手握佩刀上前一步,神色肅穆的提醒宮遠徵,“徵公子,按照禮數,你應該稱呼執刃大人。”

誰知宮遠徵聽了确實卻是笑了,悠然自得的将手臂架在胸前,狀似驚訝的問道,“哦?他這三獄試煉這麽快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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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繁一陣語塞,聲音也不如方才有底氣,“沒有。”

宮子羽和宮紫商也沒料到宮遠徵會如此反問,臉上的神色驀然一僵。

不過按照宮門條例來說的确不能算是名正言的執刃,頂多是臨危受命暫時代了執刃之位罷了,若是想服衆,宮子羽确實有必要将這三獄試煉盡數通關才能堵住這悠悠衆口。

見宮子羽一行人吃癟,宮遠徵更是心悅,幸災樂禍般的說道,“那抱歉了,這聲執刃,我叫不了。”

還是宮紫商反應迅速,擡袖掩唇,聲音柔柔的,将目光看向宮遠徵,“那,叫聲姐姐來聽聽?”

宮門裏一向尊崇等級之分,就算宮遠徵對宮子羽看不慣加上他還未通過試煉自然有正當的借口回絕,但面對宮紫商,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

于是嗫嚅了半晌,宮遠徵臉上變得糾結起來,仿佛受了什麽極大的侮辱。

我實在看不下去,于是往旁邊走了一步吸引了衆人的視線,“諸位想來也知道角公子已經在長老們那裏請求将我許配給徵公子的事情,雖然徵公子未及弱冠,但因為怕宮門再生變故索性借着這次一并選了親,所以未來不久咱們也都是一家人了。”

宮子羽一行人并沒有反駁,我也慶幸還好當時宮尚角将我一同留下了,不然我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出來為宮遠徵擋槍。

我淺淺一笑,對宮紫商欠身施禮,“所以這聲姐姐,我就代徵公子叫了,也希望紫商姐姐能早日與金侍衛修成正果,永沐愛河。”

果然一提到金繁,宮紫商立馬将方才對宮遠徵的為難抛在了腦後,一瞬間喜上眉梢,笑彎了眼睛,一把挽住了身邊的金繁作小鳥依人狀,金繁與宮子羽尴尬的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2】

宮子羽無奈,就一句話就讓宮紫商招架不住了,于是只能自己開口,“算了,就不難為遠徵弟弟了,還得勞煩人家姑娘家幫你出來回話。”

“你…”宮遠徵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說着,“都還不是執刃呢,神氣什麽。”

“現在還不是,但是很快就是了。”宮子羽對宮遠徵的挑釁不以為意,揚唇笑笑,“所以我們這才随便走走,提前适應适應。”

“這是通往女客院落的路,你這随便走走,未免也太過于刻意了。”宮遠徵直接挑明了宮子羽的來因,“來接雲為衫的,對吧。”

宮子羽也絲毫沒有避諱,索性大方的承認下來,但是還是免不了拿住了宮遠徵的話頭又借題發揮了一番,既拿未婚同居不合禮數一說損了宮尚角和宮遠徵,又剛好給他去女客院落接雲為衫找了個合适的理由,末了還不忘嘲諷道自己這都是跟他們兩兄弟有樣學樣學來的。

宮子羽越說,宮遠徵唇邊的笑意越淡,最終全然消失不見。

宮遠徵上前走到宮子羽身邊,留下一句,“你要學的,還多着呢。”便直接撞開幾人從中間大步走過,宮紫商借勢順便撲進了金繁的懷裏。

既然宮遠徵走了,我跟上官淺也只得一并跟上,在經過宮紫商的時候我看到她一臉陶醉的笑着,而金繁也并不拒絕任由她這麽在自己胸口枕着。

我不禁在心底失笑,不愧是我看劇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對CP,後來大家還給他們這對取了個名字叫[商金動骨],現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以後,越發覺得确實般配極了。

上官淺挨在我旁邊,低聲笑道,“沐姐姐什麽時候同商宮的大小姐如此要好了?”

面對上官淺的試探,我有些無語,而且一想到她為了引起宮尚角的注意不惜毒害唐小月偷走玉佩,我心裏便對她更加芥蒂,于是出口的話語也帶着生硬和不耐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聽出了我話語間充斥的敷衍與不滿,上官淺也并不生氣,只是笑着看我一眼後自覺的拉開了與我之間的距離。

我雖然不情願跟她一起相處,但還是提防着她想方設法再出什麽幺蛾子,于是還是跟在了她旁邊,看着她裙擺間來回晃動的漢白玉佩,不禁覺得刺目極了。

後續的發展跟劇情沒什麽兩樣,盡管沒有取到暗器囊袋上官淺還是借着回屋取禮物的由頭走了,我也不知道她此番回去還能跟雲為衫一起密謀什麽,但一路上也沒有看到她再做些什麽于是也就任她去了。

安靜的溪水旁邊,我跟宮遠徵都沒有再看對方,過了一會才聽見他的聲音。

“剛才的事……謝謝了。”

“……沒什麽。”

就這樣簡單的兩句話後,我們兩個都沒在出聲了,幽靜的山谷裏只剩下了偶爾的鳥鳴,與潺潺不斷的溪水流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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