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酒店很大,因為是新酒店,選擇入住這的游客很多,大部分都是愛玩會玩的年輕人。

等電梯時,藍禾看見指示牌上有好幾層全是娛樂設施,有棋牌室、卡拉OK、桑拿房、游戲廳、健身房、還有很多休閑好玩兒的項目。

“徐明哥這酒店弄的真不錯。”藍禾笑着跟傅韞感慨:“沒想到他挺會做生意的。”

“嗯,他從小幹什麽都挺厲害。”傅韞看見藍禾冷的說話都有點哆嗦,想起她那雙凍紅的手,眉頭微皺:“很冷嗎?”

“冷。”藍禾把兩只手從兜裏伸出來,舉到傅韞面前給他看:“你看,現在還紅着,僵硬的快沒知覺了,早知道我該戴手套的。”

伸手拍了一下藍禾的頭,傅韞臉色黑的不能再黑:“我看你是傻的沒邊兒了,誰會徒手堆雪球?怎麽沒把你爪子凍掉?”

“哥。”藍禾拖長語調,洋裝生氣的喊了一句:“你怎麽這樣呀?”

傅韞瞧了她一眼,沒說話。

想了想,藍禾又故作可憐地把手舉到傅韞面前,可憐兮兮地說:“你給我捂捂好不好?我的口袋被雪打濕了,一點都不暖和。”說着眨了眨眼,真誠又委屈:“實在太冷了,我放你的口袋行嗎?”

“不……行。”傅韞話還沒說完,藍禾的兩只手已經放進了他的口袋,一邊口袋放一只,站他對面,離的很近,

從遠處看,不知道的或許會以為是情侶在電梯口擁抱,舍不得分開。

藍禾狡猾地朝傅韞笑笑,睜着大眼睛一臉無辜,她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呢!反正目的達到了就行。

電梯久等不下來,傅韞看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藍禾,內心一瞬間變的柔軟,他本來也沒想拒絕,只是逗逗她。

可當她毫無預兆地把手伸進口袋,冰涼細嫩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背上,傅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那麽一下,連呼吸都忘了。

忽然就不敢看藍禾的眼睛,傅韞避開她的目光時,眼底閃過異樣,不自覺的滾了滾喉結,呼吸也變的亂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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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時電梯門開了,傅韞把藍禾的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來,快步走進電梯,有那麽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徐明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也很大,視野極佳,超大的弧型落地窗,能看見遠處的雪山草原,房間內部采用溫馨舒适的原木設計風格。藍禾喜歡的不得了,各個角落溜達一遍。

“哥,這個燈好漂亮,你問問徐明哥哪弄的?我們也買一個回家吧!”看見喜歡的家具,藍禾拉着傅韞的手,激動地說:“這個浴缸看起來比家裏的舒服,我喜歡這個臺燈,香薰挺好聞的……”

随變藍禾折騰,傅韞把餐廳打包的蛋糕放進冰箱,脫掉外套走到沙發坐下,他剛喝了酒,這會兒腦袋有點暈。

藍禾看傅韞好像不舒服,手肘撐在沙發扶手,手指不停按壓太陽穴,他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長,骨節勻稱,是她見過的人裏,手長的最好看的,小時候她很喜歡把他的手掌攤開,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來來回回地撫摸把玩。

“你不舒服嗎?”藍禾走過去,弓着身子問傅韞:“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聽到聲音,閉着的眼睛瞬間睜開,傅韞看着近在眼前的姑娘,目光從她的眼睛到鼻子最後在她粉嫩的唇間游離。她的嘴唇看起軟軟的,像兩片帶着露水的紅色花瓣,嬌豔欲滴,說話間兩片唇瓣一張一合,偶爾漏出裏面整齊潔白的牙齒!

“嗯?”完全沒有聽清她了說什麽?意識到不妥,傅韞滾了滾喉結,目光不自覺地移開,重新看向她的眼睛:“你說什麽?”

嘆了口氣,藍禾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頭是不是不舒服嗎?我給你按按。”

這沒等傅韞回答,藍禾直接伸手想要給他按按,只是手指剛一碰到他的太陽穴,傅韞就瑟縮地抖了一下,像是被她吓到。

倆人的距離不過寥寥幾厘米,一眼就能看見對方的眼睛,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溫熱的呼吸相互糾纏着。

也不知道是燈光還是環境或者別的什麽影響,酒店房間跟在家裏的氛圍完全不一樣,一進入到這密閉的空間,瞬間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暧昧旖旎。

傅韞從藍禾水汪汪的杏眼裏看見了自己倒影,周圍的一切都虛化了起來,她身上每一處都散發着對他來說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受徐明那些話的蠱惑?這一刻,傅韞很想親她,想把她抱進懷裏。

“不用,沒事。”傅韞先回過神,把藍禾放在太陽穴那的手拉下來握在手裏,她的手很涼,他下意識地輕輕捏了捏,用自己寬大的手掌把她的小手包裹住:“剛喝了點酒,不是什麽大事,我坐會兒就好。”

傅韞看了一眼牆上挂着的鐘表,輕聲提醒:“不早了,快去洗澡睡覺。

“哦!”接連被拒絕了倆次,藍禾地失望撇了撇嘴,打開行李箱,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沒找到吹風機,藍禾穿着毛絨絨的兔子睡衣從浴室出來,想讓傅韞幫忙找找,結果看見他蹲在客廳中央鋪被子。

“你幹嘛?”藍禾快步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傅韞,語氣兇巴巴的:“為什麽把被子鋪在這兒?”

因為頭發洗了沒用毛巾擦,藍禾一路走過來,地板上都是水跡,傅韞擡頭看着她肩頭濕答答還在滴水的頭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皺着眉頭問:“怎麽不吹頭發?”

“沒找到。”藍禾皺着小臉,很明顯不高興:“你別鋪客廳了,去卧室的床邊鋪,我一個人睡覺害怕。”說着又蹲下身,看着傅韞,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副讨好的模樣:“你陪陪我,跟我聊聊天,我就不害怕了。”

“多大的姑娘了?怕什麽?”傅韞寵溺地點了點藍禾的額頭,明顯不信她的話,笑了笑:“既沒鬼又沒怪,怕黑?怕黑就開燈睡。”說完看她一眼,起身去浴室找吹風機。

“我心裏有鬼。”藍禾蹲在地上看着傅韞的背影,氣急敗壞地沖他吼:“我不管,你必須去卧室睡。”

過了幾秒,看傅韞還是不回答,藍禾大着膽子,直截了當地威脅他:“不然,我半夜跑出來跟你擠一起。”他要是不同意,她還真就打算這麽幹。

傅韞拿着吹風機過來,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把吹風機遞她手裏:“先把頭發吹幹。”

“哼。”藍禾沒接,一把将吹風機推開,氣的直喘粗氣:“你要不答應我就不吹。”說着身體轉了個方向,一屁股坐在傅韞已經鋪了兩層的被子上,背對着他不說話,她快氣死了。

看她氣鼓鼓我坐在那,完全就是一副耍賴皮不講理的小孩兒模樣,傅韞拿她沒辦法,不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今晚他的心一直在動搖。

盯着藍禾的後背看了幾秒,傅韞笑着搖了搖頭,用剛在浴室拿的幹毛巾,細心給她把頭發上多餘的水漬一點一點擦幹,然後連上插座,打開吹風給她吹頭發。

藍禾的頭發烏黑順滑,傅韞五根手指不停的在她發絲間穿梭,怕傷害發質,還特意将吹風機拿遠一些。

傅韞很享受自己能照顧她,他很這種感覺。

暖風吹拂在後頸和頸側,吹風機發工作出嗚嗚的響聲,藍禾感受到傅韞的動作,沒說話也沒轉身看他,呆呆的坐在那,任由傅韞給她吹頭發,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吹完頭發傅韞還用梳子把吹亂的頭發理順,他很久沒給她吹過頭發了,手法有些生疏,有一處打結的地方好像把她頭皮扯痛了,他聽到她輕輕“嘶”了一聲。

“起來了。”傅韞把吹風機放回浴室,回來看藍禾還呆呆地坐在那,繞倒她面前跟她說話:“真準備坐這兒過夜呀?”

藍禾瞪了他一眼:“我不。”說完又把頭轉開不看他。

“真生氣了?”傅韞勾了勾嘴角,彎下腰摸摸她的頭,笑着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不起來我怎麽把這些移到卧室去?”

“哦哦哦!”藍禾愣幾秒,立馬眉開眼笑地配合着站起身,準備幫忙:“那我幫你般。”

“為這點小事生氣至于嗎?”傅韞把地上的被子抱進卧室。

“你懂什麽?”藍禾抱着枕頭跟在身後,小聲嘀咕:“大事小事都是事。”

等傅韞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藍禾已經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睡着了,睡的四仰八叉的,被子纏了好幾圈在身上,一只手一只腳露在被子外邊。

走過去看見她的睡姿,傅韞嫌棄得沒眼看,皺着眉頭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腳放進被子。

冷呵一聲,笑笑:“就這兒還怕鬼呢?睡這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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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藍禾睜眼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趴在床邊看床下的傅韞,結果沒人,可能早起床了,地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

藍禾撇撇嘴,掀開被子坐起身,下床一腳踩在傅韞整齊規整的地鋪上,幾下就給他弄的亂糟糟的,然後好心情地穿上拖鞋,哼着歌,慢慢悠悠走出卧室。

“起了?”傅韞坐在沙發上,戴着金絲框眼鏡,抱着筆記本電腦在看醫學資料。聽見聲音擡頭看一眼人,又低下頭去繼續。

“嗯哼。”藍禾應一聲,揉了揉眼睛,走進浴室。

洗漱完,藍禾看餐桌上有準備好的早餐,疑惑地看着傅韞:“不是說去餐廳吃嗎?你怎麽帶回房間了。”

傅韞擡頭看她,好笑道:“你要不要先看一眼時間,知道現在幾點了?”

下午一點半,藍禾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能睡,一般周末不上班,她都是睡到自然醒,大部分情況不會超過中午十二點。

難道是這段時間心情不好,老是失眠睡不着覺,這心情一好了,自然要把之前沒睡夠的找補回來?

“你怎麽不叫醒我?”藍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坐下吃早餐。

“不敢。”傅韞聳聳肩,好像很無奈的樣子,但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在調侃她:“九點想叫你起床,結果你發脾氣。”說到這還故意拖長尾音,停頓了一下。

下一秒,對視上藍禾迷茫的目光,傅韞給出答案:“直接踹了我一腳。”

藍禾:“……”

咬三明治的動作一頓,“呵呵”笑了兩聲。

瞎說,她怎麽沒印象?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好半天沒人說話,只有傅韞敲鍵盤和藍禾小口吃東西的聲音。太安靜了沒點聲音傅韞還真不習慣,停下手邊的動作,轉頭見藍禾吃的兩邊腮幫鼓鼓的。

勾了勾嘴角,傅韞站起身走過去,給她倒了杯牛奶擱她手邊:“慢點吃,別噎着了。”

“待會兒想去哪玩?”傅韞拖了把椅子坐她旁邊。

藍禾想了想:“去鎮上逛逛,坐小火車,看大草原,還有……”她突然想起什麽,問傅韞:“你會滑雪嗎?我們去滑雪吧!”

“不會。”怕掃她的興,傅韞直接說:“你想去我陪你?”

“行。”

倆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先去的滑雪場,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場地不太,人卻超級多。

藍禾在英國跟林清竹出去玩時滑過幾次,林清竹滑雪特別厲害,高級道上也能玩的特別溜,她每次一上賽道藍禾就覺得她超級帥。

藍禾滑雪是林清竹手把手教的,但跟她比起來,藍禾沒什麽天分,一開始老摔,後來也只能在雪地上正常滑行。

不過人菜瘾大,藍禾也想像林清竹那樣帥,求着林清竹教她一個學起來稍微簡單一點,但看着很酷的動作。

林清竹點頭答應,教了藍禾一個側滑轉圈的動作,苦學了幾小時,結果她實在沒有天賦,摔了好多次,還把膝蓋摔疼了,結果就只學會了一個原地轉圈。

藍禾把傅韞領進雪場,板和衣服帽子都是在場地現租的,傅韞不會滑,藍禾趁機牽住他的手想教他,傅韞看她自己都歪歪扭扭的站不穩,不确定的問:“你真的會?”

“會啊!”藍禾肯定地點頭:“呃……不過,我只能保證不摔倒。”

本來打算在場地裏請個教練,結果那天人實在太多,教練都被租完了。他們在滑雪場待了會兒,覺得沒什麽意思,準備去別處看看。

走之前,傅韞看藍禾穿上滑雪服很酷,跟平時風格不一樣,讓她擺幾個造型,用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算是來過。

藍禾覺得一個人照沒意思,逮到一個漂亮小姐姐,讓她幫幫忙,拍了一張她和傅韞的合照。

從雪場下來後,他們坐上小火車去了大草原,一望無際的雪,大片大片的白色,非常治愈人心。草原上人也是非常多,很多人在雪地裏奔跑玩鬧,打雪仗。

他們還去了溜馬場,中途經過大波浪公路,藍禾拍了幾張照片,挺好看的,很像外國那種一望無際的森林馬路,就是霧太大,沒怎麽拍出來那種感覺。

溜馬場裏邊有真的馬兒,被鎖在圍欄裏,塊頭很大,看着很可愛,藍禾讓傅韞給她拍了好多她和馬兒的合照。

最後去了樹頂漫步,藍禾覺得那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飄着大雪徒步走向森林深處,一步一步從地面走向最高空,那種感覺很奇妙,她時不時扭頭看一眼傅韞,有種超越現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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