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吃完飯,梁成舟送倆姑娘到酒店,在大堂辦理入住時,藍禾聽見有人在叫林清竹的名字,轉過頭去,看見一個身材遒勁,面容帥氣的男人迎面走來。
在距離他們一小段距離處停下,秦之嶼先看了眼冷着臉的梁成舟,又扭頭朝林清竹歉意的笑了笑:“清竹,抱歉。本來說好我去接你們的,結果臨時有事走不開。”說着手指指旁邊兒的梁成舟,不明意味的瞧了他一眼:“正巧成舟到了,就讓他去接的你們。”
“之嶼哥,你太客氣了。”林清竹眼睛眯起來,笑的開懷,神态和語氣看起來,跟秦之嶼是很熟絡的關系。
林清竹将藍禾拉到跟前向他介紹:“我好朋友,藍禾。”
說完又跟藍禾介紹,笑的眉眼彎彎,用開玩笑的口吻:“秦之嶼,我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哥,比咋倆大,跟我一樣叫之嶼哥就成。”說到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哥時,還調皮的跟秦之嶼擠了擠眼。
“之嶼哥。”藍禾禮貌的點頭。
“你好,藍禾。”秦之嶼溫和客氣的對藍禾笑了笑:“經常聽清竹提起你。”
轉頭看着林清竹,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似笑非笑的問:“全大院的男生,應該都是你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哥吧?”
“嗯。”林清竹嘿嘿的笑,認真的點了點頭,眼裏閃着狡黠的光:“還真是。”
秦之嶼冷呵一聲,挑眉:“機靈鬼,打小就嘴甜。”
藍禾看林清竹在秦之嶼面前說說笑笑,自然又大方,跟在梁成舟面前時的僵硬壓抑完全不一樣。
沒忍住好奇心,藍禾小心翼翼的扭頭,用餘光偷偷觀察梁成舟,她發現他正出神的盯着林清竹看,很寵溺的眼神,嘴角還若有似無的挂着一絲笑容。
看見大老板笑,有種看見了冰川融化的錯覺,藍禾感覺後背發涼,起了雞皮疙瘩,不自覺搓了搓手臂。
正巧這時前臺辦理完入住,走過來将身份證還給藍禾跟林清竹,告訴她們可以了,有什麽問題和需求随時聯系前臺。
秦之嶼見狀,淡聲開口:“很晚了,你們上去吧!明天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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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送進電梯,秦之嶼交代林清竹跟藍禾如果有什麽事,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又跟一直沒說話的梁成舟對了個眼神:“成舟,待會下來,咋倆喝一杯。”
梁成舟沒什麽反應,瞟了秦之嶼一眼,在電梯門快關上時,很輕的“嗯”了一聲。
藍禾跟林清竹選擇的分開住,定的兩間海景房,推開窗戶就能看見海,空氣裏夾雜着溫暖和煦的海風。
經驗總結,她倆不能睡一張床,每次一起睡總要搶被子,沒睡死前還好,可到了後半夜,誰也不讓着誰,都恨不得把對方一腳踹下床去。
巧的是梁成舟的房間在林清竹隔壁,藍禾看他好像有話要跟林清竹說,一直跟在後面,沒進自己房間。藍禾自覺回避,找了借口,推着行李箱先走了。
—
藍禾跟林清竹在海南玩了二十天,比原定計劃多出十天。林清竹是因為家裏的事,不想回渝市,才一直在海南躲着。藍禾知道她心情不好,林清竹不說,藍禾也不多問,只當不知道,盡量逗她開心,讓她高興些。
倆姑娘都不是第一次來海南,對景點沒什麽興趣。加上又是春節假期,每個地方的人都很多,她們也不想出去跟人擠,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酒店,吃飯睡覺喝酒聊天。
不過抱着來都來了的想法,她倆還是去了西島,蜈支洲島還有椰夢長廊逛了逛,又花了兩天時間去海口玩了一圈。
藍禾有天晚上跟傅韞打視頻,傅韞看着鏡頭裏笑靥如花的姑娘,嘴角上揚,沒話找話的問她:“禾禾,海南好玩兒嗎?”
“還行。”藍禾笑眯眯的,将臉湊屏幕更近一些:“風景美,空氣好,就是人超級多,有家店的燒烤特別好吃,有機會我們一起來,我帶你去。”
“好。”傅韞剛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沙發上擦頭發,整個看着有些疲憊,但看人的眼神卻溫柔又寵溺。
倆人膩膩歪歪的聊了一陣兒,傅韞看時間不早了,主動結束話題:“快十二點了,睡覺吧!”
藍禾一點兒都不困,嘿了聲:“我不困,再說會兒話。”
“那等我一分鐘。”傅韞不喜歡穿睡袍睡覺,在卧室衣櫃裏找了白T和黑色短褲,跟藍禾交代一聲,然後将手機蓋在枕頭上:“我先換件衣服。”
“別呀!”看着黑掉的手機頻幕,藍禾大叫出聲:“讓我看看,我都好多天沒看見了。”
聽見聲音,傅韞脫衣服的手一頓,無奈的笑了笑,快速換完了衣服,然後拿起手機,掀開被子躺進去:“看什麽?”
藍禾失望的撇嘴:“你說呢?”
“我不知道。”傅韞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人懶洋洋地往後靠,慢條斯理的喝了口。
“真小氣。”不高興的嘟着嘴,藍禾小聲埋怨手機裏的人:“看看都不行。”
傅韞嗓音帶了點笑意:“你給看?”
“給啊!”藍禾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嬌俏一笑,給傅韞抛了個媚眼:“你敢看嗎?”
漫不經心的嗓音:“你敢脫嗎?”
似乎是沒想到這話會從傅韞嘴裏說出來,藍禾瞪大了眼,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不服輸道:“等着。”
說完将手機放下,把身上的睡裙脫了扔在一邊,然後鑽進被子裏,将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伸出一只手臂撈過手機:“想看哪?我滿足你。”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是藍禾放大版的臉,一臉得意的看着他笑,傅韞知道她剛幹了什麽,這姑娘在他面前,膽子一向大的很。
聽到她問的問題,傅韞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麽,腦子混混沌沌的,喉嚨也像被人捏住了氣管,身上很熱,熱源直往小腹下面沖。
傅韞久沒出聲,藍禾将被子拿下來一點,蓋在腰腹的位置,切換後置鏡頭,手機下移,輕聲開口:“不敢了?”
不自覺的滾了滾喉結,傅韞氣息不穩,眼神暗暗的,藏着一點星火:“繼續。”
猶豫了幾秒,藍禾咬緊下嘴唇,用力将被子一掀,鏡頭剛對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手機“嘟”的一聲,屏幕彈回白色的聊天窗。
傅韞挂了視頻。
他居然挂了。
藍禾看着手機傻眼了,愣了好一陣兒,窗外的風吹進來落在身上,藍禾低頭看着自己□□的樣子,耳根開始發熱,迅速将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身上。
給傅韞回撥過去,不到兩秒就被挂斷了,再打,還是拒絕。藍禾躺床上吐了口氣,不甘心,開始給他打電話,響了很久,對面才接,沒說話,透過聽筒能只聽見他不平穩的呼吸聲。
其實藍禾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半響,才吐出一句:“你真慫。”
“禾禾。”傅韞沒有回答,而是叫了她一聲,嗓音很低,像是在極力壓制什麽:“叫我。”
藍禾沒明白:“什麽?”
“叫我。”呼吸聲更重了。
傅韞喉嚨滾了一下,藍禾聽見吞咽聲,瞬間反應過來,臉微微紅了,側躺着縮在被子裏,小聲喊電話對面的人:“哥?”
“再叫。”
“哥……”臉色爆紅,藍禾連續叫了好幾聲,心跳加快,耳朵也紅的滴血,都快燒起來了。
傅韞手上動作加快,輕聲誘哄:“禾禾,再嬌一點。”
“哥哥,哥哥……”藍禾把燈關了,将臉埋進被窩兒裏,周圍漆黑一片,閉着眼睛一聲又一聲的喚他,一會兒叫哥哥,一會喊他的名字:“傅韞……”
沒穿衣服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被窩兒裏空氣不流通,很熱很難受,可藍禾不想出去,捏着手機的指頭越來越用力,雙腿不自覺的并攏在一起。
喊了很久,藍禾才聽到手機對面的人喘息聲越來越急,越來越亂。跟她的心一樣,像一根被風吹起的羽毛,沒有歸處。
傅韞突然悶哼一聲,然後沒有了其它聲音,只有他綿長交錯的呼吸聲。
藍禾知道他到了,可她的聲音沒有停,腿并的越來越緊,心慌意亂的,帶着哭腔的嬌軟聲:“哥。”
傅韞猜到了,打開免提,将手機放下:“難受?”
“沒有。”藍禾嘴硬,不想承認。
“真沒有?”
藍禾不說話,隔了快半分鐘,鼻腔輕輕“嗯”了一下。
一側的嘴角勾起,抽了紙巾擦手,傅韞問:“會嗎?”
藍禾搖頭,想起他看不見,小聲說:“不會。”
“我教你?”
“嗯。”
藍禾左手握着手機,思緒清醒又混亂,她不知道怎麽打個電話,最後就變成這樣了。他說的她做了,卻覺得不對,眼角有一滴眼淚滑落:“哥。”
“我在。”
很矛盾,藍禾此刻不想聽見他的聲音,喊的她心煩。可她這麽想他,又不能不聽,心底甚至隐隐期盼他能多說幾句。
傅韞說話溫柔又有耐心,輕聲喊她禾禾,教她怎麽做,還叫她別咬下嘴唇。藍禾後悔了,後悔給他打這通電話,後悔他說什麽她就聽話照做的結果把自己弄的不上不下的,難受死了。
藍禾哭了起來,抽噎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進傅韞的耳朵:“哥,我好想你。”
傅韞很想親親她,告訴她:“我也想你。”
—
倆姑娘從海口回三亞後,在酒店碰到了梁問夏,她也在這邊,三個姑娘都認識對方,很快就玩到了一處,女孩子的友誼簡單又快樂。
梁問夏跟藍禾都對打麻将特別有興趣,恰巧林清竹的那間房裏有麻将機,她倆經常往林清竹那跑,再把梁成舟或是秦之嶼叫來,誰有空誰來,一起來更好,只要湊夠四個人,通常能玩一整個通宵。
打到第二天早晨,頂着黑眼圈吃完早餐,回房間補覺,睡一整個白天,晚上醒了湊一起吃頓大餐,然後繼續,又是通宵達旦。
一開始大家都興奮的很,除了上廁所,就不帶停歇的,餓了吃東西都在麻将桌旁邊解決。就這樣玩了四五天,等大家都覺得煩了,沒意思了,才消停下來。
幾天下來,姑娘們都贏了不少錢,輸的是兩位男士。林清竹這個一開始沒興趣的,反而贏的最多。她們仨一合計,丢下輸錢的人,高高興興的出去逛街購物。
藍禾低頭看着手裏的大包小包,忍不住感慨一句:“贏錢的感覺真好啊!”
被旁邊的梁問夏聽見了,哈哈大笑:“贏的還是自家老板的錢,有沒有感覺更爽了?”
“有。”藍禾瘋狂點頭:“太有了。”
林清竹也笑,嫌棄的點了點藍禾的額頭:“出息。”
林清竹在前臺刷卡付款,藍禾跟梁問夏在門口聊天等她,想起梁成舟在牌桌上慘不忍睹的操作,藍禾忍不住吐槽一句:“話說,梁成舟牌技也太爛了吧!”
“禾禾,你真沒看出來?”梁問夏眼神落在前方林雨竹的背影,挽着藍禾的手,很小聲的說:“我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拖長尾音,沒說出答案。
“清竹?”藍禾瞬間明白了,不過她還真沒看出梁成舟居然是故意輸的,難怪林清竹贏最多。為了不被看出來,他還挺舍得,每個人他都輸一些,或多或少。
藍禾忍不住疑惑:“梁成舟這策略有用嗎?”
“我看沒用。”長嘆了口氣,梁問夏搖頭,有那麽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打了這麽多天麻将,加上他們幾個總湊在一起吃飯,一起玩。藍禾跟梁成舟混熟後,也不在畢恭畢敬的叫大老板,而是直呼其名。
因為她摸清了梁成舟的命門——林清竹。
第一次叫還是梁成舟輸了牌,藍禾手一攤,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梁成舟,你輸了,給錢。”
梁成舟非常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叫誰呢?”
藍禾嘿嘿笑,有林清竹在,她一點都不怕他,挺直了腰板:“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叫你這麽多天大老板夠意思了。”
“不想上班了?”梁成舟冷着臉吓她。
拿着梁成舟遞過來的錢,藍禾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裝作認真思考的模樣:“贏你這麽多錢,确實可以休息一陣兒了。”說着将錢放進抽屜裏,笑的合不攏嘴,扭頭對林清竹說:“清竹,我要不上班了,咋倆去國外旅游吧!玩個一年半載的。”
“行。”林清竹剛上完廁所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覺得提議還不錯,點頭答應。
旁邊的梁問夏沒忍住,臉都憋紅了,“噗呲”一聲笑出來,坐在藍禾對面的秦之嶼也輕咳一聲,左手握成拳頭,抵在鼻子下方偷笑,身體一抖一抖的。只有梁成舟笑不出來,眉頭皺了皺,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從那之後,藍禾有事都是直接叫梁成舟,喊的可舒心了。特別是贏了牌,讓他掏錢的時候,別提心裏有多美了。
仨姑娘逛累了,就近在商場裏找了家餐廳吃東西,吃完飯,夜幕降臨,梁問夏撺掇着去海邊的酒吧坐坐,吹吹海風。藍禾跟林清竹齊齊點頭,都沒意見。
“幹杯。”砰一聲,三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清竹看着比剛來時心情好了不少,梁問夏喝了口杯裏的酒,試探性的問:“清竹,我聽說阿姨安排你相親了?”
“嗯。”嘴角扯了一下,林清竹苦笑:“連你都知道了。”
“我聽我媽說的。”梁問夏跟藍禾對了個眼神。
藍禾秒懂,随口接過話題:“清竹,人怎麽樣?”
“還行。”回憶起什麽,林清竹補充:“很帥。”
“有多帥?”梁問夏激動的問:“比秦之嶼跟我哥還帥嗎?”畢竟這倆人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帥哥了,一個溫和儒雅,一個俊美痞氣。
林清竹思考了幾秒:“差不多。”
“那很帥啊!”藍禾也激動起來:“你喜歡嗎?看對眼了嗎?有聯系嗎?”
“沒有,不喜歡。”林清竹沒好氣的捏了捏藍禾的臉:“對方也是被騙過去的,人有女朋友,只是家裏不同意。”
梁問夏跟藍禾對視一眼,默契極了,接連嘆氣。
喝了口酒,林清竹不慌不忙的來了句:“你倆失望什麽?”
“我還等着看我哥吃癟的表情呢!”梁問夏漫不經心的笑笑:“他一天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也就你面前得意不起來。”
藍禾點頭同意,舉手附和:“我也想看。”
林清竹語氣平平,眼睛茫然的看着遠處,沒有焦距:“問夏姐,我沒那麽大本事。”每次提起梁成舟,她總是不願多說。
梁問夏拍了拍林清竹的腦袋,惋惜道:“清竹,怎麽出國讀了幾年書,反而越來越沒自信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事實如此。”林清竹神色不變,低頭喝酒,動作不緊不慢。
藍禾知道一些事情,心疼的看着林清竹,當着人梁問夏的面,吐槽她親哥:“都怪梁成舟,早幹嘛去了?就是一混蛋。”
“确實,他真挺混蛋的。”梁問夏爆笑出聲,可以加重語音語調:“還是他自己說的。”
聽見這話,林清竹愣了愣,想開口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沒有。開了瓶新的酒,倒進杯裏,沉默地喝着。
“清竹,你還喜歡我哥了嗎?”梁問夏還是問出來了:“或者對他有……”
“喜歡。”這次林清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說:“很喜歡。”
梁問夏疑惑:“那為什麽……”
“我累了。”林清竹有些醉了,說話也沒含糊不清的:“很累很累,沒力氣了,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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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麻将後的有一天,大家還約着一起去了日月灣沖浪。那是藍禾在海南的二十天裏,除了打麻将,覺得最有意思的一天。她喜歡在海裏站起來的感覺,喜歡海浪帶來的自由感。
藍禾因為假期時間不多了,打算12號回渝市。問林清竹要不要一起回去,林清竹猶豫了很久,晚上吃飯的時候才告訴藍禾,她還想再多待幾天,讓藍禾先走。
回去的前一晚,洗完澡後,藍禾躺床上玩手機,傅韞可能在忙,給他發消息一直沒回,等到快淩晨,藍禾困的睜不開眼,才收到傅韞的消息:[舍得回來了?]
[幾點的航班到?]
[我去接你。]
藍禾忍着困意,發完最後一條:[明晚六點半。]
在機場見到傅韞的第一眼,藍禾大喊了一聲:“哥。”他個頭高,在人群裏很容易看見。立馬丢下手裏的行李箱,越過周圍的人群,跑上前撲進他懷裏。
傅韞穿着黑色的長款羽絨服,看着溫暖又很有安全感,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藍禾鼻子發酸:“我好想你。”
傅韞笑着将她擁進懷裏,摸了摸她的頭發,用下颌輕蹭兩下她的發頂,喉嚨“哼”一聲:“想我?”
“想我這麽多天不回來?”故作生氣的模樣,右手捏了捏藍禾的鼻尖,沒好氣道:“整整二十天了。”
記這麽清楚?
藍禾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周圍到處都人,藍禾仰頭看他,讨好道:“我錯了。”說着踮起腳尖,捧着他的臉,連續親了好幾下,嬌嬌軟軟的嗓音:“別生氣好不好?”
“沒生氣。”一只手牽着藍禾,另一只手将被丢下的行李箱拉在手裏,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嘴角勾起點弧度,笑了:“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