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成功搗毀一個拐子窩點,後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比如這些人還有沒有遺落的同夥、被拐的孩子也要盡快為他們尋找到家人。
但由于被拐的孩子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展開搜尋難度較大,便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完成。
當地警署畢竟也規模不大,巡警人員不是太多,于是就需要桓家和金爺的幫忙。
好在,簡初柒可以使用圓光術來尋找這些孩子們的父母親人。
“哈哈初柒弟弟,你這可是幫大忙了。”金顯貴笑道。
他這人手段雖然兇殘些,卻從來不對老弱婦孺使用,尤其是小孩子。
所以,他格外看不起那些對孩子下手的邪術師和拐子。
在搗毀拐子窩點後,金顯貴主動說要幫忙。
一早,周玉蘭就給簡初柒做了香噴噴又酥脆的油炸糕,細密的紅豆餡,裏面吃起來甜甜,外面吃起來軟糯,滿嘴留香。
簡初柒吃了兩個,還想再去拿第三個。
周玉蘭一下子拍回他的手,道:“吃兩個就夠了,少吃一點,不然腸胃又該不舒服了。”
畢竟油炸糕會增加腸胃的負擔,消化不良。
更何況簡初柒還另外吃了一個包子和一碗豆腐腦。
不用去摸,他的小肚子也應該鼓起來了。
周玉蘭對兒子的貪嘴知之甚詳。
簡初柒癟癟嘴,把手縮了回去。
但想了想他又不甘心,油炸糕的香氣實在是太過勾人了,好想吃。
他低頭瞅了眼肚子,湊到桓慕珩身邊悄悄說:“二哥,你摸,我肚子是不是還有空隙?”
簡初柒拉過桓慕珩的手,讓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他還努力地把吃得鼓起來的位置縮縮。
明明不太鼓的對吧,我還可以再吃一個!
簡初柒眼睛亮亮地瞧着桓慕珩。
二哥,一定要站我這邊!
桓慕珩的手覆蓋在他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衣衫摸他肚皮,手指頓了頓,才用些力氣貼近布料,掌心下是非常柔軟的觸感,軟軟彈彈,像是膨脹起來的小年糕。
不過這小年糕的上面蓋着一層布,無法直接碰觸,體驗體驗手感,倒是有些遺憾。
“沒有,是鼓的。”桓慕珩收回手道。
簡初柒不禁睜大眼睛,二哥,你怎麽背叛我呀!
周玉蘭:“瞧吧,桓少爺都這麽說,你呀,敢再吃一個試試。”
自從簡初柒稱呼桓慕珩為二哥後,周玉蘭也不好再稱呼他為二爺,桓慕珩便道可以稱呼他的名字,但周玉蘭總覺得不妥。
相處這麽久,她再無知、見識少,也該了解到了桓家在上海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而桓慕珩又是何等的一個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她怎麽能夠直呼其姓名呢。
實在是不可以,她也叫不出口。
她的兒子能夠有對方喜愛和護着,她就該謝天謝地了,不能得寸進尺。
于是,周玉蘭變換一下,改稱呼桓慕珩為桓少爺。
周玉蘭決定好,桓慕珩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簡初柒一臉不可置信,二哥,我都給你摸肚皮啦,你就這麽對我,多吃一個油炸糕怎麽啦,我肯定不會鬧肚子,哼!
簡初柒扭過頭,生氣。
陳二、陳三一臉淡定。
“瞧着吧,一會兒爺還得去哄七少爺。”
“呦呵,爺和七少爺真是越來越親密了。”
周玉蘭才不管兒子的小性子,她兒子這生氣就和撒嬌似的,她都見慣了。
所以,周玉蘭端走油炸糕就回了廚房,避免她離開後,兒子偷吃。
她的小七不是幹不出這事兒來。
簡初柒果然眼神随着油炸糕而去了。
啊,娘,別走!
人走可以,糕留下。
這時,簡初柒感覺後頸被人捏了捏,回頭,一塊香甜的奶糖便被人塞進了嘴裏,口齒生津,瞬間彌漫出濃濃出奶味兒。
民國時期,奶糖、巧克力可是稀罕物。
桓慕珩不怎麽吃甜的,出門自然不會帶着。
但金顯貴卻格外喜歡吃甜食,尤其喜歡來塊糖含着,因此他兜裏裝着不少在其他地方難以買到的糖果,大多只有在上海才有的賣。
桓慕珩見他拿出來吃糖,便難得開口,向金顯貴要了幾塊。
“二爺居然會主動要東西,我老金第一次知道。”金顯貴是真驚訝。
桓慕珩淡淡說:“養一個弟弟,不得費些心思對他好麽。”
遠在上海的親弟弟·桓慕琛:嗯嗯?二哥有這麽費心思對我好着嗎?
親弟弟努力回想,笑死,根本回想不起來jpg。
金顯貴哈哈笑道:“确實确實,初柒弟弟招人疼,吶,我老金也不是小氣的,這袋子糖果便都給桓爺了。”
“多謝,金爺。”
“甭客氣。”
眼下,桓慕珩就把一袋子糖果遞給簡初柒,道:“不生氣了,七七。”
二哥你好甜,哄起人來真要命,怎、怎麽有點子可愛呢。
诶呀,這就不好生氣了,倒顯得他不懂事一樣。
簡初柒美滋滋地接過糖果袋子,問:“二哥吃糖嗎?”
桓慕珩搖頭,他不吃。
可簡初柒卻已經給他也剝出一塊奶糖,伸手喂在他嘴邊。
“二哥你嘗嘗麽,可甜呢。”
面對簡初柒期待的小眼神,桓慕珩最終張開嘴含下他指間的糖塊。
“甜嗎?”
“甜。”
“嘿嘿,那這袋子糖果我和二哥分着吃。”
“不用,都給七七。”
“好叭,嘻嘻,謝謝二哥。”
“嘶。”陳三捂住腮幫子。
陳二:“你怎麽了?”
陳三:“不知道啊,突然牙疼起來了。”
“……你又沒吃糖,怎麽還牙疼了?”陳二滿臉不解。
陳三也納悶:“是啊,就是說呢。”
他又沒吃糖,奇怪。
簡初柒只用了一個上午,便使用圓光術尋找到這些孩子們父母親人的線索。
警署的全體人員簡直大開眼界,不可置信,心道玄門手段真是神奇又厲害,事情進展順利。
可到了中午,警署卻意外來人。
——慶城的警署請求支援。
簡初柒聽了一耳朵,慶城?那不就是茅陽回去的地方麽。
“發生什麽事情了?”簡初柒便也走過去問道。
慶城的警員不知曉他是什麽人,一時間沒有回話。
倒是淺溪的警署人員回答道:“有一些學生在慶城郊外失蹤,這事兒也牽扯到了綏城。”
咦,綏城?好耳熟哦。
啊!簡初柒腦袋轉了一圈才想起來。
綏城不就是簡家遷至上海前原本所在的地方麽。
淺溪、慶城、綏城離得很近,但發展不一,只有綏城建立起了私塾學館,有老師能夠教導學生。
至于淺溪和慶城,缺少這方面的實力,一些富裕人家的孩子要是想上學,都得去綏城讀書,要麽起早貪黑的來回,要麽租住在綏城。
這件事情的起因是,私塾學館的一部分學生聽說在慶城的郊外有一座荒廢的皮影樓,這座樓的主人異常癡迷皮影,以前經常在樓裏親手制作,并自己唱戲,自娛自樂。
但後來不知為何,皮影樓的主人突然死亡,樓子也就此荒廢、破敗,可是自此以後,樓內卻變得不大太平。
一到晚上,皮影樓裏就會莫名的亮起燈光,皮影的影子映照在牆上,由線拉扯着動彈、表演,隐隐約約的還傳出唱戲的聲音。
原本在皮影樓的周圍是有人居住的,可久而久之,怪事頻繁發生,聽說好像還死了人,周圍的人便不敢再住,都逐漸的搬走了。
這些學生在得知後,一時興奮又好奇,就忍不住起了去探索的心思。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去,他們卻再也沒有回來,毫無音訊。
有人前去皮影樓尋找,可詭異的是,他卻絲毫找不見皮影樓的所在了。
明明之前就在這裏,但轉悠半天,卻總是回到原點。
這樣恐怖古怪的遭遇,讓這人趕緊回到慶城,報告給了當地警署,要求他們必須找回這群學生。
因為這裏面不乏有富商的孩子,還有一些當官的孩子,可謂是非富即貴。
一時間一齊失蹤,事件還如此詭異離奇,這些富商官員都急壞了,給慶城的警署施壓,限制他們辦事的期限。
來自慶城的警員說道:“我們慶城有一位特出名的道長,師傳茅山,上面還請了他去幫忙。”
“但是沒想到一起去尋找皮影樓,轉瞬茅道長卻不見了蹤影,跟着一起去的那些警員回來,連皮影樓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後來,茅道長的徒弟回到慶城,他也趕過去了……”
簡初柒打斷他:“你說的茅道長該不會是叫茅震吧?他徒弟叫茅陽?”
“是、是啊。”慶城警員驚訝地回道:“你怎麽曉得?”
簡初柒:“茅陽也去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嗎?”
“沒有。”慶城的警員搖搖頭:“所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就來請求淺溪警署的支援。”
簡初柒略蹙眉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我過去一趟,我與茅陽認識。”
“你?”慶城警員表情懷疑。
淺溪警署的警員見狀,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小聲解釋起來。
這位你別光瞧外表,實際上可厲害了!
尤其他還與那什麽道長、茅山傳人認識,他過去幫忙不是正好。
慶城警員:人不可貌相啊!
于是這事兒最終拍板決定,由簡初柒、霍逍和許老等人前往慶城郊外尋找皮影樓救人。
桓慕珩道:“七七,我與你一起前去。”
“可是二哥,那裏危險。”
“那你如何與周夫人解釋?”
若與他一起去慶城,還可以解釋是他要帶着七七去辦點事情,省得周玉蘭擔心。
“有七七在,二哥會有危險嗎?”桓慕珩反問道。
簡初柒頭搖成撥浪鼓:“當然不,有我在,一點危險都不會有。”
“那不就行了,走吧。”桓慕珩勾起嘴角笑道。
“嘿嘿,好吧,二哥這是不放心我的安全?”簡初柒摟住桓慕珩的一條胳膊問道。
他靠着桓慕珩擡起腦袋,眼神明亮。
桓慕珩摸摸他的頭發:“嗯。”
霍逍在一旁:嘶,桓二爺這麽寵的嗎?
……
在得知此事後,沒有耽誤,他們下午便出發了。
警署有專門的警車,他們坐車到了慶城的郊外,就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
可到達這裏後,天色也隐隐變黑了,光線昏暗,慶城的郊外更是荒涼無比,沒有人煙,下車後,還可以聽見周圍的樹林子裏傳來烏鴉粗噶的叫聲,一聲接着一聲,配合着眼前這場景,無端顯得陰森恐怖。
“就、就是這兒了。”慶城的警員說道:“我們的人來這裏尋找,不管怎麽轉,最後都會再回到這裏。”
“就只有茅道長和他的徒弟走進去了,他們也不讓我們跟着,說這種事情普通人跟來也是送、送命。”
許老皺着眉頭,道:“的确,這次事件看來不簡單。”
“那皮影樓能夠蒙蔽普通人的視線,不是單純的鬼打牆,怕是半成的鬼域。”
所謂鬼域,也就是因為極其濃重的陰氣、煞氣所聚集形成的一片區域。
這裏乃鬼魂之所,都是生前痛苦死去,死後無法離開,只得被束縛在原地,生人勿進。
普通人只要進去,無一例外,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畢竟,既然都已經形成鬼域了,那麽裏面的鬼,最起碼得是厲鬼,普通人倘若碰上必死無疑,便是尋常的道士、玄門中人遇到,恐怕也不是對手,應付起來困難。
為什麽說是半成的鬼域?
如果是完整的鬼域,不等人主動進去,早該為禍一方了。
那裏肉眼可見的該是鬼氣滔天,覆蓋的範圍也絕不止是一座皮影樓。
到那時,就該是整個玄門要聯手才能解決的事件。
簡初柒道:“符紙拿好,你們回去吧,不必在這裏等着我們。”
慶城的警員稍顯遲疑:“可你們要是也進不去,再回來的話……”
“沒有這個可能,我們肯定進得去。”簡初柒揮手道。
笑話,這不是小看他了麽。
“那、那好吧。”
慶城的警員看着他們離開,手中拿着簡初柒送給他的符紙。
他心道,要不然就等一會兒?看不見人回來,他再回去?
可不知為何,風吹在人身上陰冷的厲害。
警員不由得裹緊衣服,發現符紙一角隐約有燒焦的痕跡。
“嗚嗚……嗚嗚……”風中也傳來奇怪的嗚咽聲響。
警員趕忙四下看看,打個哆嗦,他不敢再停留,拉開車門上去。
警車裏面被簡初柒放個桃符,一進去,溫度就上升了,全身暖和。
警員放松下來,也不想着再等人了,他還是聽話吧,趕緊回去。
待警車開走後,這條小路逐漸被灰蒙蒙的霧氣所覆蓋,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章謙和潘麗麗都是綏城本地的人,也是他們帶頭發起這次探險皮影樓的活動。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這次的冒險卻是有來無回,好幾個同學也在他們的面前死掉了。
想起那幾個同學凄慘恐怖的死狀,潘麗麗不由地打個冷顫,臉色蒼白,心裏絕望又無助。
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有些女同學甚至害怕地低聲哭泣。
男同學也面露畏怯,有的甚至崩潰地抓緊頭發,指責章謙和潘麗麗為什麽要組織他們過來。
如果沒有這個活動,他們現在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裏不能出去,還随時會死。
“那、那些東西不會放過我們的,它們在把我們當耗子耍,等玩夠了就會折磨死!”一個男同學痛苦懼怕地大叫道:“都怪你們,都是你們的錯!”
潘麗麗臉色難看道:“你要不要臉,這次冒險也是你們同意了的,自願參加,說了不願意可以退出,是你要來,現在卻要怪我們?”
男同學:“你和章謙霸道的厲害,不參與你們組織的事情,不去附和你們,誰在私塾就會遭到排擠、無視,這種情況下,誰還敢退出啊!什麽自願參加,我呸!虧你還有臉說。”
“我不要臉,你潘麗麗更加不要,不,你不是不要臉,而是自私自利,愚蠢可惡,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子,人品低劣,仗着家世欺負別人!”
“你再說?!”潘麗麗也不是能忍吃虧的主,她立即站起上前,狠狠給了這名男同學一個巴掌,罵道:“我愚蠢可惡,人品低劣,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你還不是仗着有我和章謙撐腰,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狐假虎威,去欺負別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玩弄了苗婉的感情,一邊哄着她,一邊去找其她女同學,現在好了,你也不用考慮怎麽抛棄苗婉了,她剛才就死在你的面前,你開不開心?”
這名男同學的臉色頓時煞白,嗫喏着說不出話來。
苗婉是第一個死的人。
他們興致滿滿的進了這座皮影樓,打量它的構造,這座樓子大概建了有許多年,古樸老舊,外面有圍牆遮擋,裏面有院落,然後就是三層古樓。
他們走入進去,卻沒有發現,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內之時,院落前的大門驟然一陣扭曲、繼而與院牆融為一體,完全不見了蹤跡。
牆面也開始出現一道道模糊的影子,影子上有線牽扯,影子肢體僵硬扁平,可不就是皮影麽。
它們好似在竊竊私語,低聲笑着,恐怖又陰森。
皮影樓內落滿了灰塵,他們本以為這座樓裏面什麽也沒有,一片荒廢和殘骸,但一樓大廳裏居然陳列了許許多多的皮影,有的挂在牆上,有的展示在木架上面,顏色鮮豔漂亮,栩栩如生。
當即就有同學贊賞地誇了一句好看。
皮影戲也叫做影子戲或者燈影戲,顧名思義,就是需要有燈光、人拿着皮影在白色的幕布上來進行表演,下面有案板,後場還有樂器配合,在曲調裏講述故事。
而皮影的材料是用獸皮或者紙板所制作,人物肢體之間相互連接,用線靈活調動。
有同學不禁驚嘆這些皮影制作的精良,沒有想到這座皮影樓都荒廢了這麽多年,裏面竟然還擺放着不少皮影,看樣子也沒有褪色、損毀。
這名同學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臉色卻陡然變得古怪,手縮回來看了看指尖。
“這、這皮影上面怎麽沒有灰塵啊?”
地面都有一層厚厚的灰,為何皮影上面沒有?!
其餘人便也上前查探。
然後發現,一樓陳設的全部皮影都沒有灰塵。
“或、或許是有人經常過來給這些皮影打掃?哈、哈。”那人幹笑了兩句,也覺得這話不太可能。
“似乎不太對勁啊,這些皮影也太幹淨了,要不然我們離開吧?”
有點詭異……
“咱們才剛進來,就要離開?”有人不太樂意。
“是啊,沒準是這座樓子的後人時常過來擦拭打掃呢,你們別自己吓唬自己,不就是沒灰塵麽,這些皮影難道還能動不成,哈哈。”
苗婉:“可是你們不覺得這些皮影……好像,好像在看着我們一樣嗎?”
她說話時,就正站在一個皮影旁邊,話落,那個皮影緩緩扭頭,看向她。
其他人的神情立刻大變,驚恐、不敢置信。
苗婉疑惑:“你們,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苗、苗婉,你旁邊……”
“什麽?”苗婉轉頭,一個色彩鮮豔的皮影正對着她微笑。
随即,這皮影便倏地把手中的長木倉刺進了苗婉的腹部,明明是木頭做的長木倉,卻仿佛顯得異常鋒利,一頭一下子就刺穿了出去。
苗婉睜大眼睛,渾身劇痛,耳邊傳來皮影嘻嘻哈哈的恐怖笑聲,然後就再也沒有了意識。
章謙、潘麗麗他們這才意識到這座皮影樓裏的危險,所有的皮影都活了,追着他們厮殺。
他們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卻發現再也找不見出去的大門,想要爬上院牆離開,可牆壁竟也能夠冒出皮影的影子來糾纏他們。
他們被困住了,一直逃到了三樓,進入一個房間後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這期間,有好幾個同學都被皮影殺死,死狀凄慘。
他們都還是學生,年歲不大,心理承受能力自然極低。
就算年紀大的,進了這座皮影樓,估計也要被吓死。
男同學崩潰,與潘麗麗起了争執,這會兒又被她戳破惡劣玩弄女同學的做法,有些惱羞成怒,揚手就想回打潘麗麗。
章謙将他攔下,皺着眉說:“夠了,別在這裏鬧,還嫌不夠危險嗎?要是引來那些東西……”
男同學臉色一白,悻悻地将手放下。
潘麗麗冷笑一聲。
章謙則是眉頭緊鎖,回到原位,手卻不着痕跡地摸了摸口袋。
他的口袋裏裝着一枚玉佩,是家裏人為他請來的一個開過光的玉件,方才掉落在地,撿起來時,本該要刺傷他的皮影竟猶如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逼退。
從那時起,章謙明白,這怕是這件玉佩的作用。
它能對付這些鬼東西,保護他!
章謙默默想,不能被其他人得知他有這件東西,否則……
“咚咚咚”——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詭異的腳步聲。
所有人不禁表情一變,臉色蒼白。
……
失聯第二天下午,茅震受到警署邀請,懇求他前往皮影樓救下這群學生。
第四天,茅陽也進去了。
如今,正是第五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