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在何琛的敘述中,溫晚總算搞清楚了當年的實情。
原來那些藥是何琛給她的,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對她圖謀不軌了…
不過,她又何嘗不是呢?
眼看着對面的兩個人又要你侬我侬起來,林與君實在忍不住的輕咳了一聲,此時她真覺得她是個三百瓦的大燈,不,應該是一千五百瓦的特亮燈泡!
果然單身狗和小情侶之間是有璧的,哎,一邊是戀愛的酸臭味,一邊卻獨自散發着單身狗的清香。
林與君的咳嗽聲及時的把正要陷入你侬我侬狀态的二人給拉了回來。
“咦,肉麻死了,你們夠了啊。”
溫晚立時醒過神來,她還是有點嬌羞的,不像某人一樣厚顏無恥。
何琛自動的攬過溫晚的肩膀沖林與君炫耀,他挑了挑眉:“這就是有家室的好處,母胎solo這麽多年的你是不會懂的!”
林與君:………如果生氣會爆炸的話,那她此時一定已經炸上了天!
“嘁,肉麻死了!”
林與君毫不留情吐槽說,何琛這回只是笑笑了,他右手攬緊了溫晚的肩膀,仿佛在宣誓歸屬權,生怕任何人來和他搶去了似的。
接下裏的一個小時內,林與君和她詳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關于她是怎麽變成何琛公認的女朋友的傳聞的,以及最後是怎麽出國的。
原來何琛與林與君從小就認識,而林與君實際上比何琛大一歲,從小時候起他倆就一起長大。
用林與君的話來說,小時候的何琛天天闖禍,每一次都是她去給他擦屁股。
Advertisement
她對待何琛就像對待自家弟弟一樣,畢竟,實在是太熟了,兩個人幾乎是從光屁股的時候就玩起,一直玩到現在,要有什麽早就有了,還能等待現在
而且據林與君自述,她更喜歡成熟的男人,總之不是何琛這樣捂老婆捂得死死的生怕老婆跑丢了這樣的幼稚一批。
聽到這兒溫晚一時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不過不得不說,林與君描述的還真準确,何琛則不滿的哼了哼,也沒說什麽。
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的何琛就像個攥着糖果不肯放手的小孩兒一樣,去哪都給把她給攬着死死的,要不就牽着手,反正就是做一系列宣誓主權的行為就對了。
說到這裏,林與君總算開始解釋起了她是何琛‘前女友’的事兒,由于她和何琛從小一起長大,何青山其實早就把林與君當成兒媳看待了。
但是林與君不喜歡何琛,她認為何琛太幼稚,何琛也不喜歡林與君,覺得她太成熟,兩人就這麽在長輩的撮合中和對對方的嫌棄中長大了。
那個時候何琛和林與君一起上了大學,剛到大學,兩個人就因為出衆的外貌出名了,尤其是何琛,在醫科大這樣一所男女比例3:7這樣的一所學校中,算是出名到了全校。
本來,醫科大男生就少,長的好看的更是少之又少,長得好看,讀書又好,運動也好的更是鳳毛麟角。
就這樣,在何琛本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成功的成為了大學校草。
何琛成為醫科大的大學校草後,就有不少女生注意到了他,俗話說就是長的俊的男生就自然不缺女孩子追。
可何琛對這樣狂蜂浪蝶的浪潮不勝其煩,而且林與君也在這所學校裏,兩個人又都太了解彼此了,知道對方不是他(她)所喜歡的類型。
所以,為了躲避狂蜂浪蝶的浪潮,何琛就對外宣稱他名草有主了,林與君是他女朋友,這件事還是林與君從其他女生質問她的話中知道的。
知道了之後,林與君自然把何琛罵了一頓,罵的狗血淋頭,不過林與君的追求者也不少,但是她還不想談戀愛,兩人一拍即合,就對外宣稱了男女朋友關系。
本以為事情可以一直這樣,兩人都可以尋的一個清淨,不過有一次在家的時候想追何琛的女生打電話給了何琛,而且這個時候何青山正在家。
也就是說,從那一次之後,他和林與君的關系就暴露了。
本來只是兩個人聯手杜絕追求者的把戲,到了兩家長輩這裏就是兩情相悅,互相鐘情,非要兩個人在一起。
林與君和何琛都不勝其擾,終于,在溫晚入學的前一年,林與君因為這個問題而選擇出國留學了,兩個人明面上的男女朋友關系也就斷了,也就是俗稱的“分手”。
聽了林與君的一席話,溫晚總算把事情理清了,既然他和林與君是因為阻擋追求者而‘在一起的’那是不是說明,他喜歡的人一直是她
想到這兒,溫晚心開始慢慢激動起來,說完之後,林與君又嘆了一聲:“沒想到我們當年小小的玩笑給你們現在帶來這麽多麻煩,還害得你們差點錯過。”
林與君喝完了最後一口飲料又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命運兜兜轉轉,你倆居然又在一起了,真是緣分啊。”
從奶茶店出來之後何琛就一直拉着溫晚的手,林與君因為有事就先走了。
剛剛林與君的那一席話好像把兩個人都觸動了。
緣分,多麽妙不可言的兩個字,如果他們兩個人其中一個沒有堅持的話,那也許并不會迎來這一天。
走着走着就走散了的人,溫婉見過好多了,他們其中或許有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走不下去了。
也有的是因為一個人一直在原地,而另一個人則想要前進而分開。
牽着何琛的手的時候,溫晚此刻才終于感受到了這份愛情的來之不易,因為很少有人能像他們兩個人一樣傻,一等就等了四年。
雖然其中有過想放棄的念頭,可到底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想到這裏,溫晚突然有些傷感,也不知道他們一起還能走多久
世上多的是兩情相悅卻無法走到最後的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就分開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到那一步
溫晚想着想着就開始傷心了,她站在原地并沒有往前走,她聲音悶悶的:“何琛…”
“怎麽了?這突然一下怎麽哭起來了?”何琛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悲涼,眼圈已經提前紅了起來。
也許女孩子就是一個很感性的生物吧,她們會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想到以後會分開的場面,而顯然此時溫晚并不能接受。
老實說,她對他們的這段感情其實并沒有太多信心,也許是因為天性悲觀,也許是想的長久,怎麽樣的解釋都好。
反正一想到以後他們有可能會分開的事,溫晚就控制不住的開始哭。
她眼圈紅紅,卻硬是倔的不肯讓眼淚掉下來,溫晚偏過頭去:“我沒事,真的,只是風沙眯了眼,過了會兒就好了。”
說着,溫晚一邊眨眼收住淚意,一邊轉過身去,離何琛也越來越遠。
她好像在強壓着說自己沒事,很好的樣子,無論什麽時候她都是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就算是面對他也這樣。
聽到她強壓鎮定的聲音,何琛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什麽東西紮住了。
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麽東西破防而出,突然就有種想把眼前的這個柔弱卻又堅強的姑娘好好呵護的感覺。
何琛二話不說抱住溫晚,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普普通通的話來,但這句話叫溫晚聽着卻有種說不出的分量,那分量烙在心間,燙燙的,溫溫的。
“我想過我下班時你對我笑的情形,你僅僅只是一笑,我卻突然感覺不累了,我有在為我們的未來而認真考慮,溫晚…我的未來裏有你。所以,你呢,你的未來裏有我嗎”
這一次溫晚沉默了許久,久到何琛以為她都不會回答,正準備放棄時,她卻突然回了一句。
“只是站在那對你笑就行了嗎?何先生請你搞搞清楚,我可是正經生意人,賣唱不賣笑的!”
聽到溫晚的話何琛悲恸的情緒才立刻一掃而光,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又有說有笑起來,氣氛正好的時候,何琛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林與君打來的。
他應了幾聲之後就挂斷了電話,接完電話後的何琛面色顯然有些躊躇,溫晚于是便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何琛看了她片刻,便說道:“沒什麽,就是我們大學,為了慶祝林與君回國,要開一個班會,剛剛她打電話問我去不去。”
說完之後何琛又繼續說道:“我剛打算拒絕…然後…”
說到這裏,何琛的眼神掃了過來,如羽毛一般輕巧的落在溫晚身上:“但我想了一下,我還是去吧。”
溫晚顯然沒反應過來:“為什麽先說不去,這會兒又去了?”
何琛嘆了口氣,忍不住用力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總要把你帶給他們看一看啊。”
溫晚沒說話,她摸了摸腦袋,那是何琛剛剛敲過的地方,溫溫的,暖暖的,也是何琛給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