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冷血溫柔

冷血溫柔

馬車搖搖晃晃,加之風麟華的懷抱實在是太過溫暖安全,雨捷竟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那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風麟華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便輕敲了敲馬車壁,馬車的速度便慢慢降了下來,保持着平穩,但并不很慢的往惠州城駛去。

風麟華就那樣靜靜的盯着自己懷中的這個人兒出神。

分別不過短短半月,他便體會到了什麽是入骨相思。這段時間,他吃飯的時候會想起她,睡覺的時候會夢到她,就連趕路的時候都想着她的情況。他原以為戴莫再如何也是她的師兄,對她不會太差,可是剛剛他看到她那副虛弱的模樣,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那個男人。

他視若珍寶的寶貝,竟然在短短半個月中被折磨成如此模樣,他在恨戴莫的同時,內心也在不斷的譴責着自己。若不是他太過自信雨捷在安都不會有任何危險,如果他早早在雨捷身邊多放幾個人,那麽雨捷也不至于被劫走,還遭了如此多的罪。

風麟華內心不斷的譴責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被風麟華灰暗的氣息感染到了,雨捷微微側了側身,秀媚輕輕皺起,好似夢見了什麽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他輕輕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雨捷靠的再舒服一些,而後伸出修長的手在雨捷的背部不停的輕拍安撫。他記得小時候自己做噩夢的時候,奶娘便是如此哄他睡覺的。

風麟華輕輕的安撫,很快便見了效,雨捷的眉頭漸漸松開,蒼白的嘴角甚至挂起了絲絲甜笑。風麟華一時間看的癡了,結果一不留神碰到了雨捷受傷的手臂,雨捷瑟縮了一下,并未醒來,但是好看的眉毛又糾結在了一起。風麟華輕拍雨捷兩下,伸手将雨捷的皺起的眉毛抹平,許是雨捷夢裏把風麟華當成了饒人的蚊蠅,伸出手便是一抓,結果剛好捂住了風麟華的手。

從相識到現在,風麟華抱過,摟過,強吻過雨捷,可是唯獨沒有被雨捷主動過。此時雖然雨捷是睡着的,但是被雨捷握住了手,風麟華還是好感動,好幸福……但是當他看到雨捷那個隐隐滲出鮮血的傷口時,眼底的溫柔中卻暈染上了一層殺氣。

兩人在相處一處,時間便過的格外快。風麟華聽到城門打開的聲音以後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他将雨捷打橫抱起,從馬車中走出來。許是被馬車外的白光晃到了,雨捷嘤咛一聲。風麟華低頭在雨捷耳邊輕輕誘哄道:“乖,再睡一會兒,我們到了。”

許是被風麟華如此溫柔的嗓音迷醉了,雨捷聽話的朝風麟華的懷裏拱了拱,将臉埋在他的胸前便又睡了過去。風麟華抱着雨捷,輕輕的走向自己的卧房。末了吩咐肖年去請大夫。

七日前的早上,肖年還未睡醒,便聽到屬下來報,說是陛下駕到,他尋思,這惠州天高皇帝遠的,怎麽陛下竟然忽臨惠州?起先不信,但是為了以往萬一,也只是草草的穿了衣服出去見人,但是當他見到風麟華以後,便直接跪下行禮。因為他見到的人的的确确是才剛剛登基一月不足的成帝陛下。

東風和他交代一番以後,他才知道,原來他們陛下此次來惠州,只是因為皇後被劫,他特地到此處來尋人。只是風麟華來的這幾天,每天都板着個臉,周身氣壓低的吓人,他根本不敢靠近。本來他以為殺伐滿身的将軍皇帝都是這個樣子,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今日風麟華将雨捷抱回來的時候卻徹底颠覆了他這幾天對風麟華一慣的認知。

剛才風麟華抱雨捷下馬車的那股子溫柔勁兒,他這個文人看了都覺得膩歪的慌,只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聽風麟華吩咐便便迅速去城裏找了最好的大夫來為皇後娘娘看病。說來也巧,惠州這兩天剛來了一位藥王谷的大夫,生的美不說,還有一手好醫術。雖然這才來十幾日,但是卻深得惠州百姓的喜愛,今日他便親自去将那女子請了來。

藥王谷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每位少谷主在繼任谷主之位之前,都要出谷懸壺濟世,只有救助傷患滿千人,才可回谷舉行繼位儀式,昨日栀子救助的人數已經滿千人,本打算今日收拾包袱回谷的,但是沒想到這惠州的刺史卻親自上門來請她了。

本着救千人是救,就一人也是救的想法,她便和惠州刺史肖大人來到了刺史官邸。

她被肖年帶到風麟華的卧房外面,肖年讓她先稍後,他則自己進去向風麟華請示,得到風麟華的首肯以後,肖年便将栀子帶了進去。

栀子剛進房間,便看到一個肉嘟嘟娃娃臉的男子站在那裏,對着打量着自己,看她看過去,他将白白的手指豎在了紅潤的唇上,紅白相互映襯,顯得東風的唇越發好看,看的栀子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栀子明白,男子的動作這是在讓她安靜一點。她會意的點點頭,男子這才讓開前路。

此時風麟華看到肖年請的大夫來了,便讓開了床邊的位置。讓栀子給雨捷看診。只是他剛一站起來,便似乎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熟悉,細細的想了想,那不是就是一個多月以前他受傷去雨捷那裏求憐愛的時候嗎,只是這次他們兩人反過來了而已。但是此時他的心情卻沒有那時候好。他情願雨捷的傷都由他來受了,也不願意雨捷像現在這樣虛弱的睡着。

栀子搭上雨捷的脈搏,細細的把着,片刻之後便收回了手。而後将雨捷胳膊上風麟華綁的那個及其難看的結解開,開始幫雨捷處理傷口。她知道,能讓以州刺史如此畢恭畢敬的人,權勢必定滔天,如今這床上女子如此得這位大人重視,定是這位大人的心尖之人。因此,她處理的便格外仔細了些。

風麟華就那樣站在那裏,仔細的将栀子處理傷口的每一個細節都記下來,順便也學習了一下栀子的打結手法。栀子處理妥當後,朝風麟華道:“大人,這位小姐并無大礙,只是化功散服用過多,導致她此時身體虛弱無力罷了,只要好好調理,将養一個月便可恢複如初。我一會兒給小姐開一副進補的方子,只要按時服用便可。”說着又從藥箱中拿出了藥王谷特制的金瘡藥交給風麟華,“此藥早晚幫小姐換一次,不出十日傷口便可痊愈,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風麟華接過藥瓶,感激的朝栀子道:“勞煩醫者了,日後若有麻煩,便可持此令牌讓東風幫你解決。”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枚及其精致的玄鐵令牌遞給栀子。

栀子心想,這人可真摳,幫他治療了那位姑娘,還奉獻出了藥王谷秘制金瘡藥,卻只換來一個破令牌!雖然嫌棄,但是還是接了過去。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既然人家是官老爺,那只能給啥,她這個小老百姓拿啥喽!

東風将栀子那不情不願的樣子看了個一清二楚,心想,看來又是一個不知道幽冥令的傻丫頭!搖頭嘆息一聲,也不多做解釋,便帶着栀子去寫方子。那幽冥令的好處還是得她自己去發掘才有意思。

東風帶着栀子出去以後,風麟華也将肖年遣了下去。他則坐在床邊靜靜的等着雨捷醒來。

金烏西垂,華燈初上,雨捷才幽幽的從夢中醒來。

這一覺她睡的極好,一直無力的身體漸漸恢複了一絲力氣,只是幫風麟華擋了暗器的手臂此時卻火辣辣的疼着。她伸出手仔細的看了看,原先被風麟華纏的及醜的那個布帶已經不見,此時這個傷口包紮的還是極有水平的。緩緩将受傷的手臂放下,正打算轉向外間叫人,誰知一轉頭,入眼的卻是風麟華那剛毅的眉眼。

許是挨得太近,風麟華溫熱的氣息灑在雨捷的臉上瞬間灼紅了雨捷的臉。她慢慢的往後挪了挪,想要拉開與風麟華之間的距離,誰知風麟華似是被驚動了,一條臂膀直接伸過來将她扣住,而且還準确的避開了她受傷的胳膊。

雨捷以為風麟華醒了,僵直着身子,絲毫不敢有所動作,但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見風麟華醒來,便蠕動着想要從風麟華的壓制中出去,這是她這在被子中動來動去,風麟華倒是沒有醒來,但是她卻感覺越來越熱了,額頭上竟然滲出了絲絲薄汗。

最後雨捷發現實在掙脫不了,她便打算直接将風麟華弄醒算了,結果卻在擡手時不小心碰到了風麟華腿間的鼓包,風麟華輕吟一聲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此時如同潑墨一般,似是要将人吸了進去。這時雨捷才發現自己又風麟華給吃豆腐了!這厮明明早就醒了,但是就是在這裏裝睡吃她嫩豆腐。

許是腦子一瞬間的充血,她直接用手捏住了那個東西,風麟華身體一僵,本來想要逗弄雨捷的想法瞬間被雨捷這一捏給捏死在了“胎中”。

“疼疼疼疼疼……雨捷快松手!斷了!快松手!”風麟華龇牙咧嘴的扒拉着雨捷的小手。

雨捷并沒有放手,只不過手上的力道卻輕了許多“你是不是裝睡?還有,你幹嘛睡在我床上?”

風麟華見雨捷有放手的趨勢,便委屈着臉,慢慢将雨捷想小手掰下來,朝雨捷道:“這是我的床!”

雨捷沉默了兩秒就要起身離開,但是卻被風麟華按了下去。

他并不是不會溫柔,只不過他的溫柔只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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