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尾

九娘執把木梳,梳了兩個小辮。

九娘從咿咿呀呀響的舊木箱裏取了件青色的薄舊小衫,換在身上。

九娘跪在樹下,挖出了一壇酒。

九娘在屋裏伸出手來,瞧着指尖,白得瘆人。

她抿了口九年前與蘇郎共埋的青梅酒。

化在嘴裏,是入味的酸澀。

“蘇郎啊,”

九娘将酒一飲而盡,疏懶地伏躺在木床上。

眼角的淚痣愈來愈顯,她插上木簪,眼底盡是笑意。

“你可知那酒裏……”

“只有梅子。”

覆着的白絲輕柔,只聽着铛铛兩聲,刻有青梅的瓶子輕倒在地。

不過半晌,便不知所蹤。

細瞧九娘臉上,卻是青梅花般的青澀。

不過青梅煮酒,兩鬓斑白仍念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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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叫那廂,除去甜酒,只肯與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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