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回大廠，再見少年
“姐姐，你是不是也要抛棄我了？”靈超緊緊的捏住零食袋。
“什麽叫也？”我問
“你要走了對不對？”靈超咄咄逼人。
“那個，超鵝，姐姐要回去準備答辯，答辯不合格姐姐就沒辦法畢業。”
“你要走了對不對。”靈超根本沒有聽解釋。
“你就告訴我，你要走了對不對？”靈超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我說的很虛，畢竟答應過陪孩子走到最後，臨時脫逃的是自己。
“什麽時候？”
“下周五”
靈超死死的捏住自己的糖癟癟嘴，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聲。
“騙子”靈超把糖朝我腳下一扔，轉身走了。
是上次我沒收完說句好好吃的奶糖，這孩子說要買給我，我以為是随意說說的。
我蹲下來，看糖紙因為沒有外界的壓力而慢慢變得舒展開來，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糖紙都帶着超鵝的怨氣。我小心翼翼的撿起糖果，上面還帶着靈超的溫度還有緊緊捏過留下來的濕潤。
“真對不起”我把糖塞進兜裏，就離別的情緒突然湧上來，眼眶止不住的酸疼。
我也不想離開大廠，這裏這麽好，每一個人都是，大廠少年，甄喻靜靜，工作夥伴，全時便利店裏被搶空的髒髒包。
因為金老師跟陳導打過招呼，所以還沒等我多說，陳導就把實習證明開給我，說了很多祝福的話，像我剛來的時候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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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我剛出辦公室就看到一陣大嗓門的呼喊。
我舉手揮揮就當我聽到了。
“聽說你要走了？”蔔凡走過來。
“嗯”
“小弟，你過來”蔔凡又跑回去拎着躲起來的靈超走過來。
“回去準備畢業了嗎？”
“是啊”
“加油。我都還不知道我畢業咋整呢！”蔔凡把靈超叫到眼前，訓斥着“大學沒有畢業證意味着你四年白讀了，知道嗎？”蔔凡點點靈超的腦袋。“哎，說那麽多也沒用，你等上大學就明白了。”
我看着靈超耷拉着腦袋沒精打采的被數落着。
“還鬧情緒呢？”蔔凡問。
靈超咬着下嘴唇不吭聲，渾身散發着情緒。
“沒事，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蔔凡拍拍靈超的小腦袋。
“我不是小孩子了！”靈超甩手沖着我們喊到，然後驚訝了下，估計自己也沒預料到自己語氣會這麽的糟糕留給我一個懵逼的背影。
“沒事兒，接二連三的分別，小孩心态有點崩了”蔔凡弓着背難得私下談話時候的正經。
真的對不起靈超，明明前天剛答應過他會陪他走到最後的。
被留下的最後20位少年，為了4月6日的直播舞臺，拼盡全力，連閑暇時候的課餘話題都鮮少有人講了。
我依舊保持着自己的本職工作，奮鬥在還剩下的兩個滿員的練習室裏，端茶送水，看着我最喜歡的那個少年，對着鏡子一遍一遍的帶着兄弟們一起練習。
“感覺怎麽樣？”蔡徐坤挨着我坐下來。
“很酷”
“現在還沒有選出C位來，最後一場每個人都很想做C”蔡徐坤扭開一瓶維他命給我，然後又扭開一瓶自己喝了一大半。
“那加油哦~”我學着農農的打氣當時給坤坤加油。
“你覺得出道舞臺我做什麽造型比較好看”
“都好看”我看了他一眼，這世界上還有你不适合的造型？
“太官方了吧~”蔡徐坤晃晃肩膀開始撒嬌
“蔡徐坤，你在跟我撒嬌嗎？”我往旁邊移了移。
“我跟justin學的”蔡徐坤又偷偷的湊近我。
“人家16歲”我提醒道。
“我也想要16歲~”蔡徐坤嘟嘟嘴。
什麽情況？給孩子關傻了嗎？
“嗯。我覺得金色不錯，寓意也比較好，披金成王嘛~”我在微博看來的。
“嗯，感覺很不錯哦~那我嘗試一下，到時候你在音控臺也可以直接看到我”
“那個，坤坤啊”我想告訴他我還有三天就撤離這個地方了，作為怎麽說的一位特殊般的存在，道別還是要好好有一個儀式的。
“接着來吧”秦奮拍拍手，示意大家集合再來。
“我接着練習了”坤坤揉揉我的腦袋，露給我了我一個笑臉。
說不出口。
Its ok那邊的C位定的很快，靈超在旁邊認真的練習舞蹈，看樣子還是很不錯的，我進舞蹈室送水果的時候，靈超當做沒看見的樣子不吃水果也不理我，自顧自的練習，權當一切沒發生。
在大廠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坐在練習室裏待了很久沒有一絲想回去睡覺的意味，0點多，還是有人在練習室揮灑汗水，我雖然無所事事，但是看着對方努力奮鬥我就覺得自己打了雞血一樣。
“姐姐”練習室這時候空無一人，最後待在這裏的蔡徐坤也出去透透風了，靈超時隔上次第一次跟我講話。
“哈喽~”我招招手，冰釋前嫌了嗎？我想。
“對不起”靈超坐在我旁邊，突然跟我道了個歉。“明明知道你要走了，還沒有好好珍惜這段時間，跟你鬧情緒，你也都不生氣。”
“沒事，不影響你心情就好。”小超鵝靠着我，還能感受到對方剛練習完的熱氣。“小靈超，你知道嗎？你不是為了我們留下來的，你是帶着粉絲的喜歡留下來的，他們爆肝為你投的票，這些時間和心力是沒辦法去衡量的。”
“我懂”靈超點點頭。
“你要帶着粉絲的喜歡和坤音最後僅存的兩個驕傲更加努力，知道嗎？”
“知道”靈超乖巧的抱着膝蓋“那，出道日那天，你會來看我嗎？”
“我，大概會吧”我也說不準。畢竟臨近畢業那麽多破事，搞不好又是一堆問題，再說了，出道日的門票多少難搞啊！本窮酸學生根本支付不起黃牛的壓力。這些夢想與外界失聯的男孩一定不知道他們已經多火了。
“那你有時間一定要來看我哦”靈超說
“嗯，好”我點着頭應和着。
“那，姐姐你千萬不要出廠就忘記我了”
“怎麽會！”我敲敲靈超的腦袋“不要亂想”
蔡徐坤推門進來，看着靈超眼淚汪汪的看着我，結合了最後一句話，突然反應過來。
“李晨曦，你去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大家！
還有一章我們就暫別大廠了。
下一個片段還沒有想好，大概會一鼓作氣亂寫很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