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社畜悲傷落淚
第2章 社畜悲傷落淚。
衆所周知,韋恩家這一代的繼承人是個花花公子,未婚,卻有三個兒子——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
其中的二子因意外去世,而第一個養子很少出現,唯一會在媒體前頻繁露面的是韋恩家的三子,作為韋恩集團的少總裁,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金融或者慈善板塊露面。
這三位養子都是在少年時期被收養,無一例外都是黑發藍眼,讓一些哥譚小報猜測是否是韋恩先生本人擁有着什麽黑發藍眼的特殊情節。
當然,這些傳聞只在不入流的小報紙、以及某些人口中傳播,并不會真的堵到韋恩養子的跟前——韋恩集團那些高價養着的頂尖律師團從不是吃素的,随時都在待命,法律對于未成年的保護也非常嚴密,沒有人會想把這些不該被未成年聽到的玩意,傳到他們面前。
越是正規的新聞報社,就越明白在哥譚裏,韋恩代表着什麽。
而瑟維利安擁有的身份卡之一,普利斯·沃爾夫,同樣是黑發藍眼,五官俊秀,除了超齡之外,怎麽看也是一個當羅賓的好料子。
瑟維利安之所以這麽在意這一點,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缺錢,非常缺。
哪怕他現在住着一個相當舒适的租房之中,就讀哥譚大學,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而缺錢的最大原因,就來源于他手機之中的那個裝置着身份卡的游戲系統。
游戲之中,向來不缺少一種名為“氪金”的玩法。
警長這個身份卡就是他一開始氪出來的——有誰能拒絕游戲裏面的抽卡嗎!沒有人!
而且警長這個身份真的非常劃算,不僅自帶警察身份,入職後的工資足夠滿足日常消費,完全抵消了瑟維利安抽出這張卡花費的金錢。
瑟維利安放下手,操控着黑發藍眼的警官先生前往廚房的位置。他今天下課後去了一趟圖書館找資料,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午六點了,在這個時候,哥譚的夜晚即将降臨。
冰箱之中還留着不少食材,只是沒有那麽新鮮了,瑟維利安一心二用,一個馬甲去做飯,另一個馬甲則是打開圖書館借的書,縮在沙發角落靠着背,開始翻閱起來。
在最開始剛得到警長馬甲的時候,他并不能很好的掌控第二個馬甲,導致兩個身份總是會不自覺做出一樣的反應和動作。
所幸,他的兩個身份并不經常在一起,沒有人注意到這些巧合。就算被人注意到了也無所謂,因為他們的身份是“兄弟”,是從小一起在福利院長大,長大後還繼續住在一起的兄弟。
他們的習慣、口癖、小動作、乃至于性格,就算再怎麽相似,也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只會覺得他們“不愧是兄弟”“關系真好啊”。
在一開始的時候,瑟維利安借用了這個理由,等慢慢适應之後,才開始有意無意地開始轉變普利斯和瑟維斯安對外的表現。
現在瑟維利安已經可以很好的操縱兩個馬甲進行不同的精細工作,甚至已經可以開始嘗試一心三用了。
只是為了摸魚,瑟維利安還是更喜歡在一方進行腦力運動的時候,另一邊進行無需過腦的體力活動。
就像如果有人會讀心術,就會發現現在正在廚房的普利斯大腦空空,只留下了做飯的操作和流程。
馬甲的操作并不是将思維僵硬的切割開來,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打游戲,你開了兩臺電腦,需要共同進行兩個角色的操作,所以不可避免的,兩邊付出的精力總是做不到絕對平等。
食物的香氣從廚房之中傳出,瑟維利安的肚子發出了饑餓的咕嚕聲。這個房間就像是他的安全屋,他不需要再刻意地表現出兩個人,這讓他顯得相當輕松。
然而,這份輕松被一道鈴聲打破了。
響起來的是普利斯的手機,他這個時候正好将盤子端到餐桌前。在鈴聲響起的時候,房間裏的兩個人都同步地看向了普利斯挂在門口的衣服上。
瑟維利安似乎預料到了什麽,他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甚至連話都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聽到了對面熟悉的聲音:“沃爾夫!又有新的受害人出現了!”
瑟維利安用着普利斯的身體輕咳了一聲,嚴肅回答道:“我明白了,我這就過來!”
說着,瑟維利安将自己的大多數思維轉移到了普利斯這個馬甲身上——就像是剛才說的,如果有人會讀心術,就會發現現在坐在餐桌上背對着門口的“瑟維利安”,大腦空空,只剩下吃飯的本能。
等吃完飯之後,留在家裏的“瑟維利安”就會直接回到房間睡覺。而一方進入沉睡之後,瑟維利安就不再需要一心二用,可以留出全部的精力對付接下來的工作。
哥譚的警察工作是三班輪制,只是最開始,瑟維利安為了讓兩個身份錯開時間,所以盡可能地安排了普利斯進行夜班工作。
哥譚的夜晚總是危險的,尤其是巡邏的工作,有人願意接手,自然有不少人願意進行換班。
于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瑟維利安白天去哥譚大學上學,而普利斯進行沉睡休眠。切換到夜晚,普利斯去夜班巡邏,而瑟維利安就乖乖上床睡覺。
但這只是最開始瑟維利安還無法很好控制的時候。
回憶起過去幾乎24小時不睡覺的悲慘經歷——尤其是他的兩個馬甲都有非常良好的休息時間,導致他身體非常健康,精神卻像是高考前的學生一樣緊繃疲憊以及亢奮——瑟維利安忍不住就想要嘆氣。
剛停好的車再度從車庫之中開出,瑟維利安對上車內後視鏡之中的自己,黑發藍眼的可靠警官倒映在其中。
其實馬甲的存在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麽所謂的“本體”,瑟維利安也同樣并不叫這個名字。只是瑟維利安這個身份更符合他對自己的概念,所以他更習慣于以這個身份立足——簡單來說的話,“瑟維利安”就像是游戲之中的“大號”。
而游戲之中新創建的小號,也只是為了給大號更好的游戲體驗。
瑟維利安将車開到警局,哥譚警局的人只能看到黑發藍眼的同事急匆匆從眼前掠過,等到達鑒證科的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了聯系自己的那個同事。
“沃爾夫!你總算來了!”在看到普利斯的那張臉的時候,馬林眼睛一亮,立刻把人拉過來對上桌面上那些照片:“現場現在已經處理過了!你看看這些照片,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線索!”
不只是馬林,辦公室的其他同事也看向了瑟維利安的方向——瑟維利安只來到哥譚警局不過半年,但是他給了其他同事很好的印象。
如果瑟維利安再來早20年、或者10年,他都絕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哪怕是在10年前,受害者哪怕來警局報警,說不定下一秒就能看到剛才記錄案件的警察正大光明地拿出電話,告知犯人這件事,并且要求對方付出足夠的錢,才能幫他平息這件事。
哥譚一直都是口口相傳的罪惡之都,哪怕是警局,也會和黑幫産生聯系,互相幫襯互相隐瞞。受害者無法得到公正的對待,警察的公信力極低,就算或許有滿懷正義的新人進入,也很難不被這樣的哥譚同化。
一直到蝙蝠俠的出現,一直到戈登成為局長——或許改變的地方并不明顯,但是哥譚的确在一些小小的地方開始産生變化。
瑟維利安的目光落點在桌面上的照片之中,受害者——屍體的表情是極為驚恐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存在。
“受害者的致命傷來自于胸口。”馬林的手指落在照片上胸口的位置:“根據現場情況,和之前那幾次案件使用的手段是一樣的。”
“真的一樣嗎?”一旁有個警察縮了一下肩膀:“這次的傷口和之前想比,簡直是像野獸留下來的一樣——哥譚又要有新的‘鱷魚’了?”
“別開這種玩笑了,巴尼,小心你在回家路上摔進下水道。”
他們指的是哥譚知名的犯罪者之一,被稱為“殺手鱷”的超級反派,據說殺手鱷的大本營就在下水道。
“誰都知道他已經被某個黑漆漆的家夥抓回了阿卡姆了。”
“說真的,在來這裏之前,我還以為蝙蝠只是傳聞,老天!誰知道他竟然是真的存在!就在昨晚!我親眼看見了!”
“好了,小夥們,有趣的話題還是等這次案件解決了再說吧。之前的受害者的致命傷同樣來自于胸口處,但是受害者身體四處都有其他利器産生的傷口。”
“所以過去兩次都顯得非常粗糙以及暴力。而這一次,傷口的範圍已經只剩下胸口的致命傷——是的,這已經是這個月出現的第三次了,我認為兇手是同一個人。”
“沃爾夫,你是第一場的發現人,你有沒有發現其他不同的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帶着惡意開口了:“我之前就覺得了,你們沒發現嗎,這些傷口簡直就像是‘沃爾夫’留下來的。”
“嘿,別開這種惡心的諧音玩笑!”馬林直接怼了回去。
狼(wolf)和沃爾夫(woolf)讀音幾乎是一樣的,這是一個稍微有些過分的諧音玩笑。
說出那句話的男人抱着手,用着一種懷疑又惡意的目光打量着瑟維利安:“誰知道到底是不是玩笑?”
瑟維利安倒是不覺得有意外,這裏可是哥譚,如果警局的所有人相親相愛沒有間隙才是奇怪的。
甚至出于對哥譚的敬畏,剛來的時候,瑟維利安還想到驚訝——關于警局之中竟然有除了戈登局長之外真正幹活的警察——這件事。
對此,瑟維利安并不是很在意,他嚴肅回答道:“鮑爾說的沒錯,這一次的确非常的像是‘狼’留下的傷口,但顯而易見,這只是‘像’,我們或許可以往這個方向進行調查。”
——與此同時,三個受害者的信息出現在了一臺電腦之中,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擊,将三個受害者的共同點歸類了出來。
“随機作案?不。”清朗的聲音自言自語地低聲道:“看來又到了羅賓出場的時間。”
要告訴蝙蝠嗎?不,他自己能解決。帶上面具的羅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