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家一起加班
第67章 大家一起加班。
當芭芭拉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房間裏的聚光燈就像是凝聚在了她的身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身上。
但是芭芭拉向來不會懼怕他人的視線，她看向眼前的女巫。
女巫的紅唇勾起，盡顯豔麗。她拉着穿着長裙的芭芭拉轉了個圈，如同舞蹈的動作之中，女巫的紅發像是被什麽束起，在後腦下方紮了個低低的馬尾，卷曲的頭發顯得沒有那麽服帖，每一縷都帶着俏皮的弧度。
先是發型，然後是衣服，褲子，鞋子。
芭芭拉站在了女巫原來的位置，而女巫，也站在了芭芭拉剛才站立的位置，身上屬于女性的長裙化為了老式的馬術服，腰線被收身的馬甲勾勒，她穿着深棕色的夾克，腳踝到膝蓋的位置被緊身的皮革長靴包裹，中性的服飾讓她看上去極為時髦。
這一次，女巫并沒有說什麽，只是伸出了手。而芭芭拉也将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上。
房間裏的燈光為她們而生，周邊的嘈雜聲音不複存在。明明只是一個夢，但是芭芭拉久違的感受到了腿部運動的感覺，眼裏透着難以抑制的複雜感情。
“笑一笑吧，你可是這裏最美的女孩。”女巫單手扶着芭芭拉的腰，另一只手空出來，手掌浮現虛虛的玫瑰，她的手指撫過芭芭拉的頭發，玫瑰與其枝蔓就化為了最适合她的頭飾。
從女巫的眼裏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芭芭拉總算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她此刻沒有佩戴那副令她顯得知性溫柔的眼鏡，曾經在哥譚夜空之中行動的蝙蝠少女，從不是那種純粹溫柔的形象。她就像女巫贈予她的玫瑰一般，美麗且帶刺。
“好好享受這個夜晚，這屬于你。”女巫在一舞結束之後，松開了拉着芭芭拉的手，後退兩步，直接在霧氣之中消失。
芭芭拉下意識伸手想要挽留，但是她接下去被一群少年少女圍住了。
“天哪！你可真好看！”
“你簡直就像是公主！”
“我能邀請你跳個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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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這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之間，原本圍繞着這群年輕人面孔的霧氣消散，他們年輕的面孔暴露了出來。
他們的長相普通，偶爾能看到漂亮的面孔，但是大多數的臉上都帶着雀斑和工作的痕跡，掌心也帶着顯而易見的勞作帶來的繭子。但是他們依舊年輕而熱情，就像是要将一切歡喜帶入這個舞會，而不讓自己後悔一般。
在狼人殺背景之中，夜晚都是危險的，但是在使用舞會卡牌時，今晚的年輕人不再需要進行投票，其他人也不被允許對他們投票，狼人更無法傷害他們。這是他們最安全的時刻，所以他們自然會高興喜悅，放松所有的警惕，只為了此刻的舞會。
芭芭拉并沒有放松警惕性，因為她開始懷疑，在看到這群年輕人的面孔，是不是代表她深入了這個夢境，會導致更難以脫離這個夢境。
瑟維有點無奈，這群義警一個比一個警惕更高，想讓他們放松警惕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麽，接下去該找個人來拖延時間了，至少得拖延到明天早上。
上吧！普利斯！瑟維操控着這一場夢境，讓黑發藍眼的青年推開了大門。
芭芭拉比誰都先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但是對上了推門而進的面孔，她的思維一頓——因為她認識這個人！她前段時間還調查過對方！
普利斯·沃爾夫，哥譚警局的一名小警察，迪克的朋友，提姆助理的無血緣哥哥。
義警、超級英雄的身邊，經常會有這種關系，隐約知道身份，但是絕不會提起的……朋友。或許是該用這個詞。
一個現實之中存在的人，出現在了這個夢境之中。
芭芭拉在心中盤算起了這個情況，畢竟不管怎麽樣，也不會是她因為和迪克分手太久了，所以打算找個類似的替身吧？迪克是紅發控，但是她可不是黑發藍眼控……雖然她身邊的黑發藍眼的确有點多。
“抱歉，我來晚了，路上遇到了一點事……”普利斯自然地走到了芭芭拉的面前，然後頓了一下，眼裏有點驚訝：“額，非常抱歉，我認錯人了——我剛才遠遠看到你的紅發，以為你是我的舞伴。”
芭芭拉不覺得對方會這麽單純的認錯人，只是因為紅發，而不是因為氣味？還是因為……芭芭拉的手撫摸過發上的玫瑰發飾，露出了一個微笑：“剛才也有人這麽說，并且想要邀我一起跳舞。”
普利斯聽懂了這個暗示，為表歉意，他帶起溫和地笑容，彎腰伸手邀請道：“那麽，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可以允許我與你一起跳舞嗎？”
現在可以站着，芭芭拉也并不想坐着，她接受了普利斯的邀請。
在跳舞期間，芭芭拉試探道：“我剛才遇到了一位女士，她說她的舞伴遲到了。”
“……或許就是我的舞伴吧。”普利斯的眼裏帶起無奈。
“你們是情侶？還是你喜歡她？”芭芭拉以一種不會太失禮的态度好奇追問道：“既然你們已經是舞伴了，所以——”
“不，我們并不是這種關系。”黑發藍眼的青年思考了一下：“一定要說的話，我們是……”
那雙藍眼睛帶着淺淺的笑容，可是說出口的話語卻讓芭芭拉無意識緊繃了肌肉。
普利斯說道：“會殺死對方的關系吧。”
芭芭拉眨眨眼：“這是個玩笑？”
“是的，玩笑。”普利斯微笑道：“我遲早會溺弊在她那雙猶如深潭一般的綠色眼睛之中，又或者被她美麗的長發進行絞刑，就像是她的紅唇帶着致命的毒藥一般，我會因此窒息而死。”
普利斯的話語就像是最為深情的情話，但是芭芭拉卻覺得，他口中說的純粹是字面的意思。
“你的形容，仿佛在說她是個危險的魔女一樣。”芭芭拉看似完全沒有感受到威脅，淺笑着打趣。
普利斯笑而不語。
這場舞會，一直延續到了太陽即将升起的那一刻，芭芭拉發現舞會房間的外圍起了厚厚的屬于清晨的白霧，房間裏的年輕人們喝醉了，他們的臉上帶着醉酒的紅暈，笑着鬧着高喊着什麽，就像是在發洩着什麽情感一般。
可惜每當芭芭拉想要仔細去聽他們說了什麽時，都會變成沒有模糊的無意義音節。
普利斯在和她跳了一曲之後，就安安靜靜待在了角落的位置，像是等待着自己真正的那位舞伴。
可是從頭到尾，那位紅發女士都未曾再出現過。
芭芭拉覺得這樣不行，她得再找找新的線索，而這個房間她唯一能正常溝通的，就只有同樣屬于現實世界的普利斯。
所以芭芭拉再度向着普利斯的方向走去。
瑟維看了看時間，毫不猶豫讓這一場美夢在瞬息間化為噩夢。
原本溫和風趣的黑發藍眼的青年，依舊只是安靜地待在角落的位置，但是随着芭芭拉越發靠近，她敏銳地感覺到了之前都沒有感受到的危險。
哪怕蝙蝠少女許久未曾在哥譚的夜晚出現，但是她的直覺從未消退過，她幾乎是本能地沖出去拉住了一個喝醉的年輕人往着反方向推，高喊道：“快跑！”
就在芭芭拉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瞬，尖利的狼嚎聲響起！
現場所有喝醉的人瞬間清醒，他們慌亂而恐懼，互相推擠着想要離開這個房間：“怎麽可能！”
芭芭拉手邊沒有武器，所以她毫不猶豫扯下了頭發上的玫瑰發飾，那尖銳的帶刺根莖的裝飾，就是最好的武器。
幾率紅發散落下來，芭芭拉緊緊盯着那個在自己面前變了個形态的青年，那雙原本藍色的眼睛化為了豎瞳，帶着危險的兇意，那雙獸瞳對準了芭芭拉，就像是對準了自己的獵物。
芭芭拉毫不畏懼，正打算對敵，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雙手臂，帶着馬術服飾自帶的手套的手虛虛扶着芭芭拉的肩膀，親昵的磁性女聲在芭芭拉的耳邊響起：“你總是這麽不合時宜，摧毀一切的美好。”
這句話不是對芭芭拉說的。
“所以我才這麽讨厭你。”女巫掩蓋住了芭芭拉的眼睛，将一切災厄擋在了她的視野之外，她猶如催眠一般柔聲說道：“好了，好了，晚安，我的女孩。祝你做個好夢。”
“我原本是想讓你度過愉快的一晚的——既然被毀掉了，那麽我就應該補償你一份驚喜。”
【“稍微期待一下吧。”】
就在芭芭拉看到那只狼人張大了嘴巴的那一刻，芭芭拉猛地驚醒，她睜大了眼睛，像是想抓住什麽。
但是她看着自己虛虛擡起的手，還帶着困倦的眼裏突然帶起了一點疑惑和迷茫：“……我怎麽了？”
芭芭拉遲疑地看着自己的手，又轉過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點驚訝，但也不是很意外。
夜晚的熬夜，總會讓她的早上起得晚一些，雖然今天稍微晚了一點，但也還在正常時間內。
就是早餐不需要了，她得準備一份午餐就是了。
芭芭拉坐在床邊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走了兩步，然後坐在了輪椅上，打算推着輪椅出門。
可是做完這個動作之後，芭芭拉突然睜大了眼睛，她僵硬在了原地——她剛才，是，怎麽，坐在，輪椅上的？
同一時間，堪薩斯。
喬納森疑惑地看着傀儡師桌子上放着的玩偶：“那是什麽？帕佩特。”
坐在桌子上的玩偶，有着一頭漂亮的紅發，眼鏡讓這只玩偶少了一分可愛，多了一份知性溫柔。
“是一份，委托。”傀儡師瞥了一眼，輕輕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