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郁青珩家裏很大, 向懷景上次來的時候沒好意思參觀,就掃了幾眼,這次住進來, 才發現不僅是大,很多功能區和電器設備都設計的十分舒适——一種需要鈔能力的舒适。

還有南北兩個大陽臺。

南側陽臺養了許多花草,向懷景把自己帶來的盆栽擺上去, 一對比,不禁慚愧。

“為什麽我總是養不好。”向懷景很納悶,“難道是我沒有這個天賦?”

郁青珩笑道:“這種事情以後都交給我吧。”

以後,交給, 涉及到未來,哪個都是引人遐思的詞。

向懷景住進了次卧,就是上次他住進來的房間,他的行李亂七八糟的一堆,忽然有點破壞整個裝修的氛圍,但郁青珩一點都不覺得兩人的愛好或風格有不搭的地方, 他慢慢地幫他收拾。

對了,之前郁青珩送給向懷景的畫, 總算有地方挂了,挂回了他自己家。

同居, 是一種很有突破性的交往行為。

不說郁青珩心裏怎麽想的, 光說向懷景, 至少他是對他懷有相當大的認可與信任才會答應。向懷景猜, 一切順利的話,自己可能要在這裏住很長很長時間。

所以兩個人的生活習慣應該從現在開始磨合。

但向懷景發現, 他們之間好像直接跨過了磨合的步驟,一切都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地步入了非常适應的階段。

是因為之前郁青珩已經照顧過向懷景的原因嗎?

幸福的早晨醒來, 有郁青珩準備好的美味早餐,之後兩人各自忙各自的去,午餐再聚合。

郁青珩對下廚十分熱衷,所以這項雖然能給人幸福但又浪費時間的家務,完全不需要向懷景插手,他有時候憐惜對方的辛苦,就去幫忙打個下手,不至于把所有的家務都推給郁青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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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青珩對此全無埋怨,反而總能從向懷景的一點幫助中找到他的美德且對此大誇特誇。

至于其他的家務,洗碗有洗碗機,掃地有掃地機器人,燒水有自動直飲機,洗衣有洗衣機……有時候向懷景想做點什麽家務特顯一下自己的勤勞都不知道能做什麽。

澆花吧……算了,還是得交給珩哥,向懷景自己養的那幾盆長勢衰弱的花草,在郁青珩的照顧下,一點一點褪去枯黃,變得欣欣向榮起來。

就好像兩人的感情,越發茁壯鮮活。

不過有時候,向懷景也會感到不太适應,比如……

“小景,吃點水果吧。”

郁青珩悄無聲息地走到向懷景身邊,遞上一個果盤。

向懷景正在打怪,一時分不出心,便沒回頭,直接伸手接,這一伸手就捏到了郁青珩手上。

向懷景愣了下,立馬回頭。

郁青珩貼心地用叉子插着切好的蜜瓜遞到他嘴邊:“啊——”

向懷景:“啊啊啊珩哥你放下,我自己來!”立刻撒手游戲接過果盤并致以誠摯的感謝。

暧昧過了頭,就讓人惶恐了。

.

再比如。

向懷景頭發短,有時候想偷懶,洗完澡用毛巾擦到不滴水就不管了。

他要是不出房間,沒人看到,自然沒什麽。

但要是被郁青珩發現,那肯定會被按到沙發上坐下,郁青珩會親自用吹風機将他的頭發吹幹——別急,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幫忙吹個頭發而已,向懷景觊觎郁青珩的長發很久了,也主動提出過幫他吹頭發然後趁機大模特摸……跑題了,轉回來。

重點是,在吹頭發之前,郁青珩會捧來一堆瓶瓶罐罐。

“珩哥,不至于吧。”向懷景讪笑,“會不會有點太誇張了?”

“不誇張呀,一會熱風吹到臉上,不抹一些護膚品的話,會損傷皮膚的。”

從來只在冬日幹燥時候才會在臉上抹乳液的男人,對此表示:我懶。

郁青珩就會說:“我幫你,你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在這種涉及損傷與保護的方面,郁青珩有着非同一般的堅持,因為吃人嘴軟,向懷景往往不好意思拒絕太多次,只能任由他施為。

于是向懷景就了解到護膚品這行到底有多複雜。

為什麽要塗這麽多層啊……塗完還要按摩,一直覺得自己就算是個gay也跟普通男人沒什麽區別,并且确實活的蠻粗糙的向懷景,表示不理解。

還有身上。

“身上要抹身體乳,不然也會幹燥的。”郁青珩說,“幫你挑選的是綠茶味的身體乳,很清爽,不油膩。”

确實是這樣,但郁青珩的手,沾着濕滑的乳液在身上游走按摩的時候,總感覺跟被其他人碰觸時不太一樣。

太輕柔了,細致而小心翼翼,好像他掌心下觸碰的是一個格外柔弱嬌嫩的稀世珍寶。

這讓向懷景感到很別扭,于是除了不方便塗抹的後背,其他地方他都堅持自己來。

“太好了。”郁青珩穿着居家的寬松長衫,高興地說,“小景越來越愛護自己了。”

可能是被人哄着塗抹身體乳,産生了一種被壓制的感覺,向懷景很想攻擊回去:“要不下次我也幫你?”

郁青珩有點驚訝,但也不是特別驚訝:“小景有這個耐心嗎?會耽誤你的時間吧。”

向懷景說:“應該的,我們互幫互助嘛!”

于是郁青珩答應了,但向懷景抹到一半就跑了。

他的功力到底不如郁青珩深,做不到在這種親密旖旎且隐隐躁動的時刻依然表現的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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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珩除了畫畫,似乎還有別的工作。

他時常開視頻會議,看郵件,偶爾出門工作,有時候還會出國兩天,就算這樣,他還是更喜歡畫家這個身份。

郁青珩時常會因為沉迷畫畫,而忙到深夜。

這讓向懷景想起了他之前在老小區照顧自己的那幾天,一直不方便握畫筆,心裏一定很着急吧!

先不管這個,但說這件事本身——這是向懷景難得的,可以反過來照顧一下郁青珩的時機。

平時基本每天都在被對方不停投喂,并且見縫插針,自己的被子床單衣物就被拿過去一起洗了,偶有失眠就會送來助眠的香薰,洗完澡出來被就按着吹頭發,并不逢年過節也會随手送禮物比如一個看起來非常爽的顯示屏和電競椅以及按摩椅……

向懷景試圖拒絕:“這不太好吧。”

郁青珩:“可是,我已經買回來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就放着吧。”

放着多浪費啊,必須用起來!

郁青珩總是能把禮物送出去,但他自己的很多東西都不缺,向懷景想給他送禮的時候就會不知道送什麽。

總之向懷景能回報他照顧的機會很少。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向懷景跑到廚房,切了些水果,并泡了壺玫瑰花茶給郁青珩端過去。

他沒有從客廳的門進去,而是走向了陽臺。

陽臺很大,長長的一條廊道,能直接通到畫房的窗外,那裏擺了一個小的藤編桌,跟兩把藤椅用來賞景,向懷景就把吃的喝的放到這個桌子上面。

畫房是兩間房間打通改造的,很寬敞。

向懷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畫室裏亮着燈,郁青珩正坐在畫板前沉迷地揮舞畫筆。

畫室裏到處都挂着油畫,郁青珩身上披了件藍色的舊衣裳,被顏料染得亂七八糟,半長的頭發在腦後挽了個揪,幾縷沒紮好的發絲,正锲而不舍地在他幽深的眼前搗亂。

但他只是頻繁地眨眼睛,或者甩一下頭,試圖讓那些不聽話的頭發安分下來。

也不知道他要畫到多晚。

向懷景沒有立刻出聲,就站在陽臺安靜地欣賞。

這一刻郁青珩身上有種靜谧而吸引人的力量,讓人看着他,似乎能跟着一同靜下心來。

向懷景就這麽看着他,順便欣賞一下挂在牆上的畫。

忽然郁青珩握着畫筆的手停下,他轉過頭,隔着玻璃窗與向懷景對視。

向懷景摸了下鼻尖:“我打擾到你了?”還以為自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

郁青珩搖頭:“沒有,是我畫累了。”

那正好,向懷景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他也不敲門,笑着說出來吃點東西吧,動一動,久坐對身體不好,容易傷腰。

其實郁青珩的身體素質很棒,他的力氣向懷景是體驗過的,就是不會打架,而且他家裏有一些常用的健身器材,每天都會進行鍛煉。

像跑步機這樣的設備,向懷景以前也有,但李淩家裏沒有,他在李淩家住的這段時間過得相當堕落,來了倒是跟着郁青珩重新撿起了健康的生活習慣。

郁青珩放下畫筆,捏了捏發酸的手臂,然後走向陽臺。

畫室有一扇直接通往陽臺的門,他打開門,迎着夜風發出一聲放松的喟嘆,吊蘭的葉子掃到他腿上。

郁青珩走到向懷景身邊,與他并肩站在窗前欣賞夜景。

向懷景往邊上挪了挪:“珩哥你別離我這麽近。”

郁青珩疑惑地看向他:“怎麽了?”

“你太高了,我有壓力。”向懷景開玩笑道,“我十八那年見你,就覺得你特別高,一直想着以後超過你,結果還是沒超過。”

郁青珩不禁笑彎了眼睛:“你也不矮。”

向懷景身高183,郁青珩則足有189,他确實不矮,但郁青珩也太高了。

夜風很涼爽,向懷景倒了兩杯花茶,其實他不太愛喝茶,但郁青珩家裏有很多品種的飲品,無形中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讓他想要輪番都嘗嘗。

“你總是畫這麽久,不累嗎?”向懷景問道。

“還好,習慣了。”雖然這麽說着,郁青珩還是下意識捏了捏手臂和手腕。

長時間用手工作的人,多少都有點職業病腱鞘炎,不舒服已經變成了常态,也就不覺得怎麽樣了。

向懷景沒這種病痛,但見郁青珩時不時就要揉揉手腕,他就能想象是種什麽滋味兒。

于是他抓過郁青珩的右手,細細地按揉他的腕子。

郁青珩張了張唇瓣:“小景……”

向懷景一邊按一邊欣賞他的手:“雖然家裏有按摩椅,但按摩手這種地方總不到位,還是我幫你捏捏吧。我今天刷小視頻,正好刷到按摩手腕穴位的,你看這個叫什麽大陵穴,按一按舒筋活血,還有虎口這裏的叫合谷穴,也可以按一按……”

向懷景給他按摩的兩只手微微發熱,心裏特有成就感:看來我也有當按摩大師的天賦嘛!

按完了一擡頭,郁青珩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向懷景震驚,有點驚慌:“是不是捏疼你了,疼你跟我說啊,我輕點給你按,诶別哭別哭,我給你揉揉,這次輕點。”

“不疼。”郁青珩咬着唇搖頭,“我只是覺得小景這麽關心我,好開心,我們還在一個屋檐下,就好像變成了一家人,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

向懷景一下子就心軟軟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呢,名利都不缺的成年男性,偏偏缺愛,還總因為過往的經歷懷疑自己,怎麽就這麽叫人憐惜呢。

換成別人,向懷景肯定要唾棄一聲矯情,但看着郁青珩,他就是止不住地憐愛。

“這有什麽不敢想的,你那麽好,什麽都值得。”向懷景用紙巾幫他擦眼淚,下手是前所未有的輕柔,“其實我……我也挺期待的。”

雖然性格比較開朗,但在感情上,誰還沒點害羞的時候。

向懷景也不太好意思說的太直白,就委婉地暗示了下。

暗示完他就盯着郁青珩的臉看,沒好意思直視他眼神,飄着飄着就來到了那淡粉柔軟的薄唇上,被眼淚沾濕,多了點果凍的質感,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要是現在郁青珩梨花帶雨地跟他告白,他肯定就一口答應了,然後吧唧親下去,但郁青珩好像沒聽懂他的暗示,竟然沒有趁機告白。

他用一種濕漉漉又柔軟動人的眼神看着向懷景說:“小景對我真好。”

向懷景略顯遺憾:“以後還有機會更好。”

.

晚上,郁青珩被向懷景勸着去休息了,為了當表率,向懷景自己也不熬夜打游戲了,躺床上睡覺。

睡不着。

一閉上眼睛,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跟那張濕漉漉的唇就在腦子裏晃。

向懷景也空窗好幾個月了,秋天又幹燥,就整個人心裏身上都躁得慌。

他又不好意思幹別的,這可是珩哥家裏,珩哥總是很熱情地幫他一起把衣服床單拿過去洗,要是床單髒了,等他滿臉笑容的扯過去,仔細一看……

向懷景想一想表情就有點猙獰。

他只能騷擾李淩。

李淩雖然在宋晟身上栽了個大跟頭,但縱觀他的戀愛生涯,經驗确實比向懷景豐富的多。

快樂王子:你不是戀愛大師嗎,幫我參考一下,一個人說喜歡你也确實表現的很喜歡你,但之前被婉拒過一次之後,就遲遲不表白,是什麽心态?

李淩:你問郁老板?

快樂王子:你怎麽知道???

李淩:傻子都能猜出來吧!!!

快樂王子:快,傻子,幫我參考一下。

李淩:[鄙視][捶你][憤怒]

李淩:可能是怕你再拒絕一次?

快樂王子:我暗示他可以了

李淩:噫,你的暗示他能懂嗎,要不你幹脆直接明示吧

快樂王子:關鍵在于,之前我說再考慮考慮,現在反過來告白他,會不會顯得我很沒必要、欲拒還迎、故意拖延、吊人胃口?

李淩:這倒也是,如果是別人,那我建議你等對方告白第二次的時候再答應,這樣不失去主動權。但是郁老板的話,我覺得沒必要擔憂這些俗事。

快樂王子:從何說來?

李淩:你看他那個人,他就不是那種俗世的人,你有感覺到嗎?

快樂王子:确實有

李淩:嗯嗯

快樂王子:珩哥有的方面還挺奇怪的

李淩:嗯嗯?

向懷景的視線移到了卧房門上,那是一扇完整的結實的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門,關的很嚴,內外都可以上鎖——但這是郁青珩家裏唯四有這項功能的房門。

另三扇門是電梯入室門、逃生通道入室門以及兩個人都很少用到的公衛門。

是的沒錯,郁青珩家裏其他的門,包括他自己在睡的主卧門、他的畫室門以及他自己卧室裏的獨衛門,全都沒有鎖芯,也全都無法關嚴。

總有一道縫隙,在關燈後的夜間顯得格外幽深的縫隙,留在門與門框之間。

目光觸及到的時候,好奇心會無限攀升,路過的時候,陰暗的窺私欲也在竊竊私語。

向懷景道德感在線,不會常去偷窺,但路過的時候,也總是會被吸引着下意識瞥一眼。

就很奇怪,誰會特意把家裏的門都破壞成這樣?向懷景能感覺到,這間次卧門之所以完整,是為了留給自己使用。

他問了郁青珩原因,沒有藏着自己猜測。

郁青珩給的答案讓他很心疼:“因為小時候總被媽媽鎖在房間裏。”

他也清楚自己這個習慣奇怪,還有點吓人,便用一種有些悵然,有些抱歉的笑容對向懷景說:“被鎖很久的感覺讓我害怕,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抹去,被完全關在房間裏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地焦慮恐懼,擔心自己再度被鎖住,是不是困擾到你了?”

這番話一下子就把向懷景帶回了小時候,是啊,他怎麽忘了這點。

他總是爬窗給郁青珩送吃的,就是因為郁青珩總被那扇卧房門鎖住,少年的自由被禁锢在畫架前方,他的雙眼只能透過那扇蒙着擦不掉的舊膠痕與灰塵的窗戶向外看。

沒想到珩哥長大後,竟然會對門鎖如此恐懼,他小時候雖然總被郁女士鎖,但好像沒有對門鎖表現出特別的反應,他在向懷景家玩的時候,兩人常常把卧室門從裏面反鎖,免得大人進來打擾呢。

對于人類長大後反而更害怕小時候不怕的東西這件事,向懷景接受良好,讓他現在玩小時候愛玩的泥巴蟲子他也做不到……

總結:雖然奇怪,但也能接受。

快樂王子:就是,呃,說不太清的一些方面,算了不講這個,不過你說得對,他确實挺仙氣的。

李淩:所以樂樂啊,你就放心吧,在他身上,你壓根沒必要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

快樂王子:你說的很有道理。

李淩:那你快去告白吧![煙花][煙花][煙花]

快樂王子:不,我還是決定等他

李淩:?

快樂王子:你提醒了我,珩哥确實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所以他應該有自己的考量。[思考]我決定再等等,看他能忍到什麽時候

李淩:……

快樂王子:反正煮熟的鴨子跑不了

李淩:這也是個辦法,生米煮成熟飯

快樂王子:最重要的是,我忽然升起了鬥志。

李淩:???

快樂王子:你懂的吧,有的時候,珩哥這種性格,會變得特別可愛[壞笑]我決定突破一下自我,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李淩:……樂樂,你小心翻車

快樂王子:╮(╯▽╰)╭

.

珍稀暧昧期!

這晚郁青珩洗了頭,向懷景盯着他房間的動靜,搶先說要幫他吹頭發。

郁青珩還蠻開心的:“小景原來這麽喜歡我的頭發嗎?”

向懷景手指插進他的發絲,感受着掌心下絲滑的觸感:“确實,留長發還發質這麽好,珩哥你該不會是故意留長發來勾引我的吧?”

郁青珩:“……”

向懷景揚了揚嘴角,等待他的反應。

郁青珩茫然地問:“你怎麽知道的,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

手中握着一把綢緞般青絲的向懷景:“……啊,你認真的?”

郁青珩歪着頭摸了摸自己的長發:“你忘了嗎,你很小的時候,就對長發男生有很大興趣。”

他那時候頭發并不太長,只是剛過下巴,向懷景也總是偷偷摸呢。

向懷景心裏湧出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珩哥你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郁青珩不太好意思地說:“這個問題可以先不回答嗎,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是變态,你小的時候,我真的只把你當弟弟。”

向懷景也就不問了。

只是面前這誘人的長發,在眼裏忽然變得更加閃耀也更加珍貴,這可是珩哥特意為自己留的……

璀璨的星光似乎在他腦袋上一閃一閃的。

向懷景感動地将他長發吹幹,抹了點護發精油,再用梳子一點一點順下去。

摸起來的感覺,似乎更爽了!

于是直到分開的時候,向懷景才想起來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我明明是去調戲他的怎麽就光顧着感動了?

不行,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向懷景再接再厲,又找了個時機。

當時郁青珩正在廚房做飯,向懷景出其不意,一下子從背後靠了上去。

他在他耳邊幽幽地說:“珩哥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在廚房做飯,都讓我很想給你買一樣禮物。”

郁青珩正在拌沙拉,依然平靜:“什麽禮物?”

向懷景:“一件圍裙,貼身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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