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 小趙黑化if線(1)
第31章 番外 小趙黑化if線(1)
(時間線接兩人分手前夜)
暗色的夜裏,江收泛着水光的眼睛顯得多情又無情,他撫過趙疏陽的臉,聲音很輕,像是在和趙疏陽商議:
“玩玩有什麽不好呢?”
“你不需要那麽認真,那麽喜歡我。”
“我們之間只需要一點點感情,不多不少,能調劑生活又不受其困擾就好。”
趙疏陽定定看向他,沒有說話。
……只是玩玩而已嗎?
他對上江收的眼睛,反複想要确認這人到底有沒有一絲真心,但卻始終難以捉摸得到。
他終于啞聲答道,“…好。”
趙疏陽不再和江收對視,而是低頭咬上這人的頸側,牙尖研磨,不輕不重留下一個印記。
骨子裏的占有欲讓他沒辦法體面地說出分手,他近乎偏執地想,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人,一定要想盡辦法不擇手段留在手裏。
頸間的微微刺痛讓江收不自覺仰起頭,喉結微動,脖頸線條繃直,汗珠顫顫,像是在野獸利齒之下引頸就戮的獵物。
他有些不明白地看向趙疏陽,眼睫顫動幾下,“什麽?”
趙疏陽目光徹底暗下去,其中蘊含的情緒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他的手一寸寸撫上江收的身體,按住江收的後頸,像是把心上人牢牢抓在了手裏。
他的嗓音依舊溫柔,“我說‘好’,意思是,你想怎麽玩,我都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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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收怔怔看向他,明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裏卻湧上幾分說不清楚的窒悶。
趙疏陽低頭去吻江收,吻他頸側泛紅的牙印,又向上去舔舐他的唇。江收被他緊緊擁在懷裏,幾乎要喘不過氣。
舌尖發麻,舌根被攪動得發痛,鋪天蓋地全是趙疏陽的氣息,江收頭腦一片空白,喉嚨中溢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呻吟。
他忍不住偏了偏頭,想要脫離這個炙熱的、急促的、讓他無法掌控的吻。
可下一秒,趙疏陽便伸手捏住了他的雙頰,力度溫柔而不容推拒。
“江收,不要躲開我。”
這一晚似乎格外精彩而漫長,直到天邊朦朦發亮,江收才終于睡下。
他本就喝了酒,又累了一晚上,一直睡到午後才起床。
昨夜的醉意仍舊讓他有種微微昏沉的感覺,房間裏灑滿了暖融融的陽光,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
江收心裏沒來由湧上來點失落,但他只為這失落思索了幾秒,便籠統地歸于是昨晚的酒讓他還不清醒。
他的手機被放在床頭,充滿了電,疊得很整齊的幹淨衣服也放在床邊小凳上,旁邊還有一杯水。
江收拿過來手機看了眼,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怪不得趙疏陽不在,這個時候趙總應該在上班。
他慢悠悠穿好衣服,洗漱後準備下樓去找點吃的,但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趙疏陽正從樓下的廚房裏出來,手裏還端着新烤好的一盤芝士司康。
濃郁的奶香幾乎是立刻就絲絲縷縷飄到了江收這裏,他累了一晚上,現在當然餓了,毫不猶豫地下樓去拿點心吃。
趙疏陽給他倒了杯牛奶,站在他身側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睡得怎麽樣?還累嗎?”
“還好。”
江收看他一眼,好奇道:“你怎麽還在家裏?”
趙疏陽神色淡淡,“休假。”
工作狂趙總莫名其妙休什麽假?江收覺得有點奇怪,但沒多問,等吃飽之後躺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貓,半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剛還拿着的手機不見了。
他皺眉在桌上找了一下,沒找到,只好去找正在給他切果盤的趙疏陽。
“趙疏陽,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他過去往趙疏陽居家服的口袋裏面摸,“你手機呢?我打個電話。”
趙疏陽沒動,任他亂翻一通,神色不變,“我收起來了。”
江收一頓,皺眉看向他:
“收起來?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們暫時不需要手機,也不需要車鑰匙和家門鑰匙。”
趙疏陽把切好的火龍果塊兒喂到他嘴邊,“我今天早上和裴元明說了,你最近不去工作室。”
“我們一起休假,就在家裏,什麽也不做,只有你和我,不好嗎?”
“……”
這人想把他關起來?
江收有點不可置信地注視趙疏陽,像是不相信這是一向冷靜理智的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他顫聲質問,“趙疏陽,你瘋了嗎?”
被質問的人沒有說話,只是仍舊用溫柔而內斂的目光看向他,又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江收,不要生氣。”
“是你說的要玩一玩,我願意配合,但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制定游戲規則,那太不公平了。”
家裏的大門被徹底鎖上,江收在樓下翻了半天沒找到鑰匙,這才意識到趙疏陽可能是來真的。
事情脫離控制帶來的慌亂感攀上心頭,他不明白趙疏陽為什麽會忽然這樣,僅僅是因為昨晚的那些話?
他嘗試好聲好氣和人商量,問趙疏陽打算關他到什麽時候?
但趙疏陽蹙了蹙眉,像是不喜歡這個話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他:“你已經不想見我了嗎?現在就玩膩了?”
說這話時,趙疏陽眼裏的落寞不似僞裝,倒是真的像在因為他的厭煩而感到受傷。
江收心裏莫名其妙悶悶的不太舒服,但他又不能被趙疏陽關在這裏一輩子,只好做出一副冷臉不耐煩的神情:
“是,我不想看見你,趕緊讓我出去。”
趙疏陽垂眸抿了抿唇,沒說什麽,生硬地轉移話題,端了杯子過來問他要不要喝熱可可。
這人眼裏壓抑的失落與黯然像一道潮濕的風,江收心裏的那點窒悶在這樣的目光下不斷膨脹,像一團濕棉花般沉甸甸濕漉漉把心口堵了個徹底。
他不想看見趙疏陽這樣,他們明明像原來那樣就很好。
潛意識裏,江收想要改變現狀,但卻不知道該選擇什麽方法,在情感方面,他有時候很敏感,有時候又像是一個一無所知的笨蛋新手。
于是他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
玻璃杯被丢到地上摔碎,杯子與地板碰撞出脆響,熱可可在白色地面上潑灑開來,碎掉的小玻璃片飛濺出去很遠。
玻璃碎裂的巨響過後,房間裏安靜一瞬。
他想讓趙疏陽別這樣,他們回到原來那樣就很好。
可是一擡頭觸及這人沉沉的目光,又一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疏陽的手背上被濺起的玻璃渣劃破了一個小傷口,緩緩洇出些鮮紅的血液,輕微的刺痛感傳來,趙疏陽低頭瞥了一眼,沒有理會。
倒是江收在跟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後一瞬間緊張起來,剛剛摔杯子的氣焰立刻消失大半,像是做錯了什麽事的小孩一樣,頓了頓才道:
“你的手……”
他站起身走近,想要去看看趙疏陽的手,但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掐着腰抱起來。
趙疏陽把他緊緊抱在懷裏,往上托了一下,淡聲道:“別亂動,會紮到你。”
從有記憶以來,這是江收第一次被人這麽抱着走,他臉頰漲紅,用力捏了下趙疏陽的肩。
“你放我下來!”
趙疏陽沒理他,繼續往樓上卧室走,直接将人放到了床上。
背部觸及柔軟的床墊,江收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腰間一涼,趙疏陽掀起他居家服的下擺,沉聲和他說擡下手,一副要給他脫衣服的模樣。
江收一怔,立刻緊緊按住自己的上衣,沒明白事情怎麽莫名發展到了這一步。
他忍不住說了句髒話,低聲罵道:“你他媽昨晚沒夠嗎?你手還流血呢!”
但奈何他根本不是常年保持良好健身習慣的趙總的對手,對方一只手能輕易握住他兩只手腕,利落地給他脫了衣服。
皮膚一下子暴露在稍涼的空氣中,江收瑟縮了一下,趙疏陽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彎腰貼了貼他的臉頰,開始回答他剛剛的兩個問題。
——你他媽昨晚沒夠嗎?
“沒夠。”
——你手還流血呢!
“你在關心我嗎?”
趙疏陽似乎終于開心了一點,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他伸手到被子下,撫摸江收仍酸痛疲乏的腰,“江收,可床伴不就是要用來做這些事的嗎?”
是,但……
江收說不出來哪裏不對,眼眶被氣紅了一圈,總覺得他和趙疏陽不應該是這樣的關系,又想不出到底應該是什麽關系。
看他這樣,趙疏陽不再逗他,低頭親親他的眼睛,聲音放輕:
“衣服髒了才給你脫下來的。”
江收遲疑地去看,見自己淺色的家居服上果然被濺上了深色的熱可可。
趙疏陽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用力,“今天上午學了一點按摩手法,幫你揉一揉,我不做別的什麽。”
溫熱有力的手掌的按壓的确讓江收舒服很多,他收起那些想不通的亂七八糟,頓了頓,伸手從床邊小櫃上拿到酒精棉簽和創可貼,動作很快地把趙疏陽受傷的手拽出來,利落地幫人處理好傷口。
創可貼被平平整整貼好,趙疏陽盯着自己手背看了半天,心尖像是被毛茸茸的貓尾巴掃了一下。
江收無情的時候是真的傷人,但讨人喜歡的時候也是真的讓他心軟。
他湊過去吻了吻江收的臉頰,很認真地道謝。
江收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