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罪犯鎖定
罪犯鎖定
“劉長庚,P縣寧安小鎮人士,1929年7月生,于2021年4月病逝。”
半空中,這一條信息明晃晃地展示在衆人眼前,三分鐘後才消散。
“年近百歲的老人,上個月就病逝了。”嚴默不理解,“是不是綁匪盜用了他親戚的手機號?”
他用程序查出來的信息不可能是假的,所以這個手機號的主人在今年四月就病逝了,必然不可能是綁匪。可綁匪卻在用這個號碼,他自然而然推測兩人之間存在親屬關系。
黃子珏撺掇他:“那你繼續查查呗,看看這個老人有沒有什麽孫子、外孫之類的。”
嚴默點頭,真的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了,然而卻得知這位老人一生孤苦,壓根沒有什麽親人。
溫茶見他要氣餒了,便說道:“不一定是有親屬關系的,也可能是熟人、鄰居,或者曾經照顧過老人,跟老人走得比較近的?”
嚴默關閉了自己的技能,無奈搖頭:“如果是社會關系的話,我就幫不上忙了,我查不到。”
看來,每一個技能都不是萬能的。
這條線索到這裏就暫時斷了。
秦越發話:“走吧,去現場看看,再倒推線索。”
八人分坐兩輛車,抵達和平小區對面那個不正經的電影院。
“星光電影院”的招牌只有三根細鐵絲綁在架子上,搖搖欲墜,挂在二樓的窗戶上,上面滿是灰塵和蛛網。
一樓有個正廳,進門左手邊是售票處,右手邊是五排破舊的椅子。牆上,是各種不正經演出和宣講會的海報,就貼在藍色的玻璃窗上,嚴重地影響了室內光線。
嚴默和孫玉磊找到電影院的電閘,恢複了三層樓的通電,方便大家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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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珏:“茶茶姐,你知道綁匪在哪一層嗎?”
溫茶指了指天花板:“三樓。”
說完,她看了眼孫玉磊和葉睿,兩個通過關的玩家都沒有提出異議。
“那先分組吧?”黃子珏提議。
大家都沒有意見。只是,一共三層樓,主要線索都集中在三樓,自然都想去三樓調查了。
秦越跟溫茶相視了一眼,将她拉到身邊,說道:“我們在一樓。”
剩下六個人就好分了。嚴默、葉睿和王淼玲選擇二樓,黃子珏、李悅婉和孫玉磊則去了三樓。
在調查之前,每個人都分享了自己手頭知道的信息,才兵分三路,正式開始調查。
溫茶老早就對星光電影院的業務好奇了,于是先跑到海報前,認真地閱讀。
屏蔽掉海報上誇張又低俗的照片,她只看上面的文字內容。
除了演出的內容、時間和地點,還标明了劇組、團隊、贊助商等信息。
看了幾張,溫茶忽然擡手伸向海報一角。
輕輕一撕,居然就将海報撕下來了。
她幹脆撕下所有海報,拿到售票處前的臺子上,按照時間順序把所有海報排了順序。
另一邊,秦越在花盆裏發現了一堆吸得很幹淨的煙屁股,旁邊還散落了兩個紅塔山的香煙盒。
接着,他走進售票處,找到裏面的票據和賬本等,翻閱了起來。
不多時,窗口前的溫茶輕“咦”了一聲。
他擡眼,用眼神詢問。
溫茶拿出九張海報拍在窗口玻璃上:“你看這八張,這個雜技團在這裏演出的次數最多。”
“所以呢?”他問。
溫茶戳了戳下面的演出時間:“從今年三月初開始,現在是六月初,三個月一共九場表演,一個月也就四周時間,做三休一,這個頻率高到離譜!”
秦越輕笑,轉了下手裏的賬本,說道:“很巧,賬本和票據裏我也發現了有趣的東西,就跟這個雜技團有關。”
溫茶立馬探身進來,從窗口鑽了個小腦袋進來:“什麽什麽?你發現了什麽?”
秦越起身,翻到賬本某一頁,講解道:“從這裏開始,也就是三月初,星光電影院就被這家雜技團租下來了,一共租了四個月,預計七月結束。
可我對照了賬本、票據,還有電腦裏的文件,發現雜技團的演出其實五月中旬中斷了,中間有兩場表演本都售了票,最後不知為何沒舉行,還給觀衆退了票。
這段時間內的表演也一直在推遲,直到上周六才重新演出。”
三月初……五月中旬……溫茶不得不關注起這兩個關鍵日期。
秦越見她皺着眉頭,就知她是猜到了什麽。他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想到了什麽?”
溫茶神色猶疑,擔心是自己多想了,但還是說了自己的想法:“三月初和五月中旬,分別是第一關裏,劉三出軌和劉三家遇害的時間點,太巧了。”
“嗯,是很巧。”
溫茶很沒有底氣:“所以……這會不會是個案中案啊?”
她想起第一關中那個沒有被游戲提及的針孔攝像頭,越發覺得第一關沒那麽簡單了。
如果真的是案中案,那第一關的真相還是真相嗎?某些線索還算數嗎?
秦越知道她鑽牛角尖了,勸慰道:“不用想那麽多,這些都是虛拟的案件,這裏是游戲世界,如果真的有案中案,答案總會揭曉了。”
溫茶一想也是,說到底這只是個游戲而已。
“不過這個雜技團還是可疑。”她說。
秦越點頭,兩人又去找跟這個雜技團有關的線索,驗證自己的合理推測。
整個調查過程持續了很久,兩人在一樓搜到的線索有限,早就坐下歇着了。為免無聊,溫茶還從早餐車裏拿出了撲克牌,跟秦越玩起了二十四點。
玩了十多局,二樓和三樓的人才陸陸續續下來,分享各自找到的線索。
孫玉磊依舊是第一個,他從三樓抱了不少東西下來。
“我去的是三樓的工具房,角落裏有個很大的木箱子,我費老大力氣打開,看到底下一層厚厚的灰塵,不過有許多被蹭掉的痕跡。另外,還有掉落的食物殘渣和水漬。旁邊,有個紅色的塑料桶,散發着惡臭。對了,綁匪就是把小學生們藏在大木箱裏的。
除了箱子,我在工具房的地上撿到了一些煙蒂,抽得很幹淨,證明這個綁匪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
還有這段麻繩,其他麻繩都是一捆一捆好好地擺放着,只有這一段被随意地挂在架子上,應該是用來綁小學生們的。
至于這些食品袋和礦泉水瓶,應該是綁匪和小學生們吃剩下的。”
同樣在三樓調查的還有黃子珏和李悅婉,兩人形影不離,找到的線索是放在一起的。李悅婉更是将發言的權利讓給了黃子珏。
黃子珏擺好她們找到的物證,說道:“我們去的是兩間放映廳。一號廳裏面是正常的放映廳陳設,我們檢查了所有地方,沒有發現異常,然後我們就去了二號廳,二號廳的椅子被拆除了一部分,從而讓前面的舞臺占更多的區域。
在二號廳的地上,我們撿到了一些票根,大多數都是同一家雜技團的票,日期跨度很長,這個雜技團似乎在這裏演出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我們兩個還去外面的大廳找了一遍,但是沒有找到別的有用的物證了。”
三樓的說完,二樓組的三人表示該樓層的物證少得可憐。
葉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臺手機,說道:“男廁裏找到的,可能是二樓唯二的物證。”
嚴默去的是二樓的後臺,裏面擺放了許多跟雜技相關的道具,但是跟本案無關,他就沒拿下來了。
至于王淼玲,她去的是化妝間,倒是從抽屜裏找到了一張人員名單,上面是雜技團各成員的名字和節目分類。
溫茶拿出了海報,秦越拿出了密封袋裏的煙蒂和賬本等物,跟其他人的證物都對上了。
“這個雜技團出現的時間太刻意了,不過我們不需要考慮這些,将幹擾線索摒除,只處理第二關的綁架案就好。”葉睿說道。
“對。”孫玉磊附和,将雜技團的物證都挪到一邊去,“我們知道這段時間,只有一個雜技團在這裏,綁匪也正是這個雜技團的員工之一就行了。”
嚴默拿起了手機,不需要旁人說,主動開啓了自己的技能,破譯了手機密碼,同時篩選出不少信息。
“手機的主人叫廖偉。”他看了眼人員名單,發現這個名字就在其中,“他在雜技團的職位是……小醜?雜技團還有小醜嗎?”
溫茶擺了擺手,讓他別在意這些細節:“這個雜技團本來就不正規,它說是啥就是啥吧。”
嚴默點頭,翻出廖偉的社交記錄。
七人浏覽完,對這個人的性格有了大致的判斷。
“其實,他就是很渴望得到別人的關注吧?”溫茶說道,從聊天記錄裏可以看出,廖偉在雜技團不受重視,随便一個人都可以呵斥、使喚他。
這一點,從他綁架了三個孩子不急着要錢,反而讓警察局宣揚此事就能看出來了。
黃子珏頗為贊同地點點頭:“光看這些聊天記錄,我還挺同情他的,只不過是演出的節目沒有得到太多掌聲,就被扣工資;化小醜妝導致皮膚過敏,劇團也不給報銷,甚至不給請假……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綁架孩子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