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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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段臨舟再睜眼時,竟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昨夜穆裴軒做得兇,激烈的快感不斷地沖刷着疲憊不堪的羸弱軀體,段臨舟昏昏沉沉之際,只覺下頭被生生弄壞了,兜不住水,管不住精,渾身濕得不成樣子,什麽時候失去意識都不記得了。

興許是昨夜喝多了酒,又盡興地縱了一番欲,穆裴軒還睡着,那東西卻還插在段臨舟屁股裏,半勃着,存在感十足。以往二人歡好時,穆裴軒擔心段臨舟發熱,無論多晚,他都會将留在段臨舟身體裏的東西清洗得幹幹淨淨,如今卻就這麽擁着滿身精的段臨舟。

段臨舟蹙着眉,緩緩将自己從穆裴軒懷中退了出來,那東西也滑将出去,失了堵塞,裏頭含着的東西淌了出來,失禁一般。

段臨舟屁股又痛又麻,夾都夾不住,登時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他瞧了穆裴軒一眼,青年人閉着眼睛,模樣乖得很,看不出半點昨夜摁着他逞欲的兇狠模樣。

段臨舟沒敢鬧醒他,天乾情期不是一天就能了的,想到此處,段臨舟竟生出幾分心有餘悸——他僥幸沒死在“見黃泉”上,卻險些死在穆裴軒身上。

這時段臨舟才猛的反應過來,穆裴軒此前到底有多能忍。

段臨舟小心地下了床,腳挨着地時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他倒抽了幾口涼氣,緩過半晌,才勉力站起身去開了門。

流光和分墨都守在院中,一聽見開門聲,都望了過來,流光看着臉色蒼白,一副被妖精吸幹精氣,分外憔悴的段臨舟忍不住開口叫了聲,“公子!”

分墨:“郡王妃……”

段臨舟見二人神情就知他們都知道穆裴軒進了情期。

他所想不錯,昨夜二人回來之後,穆裴軒的信香就溢滿了整個聞安院,伺候的坤澤侍人都被逼得腿軟,紛紛退遠,只留下了幾個無法感知信香的中庸還能站在聞安院。

情期中的天乾占有欲強烈,根本無法容忍有別的天乾涉足他的領地,昨夜饒是久在穆裴軒身邊服侍的分墨都退了出去。

段臨舟開了口,聲音沙啞幾不可聞,吩咐道:“去請牧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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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應了聲,擔憂地望着段臨舟,說:“公子,您的身子——”

“不礙事,”段臨舟說,“弄點熱水。”

他身上只披了衣裳,隆冬天寒,将覺出幾分寒意,腰上就多了一條結實的手臂,卻是不知何時穆裴軒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他赤着足,胡亂地披了外袍,面色不善,陰沉地掃了眼流光分墨二人,擡手就将門甩上了。

段臨舟勉強轉過身,就被穆裴軒抵在門上,年輕的天乾盯着他,說:“你要去哪兒?”

段臨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低聲道:“不去哪兒,讓他們打點兒熱水過來沐浴。”

穆裴軒醒來就發覺昨夜被他反複結契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整個人如同就被點燃了,焦躁不堪,所幸他轉過屏風,就看見了段臨舟瘦弱修長的背影。

他正在和別人說話。

穆裴軒很不高興。

他的坤澤并未陪在他身邊,而是和別的中庸天乾說話。

穆裴軒低頭咬了咬段臨舟的嘴唇,一只手掌住他的後頸,那處兒沒少被折騰,碰不得,段臨舟疼得哆嗦了一下,抓住穆裴軒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叫了聲疼。

穆裴軒動作微頓,天乾和中庸無法結契,他只能靠着在中庸體內留精和啃咬後頸的法子勉強留下自己的印記。

過了一夜,他留下的信香就淡了幾分。

穆裴軒挨着他,捋開段臨舟的頭發,就看見了他遍布牙印的紅腫後頸。段臨舟脖頸也生得漂亮,纖長如鶴,穆裴軒頂了頂發癢的齒尖,啞聲說:“我舔一舔。”

“不咬,”穆裴軒說。

情期中的天乾精力充沛,他眷戀地啄吻着段臨舟的脖頸,呼吸就變得急促了,下頭也硬邦邦地頂着段臨舟。段臨舟本就是勉力起的身,他嘴唇一碰上就已經忍不住發抖,濕軟的舌頭愛撫着後頸還未愈合的咬痕,微微發癢,又有幾分疼意,段臨舟雙腿打顫,“郡王”兩個字剛出口,尖利的犬齒就叼住了細嫩的皮肉。

穆裴軒控制不住想要标記段臨舟的欲望,偏偏他是中庸,即便進得再深,他們都無法結契,他的信香也無法在段臨舟身上久留。

這根本無法滿足情期中的天乾,愈是如此,他愈想将中庸揉碎,想讓他的每一寸身體都染上自己的氣息,由內而外,包括那藏在體內的小而退化的生殖腔。

穆裴軒問他:“冷不冷?”

段臨舟看着穆裴軒滿是欲色的眼瞳,那樣的一雙眼睛,帶了幾分讓人觸碰的危險,攝人至極,他搖頭道:“不冷。”

色令智昏,段臨舟自暴自棄地想,無怪這麽多人倒在美人計下。他們家小郡王不曾刻意施展美人計,可就這麽一張臉,這樣深情專注的眼神,他要什麽段臨舟能舍得不給他。

穆裴軒說:“我讓你再熱一些好不好?”

段臨舟自是說不出拒絕的話的,穆裴軒也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吻住他的嘴唇,慢慢的,在他脖頸鎖骨留了一片斑駁吻痕。

段臨舟皮膚白而薄,乳暈上還有兩個他昨夜留的牙印,穆裴軒扣着他的腰,埋頭就咬住了小小的奶尖兒。段臨舟低喘了一聲,身體下意識地後退,就被攥住了抵在桌邊,穆裴軒口中好熱,舌頭濕潤有力,頂着敏感的奶孔撥弄碾壓,刺激得段臨舟發出低啞的喘息。

他将手插入穆裴軒發間,冷不丁的,被咬疼了,段臨舟揪了揪穆裴軒的頭發,說:“別咬——”

穆裴軒含糊地應了聲,嘴巴裏抿着奶子嘬吸舔吮,段臨舟的手指又變得綿軟無力,挨着他,指尖無意間碰着穆裴軒的耳朵,那一片都過電一般,變得發燙。

牧柯昨夜就知道穆裴軒發情了,雖有些詫異,可也沒有多想,相較于他,牧柯更擔心的是段臨舟。

段臨舟的身子弱,只怕未必經得住一個天乾的情期。

他開了一個藥膳讓下人每日烹了給段臨舟補身子,又叮囑流光,若是段臨舟醒了,便着人給他遞話。

他和紀老大夫好不容易才将段臨舟的身體調理得好些,可不能讓穆裴軒給弄得功虧一篑,牧柯自己是天乾,又長了穆裴軒幾歲,自是知道情期中的天乾是什麽樣的。

流光急急地将牧柯請來時,屋子已經關緊了,滿院都是天乾的信香,專橫又霸道,根本不容人靠近。

牧柯啧了聲,将自己的信香收斂得幹幹淨淨的,沒敢去刺激穆裴軒,問流光:“他們什麽時候醒的?”

流光道:“兩燭香之前。”

牧柯說:“藥膳煮好了嗎?”

流光忙道:“在小廚房裏煨着,只不過郡王——”他抿抿嘴唇,想起穆裴軒那駭人的眼神,不覺縮了縮脖子,情期中的天乾實在太吓人了,偏偏他們家公子還和小郡王共處一室。

牧柯揉了揉鼻尖,道:“你去讓人送來。”

他盯着那扇緊閉的門,擡手拍了拍門,道:“小郡王,段老板!”

“我來替段老板把脈!”

過了許久,門猛的被拉開了,卻是神情陰郁的穆裴軒,他身上随意地披了衣袍,脖子上還有兩個暧昧的咬痕,滿身情欲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牧柯的錯覺,他竟聞着了幾縷寡淡的梅香。

還未細品,便對上了穆裴軒沉沉的眼神。情期模糊了天乾的禀性,讓之變得簡單純粹,眼中只有自己的坤澤和那檔子事,對周遭的所有一切,人也好,事也罷,都抱有敵意。

穆裴軒擋在門口,似乎很不願意讓他進去的樣子。

牧柯心道要不是段臨舟體弱,他還真不願意走這一遭——如今他解“見黃泉”已經不只是為了段臨舟,更多的,是醫癡的見獵心喜。

裏頭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牧先生?”

是段臨舟。

穆裴軒這才讓開了路,一言不發地朝屋子裏走去,段臨舟正坐在椅子上,身上裹得嚴實,長發散着,臉頰透着股子不正常的潮紅,他對牧柯抱歉地笑了笑,道:“費心了。”

牧柯只對他脖頸上的吻痕視而不見,替他搭了搭脈,一邊道:“我開了一個滋補的藥膳,每日都要吃,”他斟酌着說,“你身子虧得厲害,雖說這些日子略略有所好轉,可還是不比常人,尤其是你還是一個中庸。”

說到此處,穆裴軒黑漆漆的眼珠子動了動。

坤澤尚有信香安撫躁動的坤澤,兩相結契也能讓天乾得到稍稍滿足,可中庸不能,中庸信香寡淡,二者更是無法結契,如此情期中的天乾只會越發依賴更加激烈的情事。

段臨舟再是臉皮厚,頂着這麽一身情欲痕跡請人看診,說得又是這般私密的話題,到底還是免不了有幾分難為情,他含糊地說:“我明白了,多謝牧大夫。”

牧柯沒有久留,擱下一味補身子的藥丸,又燙手一般丢下了一匣子東西,意味深長地看了穆裴軒一眼便火燒屁股似的跑了。

他一走,段臨舟渾身的力氣都卸了,綿軟地靠着椅背,穆裴軒摸了摸他的臉頰,探入他的褲內,段臨舟的衣裳是他倉促之間穿的,裹了狐裘,半點也瞧不出狐裘裏裹着的瘦削身軀有多情色。

段臨舟被他吃奶子吃得陰莖都硬了,穆裴軒渴得不行,嘬不出奶水,便一路吻了下去,半跪在他腿間含住了溢精的陰莖。

段臨舟驚喘了聲,兩條腿大開着挂在扶手上,被穆裴軒掐住腿根,是一個門戶大開的淫蕩姿勢,腳趾蜷得緊緊的,只能挺着陰莖給他吃。穆裴軒舔得癡纏沉迷,不住地拿舌尖刺激鈴口,紅着臉頰道:“好香。”

他口中說着胡話,“臨舟,我想要你的信香,再多給我一些。”

“射在我嘴裏好不好?”

段臨舟被刺激得不行,幾乎就要射出來,牧柯就是這時來的,敲門聲一響,段臨舟受了驚就這麽丢在穆裴軒嘴裏。

精很淡了,信香卻更明晰濃郁,穆裴軒性器硬得要把褲裆頂破也渾不在意,只是榨精一般吮着精口,直到段臨舟不安地踩他的肩膀讓他去開門。

穆裴軒看着那只白生生的腳,沒吃夠,也沒忍不住,在他腿肚子上用力咬了一口,才起身慢吞吞地給段臨舟穿上了衣服。

沒有旁人了。

只有他們。

穆裴軒居高臨下地看着段臨舟,陰莖還是硬的,被情欲占據的腦子裏卻浮現牧柯的叮囑——他的坤澤病體羸弱。

段臨舟若有所覺,擡起眼睛,自下而上地看向穆裴軒,他勾了勾青年修長有力的手指,說:“過來,我給你舔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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