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玉離經到公寓時天還亮着。他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兒,伏字羲過來開門。他走進屋內,見着滿室燭光有些驚訝,腦海裏閃過“燭光晚餐”四字,卻還是問了一句:“停電了?”

“沒有。只是擺着好看。”伏字羲随口解釋道,接着進了廚房。

玉離經放下東西,好奇的打量着那些小巧的香薰蠟燭,又想起玄黃島上的古堡,心想伏字羲應該很喜歡燭臺、蠟燭之類的物品。

伏字羲做了晚餐,是煎牛排,大塊的牛肉冒着熱氣被端了上來,還搭配了紅酒。

玉離經幫忙倒酒。

這天的晚餐玉離經吃得很開心,倒不是因為食物,而是伏字羲的舉動讓他覺得自己是被愛着的。

無所謂還是何種愛,是來自伏字羲就夠了。

心情大好的玉離經沒注意多喝了兩杯,結果醉倒了。

當玉離經醒來時已是深夜。他睜開眼睛,看到被燭光照亮的天花板,接着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肢被捆在了床柱上。

這是一間無人居住的房間,只有床頭櫃和床。

地上擺滿了香薰蠟燭。

蠟燭,被綁住的青年,像某種邪惡的儀式。

恐懼襲上心頭,玉離經不安地掙紮起來。

這時,伏字羲進來了,他手上拿着一個香薰蠟燭和一把匕首。玉離經看到那把匕首,更加不安了。

伏字羲将兩樣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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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他說。

“談什麽?”玉離經問。

“學業、事業、家庭、愛情,随便什麽都可以。”伏字羲在床沿坐下,側身看着玉離經。

玉離經想了想,問:“你愛我嗎?”

伏字羲沉默了,沒有接話。

玉離經笑了。

果然,被發現了。

原來書上也不全是騙了的,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所以,你要怎樣?殺了我嗎?為了所謂的名譽,世人的眼光,還有你的良心。”

這段時間寫小說,玉離經的口才見長了。

聞言,伏字羲只是皺眉。他倒是沒想那麽多。

“你只是生病了。”

生病,如果愛也是一種病,那他估計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救了。

在世人眼中,瘋狂也是一種疾病。

玉離經無奈笑着。

伏字羲比他想象的更像一名父親。

原本他以為鬼族或許不同于人族,不會太過看重人倫,現在發現,是他天真了。

伏字羲是在意的。

為了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罪,他甚至不惜殺害親子。

玉離經覺得心冷。

“你要殺了我?”玉離經看了眼匕首,問向伏字羲。

“不,你不會死。我這是在救你。”伏字羲溫和地說。

“放血治療?”玉離經想到了中世紀的恐怖醫學,但凡有個什麽病痛,都割開血管放血,有的人放着放着就死了。

見玉離經一臉認真地問,伏字羲無奈地笑道:“少看些奇怪的書。”

說完,他伸手去解玉離經襯衫的扣子。

玉離經被他吓得往旁邊彈開。

“你做什麽?”

伏字羲看了眼落了空的手,更加無奈了。

“你喜歡我,卻害怕我的碰觸。你真的知道什麽是愛嗎?”

玉離經抿唇看着他,沒有說話。

伏字羲湊過去,将手按在玉離經劇烈起伏的胸膛上,低聲說道:“愛是偎依,是熱吻,是肌膚相親,是幹柴烈火,魚水之歡。”

掌下,青年的心髒在瘋狂跳動,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其他。

伏字羲只當玉離經是怕了。

玉離經眼神一閃,露出挑釁的表情。

“那你願意愛我嗎?你說的那些我都可以做到。”

看着青年炙熱的眼神,伏字羲恍惚了下,拒絕了。

“不行。”

玉離經眼裏閃過失望。

伏字羲再次動手去解玉離經的衣扣,這次玉離經不再躲閃。

待襯衫上的扣子全部解開了,露出青年白皙的胸膛和腹部,伏字羲轉身去拿那把匕首,玉離經略微瑟縮了下,強忍着恐懼沒有動彈——他不想在伏字羲面前露怯。

伏字羲拔出了匕首。

玉離經問他:“你準備怎麽做?”

伏字羲想了想,回答:“這是法器,不會弄傷你的。我要做的只是抽出情絲,用聖火淨化。”

這是曼依的主意。

聖火可以淨化事件一切邪惡,包括詛咒。

玉離經看着匕首,想了下,又問:“做完這一切後,我會怎樣?”

“不過是回到最初的狀态。”這是伏字羲的回答。

“我将不再愛你,對嗎?”玉離經眼神變得冰冷。

“是。”伏字羲不願撒謊。

玉離經被氣笑了。

原來自己的愛意在對方眼裏,不過是可以随意舍棄、不值一提的東西。

“我不要。”玉離經拒絕接受治療,“我愛誰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這是我的身體,我的愛意,我的人生,你憑什麽幹涉!”

玉離經冷聲說道:“放開我!”

伏字羲早預料到玉離經會反抗,所以才設計将他捆了起來,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玉離經的瘋狂。

見伏字羲執意要動手,玉離經眼裏閃過決絕,竟然咬舌自盡。

血從玉離經的嘴角流了下來。

伏字羲吓得丢開了匕首,伸手卡住玉離經嘴巴,卻發現玉離經并未真的咬舌,他咬的是嘴唇。

虛驚一場的伏字羲松開了手,退開一些,呼吸急促。

一旁的玉離經卻舔了下嘴唇,笑得肆意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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