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四)
雖說戚念煙以前住的院子偏僻的很,但是不愧是出府的捷徑,其實出去的時候簡單還在暗想,戚念煙咋不想辦法出去覓食呢?
額,你當誰的膽子都跟你一樣,古代可是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何況戚念煙還是深閨小姐,即使不受寵,受盡了委屈,但是陳嬷嬷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好不。
出了丞相府,簡單就直接往成衣店走去,換上合适的男裝,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還真有翩翩貴公子的氣質。
随後便往京城最出名的酒樓前去,當然了,說白點,簡單就是奔着吃的去的,在去酒樓的路上,簡單手上已經是大包小包的,到達君臨酒樓的時候,簡單儲存的糧食也已經消滅殆盡,現在倒是不得不佩服簡單的消滅速度了。
君臨酒店,君臨,在天子腳下取名為君臨,這背後之人的後臺也算是大,不過,這都不關簡單的事情,簡單永遠關注的事情只有東西好不好吃而已,而其他的,呵呵,管她啥事,送吃的嗎。
“客官,一個人?”簡單一進門,熱情的小二已經撲了過來,“晚上比較熱鬧,包廂已經沒有位置,只有二樓還剩下一個空桌。”
“那就去二樓吧。”一樓的桌子被占領,吵鬧的聲音讓簡單心煩不已,正好小二提出往二樓前去,簡單求之不得。
以現代的身高算,戚念煙差不多一米七左右,繼承了戚瑞麟的優良血統,身高還是很占優勢滴,雖然身子瘦弱了點,但是在旁人看來也就是發育不良的樣子,也不會将她往女生去看。
簡單到達二樓的時候,對于二樓的環境也挺滿意的,對比起一樓,二樓雖也吵鬧,但沒一樓那麽大聲,聲音也沒那麽粗俗。
二樓的空桌是在中央的位置,桌子不算很大,就她一人也足夠了,滿意的坐下,簡單有點迫不及待了,“小二,将你這裏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一遍。”
“客官,你确定?”君臨酒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招牌菜不多也不少,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小二打量簡單那小身板,真有點懷疑她是否能将這些東西全部吃完。
“嗯,上吧,快點,我要等不急了,對了,再上一壺好酒。”簡單催促道,裝作沒聽見小二的懷疑。
就在簡單快要等不及,想要催促的時候,小二端着君臨酒樓的招牌菜一份一份的上來,不過一瞬間,較為寬闊的桌子上就被菜肴所占據,面對衆人驚訝的目光,簡單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在菜上來的瞬間,眼珠子都要碰上去了,心裏很是迫不及待,直到所有的菜全部上完,簡單才拿起筷子,開吃。
君臨酒樓的招牌菜大部分是小份小份的,一口就能吃掉一份,所以簡單吃的很快,像是水晶燒麥,粉蒸肉,水蜜粉條,綠豆糕等,不過一會兒就被消滅的幹幹淨淨。
她吃的很快,卻不會很粗魯,反而優雅的很,二樓的食客一開始大部分都在吃自己的,但是簡單的大動靜還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于是他們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瘦弱的身子将桌子上所有的盤子消滅的幹幹淨淨,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下來。
喝完最後一口酒,簡單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開始快要撐爆了,狹長的丹鳳眼在擡起來的瞬間,對上的就是的大家那打量的目光,微微的勾起唇角,雖說有點後悔點了這麽多,但是,确實是名不虛傳,美味的很,大部分的美食都是入口即化,恨不得舌頭都要吞下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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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臨酒樓,她簡單記住了。
時間不晚,簡單便立即付賬,往丞相府趕去。
在簡單消失的瞬間,坐在最靠近窗臺的一桌的男子,無意識的撫摸着手上的翠綠色戒指,嘴角盡是玩味的笑容,“元冬,你說哪家的小姐會吃的這麽多,且對美食這麽熱衷?”
元冬一聽,身子一抖,哪家的小姐,剛剛那不是位少年嗎?
“奴才不知,但是方才那位小姐确實對美食很是熱衷,從過來酒樓的路上,手上盡是大包小包的吃食。”
男人穿着深棕色的便服,袖口的位置繡着金色的紋路,領口的位子一塵不染,無一絲褶皺,拿起手中的折扇輕輕散開,“有趣,有趣,時間不早了,元冬,回宮。”
簡單回去的時候,熟門熟路的翻牆而過,忽然感覺後背一寒,縮了縮肩膀,不以為意的往青竹園走去。
此時的簡單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腹黑的大黑狼給盯上了。
挺着凸起來的小肚子,簡單爬上了自己的床,由于白天睡得太久,簡單華麗麗的失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簡單睡眼朦胧的時候,已經睡得深沉。
隔天,萬裏無雲,簡單出乎意料的起得早,可能是昨晚終于滿足了不斷叫嚣的胃,或者是前天睡了整整一天,簡單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想要收拾含卉的心思也就愈加明确了,閑着無事,首先就拿含卉開刀吧。
适時跟陳嬷嬷說了自己的想法,陳嬷嬷立即會意,從含卉的房裏搜出含卉還來不及當掉的金銀首飾。
簡單也不着急,時間尚早,作為嫡女就要有嫡女的樣子,既然喬翹是嫡母,那也是需要請安的,總不能因為嫡母做的不好就遭人诟病。
帶着含卉與陳嬷嬷,簡單慢悠悠的往喬翹的院子裏前去,手裏捧着暖爐子,披着上好的純白色的動物皮毛的披肩,全是這幾天戚瑞麟派人加工趕過來的,說是不能委屈了她。
在映冬告知之後,簡單不緊不慢的進入,陳嬷嬷跟在後方,含卉則站在外面,笑聲紛纭,好不熱鬧,“母親,念煙來向您請安了,昨天身體不适,未曾過來向母親請安,母親不會怪罪女兒吧。”悠悠然的行了個虛禮,喬翹也不好意思拿拈,只得讓她坐下自己下首位的位置。
簡單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大廳的人兒,真是熱鬧的很,喬翹坐在首位,戚瑞麟的母親早逝,能坐上今天的位置與喬曼的不離不棄是分不開的,除了喬翹的嫡女戚聽荷,鐘姨娘以及鐘姨娘的庶出三小姐戚雨柔,還有薛姨娘以及薛姨娘的庶出四小姐戚芸芸,戚雨柔與戚芸芸相差也不過一個半月,說來也奇怪,除了喬翹所處的嫡子戚溱,其他一律是女兒,不過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而是有人故意為之了,看來,被衆人樂道的賢妻喬翹私底下做的壞事也不少嘛。
戚瑞麟在古代三妻四妾的風氣之中,還算是較為保守的,除了嫡妻喬曼以及繼室喬翹,也就只有鐘姨娘與薛姨娘,鐘姨娘與薛姨娘還是在喬曼難産死亡之後才納的,可想而知,戚瑞麟對喬曼的癡情,可惜了,人死如燈滅。
簡單笑臉盈盈的模樣讓喬翹心中一梗,這張與喬曼如出一轍的笑臉,讓喬翹忍不住想要将其撕裂,喬曼永遠都是那般,溫柔的微笑着,好像全世界都很美好的的天真單純的模樣,事實上,哼,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需要提防。
喬翹勉強維持住心中的扭曲,扯起一絲微笑,“念煙如此,母親怎麽好意思怪罪你呢,你的一片孝心母親都看在眼裏,不要有什麽負擔,若是身體有什麽事情,跟母親說一聲就行,不必搞得如此麻煩。”
簡單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紅唇微動,“母親,還是你最好了,但是,女兒今天有事相求,還需要母親為我做主。”方才還是笑容滿面,瞬間雙目愁苦。
作為嫡女,喬翹也不好撫了簡單的面子,即使自己找了替死鬼,但是憑借戚瑞麟的精明,肯定不是那麽簡單就能糊弄過去的,他已經認定的,就很難再更改了,所以,現在就應該盡可能的滿足戚念煙的要求,再無理,在荒唐也罷,只要能挽回戚瑞麟的心,再怎樣也要做。
簡單悠悠的擡頭,“姨母,你還記得母親留下來的盒子嗎?”
一句姨母,讓喬翹心中一震,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心中的屈辱盡情的湧了上來,就像是在盡情嘲笑她的下作。
自然,鐘姨娘與薛姨娘等人也注意到了喬翹那難看的表情,紛紛用手帕掩唇,不知是在偷笑還僅僅只是在擦拭唇角,昨天就聽丫鬟說了大小姐在廚房鬧的事情,鬧得還挺大,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不過照今天看來,也不全是假的,唉,兔子急了還是會咬人的,就是不知道被反咬一口的喬翹心情怎樣了。
面對喬翹的不堪,簡單臉色不變,笑容反而加深了不少,親愛的姨母,現在還只是開始哦。
“母親給我留下的盒子,裏面都是母親的珍藏之物,可是,前幾天,我發現,母親的貴重首飾都不見了,只留下了一根拙劣的木簪子,應該是看起來沒怎麽值錢,所以才留了下來,但是今天,偶然的時候。”似是說道傷心處,簡單的丹鳳眼愈加淚眼盈盈了,似是要滴出水來,“母親,我竟然在含卉房裏發現了母親留下的首飾,姨母,你說,這種忘恩負義,吃裏扒外的刁奴該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