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強占地盤
強占地盤
原以為殺了朝順派的人會惹怒他們,張自野她們早早就把進入凹體的路全給封住了。
這些天幾人整日騎着摩托在邊界處巡邏,還在路上布了一堆陷阱,結果左等右等,就是沒動靜。
萊果提議,不如派倆人去朝順派的地盤深入打探一下,這樣就能提前了解到他們意圖和行動,而不是天天在這防備着浪費時間。
可是這樣的舉動過于危險,被張自野一票否決。
她們商量探讨了一整天,覺得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在敵人來犯之前,先确定一下自己地盤的範圍,把內部的大環境收拾幹淨後,再考慮去外面的威脅。
而此時,張自野的狀态也在慢慢好轉,前幾天還只能控制表情,現在她已經可以靈活的控制腰部以上的身體了。伴随着身體的恢複,她還發現自己的力氣也變大了好多!
張自野揮揮手臂提醒遠處的大麗:“往邊閃閃,小心我砸到你!”
大麗抱着胳膊不屑道:“拉倒吧!都離你快四十米遠了,你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砸到我啊!”
倆人正在一片空曠處測試張自野的康複程度,測試項目就是丢鉛球,沒有鉛球,就找了塊石頭來代替。
張自野拎拎手裏的石頭,感覺格外的輕盈,她疑惑的颠了兩下,然後掄圓了膀子,猛得朝前丢去,石頭打着圈,像一顆炮彈呼嘯着劃破空氣朝大麗飛了過去。
“我靠!”大麗驚恐的瞪着眼睛,趕忙往邊上躲去,石頭擦着她的發尾,嘭得一聲在她身後砸出了一個不淺的土坑。
“你他爹得投石機附身了吧!”大麗驚魂未定的朝張自野大喊。
張自野跟大麗一樣不可思議,她剛才害怕砸到大麗還故意留了幾分力氣,真沒想到自己能丢那麽遠,她揉揉眼睛,看着朝她跑來得大麗。
大麗跟個熊一般,跑得臉蛋子都一抖一抖的。這段日子她們的捕獵技巧有着大幅度的提高,夥食也變得豐盛起來,大麗這家夥吃得更加無節制了。導致她本來就大的身板,這兩天更是跟放了酵母的面團一樣,吹起來了。
“嘿!野子你這是基因突變吧,咱倆天天在一塊,我怎麽沒你這本事!”
張自野盯着大麗的大臉蛋子問:“你鼻梁上怎麽長了一個痣?”
大麗摸摸鼻梁疑惑道:“這痣本來就有啊!你就對我這麽不感興趣啊,連我長啥樣都不清楚嗎?”
“不是,不是~”張自野揉揉眼,繼續看向遠處。她是有些近視的,曾經看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畫質不清,可現在的世界居然跟調了焦距一般,每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樹枝上剛剛升發的葉芽,樓宇交錯處的那根電線,天上飛行鳥類的羽毛,遠處的近處的刺眼的陰暗的,每個映入瞳孔的景色都格外的清晰亮麗。
不光視力,張自野感覺身上的每一個部件都在發生改變,像是被翻新了一遍,一種從沒有過的力量正埋伏在她的身體裏蓄勢待發。
“我居然不近視了!大麗,這太神奇了!”
大麗撇撇嘴說:“你現在發生什麽我都不稀奇,唉,怪不得是女主,總是亂加挂!”
“哈哈,你現在也不差嘛!看這大膀子大腿,很有大女人風範,感覺一拳能捶死仨吊子!”張自野像以前一樣拍拍她的肩膀。
大麗嗷嗚一聲,痛叫着跳起來大罵:“殺人啊!姥子都要被你拍脫臼了!”
扯開衣服一看,厚實的肩膀上果然紅杠杠一片。
倆人吵吵了一會,就見萊果帶着威梧騎摩托趕了過來。
“午休結束,小馨讓我來提醒你們趕緊出發,今天的任務很繁重,我和威梧先走一步了!”萊果說罷就擰着油門竄了出去。
威梧在後座上朝她們打手勢:“加油哦!~”
今天下午的任務是什麽呢?大麗形容得好,就是狗撒尿,标記領地。
她們從廢廠子裏搜到了一堆油漆,又找到些噴漆塗漆工具,然後分三隊行動,在界定的地盤裏,肆意的标記着她們戰隊的名字。
國道上,高速公路上,樓牆上,樹幹上,地鐵上,汽車上,甚至是喪屍身上,全被她們用紅色油漆噴寫上大大的‘毒瘤戰隊’四字!
一夜之間,舊都北面的疆土就有了歸主,紅色字體出現在目光所到的一切地方,高調的向世界宣布,這裏已經被毒瘤戰隊承包了!
當然了,這些也只是她們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事實上這些标記對生活在凹體附近的活人來說根本不受影響。
凹體雖說活人少,但也不代表沒有人在這定居。凡是在這裏生存的活人,都是分散的小群體,比較随性,攻擊性很弱。大家都跟野人一般,在外面碰到了,也是互不交流馬上掉頭離開。
所以說凹體是舊都城裏僅存的一片,沒有統治政權的淨土。
苗唯馨就是抓住這一點,才決定先下手為強,把這片淨土收入囊中。
她早早的就開始打探這裏活人的分布情況,什麽東邊的商場住了一家四口,西邊的辦公樓有五個男人聚集,北面大都是單身人士的活動區,南面盤踞着從城中心逃出來的難民.....這些全被她拿小本本記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就是她們掃除異己的時刻。
樓群下面,張自野幾人全都武裝得嚴嚴實實,舉着槍配着刀,一個個兇神惡煞,跟當初圍攻她們的朝順派沒兩樣。
“我說,咱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笑笑拿着喇叭問:“人家也沒惹過事,全都本本份份的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生活,咱們一個外來的隊伍,就這麽突然霸占了這裏,逼着人家離開,會不會太不道德了!”
大麗從車窗裏探出腦袋對跨着摩托的笑笑說:“女的為啥總被男的吊打?不是因為女的弱,就是因為女的道德感太高了,同樣的事,男的幹就是雄才大略有勇有謀,而女的做就是心狠手辣天理難容。你這種不成器的思想趁早打住,仗還沒開始打呢,就開始擔心敵人流血了!”
笑笑反駁:“可女的就是會下意識的反感戰争啊!畢竟女人才是生命的創造者,有憐憫心很正常吧!”
張自野聽她說這話後,疑惑的問:“那笑笑,你會對喪屍心懷憐憫嗎?喪屍也都是女人生出來的,你在打喪屍時,會覺得愧疚嗎?”
“喪屍又不是活人!而且喪屍會威脅到咱們,可凹體的這些人不會,她們是無辜的.....”
“我們為什麽要管她們無不無辜!”苗唯馨不耐煩的打斷她說:“我們是去占地盤,搶物資,建立暴力組織的,不是去當救助隊。以後所有活人,在咱們眼裏都只有敵和友的區別,你要是不理解就乖乖閉嘴照做,不要在戰場上猶猶豫豫,發散你那莫名其妙憐憫心,這是大忌!”
笑笑被她怼的不敢再回嘴。
苗唯馨這幾天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可能是壓力太大,讓她總是動不動的就嗆別人。
不光是笑笑,就連張自野也會被她怼,只要說的話不合她心意,就會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開始時,可能還會注意點語氣措辭,後面這兩天就完全放飛自我了,啥難聽話都說得出來,大麗這些大脾氣的還好,像笑笑這些臉皮薄的,經常被罵得躲起來哭。
笑笑不敢惹她,趕緊打開喇叭朝樓那邊大喊:“裏面的人聽着,從現在起,這裏就是毒瘤戰隊的地盤了,命令你們三天內離開此地,去沒有毒瘤标的地方生活!不然我們将會對你們進行喪屍化處理!”
摩托和汽車的轟鳴,從麗水橋響到了天捅怨,喇叭不停的播報着她們的占地宣言,引來了無數追随她們的喪屍。
“這招可真毒啊!把喪屍全帶到他們的活動區了,哈哈哈,這下他們不走也得走了!”威梧坐萊果身後大笑道。
萊果騎着摩托提醒她坐好,然後一個急轉躲過了迎面撲來的喪屍。
車隊引來的喪屍太多了,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們的意料,大麗打着喇叭提示前面的摩托給她讓道,然後加大油門朝前沖去。
大麗這次開得是威梧改裝後的重卡,車頭和車翼部分還加裝了利鏟和刮板,專門用來對付大規模的喪屍群。
卡車一頓橫沖直撞,生生給她們開出一條血路來,萊果和笑笑趁機沖了出去,和大麗她們兵分兩路,以此來緩沖喪屍太多帶來的壓力。
萊果騎摩托帶着威梧,笑笑騎摩托帶着張自野,倆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空蕩蕩的大道上,她們關了喇叭,準備把屁股後面的喪屍甩掉,就結束任務回去吃飯。
“差不多了,咱們停一下吧,我膀胱都要炸了,急需放水!”威梧喊道。
萊果和笑笑找了個稍微隐蔽點的建築群停車,三人開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歇,這一下車就都跑樓裏面解決生理需求了。
張自野作為半個喪屍,自然是不需要放水,她拖着還不太利索的雙腿,在周圍晃悠着巡邏。
嘭~
頭盔被暗槍擦到了,張自野凜冽了一下就順勢趴在地上,幸虧她有只要出門就帶頭盔的習慣,不然這次肯定就腦袋開花了。
張自野趴在雜草裏面裝死,暗處開槍的人等了一會,然後悄悄潛了過來。
“死了沒?”其中一個問道。
“不知道,草擋着着呢看不出來!”
“直接再給她幾槍得了!”
“不行,那樣肯定會把她的同夥招來,你沒看見她們腰上都佩着着槍嗎?”
偷襲的人小心翼翼的挪過來,看到張自野身上裝備的武器後,眼睛一亮,馬上掏出刀準備直接往她心髒處戳幾下。
“啊!——”
張自野依然趴在地上,但她的胳膊以極其古怪的姿勢倒抓着偷襲者拿刀的手,輕輕一扭,那人的腕子就如面條一般無力的垂了下來。
張自野扭着身子,用一種人類做不到的姿勢,轉着圈的坐了起來,然後朝旁人露出邪魅一笑。
偷襲者捂着軟塌塌的手腕,急忙往後撤,不遠處的同夥大喊:“快把槍丢給我!”
一把便攜式的shou槍,在張自野坦然的注視下,飛到了另一人的手中,那人拿了槍沒有猶豫,直接就沖着張自野的額頭打了一槍。
噗呲~槍聲沒響起,同夥的腦袋倒是被砸爆了漿。
偷襲者驚恐的看向張自野,發現她正坐在地上把玩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算你幸運,今天是赦免日,勸你不要多做反抗,趕緊在三天之內離開這裏,不然下一個爆漿的就是你!”
偷襲者哆哆嗦嗦的說:“可是我們已經沒地方去了,城裏被各大幫派給占據了,這裏已經是最後的退路了!”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我只管在三天後殺人!”
“那,那我加入你們怎麽樣,你們不是毒瘤戰隊嗎?給我口飯吃,我給你們做勞力!”
“我們不收男人。”
偷襲者一頓,這才發現張自野是個女的。一股羞恥的怒火湧上心頭,他默不作聲的向後退去,然後躲進了建築物裏。
張自野以為他害怕離開了,于是掙紮着站起身,繼續拖着兩條接觸不良的腿,一瘸一拐的往集合地走去。
偷襲者等她走遠了,又折返回來,撿起了同夥身旁的那把槍。他右手腕的骨頭已經完全粉碎,整條胳膊都腫成了發糕,他忍着痛,用左手拿槍,朝張自野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我說過,今天是特赦日,你應該馬上離開這裏!”張自野沒有扭頭,繼續朝前邊走邊說。
偷襲者見身份暴漏,也不藏着了,直接跳出來往張自野身上猛射,但不知道是他左手開槍不習慣的原因,還是張自野故意躲避的原因,這麽多槍開罷,張自野居然毫發無傷,一點都沒被打中。
他發瘋一般,把空槍一丢,抽出匕首,朝張自野沖去,他怒吼着:“這裏不是你們的地盤!你們幾個女人憑什麽霸占這裏!”
張自野連身都沒轉,直接一個回手,穩穩得抓住了男人的左手腕,然後像甩鉛球一樣,哐堂把男人甩了五米遠。
“怪...怪物....”男人渾身的骨頭都被摔散架了,血順着他的嘴咕嘟咕嘟的往外湧,他看着靠近的張自野,發出了最後的詛咒。
費了好大勁,張自野才忍住想喝人血的欲望,她舔舔上嘴唇說道:“讓你跑,你偏不,看來下回就應該直接動手給你們個痛快,唉,男的真是個奇怪的生物。”
張自野一瘸一拐的繼續朝集合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