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争吵
第四章 争吵
拼湊人消失了，是那種即使根本沒人注意她的存在，但她實實在在消失了，至少唯一能看見她的人在過去的幾年裏，都不曾見到過，如同人間蒸發，蒸發完後連空氣裏都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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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色巷子裏。
小孩因為步入黑色陰影裏，身體一直在抖，肌肉好像很疲憊，抖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冷，但一直使勁忍着，嘴裏有話，但使勁咬着嘴唇，讓聲音發不出，但又好像是本能，更本忍不住。
“對……………起………，請……好…”
因為趴在白果身上，聲音在白果耳邊發出 ，卻被又好像被風刮走，聲音很顫，白果其實也在使勁
這小孩一直在抖，明明一直抓着白果的袖子，卻一直反抗拖着她身體的那只手，白果倒是好奇以及可憐
丁家這是都犯了什麽賤，這麽…
黑色巷子，兩人拽着女人的衣擺，都在呢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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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矯情”
方覆璟小聲嘀咕，聲音好像變“實”了，似是長大了很多，和之前的自己相比，變化好像還是有的，反而不像只是一天的長的……
一條黑巷子三個人走，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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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倒數第二家，有一個朱紅大門，門內金碧輝煌，明明都是獨家小院，唯獨這小院的三層樓十分顯眼，天完全黑了，但牆上的砂黃色壁磚似是發光，朱紅大門倒是顯得神秘，讓人踏進去後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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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是開着的，因為出來的時候比較急，燈沒有關。
當白果帶着小孩走到從門縫照下來的燈光下時，小孩不抖了，不過反而因為這，小孩趴在白果身上，很累，一動不動，又不知是不是在黑暗中久了，害怕這一縷陽光。
白果用手肘把門抵開，抛棄院子內蒙上了黑紗的植物，映入眼的是透明玻璃門內的燈火通明，不過溢滿燈火的屋內有一個格格不入的另一位女人，之所以用“位”因為女人手裏的紅酒，不過，細看就能發現，這女人眼神空洞，嘴角的假笑讓人頭腦發麻，好像在回憶美好的故事，故事的主人會是美麗的公主和優雅的王子嗎？不知道，不确定。
但深夜買醉的人很多，他們都帶着笑，濃妝豔抹的女士也不足為奇，噓～女士透過玻璃好像看見了門外的天使們，可女士都沒有開口，我們也要保持安靜哦～
看到這裏，如果截圖仔細觀察，再想想，就會發現，白果的衣服和這裏再次不匹配。
金色燈光反射到藍色衛衣上，形成的是漫反射，這“漫”字卻又不是浪漫的漫，屋內女人沒注意到白果。
白果把小孩放下，小孩渾身被汗浸的濕透，風一吹，更冷了，卻能走路。
“帶她先去吃飯”
白果把小孩放下後又把方覆璟抓着衣角的手扯下，把兩只很小很小的手放一塊，丢下話後，進了屋，兩小只從玻璃大門旁邊的小門進入。
方覆璟其實不想牽着這小屁孩走，但想想拼湊人說的報複，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覺得應該繼續牽着這個“盲人”。
“你叫什麽”小孩沉氣開口。
“方覆璟”
對話的感覺像是兩個大人。
之後又是沉默，這條小門後的走廊是繞過客廳（也就是女人在的屋子）直通其他屋子的路，從這裏也能通往樓上。
方覆璟把小孩帶到廚房裏，自作主把綁在頭上的衣服解了。
之後去盛飯，紫瞳小孩悄咪咪的觀察着這間小廚房，廚房用的是漂金的瓷磚，中間是一個極其大的餐桌，餐桌中間有兩瓶酒，落灰了，與餐桌相隔一米就是廚房用具，奶黃的燈打上，讓本來就擁擠的房間更水洩不通。
還是一個感覺，與客廳相比，相差太遠了。
四歲小孩幫忙盛着剩飯，沒人注意到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給”
端着一碗黑米粥出現在視野裏，突如其來，微微擡頭望去，方覆璟也在觀察這個小孩。
“啊…哦…謝…謝謝”
小孩一只手端不住，但另一只手裏還有紙條，一瞬間，有點奇怪。
碗的邊緣兩只手，兩個人拿，範鳳君看出小孩拿不了，內心嘁了聲，把碗放在餐桌邊緣，收手就在旁邊看着小孩吃。
小孩把the（表特指，指前文提到）凳子搬到自己腳下，确保碗的邊緣在自己脖子以下，站在凳子上捧着碗，一點一點都喝，這湯已經涼透了，但沒人說話，沒有聲音。
“啪，咔擦”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客廳傳出。
因為廚房裏的安靜，這聲音顯得突兀，喝湯的小孩明顯一炸，湯在下巴上沾了點。
“你別這樣了，好嗎”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白果你是在說我嗎”
“你…冷靜點”
“你是在說我嗎”
“呼…你…”
“你特麽是在說我嗎
啊？是在教我嗎啊，是在嫌棄我這樣嗎，也覺得我無理取鬧啊”
“夠了…夠了…夠了！”
“夠了？夠了嗎？兩個就夠了？你仗着我喜歡你就同情心泛濫？這泛濫成災了吧，夠嗎，忍我忍夠了，也想一走了之嗎？”
“不是，你先冷靜一下，你別往玻璃那邊走，一會兒我收拾”
“看，又同情心泛濫了，肯定又是一個影帝，哈哈哈我身邊總是有影帝，還要給我頒個獎吧，啊？”
“你…先冷靜一下”
“要冷靜的是你。
躲我？哈哈哈，這麽害怕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我…沒，你先喝杯水吧，別喝酒了，我…”
“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留下來，要錢嗎，我給我都給你，你留下來好不好，果果你就當是在演戲，就當是我在做夢，你答應我好不好？”
“嗯嗯你別往玻璃那邊走，我扶你，先去卧室”
“你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
聲音從大到小，從铿锵有力到手足無措，從像大人一樣果斷到像小孩一樣猶豫，從生氣到哭泣，像極了一個人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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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世界裏，黑色兜帽下，兩行淚順着臉頰，留下了足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