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利
上回說到，旅行者等人在與深淵戰鬥的時候，中原中也意外蘇醒，敵我不分，最終導致了秘境坍塌，所有人都掉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那是時空的夾縫，充滿了紊亂的空間波動。
“要死啦要死啦要死啦！”派蒙緊緊的抱着熒的披肩，看起來害怕極了。
“～”
悠揚的音樂聲不知什麽時候穿到了衆人的耳朵裏，青色的風拖住了衆人，将他們從時空夾縫中拉起。
而中原中也，似乎也被這悠揚的音樂給安撫了，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閉上了眼，向下墜去。
青色的風并未略過他，同樣将其拉起來。
最終，衆人狼狽的出現在原本秘境入口旁邊，衣服破破爛爛的，每一個能站着出現在秘境外面的。
“看起來是被救了啊。”阿貝多從地上站了起來，左右張望着，似乎在尋找着暗中出手救了他們的人。
“那道風……”迪盧克坐在地上，似乎已經知道是誰救了他們。
“剛剛那是風神大人出手了吧。”琴看向迪盧克，後者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真是好險啊，差點就掉下去了。”派蒙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中也也出來了。”熒看着一邊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中原中也。
“真的唉？不過他好像暈過去了。”派蒙湊到中原中也的旁邊，“深淵教團那些家夥到底對他做了什麽啊。”
“先回去吧，等回了蒙德城，我再給他做一份詳細的檢查。”阿貝多看向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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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死裏逃生的衆人，帶着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回到了蒙德城。而回到蒙德城之後，阿貝多也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
“旅行者，之前在秘境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中也的異樣？”阿貝多拿着實驗報告看向熒。
“異樣？”熒皺了皺眉，“那個時候情況很危險，但要說異樣的話，果然還是中也吧。”
“雖然出手敵我不分，一味地只想着破壞……”熒有些不敢确定，“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充滿了痛苦，悲傷與絕望。各種攻擊，與其說他敵我不分的攻擊，倒不如說，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以無差別攻擊發洩着自己的負面情緒。”
“果然……”阿貝多看着手裏的實驗報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中也出什麽事了嗎？”派蒙問阿貝多。
“中也體內封存的力量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被灌入了不知名的力量，與魔神怨念類似。這股力量改造了中也體內來自于異世界的力量，同樣也令他體內的力量的同化進度大大加快。”
“而中也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正是這個，他的力量在被這個世界同化。不過，這不是最要緊的地方。他身上的同化已經要結束了。”阿貝多合上報告，看向躺在床上的中原中也，“中也體內多了一顆種子。”
“種子？”熒皺了皺眉，“和深淵教團有關？”
阿貝多點了點頭，“不錯。這顆種子和中也的靈魂相連，吸取宿主痛苦的情緒而生長。而這顆種子的功能只有一個，那就是控制。”
“控制？”派蒙睜大了雙眼，“也就是說如果讓這顆種子吸取到足夠多的痛苦情緒，那麽中也就會變成深淵教團手裏的人形兵器？”
“還是沒有自我的人形兵器。”阿貝多補充了一句。
“沒有辦法分離嗎？”熒問了一句，語氣非常焦急。
阿貝多搖了搖頭，“除非宿主沒有痛苦的情緒，但很顯然，中也曾經……或許對他來說是非常痛苦的吧。”
“所以還得看中也自己？”熒有些氣餒。毫無疑問，令中也非常痛苦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心結一樣的存在。
解開心結，又談何容易呢？
“唔……”在阿貝多和熒交談的時候，中原中也蘇醒了過來。
“這是哪裏？”剛剛蘇醒過來的中原中也因為大腦還沒完全開機，所以還是迷茫的狀态。
“中也，你醒了，太好了！”派蒙見到中原中也醒了過來，大喜，率先飛到中原中也的身邊，“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有沒有問題？”
“我現在？”中原中也伸出了手，指向旁邊桌子上的水杯。而水杯染上一層紅色，然後整只水杯都飄了起來。
“這是……”派蒙驚訝的捂住了嘴。
“我的能力，不僅恢複了，還增強了？”中原中也睜大了眼睛。
“很神奇。”阿貝多看到這一幕，“你體內的力量不僅被這個世界同化了，也完全被你掌控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所以我身上發生了什麽？”
阿貝多給中原中也解釋了一下現在他的情況。
聽完過後，中原中也沉默了許久，臉色很不好，“我知道了，我會控制好自己的。”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中也，真的沒問題嗎？”派蒙看着中原中也的臉色，有些擔心。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我很喜歡蒙德，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有破壞它的可能。”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麽，擡頭看向熒，“旅行者，我可以拜托一件事嗎？”
“……什麽事？”
“如果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成那些怪物手裏的兵器，能不能請你，把我銷毀。”
“銷，銷毀？”派蒙一驚，“中也不要放棄啊。你一定可以控制住自己的。”
熒也點了點頭，“我相信這個最壞的未來是不會發生的。”
“不用擔心，中也。”阿貝多看向中原中也，“如果真有那一天，沒人會放任你攻擊蒙德城的。這個世界，是有神明，眷屬這類非人的存在的。”
似乎聽到了阿貝多的承諾，中原中也也放下了心，“好。”
過了一會，阿貝多，熒和派蒙三人也離開了中原中也的家。中原中也坐在床上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房間，也開始思考自己的過去了。
之前的他，雖然很喜歡蒙德，但依舊想要回到橫濱，哪怕那裏他沒有多少朋友，沒有多少親近之人，是個孤家寡人。
但那裏曾經有一個堪稱是他的靈魂半身的存在。哪怕那個家夥自顧自的跳樓死了，他感受到了靈魂被生生撕裂成兩半，其中一半追随者死者離去的感覺。
當時他瘋了似的追尋那個家夥遺留在世間的痕跡，守着他留下來的組織——如同飲鸠止渴一般。
曾經的他，有懷念過去，懷念橫濱，懷念那個家夥的選擇，但現在的他沒有。
如果不想變成魔物的組織——深淵教團手裏沒有意志的武器的話，就不要去回憶橫濱，不要去想那個人。
他不想被人控制着襲擊令他這個非人的怪物感受到溫暖的地方，哪怕只是可能也不行。
雖然人是無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的，但中原中也會盡全力去做的。
……
恢複了異能力後，中原中也再次被阿貝多找上了，開始了一系列測試異能力的實驗。
無論是如今中原中也異能力的力量，以及這份力量對他身體的改造。
雖然配合阿貝多的實驗很麻煩，但在此期間，中原中也也熟練掌握了完全被自己控制的力量。
無論是凝聚出重力球，還是變身成之前在秘境展現的“污濁”狀态，在這段時間的訓練下，中原中也都可以熟練掌握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蒙德也迎來了一個重要的節日。
“風花節？那是什麽？”中原中也一邊在一旁用煮鍋煮魚湯，一邊問道。
“中也哥哥才來蒙德，不知道也很正常。”可莉一邊看着被炖的散發出誘人香氣的魚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邊像小大人似的給中原中也科普，“風花節是蒙德非常重要的節日哦。”
“風花節是蒙德城的傳統節日。而且還會有風花節慶典，到時候就是整個蒙德城的狂歡。每年這個時候，人們會向風神巴巴托斯大人獻上「風之花」以示崇敬與愛意。”
“風花節起源于很久很久以前的舊蒙德，發源于「北地明冠，自由之都」。最初的風花節是為了紀念舊蒙德從暴君的統治中被解放。”
“風之花？那是什麽？”
“風之花……唔，可莉記得好像最初只是舊蒙德時代，人民之間相互聯絡，共約反抗的暗語罷了。那時人們常說，風越大，「風之花」的根基就越穩固，花朵也綻放得越鮮豔。”
“所以風之花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态，可以是蒲公英，也可以是風車菊，或者是塞西莉亞花。全看我們自己怎麽想的。”
聽到可莉的話，中原中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原來如此，真是非常蒙德的節日呢。辛苦可莉給我科普風花節啦。”
“嘿嘿，可莉可是很厲害的。”可莉非常得意的叉腰，看起來可愛極了，不過當他看到鍋裏已經煮好的魚湯，注意力瞬間就被拉了過去，“哇，魚湯炖好了，中也快撈。”
聽到可莉的話，中原中也也沒有磨蹭，給可莉和自己各盛了一碗魚湯。
在野外喝着熱騰騰的魚湯，中原中也心裏也對風花節充滿了好奇。
風花節，是什麽樣的節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