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古早武俠文裏的女主33
古早武俠文裏的女主33
按正常歷史要四年的戰役在小世界的時空裏只歷經二年。
燕王的兵馬已挺進京師郊外,戰争即将結束。
他還收到密探來報,有關太子逃出皇宮的消息,派出秦将軍手下的第一金蝶暗探,前去攔截。
小世界把電視劇的劇情竄連小說的劇情,意味世界的版圖在正常的擴融和發展。
慕容秋荻早已收到內城傳來的消息:兵部尚書鐵铉和愛妻帶太子逃出皇宮,而謝三少是負責護送一行人的江湖俠士。
作為大明第一女将軍身邊的金蝶暗探,慕容秋荻收到上峰的命令後并未馬上去執行任務,而是打算先偷入京師。
既然謝三少要保皇族後裔,慕容秋荻就要做得比他好。
不然,這兩年內,她辛辛苦苦探兩方的消息,盡量縮短戰争的努力都敵不過謝三少在世人眼中一句“俠義”。
阻止男主的俠義,大可不必,省的天道鬧幺蛾子。
她不僅不會去阻止,還要幹一票大。
入京前,慕容秋荻先去見小桃紅。
小桃紅已是燕王身邊寵愛的夫人,拉住她就撒嬌道:“宮主師父,你別去京師,我去跟燕王說放過宮裏的人。”
“傻丫頭,”慕容秋荻摸了摸她可愛嬌嫩的小腦袋,明玉功入門的小桃紅膚色氣質遠超同齡。
她對小桃紅輕聲道:“這場戰即将結束,我也該抽身離去。以後,這天下的女學就要靠你幫忙扶持,面對宮中得一切,你要多留個心眼。”
慕容秋荻的目光掃及小桃紅微凸的小腹,無言之下,抱了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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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你不在,我害怕。”小桃紅依偎着她。
如今的她已經更名為王氏女,獨受一份帝王的寵愛。
“安心,明月宮永遠是你的娘家。鐵開誠已派探子在你的身邊暗中保護。你一定能順利地生下孩子。他會是這未來天下女子最強的支柱。”慕容秋荻輕輕地放開她,給她最溫暖的笑容。
“嗯……我知道宮主師父的目标,為這天下女子獨辟蹊徑,開出一條自立自強之道。宮主師父,你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再來京師?我……我……你要小心。”小桃紅正是孕期,感情容易起伏。她理智上明白,情緒上易受波動,壓了壓泛起來的辛酸,喃喃道,“我不管,以後你要來看我,用慕容家小姐的身份好不好?”
“好。”慕容秋荻揭去她眼角的晶瑩,揪下她的小鼻尖,寵溺道,“我家的小丫頭長大了。記住你選擇此道時立下的目标,在這後宮,該謀當謀,該棄即棄。另外,紀綱此人心術不正,見風使舵,你不要過多接觸。小丫頭這麽機靈,不用我再多言吧?”
“我記下了,不會忘記宮主師父對我的恩情,對我的教育,以及我所立下的志向。”小桃紅一把抱住慕容秋荻的細腰,深深地吸着她的味道,如同擁抱從未謀面的母親般。她忍不住嘟嘴句:“燕王對慕容家已是刮目相看,等他登基為帝,我就吹枕頭風建議他請旨封宮主師父做公主。”
“這又小孩子脾氣了。”慕容秋荻撫了撫她的青絲長發,好笑道,“世家女子怎麽可能做公主?”
小桃紅昂起美豔卻映出慈柔的臉龐:“那郡主總是可以吧?反正我不管,我是吃宮主師父的飯長大,武功都是宮主師父所教,我一定要對宮主師父好。師父的目标就是我的目标。”
“好好好……都依你。”慕容秋荻再三安撫小桃紅,把她從錦凳上抱帶起來,送入寝室,再三叮囑她好好休息。
她又喊來侍女,令侍女照顧好她們的夫人,這才離開燕王後宅,直奔京師而去。
數日後,在入京前,慕容秋荻從鐵開誠的手中接來他備下的工具,看着這位成熟穩重的年輕人,不由笑道:“怎麽是你來?”
鐵開誠有方正的國子臉,線條卻算不上剛硬,還有青年的柔和。
在見到慕容秋荻時,他露出略有青澀的笑容,但穩重的他很快穩住心态,拱手回道:“屬下身為明玉樓副樓主,除對沈樓主負責外,更要對明月宮宮主負責。這麽重要的行動,若是別人來,屬下也不放心啊。”
慕容秋荻輕笑了聲,直接上馬車換夜行衣。
誰也想不到接沈秋班得是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他一身粗布棉衣、白襪黑布鞋,瞧着十分簡樸。即是同他師從武當有關,更是繼承他義父鐵中奇的節儉公義。
歷史上的開拓者可以成大事,多有節儉質樸的品質,絕不會揮霍奢豪。
鐵開誠雖說是副樓主,其實已經掌握北方片區的大部分的明玉樓産業。他應該很富有,同時,他很節儉。
慕容秋荻穿戴整齊後,從工具箱裏取出五爪鈎。
京師的牆比其它任何地方得都高都硬。
她朝鐵開誠道:“你在這等着吧,接下來的路,我自己去。”
鐵開誠的眸光輕閃,出手就抓慕容秋荻的手腕,卻被她避過去。
他也不惱,直接說目的:“宮主,如今燕王兵馬已經在攻城,宮中形勢不明,請讓我和你同去,我的武功不弱。”
慕容秋荻望向懸在兩人間鐵開誠握拳的手。
她盯了兩眼,才讓這個反應慢半拍的青年收回手後垂落目光。
“我知道你的武功不弱,小小年紀就得鐵中奇和武當的真傳,”慕容秋荻咽下還有個暗地裏的師父叫燕十三的話,繼續道,“如今京師确實亂,但你不用擔心,後面馬車裏的人還要你保護呢,守好他。”
她說完,示意他回去馬車,随後如風掠過郊外樹林,直達沒有兵禍的一角牆頭。耳聽城池遠處傳來金戈交接聲,她抛出鐵鈎挂在城池牆上,一拽繩索躍上牆,眨眼消失不見。
樹林中,鐵開誠握起的拳一直都沒有松開。他收回目送她離去的目光,微微昂望天際星雲,輕嘆道:“義父真是給我出個難題。這女人誰能娶?她像一陣風,抓都抓不住。”
随即,他想到那個人,或許只有那樣如風一般擁有無雙劍法的人才配得上她。
另一頭,慕容秋荻很快摸到皇宮。
此時的宮裏當真是亂,再過一時三刻,兵馬就要攻進京城。
太監、宮女跑得跑,躲得躲,亂糟糟一片。
她居于高處,很快鎖定皇帝在的位置,穿牆過道,直達建文帝所在。
年輕的皇帝身穿黃袍,哀切地坐在龍椅上。
他冷眼看一衆人慌張奔逃,唯有個衷心的太監陪在他的身邊,還在不斷地念叨。
太監:“皇上,太子已離宮,咱們也走吧。”
建文帝的目光悲傷,輕輕地搖搖頭:“朕能去哪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
皇爺爺把江山交到朕的手上,是朕沒守住。
四叔比朕能幹。在朕的手上削藩不成,将來他也會這麽做……呵呵呵……哈哈……”
慕容秋荻看不得這番人間慘劇,削藩牽動藩王的利益,沒有多少凡人肯舍。何況,帝王将相之間的利害關系一直是君強臣弱、臣強君弱。達不到平衡,必定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繼承人/制度所決定。
在太監驚愕的眼中,她連廢話都沒有一個字,直接上去就把建文帝打暈。
慕容秋荻朝一旁要失聲尖叫的公公直接快口道:“你不是喊他走嗎?你趕緊把他的衣服換掉,帶他走啊。我一個女子,總不好給男人換衣服。”
公公本是做好陪帝王赴死的心志,此時……茫然道:“啊?灑家……”
“灑什麽,你還不趕緊動起來。”慕容秋荻再三瞧了眼歪靠皇座的男人,咬牙就要上手巴拉皇帝的外袍。
公公立時反應過來,拿出早已備好的衣衫道:“有,有,灑家都有準備,灑家來幫官家換。”
慕容秋荻退開去,等他幫建文帝換好太監服,朝一臉懵又不知作何松口氣的公公道:“公公放心,我來帶你們出去。”
她架起換好衣衫的皇帝,拉起太監就打算離去。
太監又忙喊:“女俠,等下。”他跑去龍椅下拽出個包袱和一個玉枕,“這些是皇……老爺以後的救命錢。這枕頭……老爺不枕它睡不着。”
“……”慕容秋荻能說什麽,帶上他和他的東西,一起離開皇宮。不知哪個缺德的人竟然在甬道放火,虧得她功力高深,直接躍牆頭,一溜兒離去。
“宿主,那個枕頭……”相柳斷斷續續道,“夢游仙枕,可以穿梭時空。”
“你認真麽?”慕容秋荻在意識海喊道,“這不是穿越時空的愛戀的故事!?女主角都塌房了。”
等她喊完,發現太監手裏的枕頭正在微微發光。迎着夜風,和街道上的兵馬交戈聲,她朝太監失聲喊道,“公公,你的枕頭在發光。”
“啥?”太監驚恐地張大眼。
俠女這時候開什麽玩笑?左右手被她拽的人都懸在半空啊。
“俠女,你先把灑家和老爺放到地上去再說。”
呃,慕容秋荻不管那奇葩枕頭了。她直接把明玉功運轉到極致,片刻跨過城牆,到了與鐵開誠約定的地方。
“呼……”
慕容秋荻一把甩下兩個大男人,大口喘息起來,朝憋着笑意的鐵開誠道:“那個就是了,你喊簡傳學動作快點。”
鐵開誠已經上手去抱人,直接把人扶進後面的馬車。
馬車內,簡傳學早已等候多時。在見過人後,他那修長的手指就在備下的藥膏上快速搗鼓起來,不消片刻,他就熟練地做出與建文帝的臉一模一樣的薄如蟬翼的面具,放入匣子後遞去馬車外。
慕容秋荻接過木匣,朝鐵開誠點過頭後,再次越過郊林,直入城牆離去。
林中,公公一個眨眼就不見了那俠女,心下慌亂,急聲道:“這這……這位義士,俠女呢?她去了哪裏?”心下惶惶,人也緊張了幾分。
鐵開誠朝公公拱手,直接道:“她去善後。這位先生不如先進馬車換張臉,因為,我們馬上就要離開。”
嘴上有禮客道,行動上是快準狠,直接把還沒搞清楚的公公塞入馬車,交給簡傳學。
他又朝車內道:“坐穩了……駕”
馬車前連跳馬燈都沒有,直接摸黑借月色,向林外道上駛去。
這邊,慕容秋荻返回皇宮。
在路上,她抓名大概是互毆死去的太監,直接放進勤政殿。她還給這人換上黃袍,掏出簡傳學備下的建文帝的面具,直接給此屍細細得粘帖上去。
完工後,她已能聽到兵士攻破內城的聲音。
慕容秋荻頭也不回,連忙離開皇宮,以輕功去追奔馳中得一行馬車。
至于那張假面……人死或不死對日後的江山社稷都沒有威脅,而燕王必然會選擇那唯一得一條道。
天蒙蒙亮時,鐵開誠聽到馬車頂有了響聲,一仰頭就見忙活一晚上的女人落座在身旁,直接點頭道:“我用了王側妃給的令牌,通過了燕王下轄的二道關塞。”
“嗯。”慕容秋荻點頭,掀開車簾看去,裏頭三個大男人齊刷刷瞧來。
其中一人目光憤怒哀傷……複雜得厲害,只是看樣子是動彈不得。
簡傳學簡單得朝她作揖,口齒如含糖般帶一點軟糯:“宮主。”
“嗯。”慕容秋荻朝三人一笑,直接朝簡傳學道,“你看好他們。”
“宮主放心,文老爺服下十香軟筋散和啞湯,鬧不出事。”簡傳學輕松地回道。
鐵開誠見她放下簾子轉回身,就朝她道:“前面就有弟兄接應,到時候宮主這一身也換下。”
“好。”慕容秋荻答應。鐵開誠看着人比較糙,其實心細如發。
午後,慕容秋荻就換下一身黑衣,穿了一身風流公子的服飾。她接到明玉樓暗探的消息,燕王已攻進皇宮,頒下建文帝已亡的布告,這是預料中的事。
“這場戰總算要過去了。”鐵開誠輕輕道。
“呵,你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人竟然有這種感慨?故作老成。”慕容秋荻也是輕松地笑了。
不說謝三少會懼怕死很多人,這兩年裏,慕容秋荻看多了戰場的血腥,偶爾都會做噩夢。
“宮主不要胡說,我什麽都沒有說。”鐵開誠默默道。
“我從你的眼睛語氣裏都看出來、聽出來了。”慕容秋荻輕松反擊。
這般過後,一行人走了五天,從京師趕到杭州,在葫蘆口與沈秋的船隊彙合。
“你們……你們怎麽能這麽對待老爺,他可是……”公公氣地跳腳。
因為文老爺的不配合,慕容秋荻只能讓他一路昏睡至杭州,不過這也是極限,不然真出毛病,白忙活一場。
“公公放心,等上船,我們就給他把藥解開。”鐵開誠一板一眼道。
這一趟是沈秋親自從福州趕來接應。
沈秋與鐵開誠接觸得多,自他入行以來就是沈秋親自帶他。
這趟任務見他完成的不錯,他對慕容秋荻感嘆句:“當真是少年出英雄。我像開誠這般的年紀,做不到他這麽好,甚至還在第一樓裏跑堂。”
慕容秋荻想拍拍他肩膀的手擡起又放下,側身望江,恬淡笑道:“你要喊自己老,不要帶上我啊。他現在這年紀和你當初遇上我時一樣,你是說我老嗎?”
“呃,”沈秋輕笑着搖頭,摸了摸兩撇八角胡,輕松地調侃句:“樓主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兩人說着話,就一起去看文老爺。
文老爺緩過藥勁,正面朝江水、做悲秋狀。
這樣子……說不定一不留神就會跳下江自戕。
沈秋作為主事,出面道:“草民沈秋見過……文老爺。”
這另類的稱呼逗得沉思的文老爺哀切地笑了聲:“不必見禮,如今我已不是我。”
“老爺……”公公一直陪着他,聽了這話忍不住淚流滿面,試着安慰他。
沈秋與鐵開誠對視眼。
沈秋接着朝文老爺道:“我已得到消息,文公子被謝三少送往廣府。若是文老爺無異議,到時候你們會在廣府相見。”
文老爺本來哀寂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摸把淚,握住了一旁公公的手,連連道:“好好……”頓時,主仆兩人抱頭痛哭,哀聲響徹江面。
接下來就是沈秋與文老爺一起商議行程。
慕容秋荻按着柏蘭星的野史,建議沈秋把兩人送往海外。此後,這人間的話本子裏都這麽傳。
說來沈秋的船隊已經跑過三次海上貿易,已頗有些經驗。
借助沈秋的商隊出海,這對他們文家父子是最好的安置措施。
最主要還是慕容秋荻不想拖一班人下水和燕王作對,這樣會死得很慘。
慕容秋荻目送沈秋的船隊離開杭州灣,同鐵開誠和簡傳學換下行頭,再次趕往洛陽。
鐵開誠聽過謝三少和慕容秋荻的故事,但具體的發展進程,确實不知。
只聽說她要往洛陽尋人,第一個想到就是翠雲峰下、綠水湖畔的神劍山莊。
他如今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少年郎,在明玉樓歷練四年多,早已能獨擋一方。
鐵開誠一聽要往洛陽,覺得義父鐵中奇交待的任務更是任重道遠。
他連這個女人的心都靠不近,遑論娶她這個人。
衆人馬不停蹄地趕到洛陽,就聽說神劍山莊的三少爺謝三少亡故的消息。
慕容秋荻的表情是這樣:“……”
她刷下任務進度條99%,心中一陣不詳的預感。
這最後得1%怕是耗時耗心血比前面的99%還要多。
氣得血壓升高的她只對明玉樓發出一道命令:“找,一定要找到謝三少。”
這一找就是三年。按明玉樓現在的勢力找個名人應該是易如反掌。但對于天道要走的劇情、又暗搓搓在幫助男主入道得這種情況,明玉樓的探子屢次與這人的消息擦肩而過。
這一把棋局生生把慕容秋荻拖到二十一歲。
即使不是她本人的身體,也深刻感受到當初金蘭花因為年紀大與傳統觀念相抗落敗後發瘋作死的行為,都是情有可原。
這個時代,女人的年紀真是耗不起。
江湖上對“老美人”的評價雖還是持孝大義,甚至燕王、如今的永樂帝都敕封慕容大小姐郡主的名號,都敵不過年紀大還不嫁人、還有個“私生子”的胡亂猜測。
……
**
“娘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慕容曉秋已經六歲。
雖沒有父親,但幹娘如父如母。她說了自己叫她什麽都可以,最愛自然是喊娘親。
他自小同娃娃一起長大,開心的長大。
“找你爹。”慕容秋荻面對孩子,再累的心都會散發善意的笑容,“苗姑姑找到你爹的落腳處,我們去見他。”
慕容曉秋聞言,嘟起嘴。他爬出車廂與苗仁鳳坐一起。
爹什麽的,真是傷腦筋啊。
慕容秋荻也不去管他,心想着真是要走一遍劇情,就自己拉進度條。若再來個五年……絕對不奉陪。
往翠雲峰的路上,真是遇見一出好戲。
小樹林外挂有紅絲帶,一瞧就是夏侯世家的人在此。
林中傳出的琴聲如泣如訴,似情人間的喃喃之語。
這人能把古琴彈出這般情感,造詣不凡。
“夫人,前面就是燕十三和烏鴉,靠着樹,在休息呢。”苗仁鳳朝馬車內的人道。
慕容秋荻吩咐停車。
她走下馬車,環顧四周。
按道理,這裏應該就是謝三少将要出現的地方。原書劇情裏,謝三少是偷偷地瞧見燕十三和訴求者在對話,訴求者還把謝家劍法裏的破陣告訴了燕十三。以此,徹底定性了訴求者的品性。
此刻,慕容秋荻朝曉秋道:“曉秋,你跟我來。”
一大一小走到燕十三和烏鴉跟前。
兩人很詫異地望去,尤其烏鴉一身黑衣黑巾,只一雙鷹眼鎖定你,讓人不甚舒服。
慕容秋荻凝目在燕十三身上。
這才是百聞不如一見,不過……天下武學早已參透。慕容秋荻對燕十三也沒什麽想法。她只是如常見禮:“燕先生,許久不見。烏鴉先生,你好。”
燕十三詫異地笑了,仰面瞧去。
【這真是個漂亮到極致的女人,慕容大小姐。】
“咱們見過嗎?若是你這樣的美人,我見過的話,一定不會忘。”
烏鴉緊跟道:“确實。這般姿容被稱為江湖第一美人的慕容小姐,怕也難以比肩。”
慕容秋荻不由輕笑,莞爾道:“兩位過譽了。這是我兒曉秋。”
慕容曉秋聞言,朝兩人有禮貌地作揖:“燕叔叔,烏鴉先生好。”
靠坐在地上、本不以為意的兩人頓時受寵若驚。
他們有些詫異地點頭應下。
慕容秋荻含笑邀請道:“兩位有意同我往林中一敘嗎?”
燕十三呵了聲,指了指一旁樹上挂的紅絲帶。
烏鴉緊跟道:“世家的人在此,劃下地盤,我們不想沾染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