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12

古早女配的自我覺知12

張可佳被女兒駱冰這般無情又赤/.裸的剖析出她曾經的算計,一時臉面挂不住,氣的低聲吼:“你你……現在跟我較勁這個做什麽?

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容生,又忍着周遭親友的壓力、輿論,沒畢業就把你生下來。現在,我還把你帶回本就屬于你的家,作為母親,我給你別人沒有的一切,對你這樣盡心盡力不夠好?”

“好?”駱冰亦的眼裏漫上淚水,過往的左右為難、心生的羞恥、長夜的痛苦煎熬,良心和道德上的種種徘徊、譴責……這個母親……張可佳她根本不懂。

張可佳對人的愛是有條件的。

然而,母親對一個孩子的愛本該是無私、毫無條件和毫無保留。

張可佳不一樣,她更愛她自己。

她對容生有條件,女兒在她心裏能存在一樣是有條件的。

女兒們不過是她牽制容家、駱家的籌碼,她棋盤上占據大片江山和土地的棋子。

駱冰亦是聰明的女孩。

她透析了這個母親所有的思想和行徑,為此在幼時、青春期知事時迷茫、掙紮過。

這會,她直接毫不客氣地回怼:“你說你忍受周遭壓力?

你的忍受就是找了我那善良的駱爸爸來給你當備胎,成為你利用的對象。

爸爸全心全意的愛你,你卻對他棄如敝履。

如今,他也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扭曲了心性。

呵……你曾經說過,一段好的愛情可以促進雙方向上。一個好的家庭可以帶來無盡的財富和快樂。但是,你給駱爸爸得是什麽?傷痛、以及懊悔,一個失敗的家庭給他帶來得是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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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現在都在自責,沒有能力給你幸福。

他見到我時都是一副‘不好意思,難為情,羞愧’的樣子。曾經開朗的爸爸沒有了。

媽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住口。”張可佳提高了音量。駱啓明确實是她為了氣容生、以及當初未婚生子時尋到的最好靠山。

但是駱啓明窮,窮就是原罪。

張可佳又怕外間的楚維岚聽到書房的聲音,壓低了聲說:“我給了駱家足夠的錢,夠駱啓明下半輩子不上班、不打工都能過活。”

駱冰亦嗤了聲,斜頭撇掉眼淚。

她咬緊唇齒,半譏半笑說:“好了,媽媽。這就是我跟你不同的地方。不過,我說了你也理解不了,我就不說了。

還有那種‘你為了我好,才讓我接近容秋荻這種事’更是搞笑。

你讓我一個大她們兩歲的人硬生生轉學,從初中開始和她混在一個班,就是所謂得好?

我年紀大,發育了,個子高挑,他們卻還是蘿蔔頭,會笑話我,你覺得這是對我好?”

駱冰亦擦把滑到臉頰的淚,青春期的痛和傷,也就只有她自己懂。

這會,她展出一臉的不羁和不屑。

遲來的叛逆在這一刻爆發,似要為一直以來的掙紮做一個了結。

駱冰亦晶亮的雙眸水潤潤的,卻透着反骨,唇角含着凍人的冷笑:“我是你的女兒,你為了財富可以做違背良心的事。我為了財富和愛情,可以耍一些心機和小手段。

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她內心深處一直以來的委屈都化作一句,“我覺得自己比你可能稍許幹淨些,但是‘珠玉’在前,我再幹淨,都是場笑話。

你把戶口本給我。”

張可佳憋着氣聽大女兒說了一堆。

她知道駱冰亦懂事早,比起容可兒這個小女兒更有主見。

作為母親,她也期盼女兒在優秀的條件下,能有不一般的輝煌人生,可以讓作為母親的自己以她為榮。

張可佳看向這般不聽話的女兒,氣得心髒要到裂開:“你要氣死我嗎?以你的成績完全可以考進好大學,為什麽要現在做這種蠢事。你也說當年我受的苦了,你想要像我一樣被人诟病嗎?”

駱冰亦頓了頓,依然執意道:“蠢?誰大二就生我?

你不是說過,故意讓楚天心以為計策成功嗎?

不是你躲回老家生孩子,冷了容生爸一個暑假?他才會同楚天心在一起交朋友?”

駱冰亦懶得翻她的破賬,直接在書房裏找。待在保險櫃的櫃子裏翻到後,她拿上紅本就走向門口,頭也不回說:“你看看你,駱家的戶口本,都拽得還這麽牢。”

“站住。”張可佳氣狠了,大聲說,“那是楚天心的侄子,回頭你不怕他翻舊賬啊?”

“我不怕,你是你,我是我。

你的手段上不得臺面,害了楚天心、駱爸爸。

我行的光明正大,楚維岚也不是容生。

楚維岚是楚天心的侄子,但他也承襲楚家人的癡情基因,絕不是容生這種人。”駱冰亦轉身、回眸,恨恨地看向張可佳。

她又說,“我已經決定,我會在大學畢業後就辦婚禮,這張證是未免夜長夢多,我現在就要領。

還有,我若有孩子,絕對不會像你這麽無恥。”

駱冰亦說完,不管張可佳氣壞的模樣,毅然打開門,以清純的笑臉迎向在客廳裏坐着翻手機的楚維岚。

待楚維岚看過來,她還朝他晃了晃手裏的本子,露出一張幸福的笑靥。

楚維岚也朝她展開笑容,但沒有忽視她眼裏的赤紅。

他壓下“女友為同自己在一起,一定同張可佳争鬥過一番”的憐惜想法。

楚維岚朝駱冰亦背後的張可佳客氣地喊了聲“阿姨”,而後他拉上駱冰亦朝神色不明、鎮定走來的張可佳鞠個躬,就帶心愛、勇敢的女友離開容家。

男人大多時候會自負自戀。這是一種拔出不了的劣根性。

以前,楚維岚也常來容家,自楚天心過世,容秋荻搬出去,這是他頭一次踏進容家。

容家的氛圍和楚天心在時已經不一樣。

多絲金貴氣,少些書香氣息。

楚維岚坐上車,看向身邊屬于自己的姑娘。

他親手替駱冰亦扣上安全帶,親了親她的側頰,心裏在想:【駱冰亦是完全不一樣的女人,同她母親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純潔、善良,努力而不屈,偶有的俏皮、倔強……這些都吸引自己。她是不一樣的。】

真得不一樣嗎?

或許吧,駱冰亦從開始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傷害到別人。

楚維岚才是那個因。

他的立場和感情、姑姑和女友……在一番“痛苦”的較量後,如言情小說裏描述般,“艱難地”選擇了愛情。

駱冰亦的身邊還沒有出現像楚天心這樣出挑的女配來騷擾楚維岚。

其實也有,原書的第一女配是齊明卉。

齊明卉一個原本隐藏的女配第一,因為容秋荻的退場,生生成為張明牌,搗亂都不能再光明正大了,畢竟男女主都對她有戒心。

周一的早晨,男女主先買戒指、鮮花,再領證,領完後又一起去警局,然後是一頓燭光晚餐。

而在學校裏一直等到傍晚放學,齊明卉都沒有等來容秋荻。

她更沒等到駱冰亦,在她一度以為計劃成功的時候,警察找上學校。

這在學校是大事件,尤其大家在放學,齊明卉卻被警察直接帶走。

原來在領完證後,駱冰亦依然選擇站出來。

她和楚維岚去警局,提供齊明卉與她的對話記錄,包括被她套出買通小混混下藥一事。

清早的婚檢,駱冰亦也使點計策,藥檢證明駱冰亦被下過藥。

在訴求者容秋荻不在場的情況下,天道依然沒有放過容秋荻。

學校裏各種八卦疊起,有一個版本說容秋荻指示齊明卉這麽做。

甚至連駱冰亦在私下都暗暗地懷疑容秋荻。

在楚家,駱冰亦還問起張嫂“周日清晨,容秋荻在不在楚家?”

張嫂說“容秋荻早上出去至中午才回。”

這段時間正好是駱冰亦被下藥的時間段。

至于容秋荻去哪裏?

除容秋荻本人外,沒人知道。

但是,有一個人給容秋荻澄清,那就是何鹿祐。

何鹿祐沒當着衆人的面去澄清。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誰才是狩獵者,誰才是獵物。

在周四放學時,他背着書包,路過駱冰亦時,吐了一句話:“那天她和我在一起,後來見黃三幾個找來,我讓她先跑走,事情跟她無關。”

駱冰亦聞言,直接愣在教室。

她看向那個在班裏極不具有存在感的男生。雖然比他大兩歲,卻有種被這個陰郁男孩看穿的感覺。

她心裏有點慌,甚至來不及去想他話裏的意思,順放學的人流,快速地離開教室。

直到她回到家,躺在床上才穩下心來回顧這事。

“何鹿祐和容秋荻在一起了?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若說這件事容秋荻有份,那麽何鹿祐完全沒必要幫自己啊?

不,他不就是在幫女朋友善後?所以,這件事和容秋荻脫不了幹系。】

容秋荻要是知道女主的思路如此清奇,一定舉手拍贊。

此時的容秋荻還埋在題海戰術,直到相柳滴得一聲,頓住扔筆跳起來。

她就差熱淚盈眶:“相柳,你醒了?”

相柳醒來第一句:“宿主,你闖大禍了。”

容秋荻好一會才從這句話裏走出來。

“哇,”容秋荻嚎一嗓子,吓得樓下的田阿姨上來問。

“田阿姨。我沒事,我刷出這題的解法,正開心呢。”容秋荻回以真誠的笑臉。

田阿姨看起來是被她說服,搖着頭下樓。

【這姑娘把自己逼得太緊,這都關了五天了,愣是沒出過門一步。】

書房內的容秋荻揉把臉,抓把亂糟糟的毛糙頭發:“相柳,回去後我要考注會。以我現在這精神,我不信自己考不出來。”

“宿主,上個任務你還說去銀行應聘點鈔。”相柳無情的機械似回複,“宿主,女主恨上你了。”

這什麽跟什麽?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容秋荻木張臉,兩眼裏全是眼下的白紙黑字:“啥時候?我都躲着不出去惹事,她還能找出鍋來?

何鹿祐呢?”

直接致訴求者死亡的成因呢?

“反派沒有恨意值。”相柳回複說,“天道為感謝我,給了我點能量。”

“反派對我沒有恨意,天道為什麽給你能量?”容秋荻不解地問。一旦從題海戰術裏出來,她就覺得腦袋好懵,想不動腦。

相柳運算過後,重新排版聊天的順序。

“宿主,你在這期間一定對反派做過什麽吧?這才讓反派對世界的恨意減低,從而沒有想要報複社會的意圖。另外,反派對宿主的訴求者,如今只有愛意,沒有恨意。”

“中二世界裏少年的情情愛愛……我玩不轉。”單身近三十年的宿主抹把臉,腦海裏回想起同何鹿祐發生的經過,奈何腦子裏全是題。

容秋荻根本想不起來對反派做過什麽,而後擺爛般說,“我不想管這個了,駱冰亦的恨意會讓訴求者死嗎?”

相柳平靜客觀的說:“現在是一好一壞。好得一面是反派的恨意消除,還有愛意。壞得是女主駱冰亦恨上你,同樣可能危及生命。”

“那怎麽辦?訴求者回來後,不會被駱冰亦搞死吧?”容秋荻有點漫不經心說。

相柳:“會。運算後的結果是宿主幹翻女主,上位成為新女主。”

只想刷題攢經驗的容秋荻一臉的木然色,呵呵冷笑記:“天道同意?”

相柳:“祂會看着你。若是你做得不好,随時複起原劇情女主駱冰亦,盡管她有部分缺陷。”

容秋荻推把眼前桌面上的卷子,有點鬧不明白上頭的意思:“怎麽情況會轉變?缺陷……什麽缺陷?我又要怎麽做?”

相柳直接忽略前面的問題,答:“尋找新的男主。

宿主,現在刷題不是你的重點,走出這個房間吧。”

“啊!?”容秋荻俯趴在桌面,一臉狀況之外:“相柳,你去打個商量,幫我輕松點過高考。

我要進醫科大,學會手術、人體化學反應。

我要搞清楚抑郁症的成因,尋到解決方法,成為國手大醫。

然後,我再來替祂開創醫學記錄,成為國內外世間的紐帶,擴寬世界的橫向軸面,圓融天道的意志,讓祂可以有能量融合別的小世界。”

說到最後,容秋荻的腦子已經徹底清醒,目标也越發清晰。

她還坐直身,給自己假假地鼓個勁。

【開玩笑的,讀個書、刷個題都累得半死。】

相柳的眼裏數據巴拉巴拉地跳動:“契約成立,甲方《三好女主上位記》天道契約簽訂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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