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變故
變故
親吻這件事情,沒有做過之前經常是讓人詫異的,對于之前的張明意而言也是如此。
只是唇齒相碰,又有多大的不同。
可自從上次的親密觸碰,她不管如何對自己找借口和說理由,她都不得不承認。
她迷戀着蘇淩钰。
曾經她最無法理解的行為,自己卻對它上瘾了。
那人就這樣安靜地閉着眼睛,燭光下的唇看上去濕潤潤的,蘇淩钰無意識的動了幾下,對面前的人毫不設防。
張明意輕柔地吻着蘇淩钰,手指禁锢着對方的手腕往自己的脖頸後帶,示意蘇淩钰靠近些。
沒反應過來的人哼唧了聲,沒來得及睜眼,但也沒有掙脫。
一場吻來的莫名其妙,結束的卻很纏綿。
蘇淩钰有些呼吸不上來,她推了幾下張明意的肩膀。
平時看上去謙和的人此時卻變了個模樣,抱着人不讓她動。張明意依依不舍的咬了下對方的嘴唇,靠着蘇淩钰的肩膀緩和了下呼吸。
被抱着的人還有些暈,嘴唇被對方吮吸的變得有些腫,看上去紅紅的。
“許了什麽願望,可以告訴我嗎?”
張明意臉貼靠着蘇淩钰的臉,聲音略帶些沉悶。
“不能說,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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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緩過神來,張明意松開了抱着對方的手。
“其實我還有一份禮物沒有送出去,不知道蘇女士能不能接受。”
脫掉了穿在身上的外套,露出裏面黑色的T恤。
她抓着對方的手放在肩膀上,眼睛直勾勾着盯着面前的人,就好像野外狩獵的野狼正在專心致志地等待自己的獵物上勾。
感受着對方T恤內那不同于尋常衣物的陌生觸感,蘇淩钰禁不住睜大了眼睛。
捉着對方的手使壞的人繼續誘惑道:“我穿了好久才穿上的,你要不要試試拆開是什麽樣子?”
一路向下,滑進了對方黑色的衣服裏。不透明的布料遮住了蘇淩钰的眼睛,最後剩下的只有張明意皮膚的溫度。
她貼着蘇淩钰的耳畔,用鼻子蹭貼過對方的臉頰,說:“今天你是壽星,想怎麽樣都可以。”
又偷偷地和對方說了幾句悄悄話,引得蘇淩钰的臉頰緋紅起來。
在沒遇到張明意之前,蘇淩钰從沒覺得生活的今天和明天有什麽太大的分別。
她有時甚至覺得自己每天醒來而在重複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游戲,永無盡頭。
正因為不存在輸贏,那自然也就提不起幹勁。
可以說,人生中僅存的幾次波瀾都是面前的人給的。
“什麽都別想,順着心做就好。”
這句話就像一把燃燒的火種橫沖直撞的越過幹裂的柴火。
順着心嗎?
說完這句話的人反而不緊不慢起來,張明意手掌撐着地面,稍微離開了一些。
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可嘴角無法克制的咧開的笑容,透露出等待獵物上鈎的狡詐。
寬大的T恤在兩人的動作下變得淩亂,精致的鎖骨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對方的面前。
蘇淩钰的眼神變了,她深吸一口氣,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顫抖。
她俯下身去,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對方的脖子,直到聽到身下的人發出一聲痛嘶聲才甘心松下些力道。
被咬的人沒什麽怨言,語氣裏帶着些縱容。
“你是小狗嗎?”
蘇淩钰沒時間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繼續往下。
順着脖頸吻過對方的鎖骨,蹭着拉起那人T恤寬大的下擺。
身下的人呼吸亂了,卻好像在和對方賭氣似的,張明意咬着唇,咽下了喉嚨裏即将脫口而出的聲音。
只是在情不自禁時無意識地撫摸過對方的腦袋。
耐住性子任由蘇淩钰動作,按捺住本性的人憋不住了。
張明意低下頭去攫住那人的唇,她的吻霸道又強勢,毫不留情地撕開自己擺在表面上那副任君采撷的嬌弱模樣。
沉溺其中的人驚醒,蘇淩钰退開了身子,抵着那人的肩膀。
張明意還想追過去,可對方的手用上了力氣,略微前傾身子。
見對方确實拒絕也就收回了力道,坐直了起來。
收回了那副吃人的狼性,現在的張明意又變得人畜無害。
只是瞪着濕漉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在控訴着這人的渣女行為。
蘇淩钰艱難的移開了眼,喉嚨動了動。
後知後覺的理智席卷上腦海,她在為剛才沒有抵住誘惑而有些懊惱。
“我累了。”
趕人的意味十分明顯,語氣硬邦邦的。
剛剛湧上心頭的火就像被一盆加了冰塊的水給撲了個滿懷,迅速的連升起的煙都來不及看到影子。
暧昧的氣氛凝固住了,莫名的寂靜籠罩着兩人。
張明意深吸一口氣,心裏像被一團不知名的棉花團塞緊了,悶悶的,難受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側着臉的人就聽到了一聲。
“好。”
耳邊傳來了布料摩挲地毯時傳來的聲音。
那人起身的風吹過蘇淩钰的臉,她的心裏也酸澀了起來。
直到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坐在地毯上的人就好像僵住了。
她轉過頭盯着前面還在燃燒的蠟燭。
點燃已經有些時間了,融化的蠟滴落在蛋糕奶油上。
她不錯眼的看着粘在上面五顏六色的蠟油,一直到房間裏唯一的火光熄滅,黑暗返回到客廳裏。
*
忙完了今天的工作,李曼開着車。
她的副駕駛上放着禮物,朝蘇淩钰的公寓裏開去。
這次的到訪她沒有通知她的女兒,倒也不是想要給對方什麽驚喜,只是單純的先斬後奏。
停好了車,她朝蘇淩钰住的那棟樓走去。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小區裏的人稀稀落落。就在她即将按下電梯上升按鈕時,一個電話響起了。
她走出了大門,站在外面的一棵樹下背過身接聽了電話。
夜晚的風吹着人有些煩悶,李曼聽着電話轉過了身對着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原先舒展的眉頭緊皺,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直到看清走出大門的那人的臉,那皺起的眉頭非但沒有松開反倒擰得更緊了些。
“後面的方案明天再說吧,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電話那頭的人還來不及答複,李曼就急匆匆的挂斷了電話。
她就站在樹底下目送着那個黑色的身影離開。
看着那人的背影,李曼咬着牙,低低地喊過那人的名字。
“張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