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勘破

勘破

突然間勘破了霍章柏的秘密,這讓應岑一時間有些心虛,不知該怎麽面對。

好在接下來一周是複習周,應岑每天早出晚歸和室友們一起泡在圖書館,周末去和霍章柏學習公司的事也因為期末考試而暫時推了過去,加上年底霍章柏似乎也很忙,這次兩人愣是連着兩個星期都沒怎麽見過面。

直到期末考完了試,應岑覺得自己應該挂不了,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考完最後一場,應岑和室友一起去吃了頓飯。

考完試就可以回家了,大家都很開心。

白格還要了好幾瓶啤酒,連郁京杭也跟着喝了一點。

“對了,你們買的幾號的車票啊?”付辛問道。

“晚上的,買了卧鋪,睡一晚明天早上剛好到。”白格回道。

“這麽急,我買的明天的。”付辛道。

除了應岑,他們都是外地的,所以沒人問他,大家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郁京杭。

郁京杭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淡淡地回道:“還沒買。”

“那你打算買幾號的?”付辛有些驚訝地問道。

畢竟他們考完試就能走了,放假了誰不是歸心似箭。

剛才考試的時候他還看見有人提着行李箱,考完直接就跑了。

“還沒想好。”郁京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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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買票回家還要想,但郁京這個人一向奇怪,因此他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應岑不喜歡喝酒,因此只象征性地抿了幾口,倒是白格喝的有點多,散場後還是付辛扶着他回了宿舍。

很快飯店門口便只剩下了應岑和郁京杭兩個。

應岑約了聞徵今天見面,正準備問問他到哪兒了,卻聽一旁的郁京杭突然問道:“下午有事嗎?”

應岑本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竟還在,有些驚訝地擡起頭。

然後就見郁京杭正垂眸望着他,一只手垂在身側微微蜷起,另一只手縮在兜裏,像是握着什麽東西。

“約了人,有事嗎?”應岑連忙問道。

他這次考試要是能過,郁京杭的筆記功不可沒,因此應岑對他很是感激。

本想給他買個禮物,但最近所有的時間都被期末複習霸占了,只能等開學了。

“我……”

郁京杭似乎想說什麽,然而剛一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岑岑!”

應岑轉過身來,就見自己面前停了一輛大奔,車窗半開着,露出裏面滿臉興奮的聞徵。

應岑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等等。

然後對着郁京杭說道:“你繼續說。”

然而郁京杭卻只是看了聞徵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回了句,“沒什麽。”

“真沒什麽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我能做到的都會幫你的。”應岑說道。

然而郁京杭只是搖了搖頭,便轉身走了。

應岑:“?”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應岑也不是追着人屁股後面的主。

因此也沒再管,打開車門上了車。

應岑在副駕坐好,一邊擡手系上安全帶一邊問道:“今天怎麽沒讓司機送你?”

“我駕照考出來了。”聞徵說着,掏出機動車駕駛證在他面前晃了晃,“兩年了,終于拿到手了。”

應岑想起他的技術,默默停下了系安全帶的手,“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

“昨天。”

“怪不得你今天開這輛,我們還是打車吧。”應岑說着就要下車。

然而剛一動作就被聞徵拉住,“岑岑,你相信我,我昨天已經開了一天了。”

“我為什麽要相信一個駕照考兩年的家夥?”

“我以我們的友誼發誓不會有事的。”

聞徵說完便踩下油門發動了汽車。

“咱們去哪兒?”聞徵問道。

“老地方吧。”應岑妥協道。

“行,剛好你給我好好講講這段時間你在霍家的生活。”

他們的老地方是聞徵父母送他的十六歲生日禮物,山頂的一座小木屋。

雖然不大,但每個月都有人固定給裏面送各種補給,家用電器也一應俱全,因此那兒很快便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沒事兒就一起窩在那裏瞎扯打游戲。

但今年的事情似乎格外多,他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

到了山頂,聞徵走在前面打開了門。

應岑跟着他一起走了進去,裏面的一切都還保持着上次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應岑有一瞬間的恍然,就好像這一個多月以來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什麽都沒變過。

“怎麽了?”聞徵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來問答。

“沒什麽。”應岑斂住眸中的神色,和往常一樣癱倒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

聞徵拿來了飲料和零食在他旁邊坐下,然後拆開一包薯片遞給他。

應岑接過,卻沒吃,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戳着。

“诶,岑岑。”聞徵撕開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問道。

“嗯?”

“霍家那位……真不行啊?”

應岑聽到這個問題,手指不自覺用力,差點把手裏的薯片戳破。

雖然前段時間在手機上還聊得熱火朝天,但真的面對面讨論起這個問題還是挺尴尬的。

更何況雖然種種跡象都證實了他們的猜測,但畢竟沒什麽證據,因此應岑還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清楚。”

“也是。”聞徵一邊吃着薯片一邊說道,“這種事兒還真不好求證,總不能直接去問吧。”

應岑聽到這兒直接把手裏的薯片扔進他懷裏,“問這個幹嘛?”

“這不是好奇嘛,當然主要還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麽?”

“岑岑。”聞徵不知想到了什麽,不由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薯片正色道,“霍家那位今年三十五了還是單身,而且這麽多年連緋聞都沒有,當然都二十一世紀了,結不結婚是個人自由,但他潔身自好得已經有些可怕了,我替你打聽過,這人是個工作狂,這些年所有的時間都耗在霍氏了,這樣的人會突然對一個人表露好感嗎?而且還不求回報地白白砸了二十個億,那可是二十個億,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讓你當個擋箭牌吧。”

應岑本來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解釋,但聽聞徵這麽一說,也覺得他想簡單了。

商人重利是應岑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越是頂層越是如此,投出的每一分錢都希望能獲得最大的回報。

就算不是錢,也得是別的東西,畢竟誰也不是慈善家。

應岑原本以為霍章柏是對自己有意思,但他又說不是為了這個才幫的自己。

只是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麽呢?

“你也知道男人都是擅長僞裝的,更遑論霍章柏這樣的人,說不定現在的和善只是為了讓你放下戒心,等到你徹底信任他的時候,他才會顯露出真正的目的。”

應岑聽到這兒拿起桌上的雪碧打開喝了一口,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聞徵說服了。

“那你覺得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應岑問道。

“不知道。”聞徵誠實地搖了搖頭。

應岑聽到這兒,感覺像是吃了一場不錯的酒席,結果壓軸菜是大饅頭。

果然還是得靠他自己。

“應氏?”應岑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能,哪怕應氏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也不能和霍家比分毫,更何況現在還敗落成這個樣子。

霍章柏真想要應氏不如直接收購,何必費勁注資。

可除了這個應岑也實在想不出什麽來了。

畢竟霍章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對他并不是那種意思。

“岑岑!”聞徵想到什麽似地突然叫道。

“怎麽了?”應岑吓了一跳,皺眉看向他。

然後就聽他一臉鄭重地說道:“會不會是腎?他得了尿毒症什麽的,意外得知你倆匹配,想讓你給他捐個腎?”

“你還是先讓別人給你捐個腦子吧。”應岑無奈地回道,“你覺得如果真是這樣,輪得到我給他捐嗎?”

“也是。”聞徵了然道,“那我就想不到了。”

聞徵說着向後倒去,整個人陷進沙發裏,老婆子一樣繼續叨叨,“但我知道的是,一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一個沒有性生活的三十多歲的老男人,肯定是很可怕的。”

“想想以前的太監,心理變态後就會折磨人。”

應岑被他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讓他閉嘴。

然而應岑終究還是被他的話影響到了,低頭又喝了一口雪碧。

然而心緒許久都未平靜。

“應該不會吧。”

“難說……”聞徵說着不知想到了什麽,弱弱地提議道:“要不你再試試?”

“試試什麽?”

“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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