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霄哥太帥,忍不住多看幾眼
第14章 霄哥太帥,忍不住多看幾眼
盧喻明顯比季霄更能撐住場子,風雨不動安如山,那邊季霄已經尴尬地別開臉,後退些許。
“這就完了?”左顧而言他,其實心思早不在題目上了。
盧喻笑笑,“後面的應該自己會了,你自己試試看。”
季霄知道盧喻說的是事實,不知怎麽的,為了避免尴尬,拿過卷子埋頭就開始寫,不好意思看人。
季霄寫完就丢給盧喻,“吶。”
盧喻看完也沒說什麽,拿過紙筆,刷刷刷三兩下又給他整了另一道題,題型類似,做法相同,季霄雖然不是什麽學霸,但是也沒笨到這種程度。
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是有的。
盧喻看完,滿意地笑笑,“這不是,挺聰明的嘛。”
季霄翻翻白眼。
搞完數學,季霄開始搞其他作業。
盧喻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也忘了自己也還有事情要做。
季霄這人,總是能給他驚喜。
最開始,這小孩給他的印象,并不那麽美好,但是盧喻也不讨厭,反而覺得熟悉,就像另一個翻版的自己。
他以為季霄是那種打架逃課樣樣精通的壞學生,結果他天天都會寫作業,跟那些循規蹈矩的學生沒什麽區別。
他以為季霄是那種睚眦必報說一不二的二世祖混世魔王,結果那天鞋子被人踩成那樣也只默默退到一邊,笑着跟人說,沒關系。
也就剛剛,他以為季霄一句話不說就會上車走人,結果他還是陪着自己把車推了回來。
強迫給他講題,他也沒說什麽,乖乖地就坐着聽了。
看起來很叛逆,其實比誰都乖,比誰都懂事。
這是跟他盧喻又不一樣的地方。
盧喻見過他的父親母親,那樣的父母,那樣冷淡漠然缺乏情感交流的家庭,教出這種性格的孩子,他是不信的。
季霄在那邊專心寫作業,奈何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視線粘着自己。
瘆得慌……
“你沒事幹嗎?”季霄說,“我臉上有花啊?”
盧喻笑笑,“霄哥太帥,忍不住多看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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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誓師大會,似乎在所難免。
但是第二中學這所高中就很神奇,可能是過于高級重點,臺面上總是要做足工作。
除了聘請了一位重量級演講人給大家鼓勁之外,還弄了一個心理放松活動,防止同學們在日漸沉重的學習中迷失自我。
說白了就是一堆人圍成一圈按照老師的指令完成一些動作。
至于是什麽指令,正常人想想都知道。
季霄和陳銘跑出去玩,去網吧,這會程飛揚,一個跟他倆關系挺好,但從頭到尾都是好學生的都跟着一起去了。
只不過他是去學習的,另外兩個是去玩的。
熟悉的牆頭熟悉的翻牆姿勢,熟悉的“秒上季霄”和“半天上不去陳銘”。
季霄無語,“你找個機會練練吧……”
陳銘:“嘤嘤嘤。”
季霄:“……”
三人齊齊整整地落了地,路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排練過的。
季霄還未起身,就聽陳銘一聲,“靠。”
擡頭。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
盧喻拿着和那天一模一樣的奶茶,就連杯子裏剩下的奶茶量以及珍珠量都如出一轍。
他吸溜完吸管裏的那口,整整自己一邊被風吹翻起來的領子。
看着他們仨,“咳咳,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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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網吧的路上,盧喻和季霄走在前邊,陳銘和程飛揚跟在後邊。
陳銘的眼神一直逡巡在前面兩個人身上,跟一旁的程飛揚窸窸窣窣說個不停。
盧喻聽到了,他只笑了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季霄。
季霄聽到了,心裏罵了一聲草。
也不知道在罵誰。
就在剛剛,三人逃誓師大會被當場抓包之後,季霄二話不說就往校門口走,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陳銘也是個明白人,拉着程飛揚一起往校門口跑了。
季霄沒走出幾步,突然“嘶——”了一聲,脖頸處衣領被人往後狠狠一提,感覺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你他媽,想勒死我啊?”他沖身後的罪魁禍首喊。
盧喻讪讪松手,沒想過自己随手一拉拉狠了。
“幹嘛這麽急着走?翻半天牆出來就是為了再走一遍校門?”盧喻說。
季霄回頭。
看見盧喻朝網咖方向勾了勾手指。
盧喻手指修長,三根手指自然彎曲,食指朝左右随意撥着,骨節有力,青筋分明。
季霄回神,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那邊陳銘卻已經get到了全部訊息,拉着程飛揚又往盧喻身邊跑,“卧槽,喻哥我就知道你是愛我們的。”
于是變成了現下這副場景,牆裏誓師大會開的如火如荼,牆外四人浩浩蕩蕩往網咖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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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你果然有事瞞着我們,從實招來!”
在後邊嘴碎了一路的陳銘終于忍不住,幸好他終于忍不住了,不然季霄該忍不住先回頭揍人一頓了。
陳銘繼續,“喻哥你和這小子啥關系啊?”
盧喻在陳銘這邊的印象,一直是溫柔可親的語文代課老師,喜歡跟同學們開玩笑,不會罵人,實在生氣了也只是笑眯眯地把那人請到外邊去。
至于怎麽請,陳銘不太想回憶昨天盧喻單手把那個故意擡杠的大個子拎出去的場景。
大家目瞪口呆之際,盧喻回來,還不忘笑笑提醒大家繼續學習,好像剛才拎出去的是一只小雞而不是将近一百五十來斤的人。
總之你不犯事的話,盧喻對你來說就是人間最平易近人,最和藹可親,最容易接近的老師。
所以陳銘看見盧喻并沒有責怪他們翻牆逃課的意思時,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各種套近乎。
季霄面無表情,“就,之前認識。”
“哪個之前啊?你啥時候認識的這麽帥氣可人的喻哥?”陳銘臉不紅心不跳。
季霄瞥他一眼,“就我之前跟你說的,我爸媽找來的陪……家教。”
“哦,家教啊……什麽??!家教?”陳銘先是點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反應過來之後猛的擡頭。“一天一千那個?”
“卧槽就那個據說啥也不幹就知道騙吃騙喝被你爸供起來的的活祖宗?”
一句話說的清晰又麻利,季霄甚至來不及捂住他的嘴。
程飛揚離的近,也只從他口中擋住了“祖宗”兩個字。
盧喻挑挑眉。